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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 他只呆呆坐在那,眼底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宗政璎的小指头,主动勾上了他的。 温热的触感,也勾回了江喻白的神智。 他垂眸,看着小姑娘细小却算不上细腻的手指。 “你刚刚,说什么?” 江喻白开口,声音艰涩沙哑。 宗政璎勾着他的小指不放,“说好了喜欢我的,一辈子,少一天都不算。” 她说完,竖起大拇指,“来,盖个章。” 江喻白仍旧坐着不动,脊背紧绷。 全程目睹她像个小孩子那样与自己拉钩,在自己的大拇指上盖章。 片刻后,宗政璎松开他,满意地抬起头,目光柔软。 江喻白对上这双眼,心底某个地方突然被刺了一下。 他大抵是卑微惯了,习惯了戴上面具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毫无负担地面对她的喜乐与笑颜。 是以,当她亲口揭穿他身份,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回应他的这一刻,他手脚僵硬不知所措,甚至还生出了逃避闪躲的心思。 深深吸了口气,江喻白起身要走。 宗政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人年幼,还大病初愈,本来没什么气力。 此时却用了十足的力道。 那小小的手,仿佛在他腕上生了根。 只要他再往前一步,不管即将踩上荆棘还是踏足地狱,都会拖上她一起。 “如果一个曾经狂傲轻世的人为了我剔除傲骨,剥开尊严,卑微入泥,那我想不出任何拒绝他的理由。” 宗政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嗓音稚嫩,出口的话却稳健老成。 “江喻白,我是来寻夫的,你若记得我,余生几十年,我给你时间考虑,你若不记得我,那我便用这几十年,让你重新认识我。” 再没了上一世因为错误纠葛而生出的苛责怨怼,她的语气热烈而豪放。 当年未及萌芽便被掐灭在鬼医谷的情愫,这一刻如同燎了星火的野草,烧得疯狂。 江喻白心口狠狠跳动。 宗政璎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没松,甚至越发用力,仿佛怕他真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的掌心温热,紧紧贴在他腕间肌肤上,体温相融,逐渐滚烫。 江喻白僵硬的身躯缓缓转过来,深暗的目光在她娇嫩的嘴唇上定了片刻。 考虑到小姑娘才十岁,终究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她额头。 “这才刚醒,说那么多话也不怕累晕过去?” 他转身,她便全都明白了,轻轻笑了起来。 江喻白看着她笑,唇角微不可察地跟着往上弯了弯,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不是梦。 何况,梦里那人也不长这样。 “你刚才那些话,是认真的?” 他又追问,像是不敢接糖果的小孩,在反复确认。 宗政璎松开他,身子下滑往榻上一躺,红着脸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你自己想。” 江喻白胸腔内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伸手,将她的小手从被子里捞出来紧紧握在掌心里。 “宗政璎,如果你这次还骗我……” 宗政璎感受着他掌心的力道在收紧,她没转身,只是想起了江喻白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她敢骗他,他就拉她下地狱。 她真的骗了他,可是后来,他把她送上北齐女皇的宝座,自己下了地狱。 想到这些,宗政璎麻木了几十年未曾起波澜的心脏一阵钝痛。 江喻白手上稍微用力,侧躺着的宗政璎被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他喉结滑动,眼里颤着水光。 “这一次,骗久一些,可好?” …… 许嬷嬷在外面站了半天还不见那小太监出来,她沉着脸走了进来。 刚好看到江喻白拎起食盒要走。 许嬷嬷找不到话说,只能看向宗政璎,“夜已深,九公主该安寝了。” 宗政璎目送着江喻白走出去,才开口道:“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这么热的天,在榻上躺那么久,都快躺化了。 许嬷嬷担心她落水刚醒,又在夜间沐浴,会染上风寒。 可宗政璎坚持,许嬷嬷也不敢再劝。 落水再醒来的九公主,莫名让她有一种不敢直视,连说话都会下意识放轻的压迫感。 