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会在舒饶这里过夜。每晚看到时誉出现,舒饶都会掐他的腰,说他天天刷低自己在伯父伯母心中的印象分,但有人陪伴的夜总是幸福的,当最后一盏灯关上,他都会忍不住给时誉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亲戚小辈间的走动真的很无聊。” “是有很多熊孩子吗?” “那也没有,算是同龄人吧。他们也在读大学,虽然看上去是没有去上课的样子。” “啧啧啧,时学神怎么偷偷在嫌弃我们学渣。” 舒饶眼睛紧紧地和时誉对视,嘴上听着像是责备,其实嘴角全是调情的笑容。 “没有,就是不太喜欢和无聊的人打交道。” “那我无聊吗?” “虽然发的表情包都笨笨的,但不无聊。” 舒饶捏住时誉的鼻子,快速地凑上去亲了他的嘴巴。整个春节期间,舒家的人都没打来一个电话,但似乎不要紧,舒饶觉得现在自己过得很好。 .♡♡ :44: (6) 本以为这种甜腻的生活会持续下去,没想到刚开学,时誉就告诉舒饶自己马上要和教授以及某个学姐一块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项目。 “大概去两个多月的样子。” 舒饶从背后揽住正在调投影镜头的时誉,语气里带点埋怨: “你怎么不早点说?” “这个项目以前只选大三生,当时我也没想到能被选上,所以前段时间一直没提。” 看到舒饶闷闷不乐的样子,时誉开心地用手指刮刮恋人的鼻梁。同行人似乎就是林可杰之前提过的学霸师姐,这个项目的含金量不言自明,但消息还是太突然,舒饶心中的不舍全化成了苦枳里的酸水,每割一刀就忍不住流下一小捧。 “那什么时候去呀?” “下下周就出发了。” “好快。” 环住腰身的手臂越来越紧,时誉爱死了舒饶对自己的依赖,但脸上并没有显露太多情绪: “是好快,不过我们可以每天视频聊天。” “还有时差。” 舒饶紧锁的眉头被时誉恶劣地强行揉开,还在额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没事的,我会把闹钟调好。” “如果你到国外后不联系我,你就完蛋了。” “放心,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舒饶在亲亲搂搂中也逐渐接受了男友的行程。仔细想想,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跨国恋对于舒饶来说还是一个新奇事。 “学长,你有没有考虑过之后出国读研?” 蒋子凌给舒饶的分手费他至今还没动过,要承担海外留学的费用绰绰有余。但刻在骨子里的贫苦让他从未想过出国这个选项,继续攻读研究生在潜意识里也是一个需要深思的选择。 “没有哦,我一直想的都是毕业后直接就业的。” 有时候舒饶也会羡慕男友总能把未来规划得有条不紊,他作为大三的学长,反而没怎么仔细想过自己的未来。 “学长以后是有什么想做的工作吗?” “这倒也没仔细想,秋招的时候应该会海投吧。” “学长的性格比较内敛,也不爱来事,在金融圈里肯定卷不过来。至于审计,你学中级会计时就学得很煎熬,应该对这个方向也不太感兴趣。在咨询公司的话,学长的英语倒是完全没问题,甚至可以成为加分项,但这份工作要频繁出差,你很可能适应不了。” “按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有工作适合我了。”舒饶被时誉过分认真的分析逗笑,靠在他的怀里回答:“找工作本来就是这样,能找到就不错了,很难根据兴趣找到称心如意的。” 时誉伸手把舒饶紧紧揽住,虽然年纪小一岁,却总能给人可靠的感觉。 “那倒不是,我觉得学长你挺适合做研究的。你人比较细致,在高压下也能把事情做好,上学期这么多门课,我本来以为你会应付不过来,没想到最后的分数都挺高。而且你不是很喜欢其中几门专业课吗?以后就算不搞学术,去研究院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时誉说得有理有据,让舒饶也不由得开始心动,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 “傻瓜,国企的研究院都好难进的,学历卷上天。” “学长,你有想过保研吗?” 舒饶也知道最近就是保研党们开始准备的时间,每回下课,学院的讨论室里就有不少人在练面试题。可院内保研率极高,他实在不想和他们再呆三年,果断地摇摇头。 “那挺好的,虽然我们学校在国内排名前几,但是这几年进研究院的应届生大多数是海硕和海博,如果只保研,不一定有太大的竞争优势。” 舒饶倒没想到时誉把话题又绕回留学上,忍不住打断他: “可是我前两年就没刷过简历,社会实践特别少,就算出国,也只能申请那些水水的项目,用处其实不大的。” “学长,你有没有想过延毕一年,把应用数学专业的学位也啃下来?” “啊?” “纯辅修变成经济学和数学双学位,能申的好项目就会一下子多起来。我们已经刷过两个含金量很高的竞赛,没有意外的话都可以拿到最高奖项,下学期你再跟专业里的教授做一个完整的项目,简历就可以包装得很漂亮。” 时誉倒是没说错,舒饶知道上上届也有个师兄主动延毕去修双学位,后来申请到了特别好的项目。但是延毕加出国可是两件大事,时誉突然把这个选项放在自己面前,一时让舒饶有点犯懵。 “阿誉,你是未来打算出国深造吗?” 时誉倒没避讳,直接承认: “是有这个打算的。” “那你刚刚不就一直在夹带私货!” 时誉笑着亲了一下舒饶的脸颊,深深盯着恋人漂亮的桃花眼:“夹带私货也好,真心建议也好,规划好我们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未来实在是一个太美好的词汇。过去两年,舒饶的生活从来没有未来这个概念,但现在,居然有人跟他说,我们有未来,而且现在就可以开始构想。 “你也不需要现在就定下来,这是你的人生选择,可以慢慢想想哪一个会更好。而且我自己也没定下来,心理压力不用太大。” 舒饶牵起时誉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掌心。他突然回想起和时誉互看手相的那个夜晚,或许他们都没说错,感情线在前期有点波折,但之后会一直绵延下去。 (6) 之后时誉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在离开前抓紧时间把所有亲密活动都安排一遍。他们在小小的床上没日没夜地做爱,边吻边约定后面的视讯时间。被玩坏的恋人倒在枕头上弱弱地喘气,还没顺好呼吸又被时誉逮着舌头湿吻。迷迷糊糊中,时誉告诉恋人有件事快收尾,等他从国外回来,应该就能看到惊喜。被操晕的舒饶什么都听不清,本能地追着时誉的嘴巴热辣地吮吻。 虽然日子过得很颓靡,舒饶还是有把男友的话放在心上。他主动去问教授的意见,还上知网看看大家的想法,最终得到的结论似乎是,时誉规划的路径确实是很适合他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他真的能把双学位攻读下来并且考到漂亮的语言成绩,还能受得住漂泊在外的生活。后者舒饶倒不担心,只要和时誉在一块,一切孤独都能荡然无存。