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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头皮发麻。 “宋青苒?” “妾身在~” “刚才砍头好玩么?” 宋青苒浑身一颤,“不、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 宁濯将手搭在旁边的茶几上。 “本王刚砍过人的这只手,突然有些酸。” “妾身这就给您按摩按摩。” 宋青苒立刻上手,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揉着手腕。 揉一会儿,问一句,“王爷,舒服吗?” 这句话,让宁濯脊背一绷。 那天在马车上,她双臂缠着他,导致他晚上做了个羞于启齿的梦。 梦里她缠得更紧,跟个妖精似的,好像也说过这么一句。 触电似的将手缩回来,宁濯霍然站起身,“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刚把饭菜端到门口的绘冬一脸失望,“王爷这就要走了吗?” 同时不停地给宋青苒使眼色,想让她开口挽留一下。 宋青苒小跑上前,轻轻扯着宁濯的衣袖,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王爷,你才说好了要陪妾身吃饭的。” 宁濯果然皱起了眉头。 宋青苒乐了。 宁濯身形一顿,问绘冬,“今天吃的什么?” 绘冬见状大喜,忙回道:“有王爷爱吃的桂花鱼翅,杏仁豆腐和翡翠银耳。” 她和林嬷嬷临夏三人帮着张妈打下手,弄了好久才弄出来的菜呢!王爷不吃也太可惜了。 宁濯嗯了声,“尝尝。” 说完转过身。 一分钟前才说要走的人,又重新坐了回来。 宋青苒:“……” 饭菜上桌,临夏负责去东厢房请三位少爷。 以往王爷不在,他们都是在房间里吃。 但今天王爷主动留下,少爷们得过来陪他吃饭。 然而临夏请了半天,只有宁小呆端着自己的小木碗出来,宁小北和宁小纯坐在屋里岿然不动。 临夏急得团团转,“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再不去,王爷该生气了。” 宁小纯哼了哼,“反正小叔叔又不是第一次对我们生气,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吃饭!” 临夏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余光突然瞥到身后有人影。 她回头,就见宁濯正站在门外。 “王爷。” 临夏小心翼翼。 “你先出去。”宁濯说完,抬步走进东厢房。 宁小北站起来,规矩喊了声,“小叔叔。” 宁小纯则是背对着宁濯望着墙。 宁濯瞥了宁小纯一眼,“怎么,我若是一直留在这儿,你们就打算一直绝食?” 宁小北抿了抿唇。 他和宁小纯不像宁小呆那样,刚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 当年爹爹娘亲战死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已经四岁多将近五岁了,是有记忆的。 小叔叔就是自那之后,对他们的态度彻底冷了下来。 虽然不会打骂他们,可他们从小叔叔身上感受不到长辈的温暖。 久而久之,兄弟俩自然也就不待见宁濯。 宁濯一直都知道这俩兄弟对他怨念已久。 可他曾经所有的在意,父亲,母亲,兄长,全都离他而去了。 宁家注定是要为了南凉百姓征战沙场的。 守孝期一过,他就会重返军营。 硝烟之下刀剑无眼,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先王,也没办法保证最后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当年宁小北和宁小纯跪在大哥大嫂的棺木前哭得有多撕心裂肺,宁濯就有多不想让他们再经历一次死别之痛。 疏远他们,不是不在意,只是让他们少些牵挂,等日后轮到他了,他们心里可以不用那么难受。 宁小纯和宁小北才七岁,当然不可能懂这些。 宁濯也没打算温声细语跟他们培养感情,只淡淡道:“既然不吃,那我就让人去请齐先生来上课了。” 宁小纯扁了扁嘴,挪挪腿转过来,“有燕窝吗?我想喝燕窝。” …… 总算是等到几个小祖宗上了桌,可以开吃了。 但为了维持人设,宋青苒没有第一时间动筷。 宁濯朝她看来,“不是饿了?怎么不动?” 宋青苒是真饿坏了,压根也没去琢磨自己什么时候在宁濯跟前说过肚子饿之类的话,只是含羞带怯地回望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默默夹菜。 饭桌上几人心思各异。 宁濯在气恼宋青苒准备拿着他的钱去找小白脸的事。 宋青苒则是想,若是宁濯这小子不在,她还能干两大碗。 宁小纯想翘课出去玩。 宁小北在考虑怎么跟小叔叔开口自己想学武,将来也想像爷爷和爹爹那样领兵上阵。 