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萌化人心,却偏偏会拉屎。 ……简直不能忍。 宋青苒扶额,“那你当初干嘛还要坚持生下来,让驸马爷给你捏几个泥人摆家里多好。” “我当初那是……” 想到自己和秦朝阳商量,把娃生下来缠住宋青苒的事,萧灵儿心虚地把话咽了回去,又把小奶团往她手里一塞。 “要不你抱抱他,感受一下我儿子的可爱,看能不能刺激一下你的脑子,尽快给他取个名。” 宋青苒稳稳接住,低头看了眼怀里又想哭的小奶团,把他抱趴在自己肩头,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 小奶团果然很快安静下来。 宋青苒问萧灵儿,“秦深时怎么样?” “深时?什么意思?林深时见鹿?” “公主要这么理解的话,也行。” 这一听就是还有话外之音。 萧灵儿好奇得不行,“苒宝,你明知道我脑子转不过弯,就别跟我藏着掖着了,到底什么意思?” 宋青苒轻笑出声,“你们家这小崽子,是你和驸马爷情到深时难自控才来的吧?他可是你二人感情升温的见证。” 萧灵儿一听,瞬间明白过来,伸手掐了宋青苒一把,“什么情到深时难自控,我看你是成心想气我。” 本来都说好了是协议成亲的,结果因为那一次意外打乱计划,一切全都变了。 不喜欢孩子的她怀上了。 没准备好当娘,她也不得不当了。 取这个名字,不是时时提醒她吗? “那我没辙了。”宋青苒拍拍小奶团的屁股,“改天让你舅舅给你赐名。” 小奶团像是听懂一般,“嗷”地一口咬在宋青苒肩膀上。 “不要不要!”萧灵儿一个劲摇着头:“才不要皇兄赐名,秦深时就秦深时,多念几次也挺顺口的。” 她说着,伸手捏了捏小奶团肉乎乎的小脸,“小崽子,听到没,姨姨给你取的名。” “什么姨姨?”宋青苒轻嗤一声,“少占姑奶奶便宜。” 说笑声中,二人各自上了软轿。 萧灵儿的马车把宋青苒送到宣武王府角门外。 原本还想再进去坐坐的,无奈小奶团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萧灵儿没办法,只能带着儿子先回府。 宋青苒进去后直奔净弦居。 绘冬告诉她,王爷去了军营。 “军营?”宋青苒愣了愣,“王爷大婚不是有假期的吗?” 绘冬道:“奴婢只是听闻,军营里的战马好像生病了,接连倒了一大批,王爷闻讯后就没多久就离开王府,临走前让奴婢给王妃留话,可能这两日,他会宿在军营里。” 战马病倒,调虎离山是么? 宋青苒想起了那支飞镖传来的字条,眼底冷了几分。 江远跟在身后,他也在惦记着飞镖的事,“王妃之前让属下过后去查,要不要现在去?” 宋青苒问他,“城南凤尾巷是什么地方?” 江远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个即将被拆的废巷,平时很少会有人过去,王妃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个地方?是不是飞镖上……” 见他要起疑,宋青苒淡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也不用查了。” 既然对方不希望字条上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她就不说好了。 不仅不说,她还会当做无事发生,三日后的凤尾巷,谁爱去谁去。 用郁绯威胁她? 那对方未免也太不了解她了。 她唯唯诺诺当了三年外室换来的小命,不是为了一个人偷偷摸摸送出去的。 —— 萧灵儿回到府上,把小深深哄睡着后,让人去喊秦朝阳。 秦朝阳正在外院给儿子堆雪人,想着一会儿带他出来看。 结果等来了萧灵儿院里的丫鬟花蕊。 每次内院下人主动来找,准没好事。 秦朝阳都不用问,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擦擦手抬步往内院去。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被萧灵儿揪住耳朵。 怕吵到儿子睡觉,她不敢骂太大声,眉眼间却是怒气汹涌。 “秦朝阳你个混蛋,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找女人了?” 秦朝阳都懵了,“谁!谁敢乱造本驸马的谣!活腻了是吧?” 他四下扫过去,下人们纷纷垂下脑袋。 秦朝阳满心憋屈,“公主,这明显是有人在挑拨,我怎么可能……” 萧灵儿眉毛一竖,“你是想说,苒宝造你的谣?” 秦朝阳听完更懵了,“是宋……她怎么能乱说话呢?” 萧灵儿气得跺脚,“苒宝说,昨夜宣武王来找你取的经,你哪来的经给他取?” “没有啊,我纸上谈兵来着。”秦朝阳极力否认。 心中把宁濯活剐了一遍。 他只是被迫跟狗划为一列,宁娇娇是真的狗啊,昨晚才找他拿的书,今天就捅他一刀。 “什么纸上谈兵?”萧灵儿听不明白,揪着他不依不饶。 秦朝阳心思微动,壮起胆道:“要不,公主先进屋,我谈给你看?” 