至于前者,舒饶觉得自己确实要更加努力,不能只抱时誉的大腿。他增加了这学期要修的数院课程,还开始准备起语言考试。要不定个小目标,除了搞定数院和经院的课程,还要在时誉回来前把gre的所有词汇彻底掌握。舒饶迫切希望给时誉一个惊喜,以证明他也在为彼此的未来做打算。敞亮舒适的宿舍成了诱发惰性的温床,时誉不在的日子,舒饶从此过上教学楼、图书馆两点一线的生活。 只要不在考试周,图书馆的位置也没有很紧张。但奇怪的是,舒饶总觉得不时有陌生同学对着手机又对着自己的脸看来看去。这种诡异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几天,直到舒饶在休息间隙刷到学校匿名论坛上的一个热帖,才知道自己又成了话题中心人物。 [标题] 经院大三生何某某 劈腿+PUA+冷暴力+靠小三爸爸获得中金实习机会 [内容] 垃圾人去年4月就和我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期间还在微信不停养鱼,同时和四个学妹搞暧昧。其中一个学妹也就是现女友,在明确知道他有我这个外院女朋友的前提下,还持续发着露骨至极的调情对话。如果不是他要求跟我分手时,我留了个心眼翻看他的微信聊天记录,估计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照片) (照片) …… (照片) 聊天记录可以实锤他和小三在月初就开始互称老公老婆正式搞地下情,月6号趁着我周三满课去小东门的宾馆开房。同样是月,这个贱精开始对我进行全方位的精神打压,也就是PUA。频繁地说我的专业不好实习少绩点也不够优秀,各方面都差得不行,实在配不上他,如果不是他太喜欢我了,根本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再这样平庸下去,他看不到我们两个的未来。我当时真就信了他的鬼话,对当年高考调剂分配的专业尤其自卑,不断在心里否定自己,很痛苦,每晚都躲在被窝里哭,还要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在跨专业考研的事情上,根本察觉不了他的出轨。 (照片) (照片) (照片) 之后的两个月内,他持续在我们两个女生中周旋。在圣诞节的时候,我和他出去约会,小三终于忍受不住,承诺会叫金融圈的爸爸帮他靠关系搞进中金的寒假实习,以此要求他和我分手。这个贱精终于下定决心要甩了我,直接把我放冰柜处理。我从月到年后都持续受到他的冷暴力对待。直到月号,他才明确和我提出分手。如果不是拿到他的手机密码看到这些聊天记录,想必我现在还会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废物,配不上他。现在回想起来,他实在是一个太恶心太恶毒的人。 (照片) (照片) 开这个帖,除了挂这个贱精,还想真诚奉劝各位姐妹千万别对某个专业的男人带有滤镜。我小时候受到港剧的影响,一开始对经管男尤其是金融男有迷之滤镜。现在我是懂了,无论哪个专业,本质就是男人,男人就爱犯贱。经管院里的精致主义者更多,越想往上爬,越没底线,谁碰谁恶心。 L: 楼主好惨,抱抱你。 L: 世上的渣男都是一个样吗?我ex冷暴力逼分的时候也是发类似的话,我真艹他祖宗十八代的 L: 千万不要因为恋人的打击而怀疑自己,这句话真的要在心里默读一千遍 4L: 可以爆男方和小三的照片吗 想吃瓜ing L: 还要靠女方爸找实习?今日份笑话get 6L: 本科生去中金实习还挺难的,估计这软饭男盼了老久 L: 这算典型的靠关系拿好处吧,真爆出去够那个金融爹喝一壶的 8L: PUA男直接挂实名锤他得了 L: 希望不大,金融圈本身就乱,到时候谁都不会管 反而是这个垃圾可以在学校里社死了 L: 大开眼界 L: bdjw金融圈真的很乱吗?我我我其实本来也对他们有点滤镜 L: 本外院er不懂,不过听经管院的朋友说,排名靠前的那堆人小九九确实多,经常勾心斗角撕绩点撕参赛名额,一到期末就有瓜吃 L: 警惕PUA …… L: 楼主想撕渣男就撕渣男呗,故意提经管院干嘛?地图炮真就了不起 6L: 护院宝虽迟但到,与其这么有集体荣誉感,还不如和这种人渣做切割 L: 现在不是已经在喷经院人了吗?地图炮点完拍拍屁股就走可真爽 8L: 额,楼主说得也没什么问题吧。。。经管院肯定有不少好同学,但是里面的功利主义者就是会比其他院的比例要多一点,提醒一下别有滤镜也没什么吧。。。 L: 平时在新闻上看到金融男的桃色绯闻就是很多呀,经管院又自大又直男癌的男生就是很多呀,还捂嘴不让人提呢 6L: PUA达咩 恶臭直男达咩 6L: 知道一点点就点炮直男也是牛的 我就这么告诉你吧,经管院更功利的大有人在,谁不知道sr那些臭事 6L: 艹,又有新瓜? 6L: 放个耳朵 64L: 6楼说的是摄影社上期校道抓拍推送里穿毛衣那个男生吗 6L: 啊啊啊?现在又在讨啥? 66L: 回64L:en 6L: 谜语人滚出匿名论坛,有瓜快放! 68L: 那个,,我大概知道一点点。。。 之前隐隐听说过经管院有个男的被包养,是不是在说他啊 6L: 啊?年纪轻轻就找富婆了? L: 呵,找老男人艹屁眼呢 不过这都是旧新闻了,前两年为了钱找老男人,今年为了学业又找了个数院小鲜肉带飞呢 L: 我靠,我甘拜下风 你们经管人真卷 L: 我也。。。 L: 啊?那个推送里的男生我有印象,还挺帅的,想不到啊。。。 4L: 什么推送,我去看看 L: 如果不像楼主一样有实锤能不能别传谣啊 这男生我接触过,人挺好的 6L: (链接) L: 沃日,上周我还在图书馆碰过他 主角竟在我身边 8L: 能不能别歪楼。。。这是挂何垃圾的帖,放其他瓜的自己去开帖谢谢。 L: 那可不敢,他一声命下院领导立刻处分警告 8L: 啊啊啊?怎么越说越神乎 8L: 今天瓜可真多 …… .♡♡ :44:4 8 (6) 看到院里的同学再次在暗处中伤他,舒饶只觉得可笑。他慢慢理解自己不过是他们无聊生活的调剂,抑或是自我找补的工具。都来踩上两脚,似乎自己就能站得更高。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想再搅进浑水,也不再期待谁能主持公道。他们在窃窃私议中肆意审判,终究不过是对贴上名字的稻草人恶意纵火。只要两年,只要再等两年,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当下什么东西最重要,他比谁都更加清楚。 幸亏这个匿名论坛算是旧站,进入路径长,页面容易崩,在舒饶入学没多久就有新站开发,留存用户几乎都是高年级学生和毕业校友,学弟和他的同学大概率不会看见。 什么时候会暴露呢?时誉已经抚摸过他的裸体无数次,但自始至终都还没发现画皮下的脓。藏得很深,散发腐臭,但只要妆粉还盖得住,他就宁愿再瞒一天。 尽管网上的流言蜚语盖上手机就能视而不见,被围观的感觉还是令人不适,舒饶没办法继续在图书馆学习,只能折返宿舍强迫自己集中。隔着屏幕,时誉也能感受到舒饶情绪不高,没等发问,舒饶就自觉交代。 “自从你去了那边,我的学习效率就变得好低。”把前因后果全隐去,半真半假,倒是保质期最长的话。 时誉这两个月应该都住在交流学校附近的酒店,宽敞的室内亮着明黄色的灯。 “是想我了吗?” 低沉的嗓音隔着手机电流变得失真,思念的情绪成了金鱼缸里水泵吐露的泡泡,扎堆喷出,上升到最顶点,又一个个破裂。 “天天在倒数呢。” 视频里的男友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和煦的面容让人几乎忘记刚接触时的冰冷。他们相隔四千多英里的距离,相隔需要心算的时差,但只要夜晚的月亮升起,就可以交换腻死人的情话。 手机屏幕暗下,装饰过的房间回归到最原始的幽黑,舒饶侧身盯着空荡荡的墙纸,已经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未来。 (6) 但周末留在宿舍自习,效率还是太低。舒饶有考虑过附近的咖啡店,却又不习惯音乐声在耳边响起。正巧A大和S大只隔半条马路,用身份证找保安登记,就能顺利进到外校的公共自习室。 没有恶意目光的干扰,舒饶很快进入状态。每日学习计划里要背诵的单词早早达标,还能空出时间刷实变的题目。看着距离约定的目标越来越近,舒饶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决定一有空就来这里自习。 “学长好像很开心。” 晚上视讯时,时誉的话音冷冷的,但表情还是微笑,看上去有点诡异,舒饶只以为是自己多心。 “哈哈看出来了吗?我跟你讲,今天S市终于放晴了,不像之前整块天空都灰蒙蒙的。而且陈教授留的题目我居然都会做,是不是很厉害。” “学长,你今天有出门吗?” 时誉在手机的那头一直看着他,声音依旧很低,语调拖得有点慢,也比往常的沉。 “啊……没有啊,一整天都呆在图书馆学习了。你又不在,我快要长蘑菇了!诶,不过我听说附近广场新开了一家专门吃云南菜的店,等你回来后我们可以一块去吃菌菇火锅。” 舒饶并没有告诉时誉自己去了别处自习,说多错多,他还不想暴露舍近求远背后的原因。看着屏幕上的男友,舒饶不经意地摸摸鼻子,笑着问他: “天气这么好我都没出门,就等着你回来,某人到时候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还在想要不要再加多一份。” “要看学长的表现。” 舒饶也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正在准备的那份惊喜,等时誉回来,他就会掏出写好的语言备考笔记吓男友一下,然后告诉他,自己已经做好和他一起去留学的打算。 他完全沉浸在时誉回国后的美好幻想中,继续拉着他漫无边际地说着闲话。时誉温柔地听着,不时给些回应,但凝视恋人的眼眸里,已经带上骇人的冰度。 (64) 自从老哥结婚后,蒋子凌就觉得倒霉事接踵而来。归根结底就是,他哥再也懒得管他,而他妈开始有精力管他。 平时就算不去学校,让老哥和系主任打声招呼,教授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全过。大四的课更水,他本以为可以继续蒙混过关,和朋友赛车赛得正起劲时,居然收到了补考通知。冲到学校刚想对峙,没想到系主任办公室的沙发上就坐着他妈。化着精致妆容的蒋母不怒自威,把不上进的儿子和一直放水的老师都训了一顿。临走前蒋母放话,如果补考还不及格,他就别想毕业。蒋子凌立刻向老哥大吐苦水,埋怨他怎么不把结婚仪式安排在明年。老哥平时也是大忙人,瞄了一眼信息就懒得回他。蒋子凌却是越想越不得劲,实在忍不住发票圈吐槽。 难得回来一趟,滑蛋盖饭还是那么难吃 (照片) [ 定位 ] A大环一食堂 蒋子凌最不缺的就是猪朋狗友,没多久全在评论尽情调侃。刚回几条缺德言论,他就看到有个陌生面孔给自己点赞。根据姓氏,应该是嫂子家族那边的人。没什么印象,之前大概没打过交道,但大家都是同一个大院的人,逢年过节估计碰过几次头。 蒋子凌没想太多,在群上叫兄弟今晚继续出去喝酒,至于补考,留给明天宿醉的自己再做安排。 .♡♡ :44:8 (6) 每晚的视讯内容开始改变,他们不再聊东聊西,继续泡着时间交换零碎小事。 “学长今天去哪里了?” 必定是先问这个问题。 “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吗?” 之后肯定会接上这句话。 酒店的落地窗没有透进一丝光线,厚重的帘子把房间遮得死气沉沉,时誉就坐在阴影下,昏暗的室内让人无法辨别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对当下的话题不感兴趣,还是对之前的答案不甚满意,时誉打断了恋人的话,语气倒是依旧低沉且性感。 “想看学长的身体了。” 像花纹诡异的毒蛇,引诱的声音又缓又轻,两根尖牙看似安全又无害,幽绿的眼睛却在蛊惑着猎物心甘情愿靠近。 时誉已经离开大半个月,性欲早已攀上舒饶的脊骨。他听着男友的话,把身上最里面那件衣服都脱掉,白皙的身体和泛粉的乳粒在镜头前展露无疑。 就算没有任何触碰,感受到男友在注视,舒饶的阴茎已经悄悄抬头。手机只照到上半身,但那红透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分明就是发情的模样。 “阿誉,要玩我吗?” 舒饶侧躺在床上,右手偷偷往下摸,过久的禁欲让下面的小穴早已溢出湿哒哒的淫水,想要被硬物塞满却又无人响应,只能像个风化罪犯人光着身子接受惩罚。 “学长,我允许你摸自己了吗?” 总爱纵容的男友今晚有点狠心,舒饶难受地把手抽回,只能贴着枕头轻轻喘气。被窝里男友的气息已经淡得可以忽略不计,舒饶可怜地盯着屏幕里的男友,带水的眼睛里全是上瘾的欲望。 “学长,让手机离胸近一点,我要好好看你的乳头。” “吸吸我……” “别急,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坏男人的痕迹。” 被晾太久的身体彻底发烫发软,羞耻感侵入大脑,挠过舒饶每一根神经。 “很,很干净的……想被阿誉含住……” “真的很干净吗?” “嗯,只能被阿誉吃。” “不含,我要直接咬住,把学长的乳头全都咬破。肿得充血,还会继续发骚。” 时誉的嗓音太蛊人,舒饶已经被驯服成最听话的性爱伴侣。他用指甲重重地捏住发红的乳尖,刺痛感夹杂上隐秘而热烫的快感,像是真有人用牙齿咬着胸发狠地吮吸。 “破皮了,舔一下中间的肉珠,没有那么快,是慢慢的,对,就那么揉。” 手指的动作全由时誉调度,一深一轻,完全被拿捏。落水的舒饶此刻已经被毒蛇缠住,致命的信子正腐蚀着脆弱的乳珠。 “学长的味道好甜,如果我再吸重一点,会不会有奶汁流出来?” “啊呃……没,里面没有的……” “明明就有,学长这么骚,全身都是水,胸里怎么可能没有呢?是不是我吃得还不够深?” “啊,不能再深了,要去了,啊,要去了……” 指尖按压的力度一加重,快感立刻把舒饶刺激得白眼上翻,满是淫汁的龟头随着脑里的邪念不争气地泄出,粘稠的精液全打在纤薄的肚子上,又黏又脏,特别像被玩坏的小雀。 (66) 时誉在网上买的东西全寄到舒饶宿舍,问完那两个问题,便叫舒饶拆来看看。小小的盒子里全是羞耻的淫具,跳蛋、串珠,还有带着凸起的假肉棒。 “今晚玩这个。” 听完舒饶的回答,时誉是这么说的,语气里还带着点笑意。 .♡♡ :44: (66) “这个太大了……” 比起欢愉,盒子里的假阳具更像是专门惩治暗娼的凶器。