整个桌子上,吃得最认真的只有宁小呆一人。 小家伙从不挑食,捏着勺子,连饭带菜一块儿挖起来往嘴里送。 一旁林嬷嬷几人却看得满脸欣慰。 瞧瞧这一家几口,多温馨的氛围啊! —— 三日后,宁濯承诺好的最近三届科考试题送了过来。 宋青苒连夜整理了一番,又拿到镇上书斋请人装订成册,最后换上炫酷书皮:《三年科考五年模拟》。 工匠们已经拉着工具先行一步,江远备好了回棠梨村的马车,就等在小院外。 宋青苒简单收拾了一番,扛着自己的小包袱出来,在门口与宁小呆道别后,上了马车。 “宋姑娘,坐稳了。” 江远一挥鞭子,马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宋青苒晕车,刚想闭上眼眯一会儿,马车却突然慢了下来。 外面传来江远的惊诧声,“王、王爷?” 第27章 不打算让本王见见你爹? 宋青苒问:“是王爷来了吗?” 外头江远应了声。 宋青苒只得起身,挑帘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宁濯。 这人好像没有固定的衣服颜色喜好。 前几天砍人时的雪青色矜贵尊华,今日换了身黑色窄袖的骑射服。 玉带缠腰,勾得腰线紧窄,一双腿修长遒劲,穿着紧身马靴踩在马镫上,黑眸凝视着她。 那股子居高临下的强势气场,看得宋青苒的小心肝儿也跟着颤了颤。 她走下来,规矩行礼,“王爷……” 宁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前些日子绣娘来给宋青苒量过尺寸,新做的衣裳昨天送了两身来。 宋青苒挑了其中一身不显华丽的杏色齐胸襦裙,脑袋上梳着双丫髻,垂了珠花,妥妥的丫鬟打扮。 无奈那张脸太过明艳扎眼,作丫鬟打扮也压不住。 宁濯抿唇。 呵呵,他在庄子上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装扮,一回村就描眉上妆,果然是要带着他的钱去找小白脸。 霸道王爷的面子受到了打击。 但他还是维持着高冷气质,扔给宋青苒一个眼神。 “过来。” 宋青苒不清楚这厮要搞什么幺蛾子,乖乖走了过去。 “上马。” 宋青苒站着不动。 宁濯弯下腰,在宋青苒猝不及防的瞬间,长臂直接将她一把捞到马背上侧坐着。 那一阵天旋地转,转得宋青苒险些心脏骤停。 出于惯性,她不得不抱住宁濯的腰防止摔下去。 马车旁的江远捂着眼默默转过身去。 亲娘诶,这位宋姑娘可真是个妖精。 京中美人如云,多少人变着法儿地想接近王爷,王爷何曾给过正眼。 宋姑娘一来,王爷三天两头往庄子上跑是做戏也就罢了,可现在这一出,王爷哪是做戏,分明就是…… “妾身今日回家,王爷是知道的,怎么突然来半道上堵人家了?” 宋青苒缓过劲儿来,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娇羞,小指勾着他腕间佛珠上的流苏,眸光盈盈,潋滟又娇俏。 宁濯一把捉住她躁动的小手,语气格外沉,“你说你回去做什么?” “建书院呀!” “确定是建书院,而不是见别的什么人?” 宋青苒娇嗔,“王爷说的什么话,妾身最想见的,不就是你么?” “那你不在家,又是如何跟家里人解释的?” 宋青苒低下头,“妾身是贵人府上的奴婢。” 宁濯轻呵,“奴婢有你这么穿的?” 宋青苒反思过后,十分严肃地点点头,“懂了,奴婢这就带王爷回去换身更显高贵不会被下人压住气势的衣裳。” 宁濯:“?” 江远:“……” 这么大的醋味儿闻不到,姑娘你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宋青苒说完,一个帅气的旋腿,利落地将原本侧坐的姿势调整为骑在马背上,直接从宁濯手里夺过缰绳。 以前上过马术课的她骑马完全不在话下。 双腿一踢马腹,马儿很快就跑了起来。 身后宁王爷被颠得满脸无语。 最终在系统那一声声催命似的‘OOC警告’中,宋青苒被电击得人都麻了,不得不赶紧停下来。 随后整个人软成一团,直接瘫在宁濯怀里。 再醒来时,宋青苒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庄子上,嘴巴里一股草药的苦涩味儿。 榻前是绘冬在守着。 绘冬见她转醒,眼圈倏地就红了,“姑娘的身子骨本来就娇弱,就算王爷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您听听就行了,哪能藏在心里跟自己怄气呀!” 看来她被电击晕倒,系统自动给她转化为郁结于心了。 郁结于心,还真是日日在庄子上盼着被宠幸的娇娇外室能干出来的事儿。 宋青苒作出西子捧心状,“王爷呢?” “王爷在院里跟齐先生说话呢!” 宋青苒出去时,宁濯刚结束了跟齐峥的谈话。 转过身,就见站在门口的小女人一脸虚弱,望向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幽怨。 宁濯有些纳闷。 明明之前在马背上还生龙活虎险些把他给颠吐的人,怎么一转眼就郁结于心了? 