把自己泡在浴桶里,宗政璎才彻底放松下来,脑子里开始梳理着这场玄而又玄的‘重生’。 她那孤独而寂寥的数十年女皇之路到终点时,并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最后是抱着寻找江喻白的执念走的。 如今想来,可能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亲自回应了她的执念。 能再见他,是梦还是现实,已经不重要了。 …… 通过跟江喻白的交流,宗政璎彻底明确了他身为鬼医谷弟子,却跑到北齐来当质子的原因,是为了给师公,也就是青苒的爹复仇。 仇人是丞相薛海,而薛家在宫里有个德妃。 江喻白想借顾皇后的手,对付德妃。 跟他换了身份的小五子,如今正在兰昭殿顶着他的脸当质子。 江喻白还告诉她,那天晚上在御膳房抓佩兰的,是德妃的人。 佩兰没死,被他救下了,如今就在宫外,给他当外应。 两人相认以后,那个互通的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宗政璎一直等痊愈,才去主殿给顾皇后请安。 顾皇后被禁足,全都是因为宗政璎。 她虽然嘴上说着今后会对宗政璎好,可心里的怨恨已经生了根,见到她就牙痒痒,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来。 “小九,你这么快就恢复了?” 宗政璎深知顾皇后是什么人,连客套都懒得跟她客套,直入主题。 “那天晚上抓了佩兰送上门来给皇后娘娘处罚,以及后来推我下水的,都是同一个幕后主使,娘娘真的甘愿被她玩弄于鼓掌,禁足于这未央宫么?” 顾皇后眼神一怔,“你……” 宗政璎缓缓勾起唇,“我可以助娘娘一臂之力,斗倒德妃。” 她站在殿中,逆着光,容颜略有些暗,身姿却笔挺。 顾皇后心底没来由的紧张,她竟从一个十岁女娃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气势。 回到偏殿,早膳已经上桌。 借着小公主落水的由头,江喻白跟顾皇后提出了打算要个小厨房,亲自照顾小公主的想法。 顾皇后吃了一记教训,自然没有不应的,当即就让人安排上了。 自那日之后,宗政璎就再也没吃过御膳房的膳食。 把许嬷嬷使唤出去,宗政璎在桌边落座,看了看一旁的江喻白,她笑着招手,“你也过来坐呀!” 江喻白睨她一眼,“正经些,公主和太监眉来眼去的,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自己又默默握拳。 要不是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她敢这么撩他,他早就…… “哦。” 宗政璎安静拿起筷子,刚要开动。 江喻白走过来为她盛粥。 宗政璎顺势拉着他往自己身旁一坐。 江喻白气急,“你!” 宗政璎托腮,小脸上笑盈盈的,“梦里你乱来,现实中你跟我装正经?” 江喻白咬着牙,眼底绮念被克制得发红,“女皇陛下,你该庆幸如今不是十年后。” 北齐的女子,十五六出嫁的极少,一般正经疼姑娘的都会留到二十左右,公主也一样。 宗政璎初遇江喻白那年,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那一声“女皇陛下”,把宗政璎喊乐了。 接过江喻白递来的粥,她喝了一口,想起一件事来。 “青苒今年几岁?” 江喻白道:“算算时间,快满七岁了。” “好小。”宗政璎有些遗憾。 看来要跟她认识,还得自己去南凉之后了。 第466章 《大出殡》 南凉,京都。 已经得到大姑姐信息的郁霓裳要回鬼医谷一趟,亲自把消息告诉宋弘。 可女儿如今成了公主伴读,没办法跟她一起。 为今之计,只能暂时把女儿托付给宣武侯府。 郁霓裳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私底下约见了宁濯。 “师父找我何事?” 面对岳母,宁濯素来毕恭毕敬。 郁霓裳开门见山道:“我本来是没打算让苒苒同南凉皇室扯上关系的,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控制了。” “我找你,是想托付你一件事。” 宁濯颔首,“师父请说。” “别让苒苒卷入皇权争斗。” 郁霓裳语重心长,“当年郁家避世,便是为了避开这些,为我的女儿创造一个远离纷争的无忧环境,我不想让她活成这里的人。” 这话要搁在以前,宁濯听不懂。 但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加之跟着师父见了太多新奇的东西,打开过新世界大门,宁濯便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来郁家避世,是为了苒苒。 师父不论是见识还是认知,都远超这个时代,所以她不喜这里的男尊女卑条条框框,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外面的观念所同化。 