尺寸大得吓人,四圈的凸起都在张牙舞爪地喷张。若得知自己要被这种刑具捅入,恐怕再淫邪的犯人都会被吓得不敢流水。但诡异的是,当拿到手上,微凉又绵软的触感让舒饶的掌心隐隐发烫。 “好想进到学长的小穴。学长,我们这么久没做了,你不想要吗?” 屏幕那头的男友坐在酒店的皮质沙发上,整张脸的轮廓在镜头前显得更加锐利。明明属于调情的话,或许是语气太冷,舒饶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时誉的脸微微侧下,眼睛凝视着他,活像是某个审判官正诱哄无辜者认罪。 “想,可是我吃不下的……” 撒娇永远是舒饶的长项,他把自己埋进纯白的床单,想被亲吻的嘴唇上下颤动。 “学长这段时间想我吗?” “想的,每晚都好想你。” 眼眸和嘴里全是甜腻的告白,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男友的白衬衫还夹在腿缝偷偷渗水。 “有想着我自慰吗?” “没……” 答得轻巧,闪躲的眼神倒把奸淫事全盘托出。 “那是想着别的男人?” “没,没有,是闻着阿誉的衣服摸的。” “这么骚啊?是摸前面还是后面?” “别欺负我了……” 羞怯让舒饶不自在地夹腿,白皙的脸颊全爬上暧昧的绯红。 “学长好不乖。” “乖的,一直在乖乖地等你回来。” “那今晚也要乖乖地给后面扩张,知道吗?” “我要把整根都插进去。” 时誉把语调拖得又长又轻,但话里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好凉……” 冰冷的润滑剂顺着指尖抵到穴心的软肉,贪吃的小口终于得到异物安慰,舒爽地把所有手指都紧紧裹住。 “慢慢来,等一下就把热的喂给你。” “啊呃……好舒服……” 舒饶满脸都是诱人的魅意,指尖的玩弄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嘴里的呻吟,只能在男友面前娇滴滴地轻喘。 “不可以偷摸敏感点,你现在只需要把润滑液都抹好。” “学长后面的敏感点只能我来碰。” 好严格,舒饶的后穴再也满足不了纤细的手指,只想含进更粗更长的硬物。 “想要……里面好想要……” “那么学长,我要插进来了。” 随着时誉低沉的嗓音,舒饶把淫物缓缓插进湿黏的后穴,假阳具实在太可怕,过分诡异的触感直接让他吓出哭腔。 “好怕,呜嗯……它还有刺刺的东西……” “不怕,我只会让学长很舒服。” 手机传来男友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深情的样子足以把所有小动物连骨架都哄骗干净。 “啊,全进去了……” “好乖,慢慢插进去,不用怕,放松一点,把我整根阴茎都含住。” 巨大的假阳具越推越深,舒饶就像一片肥沃的土壤,好脏,但又包容一切任性的欲望。 “阿誉。” “嗯?” “我的里面舒服吗?” 纯稚的恋人躺在洁白的床上,满是情欲的脸生动又乖巧。 “学长的里面好热,黏着淫液把我紧紧缠住,是我吃过最舒服的穴。” “笨蛋,你不就吃过我的吗?” 舒饶笑了,泛红的嘴唇微微张合,不能亲吻实在太可惜。 “嗯,只吃过学长的,以后也要一直插着,睡觉也插进去,吃饭也插进去。” “那学长呢?” “什么?” “学长,我的肉棒怎么样,是顶得你最舒服的那一根吗?” “啊……啊呃……” 听着男友满嘴胡话,舒饶被刺激得全身发软,假阳具越顶越深,他被快感彻底剥夺说话能力,只能边喘气边傻傻地点头。 “是不是只要闻到我的味道就湿了?” “这么敏感,没有我该怎么办?” “学长,我要撞你最里面的嫩肉了,插得还不够深,要再深一点。” 凸起贴着软肉又磨又刺,敏感点更是被龟头顶得淫水横流。舒饶嘴上说着不要,手里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停过,他就像一个性瘾中毒晚期病人,掌心的鸡巴成了解救他的唯一良药。 “到最里面了,啊,不要再顶这么深。” “学长,只要我好不好?” “嗯嗯,好……呃啊,啊啊,好舒服……” 没有精液喷射小穴深处,舒饶依旧被玩得下身淌水。 “学长,你只能是我的。” 不带感情的语气在情潮初散的氛围下格外诡异,审判官宣誓判决结果,犯人终身监禁,由他代为看管。 .♡♡ :44:6 (6) “这位同学,你的笔掉了。” 舒饶还没来得及转头道谢,就看见蒋子凌坐在了自己身边。左手撑着侧脸,眼睛直白地盯着他,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颜。他的头发染成了棕青色,看上去出门前有好好打理,身上倒还是惯常爱穿的简单卫衣,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舒饶知道蒋子凌是A大的学生,但没想过能在校园里和他碰上。算算时间,他也快毕业了,按照一贯的操作,肯定早早就找好代笔写毕业论文,怎么会出现在自习室里? 蒋子凌看到被吓懵的舒饶,逗弄的心思悄悄变味。旧情人的桃花眼还是那么漂亮,在一旁认真做题的样子,更是招得他心痒。本来只准备打个招呼,现在蒋子凌彻底见色起意。他坏心肠地往前靠,把自己的脸贴到危险距离。这个程度,舒饶向来都招架不住。 “你怎么在这,想撞我哦?” 蒋子凌靠得实在太近,舒饶立刻带着书本移到隔壁座位。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自习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还剩三三两两在讨论午饭吃什么。 “蒋少,你别开我玩笑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巧。” 舒饶不敢得罪他,但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前金主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一看就是找到乐子的表情。舒饶还在脑里构思离开的托辞,收拾书本的手刚抬起,就被他轻轻压下。 “干嘛一看到我就走,我又不会吃了你。” 蒋子凌一脸坏笑,压着舒饶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往下勾了勾,看到对方火速抽开也不恼,继续把头往前探。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学校自习,就遇到你了。” 这些撩人伎俩舒饶再熟悉不过。若在半年前,他肯定会为之心乱,主动贴过去亲上一口。但现在金主成阎王,他惹不起,只想远远躲着。 “蒋少,我真有些急事,先走了。” 收拾的动作过于慌乱,刚把水杯放好,桌上的东西就不小心被带到地上。还没等舒饶反应过来,蒋子凌已经把书捡起,他兴致高涨地翻看舒饶在课本上做的笔记,随心所欲,仿佛在研究路上捡到的有趣玩意儿。 “笔记做得真好,在学中财啊,要不来辅导我?我最近也要恶补财税的课。” 蒋子凌斜着头望着舒饶,眼睛几乎没从对方的脸上移开过。他利用任性又不招人厌的语气,进行着最擅长的撒娇攻势: “饶饶不会忍心看着我挂科吧。” 蒋子凌嘴里诉着苦,脸上却还挂着跟人调情时的那种笑容。 