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金元宝堆到封顶。 一排排装着银票黄金的雕花箱笼就这么被抬到外院。 惊得管家直接忘了反应。 身为闺蜜,萧灵儿早该在前几日就来添妆的,之所以拖到最后一天,就是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宋青苒以昏睡不醒的姿态被穿上嫁衣送上花轿。 可这是宋青苒身为姑娘的最后一天了,她又不能不来送她。 想到这些,萧灵儿眉心拢着一片愁云,瞥了眼管家,“我去后院看看苒宝。” 管家回过神来,高兴道:“公主,其实我们小姐她……” “本公主知道她没醒,不用你老提醒我。” 每次来都要提醒一遍,仿佛不让全天下知道苒宝昏睡了一年不肯罢休。 萧灵儿满心烦躁,都没等管家把话说完,拉着她那刚会走路的儿子往里走。 一只脚跨入海棠阁,萧灵儿就看到八两站在游廊下的鸟架上,歪着脑袋打量她,不多会儿,嘴里兴奋地喊道:“恭迎公主殿下,恭迎公主殿下!” 萧灵儿翻着白眼直接啐它一口,“蠢鸟!该你喊的时候不喊,不该你喊的时候你上蹿下跳,等苒宝出嫁,本公主第一个炖了你!” 萧灵儿才说完,屋里就传来一个声音。 “谁这么大胆敢炖我的鸟?原来是我的公主,那没事儿了。” 苒宝?! 萧灵儿直接僵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挑帘从屋里走出来的人。 昏睡至今让她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惦记着的好姐妹,现在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我、我没走错地儿吧?” 萧灵儿怕疼,掐了她儿子一把,小奶团当即哇呜一声嚎了出来。 宋青苒:“……” “啊是真的是真的!” 撒开儿子,萧灵儿一把飞扑向宋青苒,“呜呜呜苒宝,你真的醒了?不能再睡了吧?” 宋青苒看了眼还站在原地干嚎的小家伙,又看了眼自己怀里这位不靠谱的娘,嘴角微抽。 “鸟都要被你炖了,我再不醒能行吗?” 萧灵儿听到这话,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苒宝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眼泪跟掉金豆子似的,大颗大颗往下落。 小奶团见他娘哭,他也跟着哭,母子俩一人在一边哭。 “……” 宋青苒无奈掏出帕子给萧灵儿抹泪,“我没事,就是这一觉睡得有些长而已。” 萧灵儿又爱又恨地掐了掐她,“昏迷一年不吃不喝还能醒,你是神仙吧?” 宋青苒失笑,“能把我喊醒,你们才是神仙。” “那倒不是我的功劳。” 萧灵儿抹了把泪,抬眼看着满院子的祈福灯。 “有人为了等你,一跪三叩拜万佛,喋血祈愿,或许,就连上苍也动容了吧!” 见宋青苒没什么反应,萧灵儿马上转身,去把小奶团牵过来,“我儿子,等你醒来给他取名呢!” 宋青苒垂眸,望着脚边奶呼呼的小家伙,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吧,怎么就会走路了?” 按照正常产期,现在也才八九个月大呢! 萧灵儿轻咳一声,“得知你昏迷的那天,我早产了。” 见宋青苒面上露出愧疚的神情,萧灵儿赶紧又说:“所以为了弥补我,你得给我儿子取个名……啊不对,你今天出嫁来着,还是改天吧!” 萧灵儿说着说着,才发现宋青苒没有穿嫁衣。 “都这时辰了,花轿马上就到的,你怎么还没梳妆?” 话完看向她身后的丫鬟。 两个小丫鬟齐齐摇头,一脸惶恐。 谢玉眉和宗政璎站在一旁,也是满心无奈。 青苒自己的决定,她们如何能劝? 萧灵儿大概明白了什么,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说道:“苒宝,如果你已经想好了,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好男人有的是,咱不缺这一个。” 说话间,外面有婆子喊道:“王府花轿到了!” 宋青苒转身,问绘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绘冬抿着嘴点点头,转身回屋,不多时给她递来一个包袱。 宋青苒挎上包袱,对萧灵儿道:“公主你先回去,取名的事,我会好好斟酌的。”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逃婚阵势还是把萧灵儿吓得不轻。 “苒宝,你、你真要走啊?” 这事儿闹大了呀! 宋青苒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简单交代两句就匆匆抬步往外走。 第256章 苒苒,求你管管我 一路上,下人们见到本该穿上嫁衣出嫁的小姐就这么素面素裳朝着正大门方向走,一个个惊得脸色都变了,却是不敢阻拦。 有小厮连滚带爬跑去禀报宋弘。 