点头应下来,宁濯道:“师父放心,我会守护好小师妹的。” 郁霓裳一走,把小青云也带走了。 宋青苒便以宁濯小师妹的身份在宣武侯府暂住了下来。 每日兢兢业业,入宫去给萧灵儿当伴读。 宁濯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到她十日一休,结果赵家来了一封帖子,赵老爷子过寿,帖子上还特地让宁濯把他小师妹也带上。 宁濯黑了脸,什么宴会还得他家苒苒亲自去? …… 赵老爷子是宁濯大嫂,赵婉嫣的祖父,年轻时候跟着宁家老爷子上过战场。 无奈后来伤了腿,不得不提前退役。 赵家也算将门,只是赵老爷子膝下子嗣单薄,只有赵婉嫣的父亲一个儿子。 赵婉嫣的父亲身子骨又不好,没能子承父志。 赵婉嫣小的时候,一直被当成男儿养。 她如今粗犷豪爽的性子,多少跟家教有关。 也是因着老爷子过寿,宋青苒才再一次见到了宁濯的大哥宁易。 宁易的容貌和气质,和他上辈子的儿子宁小北如出一辙。 骨正气清,更偏向于君子的儒雅,一眼竟看不出是骁勇善战的小将军。 赵婉嫣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宁易则是有条不紊。 宋青苒暗暗想着,这么互补的性子,难怪这俩人能成夫妻。 也难怪小纯和小北的性子南辕北辙,一个沙雕,一个沉稳。 嗯,她那两个侄子,好像得两年后才能出生。 去赵府的寿礼,赵婉嫣早就备好。 宁易换了身衣裳,让人来通知宁濯,准备启程。 宁濯心里郁闷,他好不容易盼到的独处机会,就这么没了。 宁易见他垮着脸,笑问,“怎么了?” 宁濯问他:“赵老爷子为何想见我小师妹?” 宁易坦然道:“其实赵家都不知道你有个小师妹,是你大嫂想着留宋姑娘一人在府上不好,这才借着老爷子的名义,邀请她过去的。” 宁易仔细观察着弟弟的神色,突然觉出点什么来。 “渊儿,你是不是担心宋姑娘去了赵家出意外?” 宁濯只是感慨自己险些盼成望妻石盼来的假日,就这么给霍霍了。 但听到大哥的话,他顺势道:“师父临走前把小师妹托付给我,我自然要慎重。” “待会儿让宋姑娘全程跟着你吧!” 宁易说:“她的年纪,应该还不用注重男女大防,实在不行,就让她跟着你大嫂。” 宁濯嗯了声,骑上自己的马跟在宁易身后。 宁濯的父母去不了,今日去的是老夫人和他们几个小辈。 老夫人带着自己的丫鬟单独坐了一辆马车。 宋青苒和赵婉嫣坐后面那辆。 赵婉嫣对宋青苒有一种自来熟的亲切,上车就跟她说:“我们家那老爷子非要让我回去给他露一手,赵家今日办宴,府上人多,你待会儿跟紧我,别走丢了。” 宋青苒想着,大嫂能文能武的,赵老爷子多半是想让自己打小当孙子养的孙女给他长长脸。 到了赵府,她果真听话地全程跟着赵婉嫣。 宁濯怕她走丢,便只能紧紧跟在她身后。 没多会儿,赵婉嫣进了一间摆放乐器的屋子。 宋青苒眼前一亮,想着大嫂全能啊,能文能武还会玩乐器呢。 直到,赵婉嫣拿起了诸多贵重乐器旁边那把不起眼的唢呐,放上哨片试音,不小心把原本的《万寿无疆》吹成了《大出殡》。 “……” 站在宋青苒旁边的宁濯突然被戳起了脚趾抓地的回忆,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 宋青苒回头时,刚巧与他尴尬的目光撞上。 第467章 你若出事,我也独活不了 宋青苒的这一眼来得猝不及防,宁濯一时忘了收回面上的尴尬。 二人就这么安静对视了好一会儿。 宁濯慢慢垂下眼皮,尽量让自己的转变自然一些。 “小师妹为何这么看着我?” 眼下娘亲不在,小青云也不在,大嫂又沉浸在《大出殡》里无法自拔。 宋青苒心念电转,嘴巴里哼了哼,挺着小腰板理直气壮道:“第一次看到师兄这么好看的人,怕眼睛吃亏,多看几眼怎么了?” “……” 宁濯竟无法反驳。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语气,怎么跟他上辈子记忆中的宋青苒一模一样? 这个认知,让宁濯瞳孔颤动,心绪翻涌如浪潮,久久未能平复。 宋青苒用余光打量着他。 好家伙,还装。 试了半天音,赵婉嫣才意识到自己吹错了。 她有些尴尬,往门口看了看,却见宁濯和宋青苒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自己身上。 想想也是,这俩都是小孩,哪懂什么唢呐曲。 于是赵婉嫣清清嗓子,自己又偷摸换成了《万寿无疆》,继续试。 宁濯无法忽视刚才那抹熟悉感。 他立在原地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小师妹,你跟我来。” “师兄要做什么?” 宋青苒眨眨眼,然后把手递给宁濯牵着,乖巧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宁濯握着她的小手,一直到西跨院里无人经过的游廊上才停下脚步。 宋青苒也停下,仰头看他,一双眼乖巧干净得让人心底发软。 宁濯稳住心神,开口道:“小师妹,我想要个特别的剑穗,你送我好不好?” “特别?”宋青苒抓住字眼。 “嗯,要用羊毛染色,再做成小红花,最后缀到剑柄上。” 