关我屁事忍在嘴边,舒饶默默翻了个白眼,从蒋子凌手中抢回课本,没收拾好就拐出自习室。没想到蒋子凌自己带的书全不要了,直接追在他身后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没走多远,舒饶就受不了这块狗皮膏药,他转身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因怒气而上翘的眼睛和微微涨红的脸蛋更加诱人。 “蒋少,不是你说关系就此断了,以后见到也要装不熟的吗?我们现在桥归桥路归路,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 蒋子凌玩游戏火气大,面对情人却总能把耐心值拉满。舒饶的回避和顶撞还挺新奇,软声细语到硬邦邦的态度转变更让他觉得有趣,他就像找到了绝顶好玩的攻略游戏,第一关都还没打通,现在上头得要紧。 “半年前的话你还记得这么清,看来我们熟得不能再熟。” 一拳打在棉花上,舒饶觉得自己再不把话说清,对方还会更起劲。管不了什么权势报复,蒋子凌实在太幼稚,他并不想做陪玩。 “蒋子凌,你能不能别再骚扰我,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好啊,偷情够刺激,要不我们试试?” “呵呵,好好的男朋友我不要,跟你去偷情,是图你够专一?还是图你够成熟?” “你又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好?饶饶还是第一次谈恋爱吧,要不哥帮你把把关。” “你自己去神经科帮你的脑子把把关吧。” 舒饶一到大路就立刻截了辆出租车,地点还没说清就让司机快开走。他是真没想到,半年前主动提分手的前金主现在会莫名起妙地把他缠上,霉死了霉死了,早知道今天就不来A大,真的晦气。 吃了大口车尾气的蒋子凌一点都没恼,亲手调教的小白兔变成小辣椒,可比重遇美人有意思得多。看着出租车渐行渐远,他的逆反心理也愈发浓烈。 不让追是吧?那我偏要追。 艹,还真的挺辣。 单 美 下 载 w ww.yikeya.top 日 更 (68) 花了三天都没能把补考的知识点记下,蒋子凌居然还隐隐记得舒饶的号码。凭记忆搜索,舒饶现在的头像还是以往的风格,色彩明亮,给人舒服的感觉。蒋子凌想起了他们当年同居的小公寓,每次半夜出去玩,舒饶都会给自己留灯。客厅灯是淡黄色的,不大,但看着很安心。 不需要申请,只要蒋子凌单方面加好友,聊天的权利又能继续行使。以往记录变成空白,半年前的分手通知仿佛已不存痕迹,就是相处那两年里舒饶絮絮叨叨给他发的话也被一并清理,还挺可惜。 但蒋子凌一向活得轻松,没有权贵子弟的那份傲气。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约舒饶周末去看比赛,被欢呼声和马达声淹没的赛车场,最适合谈情和接吻。 早被各种信息打到最底的联系人突然跳出,舒饶才想起当初自己居然没把蒋子凌也删掉。新发来的邀约,配合上前一条“你还不是他(她)朋友”的灰字提醒,着实有点讽刺。不过舒饶也庆幸那一长段质问没法发出,歇斯底里又卑微,逻辑不通,全是傻话。他和自己分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舒饶已经对这个答案不感兴趣了。看着对面陆续传来的情话,他像是拿到了一个被捆坏的毛线球,比起解开,直接把麻烦处理掉更为合适。 出租车驶进市中心,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舒饶平静地把对方拉黑,期间没有再回一句气话。他知道蒋子凌还可能传手机信息,拉黑后也会用另一个号码,但冷处理就是最佳方式,玩心再大,也耗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冷遇。 蒋子凌向来受不了无聊,没有自己这个插曲,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刺激。 (6) 没办法去邻校,附近的咖啡店也怕被碰上,舒饶再次被困在宿舍,小小的空间总容易把情绪放大。时誉离开刚满一个月,舒饶却觉得有一个世纪的漫长,酸涩的思念就像刚拧开的汽水,随着深夜聊天时的互动滋滋冒泡,再明晃晃地溢出。 或许是舒饶的撒娇浓度过于粘稠,或许是对视时的眼神过于赤裸,在第四次碎碎念这个项目怎么还没结束的时候,屏幕那头的时誉明显被取悦。隔着手机的男友变得开心,他不再让舒饶做羞人的情事,语气也变得柔和。远隔重洋的小情侣继续聊着无关紧要的小事,深夜又回归到甜腻的频道。 “不要只问我啊,你也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我好想知道!” “嗯……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事的话,最近确实听说了一条旧闻。” “什么?” “跟我们交流的那个研究团队里,原来有学生曾经学术造假。” “啊?学术造假?” “那个学生研究的项目需要做实验支撑,但他前期提交的数据全是自己伪造的,还被导师发现了。” “他胆子也太大了,导师又是怎么发现的?” “教授一直怕这种事情会发生,他提前就改装好所有实验器材,让它们都有追踪记录。谁用了这些器材,什么时候用,又做了什么结果,其实他都一清二楚。” “哇,真的是恐怖故事,那么教授有当场揭穿他吗?” “没有,教授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他机会。每当逮到学生又在填假数据,教授都会不经意地问他,数据是哪里来的。坦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后续他要怎么处理呢?其实教授根本就没想好。他一直追问,只不过是想听学生对自己说真话。” “教授应该心里挺不好受的,学生有承认吗?” “很可惜,他说谎了,他说数据是实验得到的。可能在他心里,教授就是个傻瓜。” “啊?那就不能继续纵容下去了。” “是啊,教授给自己定了一个心理期限,如果问到第七次,学生还继续撒谎,那么他肯定不会再心慈手软,教授会用自己能想到的最严厉的方式来惩罚他。” “那学生之后还在继续说谎吗?” “没有,他突然变乖了。从第七天开始又认真做起实验,数据也全是真的。” “难道教授就这么放过他?” “嗯,可能是教授太喜欢这个学生了,如果他能改,那么之前犯的错,好像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就算不惩罚,教授也应该跟学生严肃聊聊这件事吧?” “是啊,教授也很在意,一直都很乖的学生怎么会在那几天犯错呢?是自己督促松了,是被人带坏,还是他本来就有越轨的心?不过看到学生每天傍晚都在实验室等他,看到他问问题时亮晶晶的眼神,教授突然又不想问了。” 舒饶觉得这件事的走向还挺出人意料,他一直听说国外的教授对学术造假零容忍,还以为犯事的学生肯定会学位不保,没想到这个教授选择了原谅。 听到舒饶的想法,时誉的眼睛带上了些许别样的情绪。