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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见齐皇因为薛海的解围,眉目已经舒展开来,她笑着说:“知道皇上最近因为南凉的事龙颜大悦,臣妾这段时间日夜教导小九,让她给皇上准备了一支舞。” “小九?”若非顾皇后提起,齐皇都险些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儿。 顾皇后叹息道:“那孩子自小没娘,怪可怜的,臣妾膝下无女,又见她乖巧听话,有意将她养到名下,若今日这一舞让皇上瞧高兴了,皇上便允了臣妾可好?” 齐皇认真回想了一下,没想起什么来,忽然问顾皇后,“小九的生母是谁来着?” “……” 宗政璎已经换上舞衣,忐忑着一颗心在大殿外候着。 佩兰一直在安慰她,“小公主放松些,越是这种场合,越不能紧张,否则一紧张,就容易出差错。” 许嬷嬷也在一旁绷着脸叮嘱,“今日的舞,决定了小公主能否一举翻身,不管如何,都不能出一丁点错。” 宗政璎安静听着,一个劲地深呼吸,握着剑的那只手沁出汗来。 直到殿内的太监出来传唤,宗政璎才抬起头,抚着胸口,最后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跟着那太监往里走。 —— 宗政姣听说南凉这位八殿下身子骨弱,想着他喝不了烈酒,悄悄吩咐了自己的婢女,把她面前的果酒送过去。 结果那婢女脚下打滑,不慎打翻酒壶,弄湿了江喻白的衣袍。 接下来要表演的九公主宗政璎已经入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没人留意江喻白这边。 宗政姣的婢女没想到事情会办砸,一个劲赔礼道歉,掏出帕子要给江喻白擦。 江喻白皱眉起身,“不用了,我回去换一身便是。” 正好他受够了宫宴的无趣,趁机出去走走,兴许还能在这宫中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转过身,江喻白头也不回地出了明光殿。 明光殿内,随着丝竹声响起,宗政璎单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开始起舞。 小姑娘腰肢细软,后仰空翻灵活轻盈,那剑在她手中竟像是活过来一般,流光飞舞。 柔软与力度相融合,每一段舞姿,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让人很难想象,这是经过了怎样的千锤百炼,才能小小年纪就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做得收放自如。 齐皇膝下女儿不少,以前时常有别的女儿为讨他欢心,会给他吟诗作画,弹琴跳舞。 那些花样,他都看腻了。 本以为宗政璎小小年纪,就算是跳舞,也无外乎就是看腻了的那几样。 没想到这丫头一来就放绝招。 剑舞! 倒不是没有别的公主练过,以前大公主就请了师傅教学,只是练空翻的时候摔了下来,折了腰,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提起过了。 这种舞,要求可不低啊! 捻了捻须,齐皇赞叹道:“跳得真不错,皇后有心了。” 顾皇后软声道:“能让皇上高兴,也不枉臣妾这段时日以来对她的教导了。” 她观察着齐皇脸上的表情,试探道:“那臣妾之前说的事……” 齐皇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你是说想把她养到自己名下?” 顾皇后颔首。 齐皇心中正高兴,自然而然就应了下来,“你要不嫌麻烦,随你高兴就是。” 顾皇后唇角扬起一抹笑容。 怎么会是麻烦呢? 没见皇上听到朝臣们的夸赞,都高兴成什么样了吗? 宗政璎不是麻烦,反而是她固宠的利器,以后得调教得更听话,好好利用才是。 …… 江喻白走出一段,才发现之前在明光殿衣裳被打湿时,他伸手摆弄,弄掉了玉佩。 顾不上回住处换衣裳,他只好又折了回去。 到殿内时,宗政璎的剑舞正好在收尾,收尾动作,是一个很难的多段挽剑花。 自己设计的动作,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江喻白望着台上宗政璎的侧颜,陷入了沉思。 第442章 易容成太监 正巧有个负责倒酒的宫女往外走,江喻白喊住她,目光仍旧看向大殿正中。 “她是谁?” 宫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回道:“萧殿下,那是我朝九公主。” “九公主……” 江喻白弯腰拾起自己落在席面下的玉佩,在手中捻了捻,“她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似乎没想到南凉这位八皇子,竟然不打听已经成年,且众星捧月高贵又美艳的四公主,反而去打听一个无人问津的幼年九公主。 