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小事_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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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姐的模样进行了比对。有百分之十的相似度，但是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宋弘的长姐，年长他四十岁，又是自幼走丢的。至今都没有线索，更没人得知她长什么样。郁霓裳只能根据宋弘父母和宋弘的模样，利用系统模拟了他长姐年轻时候和年老时候的模样，并以此为依据，不断缩小寻找范围。现在能确定的是，人就在南凉京都。至于具体位置，甚至于是否还活着，这些都需要郁霓裳进一步精确查找。笑了笑，郁霓裳道：“姑娘模样生得真好。” 花惊雨面颊微微一热，“宋娘子过誉了。” 惦记着萧灵儿先前的话，花惊雨没有在下面待多久。绕开躺在地上的黑衣刺客，径直上了马车。全程没有人把一直黑着脸站在旁边的太子萧晏凌和刺客们当回事。萧灵儿一直盯着宋青苒看。虽然变小了，但是有一说一，小时候的苒宝好软好可爱，好想捏捏。她这么想着，抬起步子就朝着宋青苒走去。小青云张开胳膊，下意识把姐姐护在身后。郁霓裳也在打量，这位传闻中被裕和帝宠坏了的小公主，究竟想做什么。萧灵儿她能做什么，她当然是想捏一捏小时候的闺蜜了。可是这么做，万一败了苒宝娘的好感怎么办？伸出去的手没敢真落在宋青苒小脸上，萧灵儿望着她，“我、我能请你吃饭吗？” 赶着要来阻止她耍脾气作弄人的秦朝阳脚步一顿。宁濯面上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就连宋青苒自己都没想到。要知道刚入京那天，她可是在客栈楼上亲眼目睹了萧灵儿这个七岁公主如何的嚣张跋扈，这就是个仗着裕和帝溺宠，无人敢管，又目中无人的主儿。眼下算是她们这辈子第一次见面。她竟然想要请她吃饭？秦朝阳有些摸不透萧灵儿的心思，低声问她，“小公主刚才受了惊吓，要不要先回宫休息？” 萧灵儿也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请吃饭有些唐突。可她再不做点什么，苒宝就走了啊！想了想，她嘟囔道：“我饿了。” 又问秦朝阳，“宋娘子救了我，我请她和她的女儿吃饭过分吗？” 秦朝阳轻笑，眼底的宠溺小心而克制，“不过分，那你定吧，要去哪里吃，我一会儿好安排。” “就去……玉雁湖边的望仙楼，我要吃他们家烤鱼。” 她以前，最喜欢带着苒宝来游湖自己烤鱼吃了。现在的话，游湖还不太熟。总之，先吃顿饭认识一下吧。商量妥当，秦朝阳把萧灵儿送回马车上，自己接替了车夫的位置，准备亲自送她和花惊雨入城。郁霓裳等人也回到了各自的马儿旁边。他们都是骑马来的，来的时候宁濯和宋青苒一匹，郁霓裳带着儿子一匹。如今回去换了一下，郁霓裳带女儿，宁濯带小青云。萧晏凌直接被晾在那儿，无人问津。他的脸色一沉再沉，当看到花惊雨的马车掉转头准备出发时终于忍不住厉喝一声。 “站住！” 赶车的秦朝阳凉凉地看了过来，“太子殿下，小公主遇刺受了惊吓，需要马上回京，您还有事吗？” 萧晏凌是太子，众星捧月惯了，何曾受到过这般冷遇。一股无名火窝在心里，发泄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憋得面色铁青。秦朝阳虽然重活一回得了先知，萧晏凌将来的下场不会太好。但眼下对方是太子，他自然是能低调则低调，尽量不得罪他。见萧晏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下来行了个告退礼，驾着马车就朝城里驶去。现场很快安静下来，只剩萧晏凌，金鳞卫和倒在地上的黑衣刺客。为首的金鳞卫抱拳请示，“殿下，咱们接下来是回城还是……” 萧晏凌胸中怒气难消，眼底烧着熊熊火焰，沉声吩咐，“把这些刺客处理了，另外，再去查一查先前出手的小妇人究竟是何方人士。” 敢坏他好事，此人留不得。第451章呜呜呜，苒宝，难受死了望仙楼临着京都出了名的玉雁湖，楼里的一道招牌菜便是烤鱼。萧灵儿喜欢吃烤鱼，她在望仙楼有一间常年包下来的专属雅间，是之前秦朝阳给她弄的。进去后，掌柜的弓着腰亲自招待。萧灵儿只点了烤鱼这一道菜，其余的交给郁霓裳母子三人。公主请吃饭，她们哪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郁霓裳笑着推脱了。