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 越想元姝越气,她指着盛书染的鼻子骂起来,“想都不要想,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师妹家里!” 她又指向龚诚和季宇寰,“你们俩也滚!” 盛书染压抑着怒气,声音像是浸染在寒潭里一样微微发冷,“我和一一的事,不需要你评判,该走的人是你,你若不离开,我就要叫物业请你离开了。” 元姝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再次发笑,“你和一一?哟呵叫得可真亲密,你倒是打开手机热搜看看,你和林诺诺深夜医院幽会的热搜可还挂着呢,你俩能不能锁死,别来恶心我家小师妹了好吗。” 正在这时,元姝手机响起,她低头一看,是谢唯一打来的。 盛书染也看到了元姝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手快于脑子,竟想伸手过来夺。 元姝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他包着纱布的手扑了个空,紧捏成拳的右手伤口再次崩裂开,重新将外围微微发红的纱布浸透,变成了暗红。 元姝后退着远离他,“我警告你可别碰瓷我,虽然我有钱但可不想给你。” 她一边抄起自己的包一边接起电话,“喂,你先别上楼,晦气死了你前夫哥竟然在这儿……啊?我没注意看信息啊,行我这就下楼。” 谢唯一在楼下车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元姝回消息,就猜到她没看,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果然已经进家门,跟盛书染撞上了。 “一一!” 她和元姝的通话背景音里,传来一道沙哑得不行的男人声音。 谢唯一握着手机的指骨猛然收紧,离婚才几天而已,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病了很久一样干枯沙哑。 似乎领离婚证那天他的声音就莫名有些病态的暗哑,就像以前他熬夜同时忙学业和公司的事务,也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这种时候的他会多一层病恹恹的脆弱感,以往他会无力的从后抱着她,说要充电。 今天这道由远及近的背景音似乎感觉更严重了。 是了,他好像出车祸了。 龚诚还叫她去看他。 但她觉得既然离婚了,没必要再有什么接触和牵扯了,最好还是退群。 只是龚诚才刚送了翡翠餐厅的股份给她,她在他艾特自己的时候直接退群,好像有点下龚诚的面子。 希望龚诚不会生气,要是他实在生气了,到时候她再托元姝或者云澹,给他道个歉,送个小礼物吧。 思绪乱飞之际,又听到了背景音里,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一一,你回家好不好,我已经等了你一下午了,你……” “盛书染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你……” 谢唯一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把车垂直开到外面,给元姝发了个定位,让元姝在定位的地方上车。 不想与盛书染再有什么纠缠,不见面是最好的办法。 她已经报警,只等不久后警察过来请他离开了。 停在另一栋楼的一棵银杏树下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元姝走过来,拉开车门上车。 一进来,她脸色就臭得不行,“妈的盛书染这狗比,害我明天早上不能多睡半小时懒觉,这仇我记下了!” 谢唯一轻轻笑了一下,拧开一瓶苏打水给她,“别气别气,先喝水。” 看她这嗓子冒烟的架势,谢唯一就知道,她八成已经为自己出头,在上面喷过一顿盛书染了。 元姝接过水灌了一口之后,才猛然想起来,“不对呀,我他妈本来是要上楼上厕所的,被盛书染那狗男人一气,都忘了要上厕所这事儿了。” 好气啊,明明是谢唯一的家,为什么偏偏是她们出来,而那几个男的却可以继续留在家里舒舒服服赖着。 谢唯一:“没事,我已经报警了,等会儿他们就出来了。” 元姝:“?” 她短暂愣了一秒后,朝谢唯一竖了个大拇指,“可以,有长进了,总算没对那渣男心软。” 元姝接了电话出去后,盛书染追了两步,最后还是回到客厅里,沉默的坐回原位。 打算等到她回家。 龚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小心翼翼问,“染哥,要是今晚嫂子不回来怎么办?” 盛书染缓缓抬眸,茫然看着他,似是不解。 这里是她的家,她不回家,还会去哪儿。 她今晚不回家,他就住下来。 一直住到她回家。 她总会回家的。 这可是他们的家。 “她会回家的。” 他垂眸,声音沙哑而缓慢。 龚诚觉得此刻的盛书染有点魔怔了的感觉,季宇寰悄悄拉了一下龚诚的袖子,压低声音问,“染哥是不是被姝姐骂过之后气疯了啊?” 他刚说完,突然寒毛一立,冷不丁与盛书染阴郁恐怖的视线对上。 季宇寰快要吓尿了,抖着腿不住的拉龚诚,生怕盛书染控制不住自己,上来就要揍他。 