宋青苒平日在心里打的那些算盘,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能吃能睡,哪像个多愁善感的病秧子了? 然而大夫的诊断便是如此,宁濯即便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感觉怎么样?”宁濯朝她走了过来。 “好多了,多谢王爷关心。” 第一次体会到系统惩罚就差点丢了半条小命的宋青苒,再不敢乱来了。 “大夫说你忧郁成疾,怎么回事?给本王当外室,觉得委屈了?” “嗯?” 见他重新看过来,宋青苒赶紧道:“妾身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此话何解?” “王爷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那么能干,就连将来的王妃,也必然是个才貌双全的世家贵女。不像我,要身世没身世,要格局没格局,要眼界没眼界,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总拖累王爷。” 宁濯沉默了会儿,对路过的林嬷嬷道:“给姑娘沏壶龙井。” 龙井,绿茶。 宋青苒:“……” 什么情况,南凉王爷这么潮的吗? —— ‘郁结于心’的后遗症是真不好受,宋青苒原本多阳光乐观的一个人,这会儿从头丧到脚。 晚上还得在下人的监督下往嘴里灌一大碗苦药汤子。 休息了两日,小脸上才勉强见了血色。 趁着宁濯在,宋青苒再一次提出回村的想法。 四月下旬的院试眼瞅着越来越近了,她必须得尽快回去。 就算不能马上把她爹从私塾里换回家,起码也得让他看看,她不是在给他画大饼。 宁濯听完后,开口道:“不用江远替本王出面了,本王亲自去。” “啊?”宋青苒有些意外,“王爷这么忙,还亲自跑去监工,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宁濯看着她,“怎么,不打算让本王见见你爹?” 第28章 以后炒盐少放些菜,齁得慌 正式出发这天,宁濯没有再骑马,而是和宋青苒一起坐了马车。 听闻宋青苒晕车,宁濯提前让府医给她配了药。 服过药的宋青苒果然精神多了。 不过有宁濯在旁边坐得端端正正,她也不好太过放飞自我。 一路上都保持着乖巧温顺的姿态。 宁濯说渴了,她就马上给他倒水。 宁濯说累了,她就马上给他捏肩。 提前适应一下为奴为婢伺候主子的丫鬟生活。 从京郊到华平县,宁濯听了宋青苒不少没心没肺的心里话。 开口闭口就是钱,这个女人能对他真心才怪了。 但当日大夫的诊断,始终让宁濯耿耿于怀:宋青苒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而导致的昏迷。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宋青苒心里有人。 但因为不得不留下给他当外室,所以偷摸在心里念叨,以至于患上了十分严重的相思病。 想到这儿,霸道王爷周身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去。 “王爷。” 外面传来江远的轻唤。 “说!” 江远被这满是暴躁,仿佛下一刻就能徒手捏爆他狗头的声音吓得一阵哆嗦,小心翼翼回话:“到、到华平县了。” 宁濯望向一旁的宋青苒,“接下来怎么走?” “王爷要不先找地方吃个饭?” 宋青苒倒是可以回家吃,可宋家粗茶淡饭的,哪里招待得了这尊大佛。 谁料,宁濯投来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兴味,“都到你家门口了,不打算给你的主子露两手?” “做饭……吗?” 宋青苒不会,但——可以现学。 谁让宁王爷是她金主来着。 人都亲自来了,别说是让她下厨做饭,就是让她在三分钟之内查清楚哪位美人的全部资料,她也得硬着头皮去查。 于是马车没有在华平县里停留,直接去了棠梨村。 工匠们先他们两日出发,早就在宋村长的安排下安顿好了,一家留一个,住处管够。 宁濯的马车入村时,有小孩子眼尖看到,急急忙忙去通知了宋村长。 没多会儿,宋村长就带着几个人前来迎接了。 宋青苒先下来,弯腰摆好脚蹬子,伺候主子下车。 宋村长几人见她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感慨不已。 到底不是当初那个好吃懒做还讨人嫌的宋家丫头了。 现在这个宋青苒,是棠梨村的福星,改天等书院建成,得好好谢谢她全家。 “贵人远道而来,可曾用过饭了?” 宋村长满脸殷勤。 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比县令更大的官,见着宁濯这气场,一时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合适。 “大伯,您先带着他们去忙吧。” 宋青苒道:“贵人吃饭的事儿,交给我。” 