他深深地凝视着舒饶,像是对他说话,又像是在想着其他事情,过了许久,他说: “对啊,我也以为那个教授肯定会受不了的,没想到最后真的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 :44:4 () 蒋子凌的攻势还在继续,他开始隔三差五就让相熟的花店送花到舒饶学院。大张声势的动作自然惹来了同院学生的侧目,在舒饶未知的角落,议论八卦的帖子又偷偷顶起。以前花花新闻就不少的人物,和新男友没处多久,又跟有钱人勾搭上,高档品是换着花样天天送到院楼前台,要多张扬有多张扬。不同的是,这次的帖子没讨论多久就被删掉,爱嚼舌根的人刚准备再发一次,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内网禁言。 听说送到学院的东西全被拒收,蒋子凌只觉得这次挑战更为有趣。他向教务方要到了舒饶的宿舍信息,明天一早,礼物就能直达门前。情场上的欲擒故纵他见得太多,只要自己再花点心思,小情人肯定会心甘情愿地沦陷。舒饶这边倒是不胜其扰,住址的暴露已经足够心惊,这事更是无法和人说起。他实在害怕周末会被找上门来,一大清早就坐公交去了更远的地方自习。 咖啡店坐落在另一个地段,人流不大,装潢充满格调,播放的也净是古典音乐。没有歌词的干扰,舒饶倒能静下心来。学习到中午,他正打算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午餐,竟在店里碰到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舒饶至今都不知道对方名字。男孩和他是萍水之交,只有一面之缘,但在最痛苦的时候,是他在电话那边劝慰自己,帮助濒临崩溃的他冷静下来,不做傻事。男孩也认出了舒饶,对这次意外相逢很是惊喜。得知对方之后有空,舒饶抓紧机会请恩人吃饭。他已经好久没出入过高级场所,只知道附近有家星级餐厅,出品相当不错。 粤菜馆就在某个高档酒店的五楼,午间用餐人数不多,安静的环境特别适合友人交谈。二人下单了不少精致点心,边喝功夫茶边交换着近况。得知舒饶正计划出国深造,男孩由衷地替他开心: “能开始新生活就好,你当初说话的语气像是丢了魂,我还挺怕你走不出来。” 舒饶回想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发觉一切痛苦慢慢变得模糊且遥远。 “其实过程也没有太顺利,中途还生病了。不过后来我遇到很好的人,他一直陪着我,我也有积极去看医生,情况慢慢就好起来了。” “唉哟,还交新男朋友了!是什么样的人呀?” 提到时誉,舒饶害羞地笑了一下: “是我的学弟,比我小一岁,但人很可靠,对我也很好。” “啊,大学生就是好。看你现在容光焕发的,我也好想泡个小奶狗。” “哈哈先不说我了,你呢?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提到自己,男孩转了转白瓷杯里的茶水,漫不经心地说: “也还行吧,这段时间跟的少爷虽然脾气大,但给钱也大方。我就当供佛祖一样供着他呗,等捞不到钱了,再找下家就好。” 圈子里的人是什么情况,舒饶再熟悉不过,听着男孩语气中不符合年龄的老练,难免有点担心。 “小叶,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圈子,开启新生活啊?” “还好吧,反正我又不谈心,只求财。说到求财,还有什么路子比这个来钱快呢?趁我现在还年轻,再攒几笔,到时候房也有了,还够钱开家小饭店,之后再享受人生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但这群公子哥儿里有不少人从小被骄纵惯,无法无天,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那你不用担心,金主我还是会挑的,如果玩太猛,给再多钱我都不接。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小男生,就想攀上权势大的,搞性虐也敢去,直接被玩进医院。至于脾气臭的,打工人谁不受气,就算我现在去打卡上班,不也得忍受傻逼上司,我这个初中学历,他们还不愿意招我呢。” 知道男孩已经想透,舒饶也不便劝说。高档餐厅上菜速度很慢,舒饶聊着聊着,忍不住把积压已久的心底事也全盘托出。 “其实我最近遇到一件麻烦事。” “怎么啦,和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前几天我不小心碰到蒋子凌了,他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筋,硬是把我纠缠上。” 听完舒饶的话,还夹着虾饺的男孩脸臭得像是刚吞进一只苍蝇。他也顾不得周边氛围,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艹,这不就是那群人的共性吗?在你浓情蜜意对他时,一个劲厌了,三两下就把你打发走。等哪一天看到你不再围着他转,又不舒服了,巴巴凑上来。我看他们啊,骨子里就爱犯贱。” 舒饶想到宿舍归不得的现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怎样,我只希望他早点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他现在天天都送东西来我们学校,拒收还继续送,特别尴尬。” “搁这演情圣呢,搞得轰轰烈烈好像有多真诚,其实无非是把人当成乐子。不过你男友知道这事吗?他什么反应?” “他刚好出国交流了,要过一个月才回来,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以前的事,我都没有跟他说过……” 侥幸心理一直在作祟,总想着瞒得一时是一时。 “一个月呀,以那群公子哥儿的性子,看你没点表示,估计追人游戏也玩厌了。可是吧,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试着跟男友说说以前的事,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瞒得一时,瞒得了一世?就算真能瞒一世,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又是你想过的吗?再说,你当初也是给家里人还债才找了金主,你跟他解释清楚,他未必就接受不了这段过去。” 是啊,他难道能瞒一辈子吗?舒饶把目光移到落地窗外的景色,街道上的车流从点汇聚成线,走走停停,隔得太远,一切都看得不太清晰。 “可是他太完美了,就算是现在,我也要努努力,才能追上他。我怕我说了,我就彻底配不上他了。” 看到眼前人满脸愁容,本来不爱多管闲事的男孩也忍不住跟他推心置腹: “舒饶,我书没读几天,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人在社会上也混好几年了,有些东西,反而看得更清。