盛书染是学过散打的,他只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弱鸡,哪里经得住盛书染两拳。 就算盛书染手受伤了,他也不行。 他很柔弱。 —————— 满50个礼物啦,加更放在周六晚上,加更一章(被抽空身体) 第79章 一一怎么可能会报警,把他赶出他们的家? “你们也觉得,我对她不好?” 他阴郁的视线渐弱下来,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季宇寰见盛书染没冲上来,还能沟通,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一时嘴快没过脑子,“嗨,不好的那些是以前的事了。 染哥,你现在就使劲用钱砸嫂子,女人嘛,来来回回的不就喜欢那些包包鞋鞋漂亮裙子的。 只要你这次诚心花钱,总能砸动嫂子回头的。” 说完,季宇寰偷偷瘪瘪嘴,马上就被龚诚踩了一脚,嘴巴立刻被捂紧。 虽然现在他俩都知道盛书染居然对自己初恋老婆什么样了,但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戳盛书染脊梁骨啊。 盛书染那双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渐渐又开始偏执起来,“我和一一的以前不能过去,我们相恋那么多年,不能过去,只会继续延续。” 如果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揭过去,那他和她以前在一起的岁月,岂不是也一并被否定了。 龚诚捂着他的嘴边往门口拉边赔笑,“那个染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我妈给我立了10点门禁,我得回去了。” 季宇寰震惊的瞪大眼睛,混世魔王龚三少何时能被区区门禁这种东西约束得住。 找借口也找个有水平的行吗,盛书染又不是傻子。 盛书染沉默盯着茶几,没有看他们,也没有说话。 龚诚闭上嘴巴,一打开大门,突然迎面跟两个警察撞到了一起。 “我们接到户主报警有人私闯民宅,你们两个是谁?” 龚诚脑子一懵,当场短路了。 这到底是谢唯一自己报的警还是元姝怂恿谢唯一报的啊。 居然做得那么绝,这不是往今天精心准备了一场的盛书染心窝子上插刀吗。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户主的朋友。” 季宇寰笑嘻嘻的解释。 警察脸色一板,“老实点!不许嬉皮笑脸的,你们两个,去门口站好!配合我们核实身份信息!” 听到门外的动静,盛书染站起身,朝这边走来,脸色十分难看,“谁报的警?” 结果迎面就被一个警察呵斥,“你也出来!配合核实身份信息!” 另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之后,态度稍显和蔼一点,“我们接到户主谢同志报警,说有人非法闯入她家,现在请你们全部出去。” 盛书染的身形突然摇晃得厉害,差点站不稳,“不可能!” 一一怎么可能会报警,把他赶出他们的家? …… 谢唯一将车开到一处可以看到她家那一层情况的树下,与警察通着电话。 “对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再受到来自他们的任何骚扰。” “……谢谢两位同志,辛苦两位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 刚才在楼下等来警察,警察有邀请她们一起上楼,元姝凭舌灿莲花的功力,说服了警察,解释了如果上楼碰面,对方会变得更难缠,甚至当场发疯也说不定。 事实上两位经常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盛书染,也觉得这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庆幸还好没带户主一起上来。 挂了电话,元姝问,“怎么样了?咱们能上去了没?” 谢唯一放好手机,启动车子,“我送你回家吧,今晚我回誉园。” 警察说盛书染执拗的在电梯间的公共区域等着,不愿离开,一定要她上楼看一看。 她不知道盛书染突然发什么神经,在执着什么。 但她今天已经很累了,没什么精力再去应付盛书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回誉园算了。 今天她自制了辣椒水喷雾,还买了防身小电棍。 只要她小心一些,再也不在没确认的情况下受任何东西,应该可以避免大部分危险了。 “你直接送我回誉园吧,我打电话让老安过来接我。” 元姝今天也很累,特别是吃过饭后,又喷了盛书染一顿,此刻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 谢唯一知道,元姝这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回去,免得又发生什么事,也不挑破,直接开车往誉园去了。 回到誉园,谢唯一的车刚倒进停车位,就发现云澹的车也在车位上。 车窗降下来,他看向她,“下班了?” 谢唯一点点头,“好巧,你刚回到吗?” 云澹看到她车里副驾驶座上的元姝探出脑袋来,点点头,“嗯,刚回来,没多久。” 他问,“今晚怎么回这边了,不是打算这段时间在明悦湾那边住吗?” 