第2章
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到供销社门口排队寄出,挂号件、加急! 这事,我要闹大! 三天后,炸了! 县里来人了! 四个穿制服的,进了村直奔村委会,一进门劈头盖脸质问刘万山: “顶替录取一事,你是不是知情?” 他当场吓得跪地上:“我,我我一时糊涂,是陈家送了礼,我才……” “荒唐!”为首的教育局干部拍桌,“冒名顶替是国家明令禁止的大案!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有救,否则按包庇罪共犯处理!” 我站在村口远远看着,掐着表。 “村民请注意,村长刘万山涉嫌受贿,即日起停职。” “陈家顶替案件将进一步调查……” 广播一出,全村都炸了! 有人背后小声骂:“陈曦疯归疯,倒是真有两把刷子。” 也有人咂舌:“以前说她是个冤种,现在看才是狠人啊!” 而我把这段广播录了下来,送到了陈可打工的供销社里。 她正弯着腰理货,一听到这个,脸色“唰”地惨白,踉跄了一下差点坐到地上。 我把录音机关了,笑得轻飘飘地看着她: “你不是说我配不上大学?那你听听,所有人都知道你想冒名顶替!” 她咬着牙,眼睛发红:“你做梦!你通知书没了,户口本也烧了!你以为你能上?” “哦?是吗?”我翻出第二份材料,她直接傻眼了。 6 “我申请了迁户,重新立户为‘独立户’,公社同意,村里没人敢拦。” “我早就不想当陈家人了,只有你还当做宝贝。” 她彻底傻了,站在货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睁睁看着我扬长而去。 晚上回家,爸妈脸色发青,在牛棚里低头做饭,一声不敢吭。 我搬了凳子翘起腿坐在一边,冷笑一声: “你们还以为我忍一忍就好了?以为我疯完就回归你们的掌控?”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我的命早就不归你们管了!” 我妈还嘴硬:“你这孩子,干嘛非得撕破脸,闹的让人笑话……” “笑话?”我站起来,“我不怕人笑,我就怕憋着委屈!” 我爸皱着脸:“陈曦,你要怎样才肯收手?” 我走过去,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是“断绝关系”的证明。 “签字,按手印!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断绝关系,户口分割、来往清零。” “你敢!” “我就是敢!”我眯起眼睛,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 “不答应就把陈可和你们干的事贴在县公告栏上,让人看三天三夜!” 他们颤着手,一笔一画按下手印。 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连几天都是白天出门,晚上才回去。 这天我刚踏进街口,一辆白车忽然“吱”地一声猛然在我面前刹停。 没等我反应,车门被猛地拉开,四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车里跳下来。 他们神情冷硬,眼神阴沉,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脸上。 “你就是陈曦,对吧?” 我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胳膊就被狠狠扣住。 肩膀一压,整个人被死死按在车门边。 “带走!” 我被强行推入车厢。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周围一瞬间陷入窒息般的黑暗和寂静。 后座的门栓锁死,窗户蒙着黑布,车里闷得发烫。 我挣不脱,也没有喊叫。 我知道喊是没用的,要活着离开,就得先冷静。 我快速扫了一眼,他们的衣服胸前别着徽章,是镇卫生所的标志。 他们不是歹徒,是医生。 我立刻明白了。 陈可和那对狗心狼肺的爸妈,几天不吭声,原来是在酝酿这一出。 我等了半天没有说话,为首的那个男人倒先忍不住了: “我们接到紧急报告,说你患有重度精神异常,有极强攻击倾向。” “为了你和他人安全,我们必须采取强制措施。”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戴上了手链和脚铐,彻底断了我逃走的念头。 我听说过镇上的卫生所,之前关过几个精神病人。 只要进去,一年半载都出不来。 为了报复我,爸妈和妹妹还真是煞费苦心。 “老实点!要是敢跑,别怪我们下手没轻没重!” 为首的医生眼神不善,显然是已经见过太多不配合的病人。 我没有心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暴躁的样子,只安安静静的坐着。 车窗外,镇卫生所的白色楼体已经遥遥在望。 只要到了地方,我就不可能再脱身了! 7 “你们确定是我有病?”我语气平稳,“你们看到我打人骂人了?” “别说废话!等到了卫生所你就老实了!” 医生很不耐烦,不想再搭理我。 “我是陈可,你们要找的应该是我姐姐。你们抓错人了!” “什么?怎么可能……” 那男人愣了,像是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们分明收到了举报,说有精神病人在这里。” 