我觉得吧,一个人要过好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的,还是得搞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很简单,我就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也见过一类人,他们就想建立世俗意义上的完美关系,找一个满分恋人,拼命经营,尽管心里明白双方感情其实很脆弱,也在所不惜。他们能从中得到幸福,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你呢?你是这类人吗?你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后续该做的事,也自然而然能得出来。” 见气氛变得沉重,男孩自觉转移话题,他起哄着让舒饶给自己看看男友的庐山真面目,舒饶不好意思地翻找相册,才发现自己原来和时誉拍了这么多张合照。 照片上,时誉看着吃冰的舒饶,满眼都浸着温柔。 “哇还挺帅的呀!啧啧,我本来还在心里暗暗替你对蒋少的钱表示可惜,现在我宣布了,一个眼神都别给他。” 男孩拿着舒饶的手机再多看几眼,突然觉得照片上的男生有点眼熟。不过他又没去过S大附近,哪有认识男大学生的机会,见没什么头绪,只以为是自己多心。 “害,不过也只能等蒋子凌兴致冷却下来,别再纠缠你了。跟这种权贵子弟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我们。如果对方不是金主,只不过是烦人前男友,你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愁。” “哈哈,难道普通前男友就容易解决了吗?” “那还不简单?直接给自己的脖子弄点红印,他缠你一次,你就膈应他一次。还不消停,你就嘲笑他的鸡巴比新男友短一截,做起来一点爽感都没有。再围着自己转,就威胁他要去派传单,跟全世界说他早泄,保证他不敢再打你主意。” 舒饶哪里想过这么损的招式,直接被男孩逗笑。他试着往自己的脖子捏了几下,可能是肤色太白,没想到真的出现了红痕。 这个午后,舒饶终于敢把心底深处的脓包剖出来,找人分忧。他们都是根基不洁的浮萍,无依无靠,却能彼此信任。 回去的路上,舒饶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男孩的话,他究竟想要什么呢?让时誉爱着层层伪装后的自己,真的是他想要的感情吗?想得太认真,回到学校,舒饶才发现手机落在了餐厅。那个地方本来就离得远,一来一回,时间被耽误到傍晚。 回到宿舍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舒饶才发现时誉发来一长串信息。 4: 时誉:学长,你现在在哪?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4:6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 时誉:你究竟在哪? 时誉:你去哪了 : 时誉:出去了也不能回我吗 :6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 时誉:回回我 :4 时誉:已经忙到回不了信息了吗 : 时誉:你在哪 :4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 时誉:还没完吗 6: 时誉:[ 对方已取消 ] : 时誉:学长,结束后给我回个信息吧 8:8 shro:阿誉,怎么了? shro:不好意思啊 shro:我不小心把手机弄丢了,刚刚才拿回来! shro:阿誉,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看到男友找得这么急切,舒饶赶紧回复。可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对面都无人应答,舒饶更为担心,立刻给男友打去一个视频电话。 奇怪的是,视频通话立刻被接起,时誉那边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镜头诡异地对着某处地毯,屏幕里完全找不到男友的踪迹。舒饶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就怕时誉在异国他乡出事。 “阿誉,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万幸的是,男友的声音终于响起,只不过有点沙哑。 “没事,我看一直联系不上你,有点心急。” “阿誉,你调调镜头,我现在看不到你的脸。” “这边有点卡,可能没办法调过来。” “没事没事,我刚刚满脑子都是恐怖想象,还以为你在国外出什么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今天把手机落在某个地方,刚刚才拿回来,之前没能及时看到你的信息。” “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没能看到男友的脸,声音隔着电流传来,听着隐隐带点冷意。 “你联系我的时候应该还是大清早吧,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找我了?” “我昨晚做噩梦了,一醒来就想见见你,没想到怎么都联系不上。”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失去你了。” 这个答案让舒饶有点意外,他实在没想到一向冷静的时誉会因为这种荒诞的梦而慌神,觉得男友有点傻,又有点可爱。 “哈哈,你是不是傻。” “嗯,我真是个傻瓜。” 时誉默默承认,语气不像自我调侃,倒像是在宣布着什么客观事实。 “没事就好,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多信息,吓我一跳。” “学长。” “嗯?” “你今天去哪里了?” 舒饶刚想回答和朋友出去吃饭,突然意识到男孩的身份难以解释,忍不住又撒了一个谎。 “没去哪里,我在图书馆自习来着,没想到把手机忘在那里了。” “在图书馆吗?” “是啊,找了好久,整个学校都找了一圈。” “学长。” “怎么啦?” “你爱我吗?” “当然爱啊,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做了那个噩梦后,太想我了?” 对面突然沉默,时空也跟着变得空旷,就像地毯上的那片空白。 “学长,研究室那边有人找我了。” “嗯嗯那你先去忙,我们今晚再聊。” “今晚也聊不了了,最近项目进度有点紧。” “没事没事,你先做正经事,什么时候有空再跟我联系。” 应该是隔了十几秒,不长,但也足够让人思考清楚,时誉说: “学长,我先挂了。” 这是时誉第一次主动结束通话。 .♡♡ :44:4 4 () 之后几天,时誉回微信的频率显著下降,或许研讨会实在太忙,晚上也不再具备交谈的空闲。滞后又简短的回复像是具备把所有情绪都放在冰箱冷藏的能力,足以蔓延成一滩水的思念成功减缓了挥发速度,却在寒气中变得愈发鲜活。