宋弘已经在前厅就坐,等着女儿来给他行拜别礼。 闻言先是愣住,随后想到女儿昨夜说过自己明白该怎么做的那些话,他又冷静下来,摆摆手,“由着她。” “可是……” 小厮一脸慌张。 前院王爷在催妆,王府那头,宾客都已经临门了,这时候突然悔婚,会不会太伤人自尊了? 准备好拦门的三位师兄也都得到了消息,小师妹并没有梳妆穿嫁衣,已经扛着包袱往前院去了。 看这样子,是打算要悔婚。 梁睿和江喻白没说话。 前者是无条件尊重小师妹,后者则是因为看不上宁濯,觉得本就该如此。 谢云舟见那二人岿然不动,又想到小师妹的性子,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满心惋惜。 “罢了,以后她自己碰到心仪之人再说吧!” 前院。 宁濯过了宋青云带人拦的第一关正大门,正要往里走接着过师兄们的第二关第三关,远远却见一身青裙的宋青苒缓步从里头走来。 她没穿嫁衣,也未施粉黛,娇媚的脸上自带一点淡粉,腰线收紧,细致曼妙,浑然天成的倾城姝色,美而不妖。 宁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 宋青苒。 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了三百多个日夜的名字,不再是写在祈福灯上的冰冷字体,而是活生生的人。 她醒了,就站在他面前。 那些疯狂蚀骨的思念,炙热浓烈的祈盼,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都有了归处。 可双脚却好似有千斤重,挪动不了半寸。 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短短的一段路,却仿佛是隔山隔海那般遥远。 寒冷的风雪宛如刀尖刮过脸庞。 大喜之日,满院等她醒来的祈福灯还摇曳着微弱的亮光。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她。 “啊!昏睡一年的新娘子竟然醒了?” 身后有人惊呼。 “可花轿临门,新娘子却没穿嫁衣,而且这架势,好像不太妙……” “完了完了,王府那么多宾客等着,她不会是要当众退婚,打新郎官的脸吧?” 跟着前来迎亲的秦朝阳闻言,回头瞪了说话的那几人一眼。 驸马爷这一瞪,带着浓浓的警告。 说话的是几个围观百姓,见状脖子缩了缩,低下头去没敢再吱声。 负责抬花轿的宁一几人,也都清清楚楚看到了没上妆的宋青苒。 想到王爷为她去跪万佛寺,跪得双腿都落下了毛病,结果大婚之日她来这一出。 宁一沉着脸跟几个兄弟道:“如果今日宋姑娘没上花轿,那就是我等的失职了。” 言下之意,要强绑。 宁濯沉浸的思绪被身后的声音打乱。 他这才留意到,宋青苒肩头还挎着一个包袱。 她要走。 这个认知,让宁濯再也站不住。 一个飞快的闪身,掠至宋青苒面前。 顾不上众目睽睽,顾不上此地不宜,他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抱入怀里。 日思夜念的那抹娇软,终于得以相拥。 这一刻,宁濯无比感激当年迷途之时让他悬崖勒马的高僧,让他对佛抱有了一丝信念。 不管宋青苒的醒来是否是因为自己,至少,是这丝信念让他没有放弃希望,等她至今。 宋青苒能感受到宁濯的力量。 很紧,紧到恨不能将双臂化为铁索,永远把她锢在怀里。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震荡的胸腔。 所有的等待,期盼和相思,最终化为了他眼底的一抹湿润。 “宋青苒……” 他将头埋到她肩窝,大将军王的热泪,顷刻濡湿了她的肩膀。 宋青苒安静站着,即便被他抱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也没有推开他。 心底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深情的男人? 为了心头所爱,不惜一跪三叩求万佛,亲手做万灯,许下万盏愿。 他太好,好到虚幻,好到她都有些嫉妒被他深爱着的小白花宋青苒了。 怀里的人始终没动静,宁濯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心底刺痛了一下,他缓缓松开她,眼里还是不舍,千般执念凝成浓到化不开的深情与缱绻,低哑着嗓音。 “苒苒,别走,求你管管我。” 他后悔了,不该在初遇时对她定下那些规矩,以至于后来的两年,她每每待在他身边,都在遵循着外室协议,从无僭越,从未动情。 宋青苒抬头与他对视。 看到宁濯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平静无澜的面容。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情绪对比太过鲜明。 宋青苒缓了口气,片刻后,朝他伸出手。 “你好,未婚夫,我是宋青苒,但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宋青苒。” “我想,我们需要重新互相认识一下,时间仓促,为了不耽误拜堂,半天行么?” 她的手又递进一寸,诚挚相邀,“跟我走。” 第257章 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的上辈子 宋青苒的这一通操作,把在场所有人都给看傻了。 怎么个意思? 新娘子自己逃婚也就罢了,还准备拉上新郎官? 担心外面起冲突,跟着追出来的谢云舟几人见状,面面相觑。 宁濯垂眸,望着朝自己递过来的葱白手指。 他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 宋青苒拢了拢肩上的包袱,拉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宁濯穿过人群,面上带着赔罪的笑意,“诸位,很抱歉,要让你们多等些时辰了。” 她在宁濯用来接亲的那匹马跟前停下,松开宁濯的手,准备上马。 宁濯及时握住她的手腕,回头让秦朝阳找个舒适的马鞍来。 大婚之日新娘子带着新郎官逃婚。 玩得这么野? 秦朝阳算是开了眼了,把双人座马鞍奉上,酸溜溜道:“二位新人,别野过头了啊!记得回来拜堂。” 加固好马鞍,宁濯抱着宋青苒上马,很快离开了众人视线。 走出这条街,宁濯牵过宋青苒的手,把自己手里的缰绳递给她。 又把她肩头的包袱取下来自己扛着。 之后便从后面抱住她,修长的双臂圈在她腰腹上,侧脸贴着她削瘦的背。 后背上突如其来的熨帖,让宋青苒滞了片刻。 她勾着缰绳,在指尖上缠了一圈,“王爷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宁濯深深吸了口她发丝间的清香,声线低哑,“只要是和你一起,去哪都好。” 没了系统,无需再伪装,宋青苒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会骑马的本事,双腿踢了踢马腹,马儿飞快朝着西城外棠梨村方向跑。 宁濯仍旧抱着她,知道她骑马费劲,并没有圈太紧。 他的一言不发,反而让宋青苒有些不适应。 “去年王爷说教我骑马,可我还没来得及学就陷入了昏迷,一觉醒来却会了,你就不怀疑吗?” 宁濯轻笑,“怀疑什么?怀疑你换了个人?” 宋青苒沉默片刻,“那如果我告诉你,昏迷之前的那两年,我说过的很多话,做过的很多事,都只是为了取悦你而骗你的呢?” “比如?” “比如,我在王爷跟前娇弱无依,看似不能自理,其实都是我装的。” “又比如,我说喜欢王爷,爱王爷的那些话,全都不是真心。” “那又如何?” 从她后背传来的声音,有着几分毫不在意的慵懒。 宋青苒是真觉得他疯了,“我骗你你也不生气?” 宁濯唇上沾了她的发丝,他轻轻吹了吹,“你主动跟我坦白,我为何要生气?” 宋青苒大无语,直接开骂,“你他妈恋爱脑是吗?” “嗯,我是。” “……” 宋青苒气笑了,“王爷,你再这样,咱俩这天可就聊不下去了。” 宁濯扯了扯自己的宽袖,替她挡住侧边的冷风,“你想聊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费劲千辛万苦又是求佛,又是做灯祈愿的那个人,实际上并不存在,我是我,她是她,我们不一样。” 宁濯贴在宋青苒背上的侧脸往上挪了挪,下巴抵在她肩窝,稍稍偏头,薄唇里吐出温热的气息,激得她一阵颤栗。 “那你会跟我拜堂吗?” 宁濯问。 “会。” “这就够了。” 宁濯抱紧她,“我不管你是柔弱不能自理,还是像刚才那样凶我,亦或者脑回路不正常。总之,你就是你,我等的,永远只有一个宋青苒。” “脑回路你都知道?”宋青苒讶然,“哪学来的?” 宁濯当然不能说听了两年的心声学来的。 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代表她彻底剥开伪装与他坦诚相对,求之不得。 他大言不惭道:“你那位三师兄教我的。” “不对!”宋青苒突然反应过来,“我凶你了吗?” “凶了。”宁濯的语气里,仿佛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委屈,“就刚才。” “……” —— 为了不招摇过市,宋青苒没有直接进村,她绕了道。 马儿最终在棠梨书院北面的松树坡脚停下。 宁濯知道这地方,他来过。 刚下马就大致明白了宋青苒的用意。 把马牵过去拴在树上,宁濯回头看她,“带我来见你娘?” 宋青苒抬头,望着被冰雪覆盖住的上山路,轻声呢喃道:“是带你来我娘坟前听个故事。” 宁濯微微一怔,胸腔内的心跳慢慢加了速,直至狂乱。 他不动声色,上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上走。 松树坡这块地,是早年宋弘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只有郁霓裳的一座孤坟。 这个时代家族观念重,一般像宋弘那样官至高位的人,府上都会建祠堂。 