她愣了愣,但还是礼貌回答:“九公主单名一个璎。” 江喻白挑眉,“璎珞的璎?” 宫女颔首,“正是。” 璎珞的璎,宗政璎,璎璎。 “没事了。” 打发走宫女,江喻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宗政璎的剑舞,让齐皇惊艳又欢喜,跳完后赏赐了很多好东西。 就连顾皇后也当众宣布,今后要把九公主养到自己名下。 这么久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宗政璎听完赏,小脸上不敢露出得意的神情,但眉目间是藏不住的喜悦。 待她转身,江喻白便看清了那张脸。 他瞳孔震了震。 梦里那位,像朵已经绽开的白玉兰,清美圣洁,惹人怜惜。 眼前的小女孩,却是个刚打苞的花骨朵,青涩稚嫩。 可奇妙的是,她的眉眼轮廓,竟是梦里那位的雏形。 江喻白捏着玉佩,狠狠硌了一下掌心。 有些疼,不是梦。 他素来平静无澜的内心,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收尾的剑花,是他自创的招式,只在梦里教过,外面不可能有人学得一模一样。 更何况,哪有那么巧刚好有人名字里带了璎珞的璎,又刚好学了他在梦里教的剑舞。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与梦里的那张脸…… 江喻白胸口起伏,实在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之事—— 他,在梦里遇到了长大后的北齐九公主宗政璎! 宗政璎学了剑舞,那是不是说明,她跟他做了同一个梦? 这个认知,让江喻白有些恍惚。 以至于最后是怎么回的住处,都记不清了。 江喻白住的地方叫兰昭殿,本是北齐皇城里的一处废弃殿宇。 得知他来,齐皇让人拾掇了一番。 江喻白来的时候是南凉金鳞卫护送,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因此这兰昭殿内,只他一人。 铺床叠被更衣沐浴,都得他自己来。 好在江喻白跟在师父身边多年,早已习惯了独立生活,并不需要有人贴身伺候。 到兰昭殿后,他换下身上被酒水弄脏的衣裳,洗净晾晒到屋外,又擦了手坐到窗边,拿出师父给他的北齐皇室关系图。 关系图上并没有九公主宗政璎这个人,主要的目标是薛海。 薛海有个妹妹,德妃,因着薛海这位丞相的关系,很得齐皇宠爱。 很明显,顾皇后和德妃是死对头。 江喻白如今身处宫中,又是孤身一人,行事多有不便。 要对付薛海,就得先对付德妃。 而对付德妃,可以借顾皇后的手。 江喻白的脑海里,浮现了之前明光殿内,顾皇后当众宣布要把九公主宗政璎养到自己名下的场景。 他心念一动,或许,可以借宗政璎接近顾皇后。 只不过…… 江喻白想到梦里的事,顿时一阵头疼。 他本以为自己被女鬼缠身,却没想到这只‘女鬼’现实中竟还是个小丫头。 若是让她看到他,肯定要生出不少麻烦来。 江喻白仔细思量着。 那丫头是公主,她的身边应该有太监。 正好他学了易容术,或许,可以先易容成太监去探一探口风再说。 —— 郁霓裳到京都后,没有再住客栈,被宁濯邀请去了宣武侯府。 宣武侯宁泊简和侯夫人沈禾平日里忙着练兵,时常不在府上。 招待他们的是宁濯的大嫂赵婉嫣。 “之前爹娘还说,三爷起码得一年半载才能回京一趟,算算时日,你这也没去多久吧,怎么就回来了?” 赵婉嫣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郁霓裳,压低声音问宁濯:“是不是三爷不认真,让家主给退回来了?” 宁濯当然不好告诉大嫂,只要成为亲传,他去鬼医谷一天,就能学别人几年的东西。 现在的他,和刚出府那会儿可不一样了。 淡淡一笑,宁濯道:“师父入京有事。” 赵婉嫣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笑着让他们坐,吩咐了后厨备饭。 她又闲聊起了之前姚氏银号的事。 这件事,宁濯出京的时候还没个结果。 眼下听大嫂提起,他问了一嘴,“姚氏银号后来怎么样了?” 赵婉嫣啧啧两声,“得亏三爷发现的及时,那姚氏银号就是专吸人血的,我们府上的十万两雪花银倒是连本带息讨回来了,其他几家可就惨了。” “姚氏被抄的时候,只剩个空壳子,账上连一万两现银都不足,朝廷存在里头的那笔专款不翼而飞,温家,白家,余家,全都血本无归。” 她说着叹息道:“尤其是温家,温夫人原本还指着那笔银子存上两年,到三姑娘出嫁了能多给她添些嫁妆,现在可好,钱没了,亲事也搁置了。” “姚家人呢?” 宁濯问。 “全流放了。”赵婉嫣语气含恨,“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砍个脑袋见见血,就这么流放,落他们家手里的钱,一个大子儿都要不回来,简直太便宜那帮孙子了!” 她越说越气,大有撸撸袖子出去跟人干一架的阵势。 