第271章 光太刺眼,二爷不喜欢 还不到午时,天光正亮,西南墙角一株千叶红梅在冰雪中开得傲然,被料峭寒风吹得枝影摇晃。 公主被驸马爷拉着进了屋。 红袖和几个小丫鬟守在外面,没多久听到里头传来了声音。 “秦朝阳,大白天的,你别不要脸啊……别过来……别在这里……唔唔……” 红袖怔了怔,当即明白了什么,羞红了脸,迅速把门外的下人带走。 —— 宁濯不在,中饭宋青苒又和宁小呆一起,去了老王妃院里吃。 宁小北和宁小纯都在。 饭菜上桌,老王妃却迟迟没有开动,眉心微微蹙着。 西山大营里战马病倒的事,她在宁濯出门的时候就得知了。 反应敏捷的战马,也是战争能取胜的关键,因此战马的培养很关键。 西山军营外围设有喂马的草场,守卫把控一向森严。 战马生病并不少见,毕竟每匹马的体质不同,年龄不同。 但一般生病都是个例。 像这次的一倒倒一片,老王妃还是头回见。 如果是疫病,那不可控也没办法。 可一旦查出是人为,宁濯这个将军势必要担责。 “祖母,先吃饭吧!” 宋青苒轻声说道:“我那几位师兄还在宋府,吃了饭,我回趟娘家,请他们去西山大营看看,但愿能帮上忙。” 宋青苒的母族便是传闻中的神秘家族郁家。 这件事宁濯曾与老王妃说过。 老王妃知道她有三位师兄,个个医术卓绝,听说连毒术方面也擅长。 但老王妃还是担心。 毕竟是小两口新婚第二日,本该三日才回门的孙媳妇,现在就回去,难免遭人非议。 宋青苒看穿了老王妃的心思,一脸无所谓得说道:“王爷都能不在意旁人眼光,将满身劣迹的我娶进门,那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从穿越第一天被告知跟系统绑定,要给宁濯当三年摆烂外室开始。 从她决定在宁濯跟前撒下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开始。 到她自爆黑料写话本闹得满城风雨。 她又什么时候真的守过这个时代的规矩了? 老王妃拉过宋青苒的手,眼里流露出几分感激,“苒丫头,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 从荣禧堂出来,宋青苒没再回净弦居,直接吩咐下人准备了马车。 事态紧急,她得尽快回宋府才行。 宁小北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 宋青苒察觉到,回头看到是这小子,脚步顿了顿,“小北,你跟着我做什么?” 宁小北不躲不闪,直直迎上她的目光,“小婶婶待会儿是不是要去马场?” 宋青苒原本是没想过要去的,但宁小北这么一提醒,她没怎么犹豫地点了点头。 “嗯,我会去。” 就算军营有规矩不让靠近,到时候她就站在外面等,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能早些安心。 “能带上我吗?” 宁小北说:“我也想去看看。” 像是怕宋青苒拒绝,宁小北在她开口前又补了一句,“我就站在外面,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 宋青苒带着宁小北到宋府的时候,宋弘和宋青云不在。 下人说老爷一早就去了内阁,少爷则是回了军营。 宋青苒想着,她一醒,她爹没了后顾之忧,应该是要准备接任首辅了,外加晋安帝有意拜他为帝师,最近应该会很忙。 但好在,三位师兄都在。 大师兄梁睿在花园里练剑。 三师兄谢云舟一面修理花枝,一面望着被梁睿弄在地上的花叶骂骂咧咧,半点不见当皇帝时气势尊贵威严的模样。 至于二师兄江喻白…… 宋青苒只看到宗政璎守在他门外,手里捧着一本医书,看得入神。 料峭冬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撩了一缕拂过清美面颊。 宗政璎伸手拨开,目光仍旧专注在书本上。 认真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扰。 宋青苒在游廊上站了会儿,还是上前跟她说话。 宗政璎很是诧异,宋青苒竟然新婚第二天就回门了。 “青苒,出什么事了吗?” 宋青苒没空多做解释,“回头再说,璎璎你看到二师兄没?” 一问才得知,江喻白正在睡觉。 “二师兄很喜欢在白天睡觉吗?” 说起来,虽然江喻白在宋家待了一年多,但这一年内,宋青苒都在昏迷。 除了最后系统给她念信的声音,其余声音一概听不到。 她对江喻白的了解并不多。 宗政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小声说道:“白天太亮,光刺眼,二爷不喜欢。” “哦,那没事了。”宋青苒转身要走。 原本是想着,二师兄专精毒术,万一西山军营的战马真是被人投了毒,他会比那两位师兄更有办法快速解决。 一听江喻白不喜欢白天,光刺眼,宋青苒就大致明白了。 这位应该是习惯了活在阴暗里的。 刚走没两步,宋青苒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雕花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片刻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何事?” 