宋青苒垂下眼皮,“那我不会怎么办?” “不会么……” 宁濯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失落。 “师兄师兄,你陪我玩躲猫猫好不好?” 宋青苒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 宁濯压下心绪,刚想说人太多了不能乱跑。 宋青苒就已经迈开小短腿跑了出去。 她习了武,速度压根不是一般六七岁小孩能比的。 宁濯追到大门外的时候,宋青苒已经不见了人影。 心下一沉,宁濯焦急地四处张望。 到处都没见到宋青苒的影子。 宁濯去找赵府门外负责接待客人的管事以及管事身后跟着的小厮询问。 管事回忆说先前倒是有看到个小人儿跑了出去,无奈速度太快,他们都来不及反应就没影了。 宁濯皱起眉。 蓦地,他回想起了宋青苒跑出来之前的话,她要玩躲猫猫。 一股鬼使神差的意念,驱动着宁濯走向了赵家停放马车的位置。 马车很多,他弯下腰,一辆一辆往后找。 终于,在靠后的一辆青棚马车底下,见到了宋青苒。 她小小的一团缩在里面。 宁濯蹲下身,脑袋微歪,与她四目相对。 久远的回忆兜头而来。 那时候他陪她回棠梨村,他先假装回府,而后打了个回马枪,就看到宋青苒跟个小白脸琴师待在一处。 宋青苒躲在马车底下,小白脸琴师蹲在外面。 而现在,他就蹲在小白脸琴师的位置上。 宋青苒看着宁濯呆愣愣的表情,同当年初遇郁绯时那清澈愚蠢的眼神有的一拼。 宁濯能找到她,她便能百分百确认了。 想到这儿,宋青苒轻笑出声。 宁濯当即反应过来,胸腔内刚平息下去的巨浪,再一次翻腾起伏。 “苒苒你……” 宋青苒把手递给他,“宁小白脸,还不赶紧的带我走,不然一会儿可要有人来扼住你命运的后颈了。” 阴阳的是当年,他一只手就把瘦小的郁绯单拎起来,挂咸鱼似的挂在手里晃悠。 宋青苒被从马车底下拉了出来。 宁濯弯腰,帮她拍去身上的灰。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心里乱成一团。 他小心翼翼了这么久,不敢泄露一丁点男女情爱方面的心思,生怕把她吓哭去岳母跟前告状,生怕自己被当成变态。 结果到头来,她全都记得? 宁濯冷静不了。 拉着宋青苒回赵府的一路上,他频频低头,反复去看身边的小人儿,反复确认,她和自己一样,也记得上辈子的事。 只是他们都变小了,回到了上辈子还互不相识的年纪。 宋青苒问他,“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没有可能,是我不敢?” 上辈子一个岳父就够难应付的了,这辈子还有个岳母。 那俩人可都是人精,他若是敢露一点歪心思,岳父岳母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他命休矣! 宋青苒挑眉,“那你现在又敢了?” 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调侃,让宁濯纠结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他坦然道:“若是把你当小师妹,我自然不敢,可若是把你当成我的苒苒,那我没什么不敢的。” 宋青苒听着这话,眼眶忽然有些酸。 误打误撞在赵老爷子的寿宴上相认,前院席上是个什么光景已经不重要了。 宁濯带着宋青苒去了花园一处没人的凉亭,又去后厨给她弄了果盘来,还贴心地插上竹签。 宋青苒捏着竹签,久久没动,只是朝他看来。 “宁濯,你是不是因为执念太深才回来的?” 按理说,她重启以后,这里便是个全新的世界,等同于所有人都开启了新的一世。 不应该有人会记得。 她和萧灵儿都记得已经很逆天了,宁濯竟然也记得。 宁濯拿过另一支竹签,插了一块苹果喂到宋青苒嘴边,眼神柔和道:“是不是执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你若出事,我也独活不了。” 所以,他在感应到她出事的那日死在战场上,被送回京都后,和她同一天出殡了。 宋青苒吃下宁濯喂来的苹果块,满怀愧疚道:“对不起,我那时,瞒了你一些事。” 宁濯猜到了一些,“你是不是第一次从北齐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会死在南境,所以你说什么都要为我补过生辰,是为了送我最后一程?” 第468章 得遇苒苒,我此生之幸 尽管是事实,可从宁濯的口中说出来,宋青苒心里还是堵得慌。 她默默点头。 “那我明白了。”宁濯很快释然开来,“我重回十一岁,并非偶然,而是因为你。” 宋青苒动了动唇,正要开口。 就听宁濯的声音再度传来。 “得遇苒苒,我此生之幸。” 宋青苒微微愕然。 宁濯说:“十八岁那年国战之后宁家生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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