但宋府没有,宋弘只是把宋兰一家接去了京都。 倒也能理解,毕竟宋弘不是真正的宋家人,又不好明目张胆供奉舒家先祖灵位。 宋弘偶尔会回来上坟,但从不让人重修郁霓裳的坟。 以前宋青苒不太能理解,不建祠堂也就罢了,为何不供奉郁霓裳的灵位,还不修坟。 现在她大抵明白了。 可能在宋弘心里,郁霓裳从来就没离开过,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哪怕希望渺茫。 所以不供奉灵位,不修坟,是不想向世人强调,自己有个亡妻。 他想让郁霓裳回来得名正言顺。 坟头旁边有个棚子,里面放着除杂草的工具。 宋弘时不时会回来的缘故,郁霓裳的坟头上没有什么杂草,只是被雪盖得太深。 宋青苒拿起铁锹铲了雪,又从宁濯手里把自己的包袱接过来缓缓打开。 里头是上坟的香烛纸钱供果和一个小香炉,她还用干菊扎了一束漂亮的捧花。 好在路程虽颠簸,倒没怎么弄坏。 小心翼翼把捧花和供果放到墓碑前,宋青苒取出线香和蜡烛。 宁濯弯腰拿过香炉,用铁锹铲起湿土装满又放回来。 宋青苒掏出火折子点亮蜡烛,又燃了线香,递一炷给他。 宁濯举着香,与宋青苒一起,对着坟头拜了三拜。 “岳母大人在上,小婿突然到访,若有冒昧之处,望您海涵。” 宋青苒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默念:“妈妈,苒苒来看您了。” 线香插到香炉里,宋青苒直接往雪地上一坐,瞥了眼宁濯穿着喜袍分外俊美的侧脸。 “王爷,如果我告诉你,我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汤,记得上辈子的事,你信不信?” 宁濯回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溢出宠溺的温柔,“我信。”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的上辈子。” 第258章 苒苒,我们成亲吧 山坡上寂静,只闻阵阵裹着寒意的雪风声穿过满山枯木。 宋青苒披在肩头的乌黑长发被吹起。 宁濯走到风口坐下,替她挡了挡,没说话,安静聆听。 宋青苒抬头,望着雾沉沉的天,缓缓说道:“上辈子,我有个貌美温柔的娘,却没摊上一个好父亲,他对我娘动辄打骂,扇耳光,踢小腹,都是家常便饭。” “因为是亲人,所以他最明白我娘的痛点,每次骂人,总能精准拿捏住我娘的痛点来刺她。” “可笑的是,那些痛点,明明是他们初婚时,那个男人承诺好会一辈子替我娘抚平的,最后却变成了他伤人的语言利器,毫不留情地狠狠扎向我娘最疼的地方。” “后来我在外地念书,有天晚上突然得了信,我娘死了。” “我本以为,是她对人生无望而做的自我了断。” “可我没想到,回去后我从监控录像里看到,那个男人举着一把斧头,把她的脸凿得面目全非,再翻回背面砍,整整十二下,入殓师尽了最大的努力都没办法复原半分。” “那段录像,成了我一辈子最大的噩梦。” 宋青苒说到这儿,下意识地蜷起双腿抱着双肩,声音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宁濯不懂“监控录像”是什么,但意思他明白了,深深拧着眉。 这样的残忍过往,说出口一次,便是对宋青苒的一次残忍凌迟。 难怪去年在城外,她会因为见到疯子杀人而惊吓过度陷入昏迷不肯再醒来。 宁濯挪过去,长臂将她搂入怀里。 并没有第一时间出言安慰。 这一刻,言语间的同情是把刀,会让她更痛。 沉默陪伴才是最好的安慰。 宋青苒顺势靠在他胸膛,眼眶猩红,口中因为用力呼吸而吐出一圈圈的白雾。 过了很久,宋青苒才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睫毛濡湿,眼底的红还没退去,神色却分外认真。 “宁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宋青苒,你还想娶吗?” 这是宋青苒第一次,直呼他全名。 不是以外室的身份,不是以臣女的身份,而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娶。” 宁濯揉揉她的头,一个字回答得干净利落。 没有花哨多余的承诺,可就是这一个字,让宋青苒感受到了沉重的分量。 宋青苒凝视着他,许久之后破涕为笑,“宁娇娇,你是真的恋爱脑。” 宁濯笑着重新将她圈入怀里,把身上的体温渡给她,嗓音醇厚悦耳。 “既然你说要重新互相认识,那就不能光是你一个人剖白,我也说说我自己吧!” 宋青苒眨眨眼,没有接话,默默将脑袋枕在他臂弯。 听到头顶男人的声音徐徐传来。 “小的时候,我娘总盼着有个女儿。” “我大哥二哥为了哄我娘开心,就变着法地骗我穿上小裙子,梳着花苞头,戴上漂亮的珠花,说是这样就能见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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