宋青苒回头,看到刚醒的江喻白衣袍松垮,抱着手倚在门框上,借着宗政璎的身形挡了一部分光,杏眼半睁,困倦未除。 那张半梦半醒的脸,温柔得诗情画意。 来都来了,宋青苒也没忸怩,直接说道:“西山大营里的战马突然病倒了一批,我担心是有人蓄意投毒,想请二师兄去看看。” “西山大营?”江喻白的神情似笑非笑,“城外宣武王的大营?” 宋青苒点点头。 “不去。”江喻白拒绝得毫不留情。 宗政璎朝他看来。 青苒昏迷期间,江喻白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流露出很明显的担忧和焦虑,但从他对宁濯的愤怒程度不难看出,他是有几分关心小师妹的。 如今青苒嫁到了王府,按理说宣武王的事就是青苒的事,二爷没道理不帮。 可江喻白还是拒绝,“没睡饱,困了。” 话完配合着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一转身就进去了。 会被拒绝,宋青苒并不意外,这个变态就不能以常理视之。 她没再抱希望,离开客院后直接去找大师兄。 第272章 郁绯,跟师父的死有关 梁睿和谢云舟同样诧异于小师妹新婚第二日就回门的事实。 但在听完她的解释后,梁睿陷入了沉思。 谢云舟看他一眼,“要不,我们去瞅一眼?医治牲畜方面,大师兄略懂一二。对了,把老二也喊上。” “不用喊他。”梁睿摇头说道:“他好像被人给盯上了,出城没准还会连累到我们。” 宋青苒微惊,“北齐的杀手还不肯罢休?” 宗政姝都被送回去一年多了,两国关系暂时陷入了僵局。 按理说,最大的罪魁祸首就算不是薛海,也是和亲公主宗政姝。 齐皇不找涉事人追责,反而闲得发慌,耗费大量人力成天追着一个对他已经全然没有威胁的小姑娘刺杀? “不清楚。”梁睿没去细究过。 江喻白的事,一向不让他们管,他也无暇去管,职责就是保护小师妹。 “没准不是北齐的呢?”谢云舟摊手,“那个神经病前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人家找上门来寻仇也正常。” …… 一刻钟后,梁睿和谢云舟各自骑马,宋青苒带着宁小北坐车,几人出了宋府所在的玉衡街,直奔城门方向。 宁小北早就过了想到什么问什么的年纪,年满十岁的他已经是个小大人模样,坐得端正笔挺。 车帘紧闭,车厢内落下阴影,他精致的小脸显得分外沉着。 像是为了打破车厢内滞闷的气氛,宁小北望着久久不语的宋青苒开口,“小婶婶。” 宋青苒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想问,如果到时候查出来是有人投了毒,导致战马损失惨重,小叔叔是不是要担很大的责任。 可他内心又抱着一丝丝的侥幸。 万一呢?万一只是普通的吃坏了肚子,或者是疫病。 于是对上宋青苒疑惑的目光时,他抿了抿嘴,又把话咽了回去,无声摇头。 尽管光线不清晰,宋青苒还是从那一声‘小婶婶’中听出了担忧。 她宽慰着他,“一定会没事的,再不济,我还带了两位师兄呢,他们医术都很高,会有办法的。” 然而安慰的话,到了马场看着一匹又一匹倒下再也起不来的战马时,变得十分苍白无力。 草场很大,当初圈起来军用就是为了精养战马。 宁濯这个统领不论是在军队训练上,还是战马培养上,都是十分严格的。 他大概也没料到,会在新婚离营这几日让人钻了空子。 眼下,宁濯半蹲在马厩旁,大掌安抚着即将咽气的一匹红鬃马。 还没开春,干枯的草场上凝雪结冰。 树上积雪被风扬起,星星点点的雪粒子落在宁濯的肩背上。 宋青苒站在外面,只能看到宁濯半蹲的背影。 她指节发僵,望向梁睿时眼里神色复杂,“大师兄,帮帮他。” 梁睿无声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抬步往里走。 梁睿医治牲畜的技能不是郁霓裳教的,而是郁霓裳发现他的天赋后另外找人教的。 谢云舟不感兴趣,没学过,进去也没用,索性陪着宋青苒在外面等。 宁小北就站在他们旁边,发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草场里倒下的战马,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愤怒和无力在他眼里交织着。 宋青苒心里叹息一声,再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在脑子里一遍遍推测。 这种时候弄死战马,到底谁才是最大的获利者? 谢云舟轻嗤一声,“最想弄死宁家军的,非北齐莫属,不过这件事,应该是私人恩怨。” 他想起小师妹昏迷期间的那些事,神情越发笃定。 “宗政姝给你的信上不是说了吗?薛海当时已经请了道行高深的大师,准备带来南凉唤醒你的。” “结果师公转头就把你许配给了宣武王,薛海的计划落空,他在北齐的民望一时半会儿是上不去了,怀恨在心想报复宁濯也不是没可能。” “不对,时间不对。” 