点菜任务最终落到了花惊雨头上。花惊雨按照掌柜报的菜名，点了一桌子能尽量照顾到所有人口味的。知道光临本店的是当朝公主，后厨里，前面所有的单子都延后。全部厨子厨娘齐上阵，先伺候天字一号房的这一桌。宋青苒坐在郁霓裳旁边，偷偷瞄了眼坐她正对面的萧灵儿。萧灵儿很安静，跟初见那日叉着腰在客栈内颐指气使的嚣张截然不同。宋青苒不禁纳闷，又将目光挪向花惊雨。客栈那日的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是花惊雨出面把萧灵儿带走的。难不成这小妮子真在花惊雨的引导下‘改邪归正’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挺好。想到花惊雨，宋青苒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她忽然看向郁霓裳，声音软软地说：“娘亲，我要如厕。” 郁霓裳一听，赶紧站起身拉着她出去。宋青苒跟着下了楼，去往后院茅厕的时候，她速度慢了下来。郁霓裳察觉到了，回头看她，“苒苒，你是不是有话要单独跟娘亲说？” “嗯嗯。”宋青苒问她：“娘亲，爹爹是不是还有个年长他四十岁的大姐？” 郁霓裳惊奇地看着女儿，“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她从来没跟儿女提起过。就算苒苒这副身躯里装着的是穿过来的，那她上辈子也不可能得知相公还有个长姐吧？ “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宋青苒说：“娘亲就当，我也有个金手指吧！” 郁霓裳想到女儿特地把自己喊下来，她的面色凝重了几分，“苒苒，你是不是知道你姑母的下落？” “这件事说来话长，具体的细节，等改天得了空，我再跟娘亲解释，但我现在请娘亲下来，是想告诉您，楼上那位花家三姑娘，是姑母的后代。” “原来竟然真的是这么样么？”郁霓裳恍惚道：“看来我的直觉没错。” 之前在城外，宋青苒观察到了郁霓裳见花惊雨第一眼时的反应。那时她便猜到，娘亲在帮爹爹找那位失踪多年的大姐。 “姑母已经不在人世了，花家这些后代，几乎没人知道姑母的身世，要想相认，只怕有些难。” 宋青苒担忧道。上一次，是十五岁的她到了京都，因为样貌与姑母年轻时候神似，才引起了花老太爷的注意。可现在她才六岁多，花老太爷不可能认出她来。宋家无凭无据主动上门认亲也说不过去。关于花老太太的死讯，郁霓裳并不意外，“比你爹年长四十岁，都一把年纪了，不在人世也正常。” 宋青苒垂下眼睫。只要花家不主动透露，关于姑母的死因，她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否则让爹爹再一次得知姑母是在他当上丞相那年，因为两国的通婚禁令，害怕牵连到他而做的自我了断，爹爹只怕这一辈子都洗不掉满腔的负罪感。 “那，爹爹娘亲要去花家认亲吗？” 宋青苒抬起头来，认真看着郁霓裳的反应。 “这件事我尊重你爹的意见。”郁霓裳道：“等回谷之后我把实情告诉他，再由他自己来定夺。” “他若是决定认亲，那我便追随他而来，他若是不想认，便也由着他。” 宋青苒从这番话里听出了宠溺的味道，嘿嘿两声，“看来，娘亲是真的很在意爹爹。” 郁霓裳被女儿说得一阵脸热，随后坦然笑道：“以后苒苒若是碰到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坚定选择你的人，也可以考虑考虑。” 无论什么时候都坚定选择她么？宋青苒想起自己昏睡的那一年里，外面所有人都觉得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却还有个傻子，坚定不移地每天做灯祈福。后来他用一万盏灯铺路娶她的这件事，传成了一段佳话，甚至连那条街，都被赋予了“矢志不渝”的浪漫寓意。她会考虑的，只是这一次，不是有人坚定不移地选择她。而是她坚定不移地选择那个人。 …… 母女二人回到楼上时，菜品已经上齐，满满一桌。宋青苒仍旧在郁霓裳身边坐下。花惊雨执起酒壶给自己倒满，面上含着得体的笑对着郁霓裳道：“今日虽是小公主设宴，但她年幼不能饮酒，就由我代劳，感谢宋娘子的救命之恩。” 得知了花惊雨的身份，郁霓裳再看她，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慈和，同样举起酒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客气了。” 其实萧灵儿也想以茶代酒礼貌一下的，可她昨天才刚被驴踢过脑袋，还没完全恢复就往外跑。