想来宁濯也不喜欢跟这些小人物打交道,宋青苒索性自己做回主。 “嗳,好好好,苒丫头你好好招待贵人,缺什么少什么,尽管来找我。” 宋青苒本打算让宋青云教她炒菜的,无奈到家时,发现宋弘不在,宋青云也不在。 她从旁边的树洞里掏出钥匙打开小院门,请了宁濯进去坐,又马上去往厨房,费了半天劲儿才把火生起来,开始烧水泡茶。 厨房两个灶,其中一个淘米煮上。 紧接着从菜园子里摘了几棵小白菜回来。 之前村里人送来的腊肉腊肠还有没动过的。 宋青苒每样切了一盘,下锅开炒。 上辈子天天跟外卖打交道的她完全不懂火候是什么玩意儿,一切全凭直觉。 一顿瞎捣鼓,总算是上了桌。 有菜有肉,还有一碗颜色不明的汤。 宁濯拿起筷子,直接略过面前那碗半生米饭,去夹盘子里的菜,浅尝了一口。 “王爷,怎么样?”宋青苒问得小心翼翼。 宁濯轻轻咀嚼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在宋青苒看来,这已经很成功了,毕竟是第一次正式下厨,起码没把厨房给炸了。 如此天赋,看来她还是有大厨之姿的。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完。 宁濯幽幽来了一句,“以后炒盐少放些菜,齁得慌。” 第29章 似曾相识 宋弘原本正在私塾里上课,宋村长特地跑来告诉他,苒丫头回来了。 宋弘一愣,随即让孩子们自习,出了私塾就忙不迭地朝着自家小院方向跑。 自动忽视停在外面的马车和守门的江远。 宋弘一脚跨入院门,当看到宋青苒在收拾厨房,顿时心疼坏了。 “苒苒,乖宝,你怎么下厨了?是不是青云那小兔崽子回来欺负你啦?” 他一面说,一面从宋青苒手里抢过抹布,“你快去屋里歇着,爹爹来就行。” 宋弘是个女儿奴。 宋青苒做不到原主使唤老妈子那样的使唤他,更不敢跟他道别,怕他突然反悔不让她去了。 所以上一次,宋青苒还是趁着宋弘去了私塾,给家里留了二十两银子后偷摸走的。 宋弘得知后,气得把宋青云给胖揍了一顿。 眼下,宋弘一面收拾一面怒哼哼道:“敢使唤你下厨,我看那小兔崽子是皮又痒痒了,乖宝你别生气啊,爹一会儿就替你狠狠收拾他!” 每次怕原主生气,宋弘的姿态就放得特别卑微,各种好话软话哄着。 “爹……”宋青苒刚要解释,不是宋青云让她下的厨。 宁濯修长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宋弘显然也察觉到了,抬头对上宁濯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家宝贝闺女。 宋青苒屈膝,“三爷……” 宁濯不让暴露他的身份,宋青苒便按照排行称呼一声‘三爷’。 宋弘闻言,当即了然,温声道:“乖宝你先出去。” 宋青苒点点头,擦了手离开厨房。 刚才那顿饭没吃成,宁濯一会儿还得返回县里,她得去找宋村长看看地皮找得怎么样了。 宋青苒离开后,家里只剩宋弘和宁濯二人。 宁濯还站在厨房门口,望向宋弘的眼神微眯了眯。 宋弘低着头,手上在洗碗,动作十分麻利。 “听小女说,三爷这些日子对她照顾有加,宋某感激不尽。” “我是个当爹的,一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只盼着儿女能好。” 宁濯没说话,安静等着下文。 果然,宋弘又道:“我那闺女性子娇,我惯的,三爷要觉得受不了的话,也别忍着,直接把人遣送回来,别让她祸祸了贵府的主子们。” 宁濯:“……”这算盘打的,送回来让你继续惯着? 他又仔细看了宋弘一眼,“宋叔,可曾去过京都?” 宋弘捏着盘子的手一顿,随即笑开,“倒是想去,可惜一直落榜,没能考上。” 宁濯眉心微蹙。 不知为何,宋弘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宁濯打小记忆力惊人,他认识的,见过的人,就一定会有印象。 然而,他在脑海里扒拉了一遍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些人,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所有他熟知的人里面,也没听说有谁失踪不见了的。 是错觉么? 莫非之前脑袋被门夹,不仅出现了能听到心声的后遗症,连记忆都出现偏差了? —— 宋青苒赶过去的时候,宋村长正站在田埂上,跟领头的工匠孙大庆谈话。 见到她,宋村长满脸笑容,“苒丫头,是不是贵人有什么指示?” 宋青苒道:“三爷让我来看看,地皮选得怎么样了。” “暂时确定了三个地方。” 宋村长一一指给宋青苒看,“都是这位老哥儿看风水选出来的,就等贵人拍板动工了。” 宋青苒看了孙大庆一眼,心里暗暗佩服。 这老伯竟然还懂风水?果然不愧是宁濯亲自找来的人。 孙大庆伸手指了指远处有河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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