宋青苒冷静下来,分析道:“如果是薛海,他完全可以把时间提前,扳倒宁濯来阻止我嫁给他。” “现在我都已经出嫁了,他再来这么一出,岂不是显得很多余?” “况且,薛海要报复的人一直是我爹,而非宁濯。” 谢云舟听得皱起了眉,“那小师妹的意思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躲在暗处?”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 宋青苒沉默了会儿,缓缓道:“不瞒师兄,我今早入宫的时候,马车上突然被人投掷了一枚飞镖,飞镖上写了留言,想知道我娘死因的话,让我三日后只身一人前往城南凤尾巷。” “对方还威胁我,此事若有第三人得知,郁绯必死。” 谢云舟又是一怔,“郁绯?他在哪?” “郁绯失踪了。” 宋青苒把陆言来找她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谢云舟。 她当时还觉得,对方智商太低,把飞镖投掷在不止她一人的马车上,竟然还好意思威胁她,此事不准第三人得知。 现在想想,她真是庆幸萧灵儿没有看到那张字条。 否则,萧灵儿很快就会落得个被灭口的下场。 想到这儿,宋青苒深吸口气。 “战马的死,或许只是对方给我的一个警告,我可以不去凤尾巷,但他们不止能对付我,还能对付我身边的人,甚至随便动动手就能让我夫君背上罪名。” 她说完,脸色已经僵硬,头皮也阵阵发麻,她把这件事想简单了。 这手段,不像是薛海。 薛海是北齐人,在南凉境内对付她会束手束脚。 所以那次绑架,绑匪并没有痛下杀手,全程也只是囚禁,并未虐待。 而现在对付她的人,不止不受约束,手段还异常狠毒。 如果三日后她没有出现在凤尾巷,下一个遭殃的就很可能是宋青云乃至宋弘。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宋青苒重重捏了捏眉心,尽量稳住心绪,“他们为什么要挟持郁绯来威胁我,而不是我爹,或者青云?” 虽然名义上,她养了郁绯三年,可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算下来,她跟郁绯并不熟。 至少,还没到她会为了他以身犯险的地步。 “因为……郁绯跟师父的死有关。” 谢云舟几乎是颤声说出的这句话。 “什么!” 宋青苒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第273章 当年疑云 谢云舟的话,让宋青苒心中疑惑更深。 考虑到宁小北在,她特地喊着谢云舟走出好远。 四周空旷,无人能偷听。 宋青苒从一片苍茫的马场上收回视线,低声开口,“郁绯,害死了我娘?” 谢云舟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师父在谷中有个实验室,是禁地,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准擅入。” “哪怕我们是亲传弟子,也从未见过那里面有什么,但据我所知,师父是用来连接她所说的‘平行时空’的。” “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谁都没看到,只知道师父死的那天,五岁的郁绯慌慌张张从实验室里跑了出来。”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师父死因,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怎么让师父‘回来’的人。” “然后呢?” 这些事,对宋青苒而言太过陌生。 郁绯五岁那年,她还没到这个世界。 谢云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他大概也不愿意回忆起郁霓裳走的那段时光。 他说:“家主就这么没了,长老们很愤怒,认定郁绯是凶手,非要逼着你舅舅给个交代。” “你舅舅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郁绯就是不肯说出他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为了平息众怒,你舅舅只能把他除族,赶出郁家,并且下了死命令,禁止任何人私底下跟他联系,甚至是救济他。”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郁绯,直到你被薛海的人绑架那一次,你告诉我们你认识一个叫郁绯的人,我才知道他失忆了。” “所以后来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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