随后才反应过来,宁濯的师父和小师妹小师弟都在,赵婉嫣尴尬地笑了两声,找借口说去厨房催催,很快走了出去。 连朝廷的专款都敢吞。 宁濯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姚家背后一定还有人。 而姚氏一族被流放,多半是为背后之人当了替罪羊。 上辈子宁濯十一岁这年入了军营,对于京都和朝中的事,不大关注。 他只知道姚氏银号打着高息存储的幌子招摇撞骗,骗了很多储户的银子,最后被抄家流放。 这件事没有后续,宁濯便一直以为,只是姚家在生意上跟人对赌输了在填坑。 如今看来,整件事还透着那么一丝不合理。 姚家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吞朝廷备用的专款。 这背后,怕是已经牵扯到了皇权争斗。 只是暂且不知,与当朝的哪位皇子有关。 第443章 脑袋让驴给踢了 母子三人在宣武侯府休息了一夜。 次日吃早饭时,宋青苒还在琢磨怎么制造个机会,让她和萧灵儿尽快见面。 早饭没吃完,赵婉嫣就来找宁濯了,说是永定侯府的小四昨儿跟着底下人去田庄上收租,最后让人抬着回来了,到现在还没醒。 永定侯府的小四,那不就是秦朝阳? 宋青苒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 只见宁濯眼皮跳了跳,问赵婉嫣,“没醒?” 赵婉嫣也不清楚个中缘由,只说道:“秦家那位,一向跟三爷要好,你要不吃了饭过去看看吧?” 宁濯点点头,应了下来。 宋青苒心思流转,“四师兄,我可以跟着去吗?” 怕宁濯不同意,她又道:“出谷以后,还是第一次碰到病人呢!” 宁濯对上她那双单纯干净的眼睛,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 早饭后,宋青苒跟着宁濯,坐上了赵婉嫣安排的马车。 赵婉嫣性子虽然风风火火的,心思却细。 想着这位家主也不能放心六岁多的女儿跟着去,于是特地安排了护卫。 郁霓裳见状,颇为满意地道了声谢。 目送着女儿的马车走远,郁霓裳才带着儿子出门,去往另一个方向。 她要找的人,应该就在南凉京都城里,毫无线索的前提下,就算用年龄排除法,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 去往永定侯府的马车里,只有宋青苒和宁濯二人。 厚重的车帘被放下,车厢内光线稍微有些昏暗。 这是宁濯重生这么久以来,头一次与宋青苒独处。 她就离他那么近,头上小花苞垂下的发带随着马车的快速行驶飘逸地晃了晃。 宁濯攥紧药箱上的提手,心跳得很快。 “小师妹……” 宋青苒回过头来,看着他,“师兄,怎么了吗?” 昏暗中,她那双眼格外明亮,纯得让人生不出任何龌龊心思。 宁濯强行挪开视线,撩帘看向外头,“对面有卖冰饮的,你要不要喝?我去给你买。” 宁濯在鬼医谷待的时间不长,但来回的路程耗时,如今已经入夏,天气转热,街市上设了很多卖冷饮的铺子。 “好啊,谢谢师兄。”宋青苒甜甜一笑,眉眼弯弯。 宁濯逃也似的窜下了马车。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碗砂糖绿豆凉水。 他站在车窗外,递给宋青苒。 “碗我已经买过了,你直接喝,喝完扔了便是。” 宋青苒舀了一勺入口。 不是腻甜,而是刚刚好的清甜,是她能接受的口味。 宋青苒思忖着,这小子小时候不是挺暖挺细心的吗? 九年后她遇到他的时候,怎么一身的中二病霸总气息,跟个二傻子似的? 二傻子站在外面,看着她把一碗凉水喝完才把碗接过去扔了,紧跟着上车,又坐回宋青苒身旁。 有了刚才的小插曲,宁濯狂乱的心跳已经平复下来,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到永定侯府的时候,宋青苒赖在车上不肯下来。 宁濯已经下去了,半晌不见小姑娘跟着下来,他正想上去看看情况,就听车窗里飘来宋青苒娇娇软软的声音。 “师兄,我腿麻了,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宁濯呼吸一顿,嘴也跟着磕巴,“抱、抱你吗?” “嗯,不然我不去了。” 宁濯四下扫了眼,永定侯府所在的这条街还算安静,周围没什么行人路过。 他重新上车,蹲下身仔细给小姑娘揉了揉小腿,这才将她打横抱起,手肘撞开车帘,踩着脚蹬下来。 整个过程,宁濯像抱了什么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磕到一星半点。 宋青苒窝在他怀里偷乐。 这么久,终于骗到一个抱抱了。 只不过这里是永定侯府,宋青苒没脸一直让宁濯抱着。 下了车就落地,装模作样地自己揉了揉腿,表示好多了,才跟着宁濯往里走。 永定侯府的宅子和记忆中的差不多。 宁濯怕她走丢,温声叮嘱,“小师妹,你拉着我的袖子。” 于是宋青苒乖乖伸出小手去拉他的袖子。 假装手滑没拉到,最后反而抓住了宁濯的小手指。 