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还有些想吐。刚端起自己的茶杯，她胃里就再也忍不住。萧灵儿一把推开凳子，不管不顾往外跑，口中说着去如厕。宋青苒见状，惊了一惊，“我去看看她。” 话完起身跟着萧灵儿往楼下跑。秦朝阳想去看看，可一想到她说要如厕，又怕不方便。郁霓裳见状解释道：“我女儿医术不错，她可以为小公主看看。” 秦朝阳只得坐了回来，但心里还是忐忑。宋青苒才六岁，她能懂什么医术？萧灵儿一路跑到了客栈后院，来不及找痰盂，直接蹲在花盆边，张开嘴就吐。宋青苒跟上来，先替她拍了拍背，又去找碗装了一碗清水来给她漱口，最后递上自己的帕子。萧灵儿伸手去接，嘴里哼唧两声，脱口就自然而然地来了一句，“呜呜呜，苒宝，难受死了。” 第452章姐妹相认萧灵儿说完时，看着给自己递帕子的那只幼嫩小手，自己先愣住。宋青苒也是一顿，“小公主刚才，喊我什么？” 她眼里的惊骇，半点没有掩饰。萧灵儿一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目光闪躲，“我什么也……” “小公主是不是记得我？” 宋青苒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她和萧灵儿闺蜜多年。萧灵儿喊她‘苒宝’时的语气，没人比她更熟悉。刚才那脱口而出的，绝对不是幻听，也不是巧合。萧灵儿原本还在纠结，是临时找借口搪塞过去，还是直接对她耍公主脾气倒打一耙。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好舍不得。毕竟就这么一次独处的机会了。然而听到宋青苒的问话，萧灵儿飞速运转的大脑空白了一下。她攥紧手里宋青苒递来的帕子，试探着又喊了一声，“苒、苒宝？” 宋青苒心口震了震。好半晌，才缓缓张开口，“公主，你真的记得我？” 萧灵儿先是瞪大眼，随后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滚了下来，站起身一把扑过去紧紧抱住宋青苒。 “苒宝，我还以为我们变这么小，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来了呢，你竟然记得我，真好，真好，我不是一个人了。” 她的眼泪像不值钱似的，一颗一颗砸在宋青苒肩头。宋青苒感受到了肩头的湿热，鼻尖酸涩，轻轻抚着萧灵儿的后背。 “我在，我在的。” 之前萧灵儿主动提出请她吃饭，又把地点定在望仙楼。宋青苒本以为是萧灵儿按着自己喜好来的。如今看来，是她故意的。以前没事的时候，她总爱拉着她来游湖烤鱼。玉雁湖是她们外出游玩次数最多的地方了。只是…… 想到了什么，宋青苒的愧疚和难过涌上心头。 “对不起啊公主，我上辈子食言了。” 她答应了会回来为二宝取名，最终却是晚了一步。回到京都甚至连萧灵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伏在她肩头的萧灵儿突然笑了，“那你这辈子弥补我。” 宋青苒也笑，跟着点头，“好，我弥补你。” 她学医术，学接生，都是为了弥补她呀！萧灵儿松开她，伸手要跟她拉钩，“那你入宫去给我当伴读，我就信你。” “伴读？” 她记得上辈子萧灵儿被她刺激之后开始卷，最后该学的东西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萧灵儿一脸无奈道：“我才七岁多呢，肯定要上学的，而且，现在还不是我皇兄的天下，他前头有个讨人厌的太子横着，我得想办法为皇兄铺路。” 宋青苒懂了，萧灵儿这是想利用自己先知的金手指，为萧晏安做些事。闺蜜能这样上进，宋青苒自然是高兴的。也不嫌她幼稚，愉快伸出自己的小手与她拉钩。认了姐妹，还得了承诺会入宫给自己当伴读。萧灵儿高兴得不吃饭都饱了。上楼之前，宋青苒忽然问她，“你怎么会在城外，还是跟太子一起？” 萧灵儿挽着她的胳膊，嘟囔道：“还不是为了找你。” “找我？” “对呀，我跟父皇说我想上学，但是需要自己选个伴读，其实就是为了名正言顺把你弄到我身边来，所以扯了谎，跟我父皇说我做梦梦到的，伴读就在华平县棠梨村。” “可我哪里能料到，你们家早在数月前就搬走了。” 说到这里，萧灵儿一脸好奇地看着宋青苒，“苒宝，你们是不是搬回鬼医谷了？” “是。”宋青苒承认道：“上辈子，我娘会在这一年回鬼医谷出事，我怕历史重演，于是提议全家都搬回去了。” 萧灵儿听得心惊，“那你现在算不算避开了？” 其实早在重启的那一刻，就已经避开了娘亲的死。宋青苒颔首，“避开了，我娘这一世会活很久很久，跟我爹白头偕老。” “真好欸！” 