我垂着眼帘,心头的怒火被我硬生生压下,只冷冷问了一句:“谁举报的?” 他不说话。 我继续看他,目光一寸寸压过去:“你们没见我发疯、没见我伤人,就敢抓人?” “你们是医生,总该讲道理的吧?” 副驾驶的年轻医生神情微动,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我语气忽然一冷:“你们现在把我送进去,是不是真疯无所谓。” “关键是,你们抓错了人,真相曝光,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们是医生,都端着公家的铁饭碗,也不想因为一次事故丢了吧?” “还是你们想一辈子背着‘抓错人、逼疯正常人’的臭名?” 为首的中年男人脸色一紧,明显有了动摇。 副驾的年轻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科长,要不……再核实一下?” 车厢陷入僵硬的沉默。 几秒钟后,一声剧烈的刹车响起,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焦痕。 我被放了下来,背心全是冷汗,双腿还在发软。 那几个人连头都不敢抬,连连道歉。 眼看几个白大褂要走,我赶紧说了没事,还告诉了他们陈可所在的地方。 “越是有病的人反抗越剧烈,她肯定极其暴躁,还死不承认!” 白大褂重重点头,然后疾驰而去。 不过半天,我就听到了大新闻。 正在供销社打工的陈可被医院强行带走,一路哭喊挣扎,还打伤了医生。 而我也彻底搞明白他们原本的计划。 爸妈搞出一场“精神病”大戏,想把我送进疯人院,好替她争回顶替的名额。 卫生所的资料上面写着我“性格暴躁、曾多次打人、对家人存在伤害倾向,疑似精神问题,请求收押治疗。” 我看完只觉得牙根发痒,直接找了村广播员。 第二天一早,村广播站声音响亮传出: “各位父老乡亲,早上好,我是陈曦。” “我有一件沉痛的事要和大家通报。 “我的妹妹陈可,因为没有考上大学,情绪失控,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异常。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联系镇卫生院。 “昨日陈可已经被送往精神科接受强制治疗。 “我恳请大家,不要歧视她。 “如果她有一天康复出院,请给她多一些理解、少一些指责。” 我语气哽咽,像个真正心疼妹妹的姐姐,最后一句还特地低声补了一句: “她一直活在压力和偏爱中,是可怜,不是可恨。” 广播一结束,村民们都红了眼圈。 有人站在晒谷坪啧啧感叹: “陈曦真是个懂事的姑娘,妹妹都那样了,还替她说话。” “啧啧,陈可疯了可惜啊,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 “陈家也是作孽,怎么把俩孩子逼成这样!” 8 而此时,牛棚里鸡飞狗跳。 妈急得原地跺脚:“医院抓错人了!” “你妹被强行送进去捆了三天!医生还说她‘攻击倾向极强’,根本不听解释!” 我爸急得满头是汗: “陈曦你这是乱来!你、你栽赃亲妹,你疯了是不是?快让我们去看看她!” 我倚在门口,抱着胳膊笑得慢条斯理: “不是你们说的嘛?有人疯了,需要治疗?” “那我帮你们‘送’个人进去不是正好吗?” “怎么?自己养的乖女儿不能疯?还是说她疯了,你们脸上挂不住了?” “放心,我广播都说了,要大家理解她、包容她、爱护她。” “你们不去还好,去了更显心虚。别忘了现在全村都知道,她是疯的,你们要是太心急,说不定别人以为你们也是疯的。” 我妈气得喘不过气,差点坐在地上哭。 而我看着他们,笑得像三伏天喝冰水一样畅快: “这几天你们就老实呆着,等等她‘病情稳定’了,自然就回来了。” 四天后,陈可终于被医院放了回来。 她被两个护工半搀半扶地送回家,头发打结,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 “我没疯……我真没疯……我姐才是疯子……” 我站在院门口,一身干净整洁的碎花布裙,笑着迎上去: “欢迎回家,可可,姐姐好想你呢。” 她猛然抬头,眼里陡然炸出恨意。 刚想扑上来,我早已后退一步。 “慢点,医生还说你情绪还不稳定呢,别再犯病啊。”我装作担心提醒道。 “万一又闹,被二次送进去,可就更难出院了。” 陈可的眼神瞬间崩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直接瘫倒在牛棚的圈门上,哭都哭不出来。 而我笑着转身伸了个懒腰,心里只有一句话:“这天儿,真他妈的晴朗!” 被我整治了几次后,家里开始出奇地安静。 爸妈突然转了性,不吵、不骂、不忤逆我。 反而一口一个“陈曦啊”,叫得温柔得让人发寒。 “陈曦啊,咱这几天不吵了,你好好准备开学吧。大学是正经事,家里都支持你。” 我爸脸上艰难挤出个笑,比哭还难看。 “可不是,”我妈一边缝着个补丁布包,一边笑眯眯地问。 “你还缺啥?床单被罩咱给你缝好的,还有吃的我给你准备炒面干粮。” 他们居然破天荒拿出珍藏的营养品,说是给我送行。 妹妹陈可更绝。 她不但不再瞪我,反而端水、让座、陪笑,甚至低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姐……我是真知道错了……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你才是我们家的骄傲。” “你能原谅我吗?