小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让宁濯胸腔内砰的一声炸开。 他垂眸,却见小姑娘低着头,很认真地在走路。 宁濯:“……” 忽然觉得自己挺禽兽的。 男女七岁才不同席,小姑娘还不足七岁,她什么都不懂,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怕走丢罢了,他想什么呢? 思及此,宁濯甩掉脑中不该有的杂念,把小指从她手中抽出来,直接去牵宋青苒的手,牵妹妹似的,朝着秦朝阳的住处去。 宋青苒跟在他身后,心里乐得开了花。 你小子挺上道啊,不错,继续保持嗷。 …… 秦朝阳还没成年,人还住在内院。 宁濯和宋青苒到的时候,侯夫人正在发火,骂完下人骂侯爷,骂完侯爷骂院里的狗。 永定侯和秦朝阳的狗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听到嬷嬷禀报说宁三爷来了,侯夫人才憋着劲让下人都滚出去。 打帘出来,侯夫人见宁濯手上牵着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她愣了愣,问宁濯:“你娘收干女儿了?” 她那位姐妹,做梦都想要闺女来着。 宁濯大方介绍道:“姨,这位是我师妹。” 侯夫人恍然,“原来如此。” 宁濯外出拜师学艺的事,永定侯夫人知道,只是没细打听去了哪里拜师。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说朝阳身体抱恙,我来看看他。” 宁濯迅速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又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侯夫人没脸说,眼神瞥向永定侯。 永定侯咧了咧嘴,“也没什么,就是昨儿府上的管事要去田庄上收租,我让他们带着小四一块儿,结果这小子不知怎的,非跟头倔驴杠上,结果、结果脑袋让驴给踢了。” 宁濯:“……” 第444章 有求必应,保护好她 宋青苒看了看永定侯,确定他说自家儿子脑袋让驴踢了不是在骂人之后,默默与宁濯对视了一眼。 宁濯问:“请大夫看过没?” 秦朝阳的脑袋让驴踢了这件事,宁濯上辈子就知道。 只是他当时人在军营,并不了解其中细节。 永定侯直叹气:“府医说他脑袋里有个淤块,针扎了,药也服了,可就是不见醒。” “秦叔,我能否去看看他?” 永定侯哪敢做主,眼神下意识飘向了侯夫人。 侯夫人道:“人就在屋里躺着呢,你进去吧!” 见她欲言又止,宁濯微微一笑,“我明白,不会吵到朝阳休息的。” 侯夫人放下心来,喊着永定侯去了小厅。 宁濯带着宋青苒进了秦朝阳的房间。 秦朝阳住在厢房,房间透亮,如今天气又热,屋内窗户大开。 倒是没有很浓郁的药味,大概是昏迷中喝不下去的原因。 宁濯将秦朝阳床边的帐幔撩到帐钩上,在床沿坐了下来。 榻上的秦朝阳面色正常,呼吸也正常。 除了昏睡不醒,没有半点病中人的迹象。 宁濯简单给他摸了摸脉,然后回头对宋青苒道:“小师妹,你来。” 宋青苒愕然,“我吗?” 宁濯颔首:“之前没有直接跟侯爷推荐你,是想着你年幼,他们未必信得过。” “你先给朝阳看看,若是有办法让他醒来,我们就先斩后奏了。” 宋青苒深深看了宁濯一眼。 这小子小小年纪哪来如此缜密的心思? 宁濯起身挪到一旁,让出位置来。 宋青苒走过去,翻了翻秦朝阳的眼皮,数了数心跳,又摸了摸脉象。 宁濯问:“如何?” 在鬼医谷时,他虽然每样都学,但侧重点放在了武功和机关术上,医术没有宋青苒专精。 宋青苒道:“得扎针疏通他脑中的淤血。” 宁濯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针包,将银针消毒后递给宋青苒。 宋青苒找准穴位,一根根扎了下去。 大约等了有二十分钟。 宋青苒拔了针,又将药丸化水,在宁濯的帮助下喂秦朝阳喝下去。 喝完药,宋青苒等了一会儿,再度动手翻了翻秦朝阳的眼皮,最终确定下来。 “大概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醒了。” 她说着,望向宁濯:“师兄,我们要在这里等吗?” 宁濯凑近,看了看秦朝阳,摇头道:“能醒就好,不等了。” 虽然他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苒苒妙手回春,救了秦朝阳,可郁家有不入世的规矩。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苒苒医术精湛。 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过早露底容易招来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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