谢唯一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不了,最近不想回去。” 云澹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元姝也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随口替谢唯一回答,“别说了,在明悦湾遇到盛书染,晦气死了,他还自作主张在明悦湾添置了一大堆东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自我感动呢。” 云澹轻轻拧眉,“他有没有骚扰你?” 三人走进电梯,谢唯一摇摇头,“没有,我没上楼。” 在元姝与谢唯一看不到的地方,她们没有觉察到,比她们高了一个半头的云澹,紧绷的俊脸悄悄舒展开了。 元姝想起昨天的事,有些心有余悸,“你搬回这边,我真怕薛哲那种阴险小人记仇,找人回头报复你。” 谢唯一的后背不自觉僵起来,紧紧抿唇,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思考应对的策略一样。 元姝突然想到了什么,长臂搂上谢唯一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笑起来,“要不这样吧,我搬过来,从誉园到公司比我家那边还快10分钟,我每天又能多睡10分钟了。” 谢唯一思绪被元姝的声音打断,她摇摇头,“不好,那种人丧心病狂起来,可能会连累你,人愤怒上头做起事来,可不会想事后的后果。” 她和元姝两个人都没什么自保的身手,可不像电影里演的,能以一己之力跟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对抗。 更何况,对方若是丧心病狂起来,找来的人可不会只有一个,可能是好几个男人。 谢唯一突然有一种无力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一时间觉得很悲凉,有家无处回的悲凉。 本以为离婚了,就会走出眼前的黑暗。 却不想,又踏入了另一片更暗的地方。 暗得她伸手不见五指,找不到突破口。 第80章 好啦,这位小朋友喝了牛奶,就该把烦恼都放一放 电梯门开,云澹按住开门键,等两位女士都走出去之后,才迈着大长腿跟在她们身后走出来。 半小时不到,安明城过来开车,把元姝接走了。 临走前,还敲开云澹的家门,大喇喇进去从他冰箱拿了一瓶水才走。 云澹看着那夫妇俩大摇大摆进了电梯,朝对门的谢唯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谢唯一也笑,“没事,不止你一个人被打劫了,我也一样。” “晚安,你早点休息。” 他说着,就要关门。 她杏眸微动,走出来几步叫住他,“那个,要不要来我家坐坐,我有些关于房子的事想请教一下你。” 谢唯一原本并不打算卖掉明悦湾,可因为今晚的事,此刻想卖掉换房子的想法变得异常强烈起来。 “好啊。” 他随手带上1501的门,穿着居家拖鞋就迈步朝她走过来。 “你说,我现在要是急出明悦湾的房子,大概定个什么价位,可以快速卖出去呢?” 谢唯一给云澹倒了一杯温水,直奔主题,没有什么开场白。 “可是房子挺保值的,你不打算住的话,其实租出去也不错,应该能收几万租金一个月呢。” 云澹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温暖的杯壁,眸底透着真诚的疑惑和不解。 谢唯一抿了抿唇,又重复道,“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只想把明悦湾的房子卖了,越快越好。” 不想再留着这房子碍眼了。 他温润深邃的桃花眸微微下垂,抿了一口没有任何味道的温水,“是因为盛书染吗?” “是吧。” 谢唯一捧着自己的水杯,眼底没有任何光泽。 她不想再留着任何与盛书染有关的东西了。 更何况那套房子里,还有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只要留着,盛书染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借机找上她。 她想不通,当初离婚的时候,他明明那么痛快。 为什么离了婚,他又变得反复起来,不是打电话来质问她,就是跑明悦湾里截她。 他不是很忙的吗? 以前他不是忙起来连信息电话都没空理会,难得有空也是往盛海园跑的吗。 现在怎么突然那么多时间来堵她了。 其实他忙不忙,根本就是由他自己说了算。 谢唯一握着马克杯的的手紧了紧,有些为以前的自己感到可悲,又可怜。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了解盛书染怎么想的了。 她现在只想给爸爸治病,好好工作,一个人好好过好日子。 手中的水杯突然被抽走,把垂着眼睛发愣的谢唯一拉回了现实。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身形修长优越,噙着温润笑意站在面前的云澹,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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