咱们姐妹,别闹了,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抹眼泪,好一个柔弱悔过的模样。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知错就好,记着这一天,别再犯了。” 她愣了下,随即点头:“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爸妈在旁边也连连点头:“陈曦啊,你也别多想,现在咱是一家人,肯定盼你好。” 我笑了,笑得心底发冷。 很快,大学报道的日子到了。 9 清晨天还没亮透,我拎着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去镇上坐车进城读大学。 妈煮了鸡蛋,还贴心地往我包里塞了个热水瓶。 妹妹抱着我胳膊笑:“姐,我羡慕你,你终于能走出去,太好了。” 我回头,朝屋里最后扫了一眼。 我走到村东野路口,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 “姐,赶紧跟我走一趟,有人出事了!” “谁?”我瞥陈可。 “是妈,她突然晕倒了!” “不是爸在家吗,喊我干什么?”我刚想质问,却感觉头晕脑胀,意识模糊。 陈可的表情从焦急变为阴狠:“喊你回家呢,你说干嘛?” 她眼中透出狠毒,死死掐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没人的小树林里拉。 “姐姐,你还真以为能安心去上大学呢?” “做梦吧!” 我浑浑噩噩的被她拖着走,很快到了一片更深的树林。 一个浑身臭烘烘的人影从里面迎出来,眼神猥琐,流着口水。 “哎呦,人可来了,我等了半天了!” 恍惚中我认出,眼前男人就是隔壁村那个老流氓,老孙头。 妹妹把我扔进他怀里,满脸鄙夷:“快点!等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去哪!” 老男人搓着手把我放在地上,不等妹妹走到林子外,就忍不住上手了。 我突然拦住他的手说:“等等,让我拿个东西!” 老男人一愣,下意识的问道:“拿什么?” “拿擀面杖。”我淡淡道。 下一秒,我从包里抽出擀面杖抡起就是一招横扫! 他猝不及防,被我一棍打在鼻子上掀翻在地。 接着就被我一脚踹进水沟,摔得抱头惨叫。 我两步赶上陈可把她揪回来: “陈可,你真行啊,你能顶替、能陷害、能卖人还想牵线做皮肉生意?” 她慌了,捂着脸尖叫:“你,你怎么可能还能反抗?爸妈分明给你下药了!” “是吗?”我冷笑着挥起擀面杖,又一棒砸在她肩头。 “可惜啊,半路我就把今早吃的东西全吐了!” 我不再废话,拿着手里的擀面杖,左一棍右一棍,把两人打得哇哇乱叫。 “住、住手!”老孙头被吓破胆,“别打了,我说,我说都是她找的我!” “很好。”我点头,“你们一起坐牢去吧。” 我将擀面杖收好,用绳子把两人捆死,拉去了镇上的公安局。 “这俩人涉嫌诱骗、图谋不轨,证据确凿,请带走。” 当天,镇广播再次响起: “陈可勾结老光棍意图行不轨,证据确凿,现已拘留。” 村民们再次震惊! “天啊,她不是一向最乖的吗?” “这年头,装乖的人最毒,疯的人最有命!” 爸妈和她早偷偷联系上了老孙头。 那个当初他们想把我送去“陪睡”的六十岁老鳏夫。 “陈曦风头太大了。” 她恨恨道,“她现在可值钱了,睡了了她,你什么都有了。” 老孙头舔着黄牙:“行,只要把她弄进我炕上,我就给你二百块。” 二百块,顶半间砖瓦房! 陈可红着眼一口答应:“她这个周末离村,我知道路线,我负责把人引过去。” 他们计划的很好,但我提前知道了。 10 从她走出供销社起,我盯上了她。 我看到她去了隔壁村,进了老光棍家,但我没拆穿。 你想玩脏的?我陪你玩到底。 我把广播音量调到最大,站在炕上,一边嚼着瓜子,一边喊: “看见没?老娘疯得越狠,活得越爽。” 第二天早上,县教育局又来了人。 他们带来了补充审查的文件。 表示已特别关注”有关考生陈曦被顶替诬陷的举报”。 父母当场脸色煞白,慌得连鞋都穿错。 陈可还在镇上被公安关着,毫不知情。 我把事情完完整整的给来人说了一遍,他们做了详细记录,表示会严肃处理。 可我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一家人。 我提着另一份材料,直奔县日报社! 刚刚成立的县级官方报刊,我直接找到了编辑部主任老顾。 老顾看完材料,沉默了三秒拍桌: “这新闻必须发!咱教育公平不能被这种家庭糟蹋了!” 当天县日报头版标题如下: 副标题更劲爆: 报纸一出,街头巷尾疯传,饭馆小摊都在念报纸。 “这陈曦太猛了,居然登报了!” “她不光没疯,还能写材料写文章,连县记者都请动了,厉害!” 我坐在村口,手里拿着报纸,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村里人的称赞。 当天傍晚,报社老顾带着省台记者一起找上门: “陈曦,这不是小事,这是全国性新闻!咱要曝光到底!” 我拿出全部证据。 包括广播录音、支书签字、顶替资料、陷害信函,堆满整整一个布袋! 记者惊呆了:“你这不是疯,这是缜密谋划、铁证如山、惊天反击啊!” 我笑得云淡风轻:“我疯起来,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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