舒饶终于理解了情侣拿着手机傻笑的心情,就连再普通不过的“嗯”、“好”,都是他一天默念的珍贵材料。 情绪病逐渐康复,依赖症却变得严重。时誉充当了险境中的浮木,牵引他离开深潭后,又稳稳地支撑着他,等到水流不再湍急,舒饶也忘却了独立游行的本领。 这种依赖还伴随着身体上的瘾,瘾不深,和蒋子凌一块时就有点兆头,跟时誉确定关系后更是被彻底开发。尽管没有药物干扰,过度频繁的性爱调教还是让本就敏感的身体持续渴望抚慰。缺乏倾诉的夜晚黑得落寞,躺在床上的舒饶翻看着手机相册里情人的照片,看得越久,瘾就被深夜的空虚感放得越大。随着室内湿冷的潮气扩散,酥麻感渐渐攀爬上身体的各条肌理,发酵出难以自控的痒意。 淫具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盒中,没有时誉的要求,舒饶也没想到自己会再度打开。假阴茎在大大小小的玩物里最为显眼,密集又骇人的凸起,不禁让舒饶想起那个荒唐的夜。 明明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所有举动却都透着羞耻和禁忌。舒饶只拿走一个,就立刻躲回自己的被窝。时誉离开时留在床上的外套被他紧紧抱在身前,中间又冷又硬的拉链有点硌人,但依旧是黑暗中最好的慰藉。舒饶看着平时视讯录下的视频,男友的声音,男友的眼神,男友的笑容,手机屏幕里都格外清晰。在绵绵的情话下,他偷偷把跳蛋放进小穴,张合的肉洞滋滋流着淫水,跳蛋震动的声音听得人耳朵泛红。 如果时誉回来了,他会用这些玩具玩惩罚游戏吗?把跳蛋放到最里面还不够,会继续塞进手指。用一根手指坏心肠地挑逗,不对,时誉这么坏,应该会放进三根。舒饶脑补着男友的动作,纤长的指尖会温柔地在嫩肉上打转,轻轻地揉,把舒饶玩得浑身发颤的时候,再极具技巧地顶。震动的跳蛋就像灵巧的小蛇,逆着淫水偷偷往上钻。随着舒饶的幻想达到最绮丽的画面,它也重重地打在最深的骚点。习惯温柔对待的舒饶哪里受得了这种高频的刺激,前后都像过载的池塘不受控地淌水。胸前的外套附上了粘稠的白液,他失神地躺在床上,像个变态一样缓缓地喘气,想着明早又要给它清洗干净。 慰藉后的深夜并没有变得安稳,舒饶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自己也被蒋子凌纠缠,他穿着夸张的鲜红色衣服,不停地向舒饶推荐最新款糖果。 糖果包着芥黄色外衣,在阳光的照射下却透出惑人的紫光。蒋子凌说吃下它就能尝到陨石的味道,这是食品研究界最前沿的成果,还没对外披露,他只带来和自己分享。像是为了证明它的好玩,蒋子凌在舒饶面前吃下一颗。当糖果滑进食道,他的舌头变成流动的宝蓝色,透黑的瞳孔喷发出奇异的星光,衣服上的鲜红多了陨石的图案。 超乎寻常的视觉效果并没能激起舒饶尝试的冲动,当色彩艳到极点,事物反而变得诡异。 蒋子凌却觉得特别好玩: “你快试试,只看是看不出来的。你要吃进肚子里才会懂,什么叫陨石在身体里喷发的感觉。” 他缠着舒饶让他赶紧试试,一心想着和别人分享这种奇妙的感受。舒饶却不为所动,脸上再明显不过的困扰成了蒋子凌挖掘到的第二件趣事。在这个陌生到了极点颜色又纷繁复杂的街道,舒饶快步往前走,蒋子凌紧紧跟在身后,边走还边向他推荐其他口味。宽大的夹克内侧装着满满当当的彩色糖果,有电子味、岩浆味、毒蝎子味…… 舒饶走了好久,刚觉得难以脱身,就在某个角落被一只手拉到偏僻的小道。时誉穿着精致得体的黑色大衣,带着他在错综复杂的小路间拐来拐去。在时誉的指引下,他们慢慢远离繁华的路段。四周的色彩越来越少,等天空慢慢变黑,世界仿佛已经被剥夺了颜色,景象也从活物变得荒芜。时誉带着舒饶拐进一个深灰色的建筑,里头有上百个钟表在滴滴答答地行走。还没等舒饶反应过来,时誉已经沏好茶让他安心坐下。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担心,没有人会骚扰他,他只需要乖乖地等待晚饭。 时誉怎么会是钟表匠呢?但是梦里的舒饶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完全沉浸在这个荒诞的梦境里,欣赏着墙上各式各样的木钟。等到机关里的小人第三次跳出来唱歌,舒饶也从饱腹变得饥饿,时誉终于准备好晚餐。他微笑着叫舒饶来餐桌上吃饭,盖子下是现烤的肉,微焦的表面淋上诱人食欲的酱汁。 舒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红的肉,好奇地询问起来。时誉却笑笑没有作答,只叫他趁热吃。饥饿感终究盖过了心底深处的诡异,他用刀叉切上一小块,蘸好酱汁,放到嘴里。咀嚼后吞下的那一刻,他惊讶地发现身体里有股不知道来源的热流往五脏六腑里发疯地顶撞,那种冲击,猛烈得像流星滑过天际,再重重打到地面。 他惶恐地发现,这可能是蒋子凌一直想让自己尝试的,陨石的味道。 他被这个恐怖的梦境吓醒了。 或许,他也是被那股诡异的顶撞感撞醒的。 而事实上,舒饶是被操醒的。 .♡♡ :44: () 舒饶保持着侧趴在床上的睡姿,被男人从后面抬起腿,以斜躺的方式插进湿软的肉洞。 半梦半醒的他明明还没从荒诞的梦境抽离,身体已经早一步做出反应。晚上刚慰藉过的穴口软烂颓靡,没操多久就汁水泛滥。眼睛还没睁开的舒饶被顶得呻吟都漏出几声,下意识地叫着: “嗯啊……阿誉……” 等话说出口,他又意识到男友还在国外。那么现在操着自己的又是谁呢?他害怕地躲闪,往前钻的手臂没伸多远就被一把抓住。 “怎么要逃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舒饶惊喜于男友的意外出现,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像只小雀一样问东问西: “怎么今晚就回来了,是项目提前结束了吗!"" “回来都不提前跟我说,坐飞机累不累?” 时誉却没被这欣喜的语气感染,他反复咀嚼着刚刚的动作。 为什么要逃? 就这么怕吗? 既然怕被发现,为什么要说谎? 舒饶的桃花眼亮亮地眨着,看着纯情,可小穴柔软湿腻,明明是刚被疼爱过的模样。 “学长,你的小穴好红,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我……” 突然的淫话让舒饶双耳红透,黏湿的后穴在害羞时裹得更紧。幸亏跳蛋早放回储物箱,如果被时誉在床上找到,那个场景肯定再尴尬不过。舒饶用柔软的发丝磨蹭身后的恋人,企图像往常一样靠撒娇把事情糊弄过去。但这次不再是调情而是质问,没听到回复,时誉内心底处的暗色像沸腾的熔浆向上涌动,把残留的理智都一并吞噬。 “我不在的日子里,玩了很多次吧。” 舒饶躲着时誉的眼神,不敢正视,红着脸缩着脑袋在床上被操得微微颤抖。看上去是在害羞,但也容易被解读成更多。 “这都忍不住吗?” 声音很小,更像是对自己的埋怨。 时誉用手扶着舒饶的腰腹,纤薄的肚子已经被顶得微微隆起幅度。他把脸凑近舒饶,对那只温热泛红的耳朵又咬又吻: “既然现在回来了,就只能由我喂饱你。” 舒饶没想到时誉连玩具都嫉妒,在看不到的角度笑他是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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