萧灵儿想到之前苒宝出现的时候，宁濯也在，她不禁疑惑，“那你和宁濯，又是怎么回事？” 宋青苒红着脸道：“还能怎么回事，养夫要趁早呗，我让我娘带我入京，强行收他为徒，把他弄到鬼医谷当我师兄了。” “可真有你的。”萧灵儿不服输，“那我也要趁早养。” “公主这一世，还是想嫁给秦朝阳吗？” 宋青苒本以为，她会因为难产而死那件事，心里生出阴影来。毕竟在嫁给秦朝阳之前，这丫头可是动过不婚念头的。 “我上辈子欠他太多了。”萧灵儿黯然说道：“这辈子我想先让自己变得更好，再还他一个没有公主脾气的小青梅。” 宋青苒忍不住一阵感慨，“上辈子的驸马爷若是能听到你这番话该多好。” 上辈子的秦朝阳，就已经有了一世的记忆。娶她是心甘情愿的，后来陪她打打闹闹，被她颐指气使差东使西，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那时候的萧灵儿还没开窍，根本不懂她早在那些吵闹中，对秦朝阳上了心。以至于一直到她死，秦朝阳都没得到过回应。 “才不要他听到呢！”萧灵儿嫌弃地撇撇嘴，“上辈子的我那么糟糕，他不记得更好。” “也是。” 宋青苒表示赞同，毕竟感同身受。上辈子她和宁濯的那一段，也算不上多愉快完美。他不记得更好。这一次，让她来蓄谋已久。 …… 花惊雨实在放心不下萧灵儿，亲自找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对小姐妹牵着手有说有笑的画面。花惊雨觉得十分惊奇。这位小公主可是从来不屑和旁人交朋友的啊！可一想，既然是小公主梦里梦到的人，说不准也是一种缘分。想到这儿，花惊雨对宋青苒多了几分好感。 “灵儿，好些了吗？” 走上前，花惊雨关切地问，双眼仔细观察着她的小脸。萧灵儿之前还头晕想吐来着，跟宋青苒一相认，好像什么症状都没了。她咧了咧嘴，“好多啦，谢谢惊雨姐姐关心。” “那先上楼。”花惊雨牵过她的小手，“等吃了饭回宫，请太医来看。” 萧灵儿迫不及待要跟花惊雨分享自己的喜悦。 “惊雨姐姐，苒……苒苒答应入宫给我当伴读了。” 第453章你那小媳妇儿又不是我拐跑的 “真的吗？那要恭喜小公主得偿所愿了。” 花惊雨面上陪着她高兴。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小公主的性子，向来是看上了就必定要得到。早在她说要找个伴读的时候，这位叫做‘宋青苒’的姑娘，就已经注定日后会入宫。现在端看皇上能不能同意了。回到楼上后，萧灵儿又乖巧坐回花惊雨身旁吃饭。为了能与宋青苒多待会儿，她故意慢吞吞的，吃到菜全都变凉，花惊雨打算让人重上一份才肯罢休。依依不舍与宋青苒道别，萧灵儿被花惊雨牵上了马车。伴读虽然找到了，但还是要回宫跟她父皇说一声。除此之外，她还有另一件事要清算。 …… 昆玉殿。刚回宫的小公主又‘晕过去’了。裕和帝本以为是她昨天没痊愈，今天闹着出宫所致。打算再把萧晏安拎来罚跪。到了昆玉殿却听跟着入宫照顾她的花惊雨说起，是她们在出宫途中碰到了刺客。碰到刺客？这还得了！裕和帝直接炸了，当即让人传唤太子萧晏凌。萧晏凌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这一劫，他在来的途中就已经想好说辞，也提前给自己做好了伤口。见了裕和帝时，满脸的自责。裕和帝面色铁青阴沉，刚要质问萧晏凌，却见他走路一瘸一拐，脚踝上还绑了绷带，绷带上渗出血来。眼角跳了两下，裕和帝一双老眼盯着他的腿，“你这是怎的了？” 萧晏凌主动道：“都怨儿臣，想是平日里有什么地方处事不周得罪了人，刚出城便遇上刺客，还险些连累了惊雨姑娘和小妹，请父皇责罚。” 花惊雨就坐在内殿萧灵儿的榻前，听到这话，清丽的面容冷下去几分。果然如她所料，萧晏凌要把这场刺杀往七殿下身上引了。 “有人要刺杀你？” 裕和帝摩挲着座椅上光滑的扶手，一双老眼晦暗不清。萧晏凌道：“儿臣也是猝不及防，毕竟小妹要出宫是临时决定的，父皇让儿臣陪同，也是临时决定的，怎么会有人提前得知，并且埋伏在半路，儿臣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幕后主使会是谁。” 这还叫什么想不出来？内殿花惊雨神色讥讽。能提前得知小公主意向的，除了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萧晏安还能有谁？真是句句不提七殿下，句句把线索指向七殿下。裕和帝重重一掌拍在一旁的茶几上，“简直岂有此理！” 又问：“刺客活口呢？可曾抓到问出线索？” 萧晏凌幽幽一叹，“金鳞卫和刺客们打斗到一半，突然出来个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