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 他只是个奴仆。 ...... 金钟宝很有钱,出手就是大手笔,一行人去了三楼的一个大包间,以金钟宝为中心的纨绔跟着他身后,足足七八人,金钟宝微微垂着头和奚容说话。 贵公子们无论在哪里都避着金钟宝,这人横得要命,连忙是走了,不敢回看,但是今天好些人回头看了。 悄悄的交头接耳,“那小公子是谁啊?” “长得真好看。” “气度和穿着是名家世很好的贵公子,也是金世子的人吗?” “金世子一直和他在说话,他爱搭不理的,怎么回事?金世子也不生气。” 三楼天字号房,张鹤刚好掀开帘子,往下一看就看见了奚容。 狭长的眼眸一跳,往前两步去看,的确是奚容。 后边有人问:“怎么了?” 张鹤微微摇头,“没什么,殿下,我们进去吧。” 一楼围起来的场地中心有公共表演,二三楼的人都可以看,但是像金钟宝这样的出手阔绰的纨绔不屑看那些,他手一挥,自己家似的,“叫两个人来弹琴解闷。” 奚容看着他,“金钟宝,你经常来啊?” 金钟宝挺起了腰杆子,“那是当然,这可跟小爷自己家似的。” 实际上是只来过一次,他玩得好的一帮子纨绔经常来,他也不能露怯,便是拿着钱来了,结果叫了个舞姬跳舞,身上的香熏得他一直打喷嚏,还发了大火,说那舞姬下毒。 这回聪明了一点,叫了两个弹琴的。 进了门,金钟宝得意的说:“瞧见没有,‘地’字号雅间,一般人可订不到。” 奚容知道“天地玄黄”,“地”是排第二的,他不知道金钟宝有什么好得意,“怎么不是‘天’字?” 金钟宝“嘘”了一声,“别乱说,没有天字号。” 可奚容上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天字号房,虽然很隐秘,但的确是那个字。 奚容隐约知道什么,也许是天家的人会来,但皇子们来这些地方不太光彩,所以就说没有。 地字号雅间非常豪华,也很宽敞,是足够贵公子们的座位,还够七八个舞娘跳舞,但今天请的琴师,因此不怎么需要那么多地方,还能玩投壶游戏。 金钟宝故意说:“我们家容容童试三甲,今天容容得坐主位!” 金钟宝整天嘻嘻哈哈的,看起来像是故意玩弄,又像给人难堪,奚容哼哼两声,直接坐在主位上了。 金钟宝坐在他旁边,“待会我们玩投壶你会不会?” 奚容怎么会这种游戏,他整天闷在家里和支魈玩游戏,都是玩的过家家、捉迷藏、猜字游戏,没有聚众和公子哥们玩这些,但他这些游戏的规则,支魈和他说过一次,一听就没兴趣。 奚容抿着唇,“我当然会!我只是不喜欢玩这个。” 旁边一名纨绔连忙凑过来问,“奚公子喜欢玩什么,我都会!” 金钟宝皱着眉头那人挤开,对着奚容说话,“不会就不会,逞什么能,待会儿玩的时候表哥教你就是。” 说着还回头瞪了那名纨绔一眼,狗腿子,就这么急着表现吗?奚容是什么香饽饽,一个两个都往上凑?不就是考了个秀才,他去年也捐好了。 奚容真是讨厌死他了,明明那位公子说了可以玩其他的,他非要看他出糗才罢休,真是一点也没变,遇见他准没好事。 如此就决定玩投壶游戏。 而这时,琴师刚好到了。 之前都是姑娘,这回的琴师居然是个男人。 那男人捧着琴过来,身边是一名抱着琵琶的美艳女子。 进来的时候几个公子哥表情都有一点微妙。 虽然说是淸倌儿,但是烟花之地的人能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家伙? 隔了条街就有倌楼,今天的琴师居然是个男人。 好几个公子哥都偷偷看了眼奚容。 那琴师虽然容貌俊美,却半点比不得奚家小少爷。 呸。 奚家小少爷哪能跟这种人比?只是稍微看看外貌罢了,那倌楼里的男人扭扭捏捏的好不恶心,假设是有奚家小少爷这样的美人的话....... 气氛莫名其妙,奚容瞧见好几个纨绔脸都红了,瞬间有点安心。 原来大家都一样,歌女琴师一进来奚容已经吓得脸红了。 那琵琶女穿着清凉,正经人家的姑娘都没这么穿过,实在是太伤风败俗。 没想到金钟宝突然不高兴了:“怎么是个男人来弹琴!?” 琴师说:“回金世子,草民是天香楼里最好的琴师。” 金钟宝的确点的是最好的,他来两回每回都要挑毛病,再挑下去天香楼不想接待他了,他忍了忍,指着那琴师说:“别乱看,你要是再看一眼本少爷今天就把你眼睛挖出来,你们这种人真是.......” 真是下贱! 进门的时候还看奚容。 金钟宝瞬间觉得把奚容带过来逞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个贱人看一眼就像把奚容给弄脏了。 他实在是太凶了,连奚容都忍不住说:“你客气点好不?总是乱发脾气,那我不玩了。” 奚容想着幸好琴师是男人,穿得严严实实的像个文人,要不然全是琵琶女那样,他今天非得长针眼。 听说天香楼的背景很大,背后的人惹不起,旁边两名纨绔打圆场说:“金世子,咱们来玩的,别不高兴呀,琴师只是背景,咱能主要是投壶。” “对对对,好不容易奚公子也在,他是考了功名,这是喜事,别让他不开心。” 金钟宝终于不再追究,琴声响起,倒是多了几分雅趣,别说,弹得真的挺好。 但纨绔们已经无暇听琴,因为投壶的道具已经搬了上来。 几个少年起哄要玩,还是赢了如何如何输了怎么样。 金钟宝将身上贴身的匕首放在桌子上:“赢了就拿小爷这把刀!” 那刀通体金黄,乃是黄金做的刀鞘,里面的刀刃锋利无比,那是西北一把名刀,说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 若是往常,都这可是一等一的彩头。 但今天总觉得缺了什么,人家奚少爷坐着主位,彩头怎么不是他出? 方才那些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得奚少爷亲手写的对联,在这儿就是一把刀? 可谁也不敢违背金钟宝,只能说:“那输了呢?输了的做什么?” 几个纨绔嘻嘻哈哈,“输了当然得喝酒,每回不都是这样吗?” “谁怕谁啊你!” 于是就开始了投壶游戏,玩了一轮终于轮到了奚容。 奚容看了大家怎么投,也学着那样往壶里扔,可他扔得极为不准,差点把一名纨绔射死。 那真是心惊胆战,又刺激得不行,几个人连忙分开,怕奚容一出手把人杀了。 金钟宝垂眸笑道:“容容这是要杀人呀。” 奚容满脸通红,连忙退后两步,金钟宝按住他的手,“别担心,哥哥教你。” 把那支箭放在奚容手里握着,虚环着奚容,捉住奚容的手,一双狭长的凤眼盯着壶口,“看仔细了容容,一二三,投!” 奚容用力一投,竟然投中了! 奚容心脏狂跳,突然来了兴致,觉得这个游戏很是有趣。 他把金钟宝推开,哼了一声,“不要你教,我什么都会。” 金钟宝心不在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奚容的手细腻温凉,洁白无暇,方才一抓,更粘在手心里一样,纤细洁白无比的漂亮,和他的手不太一样,小上一圈了。 金钟宝比奚容大一岁半,长得也高高大大的,奚容站起来只到他唇角的位置,虚环了一会儿,跟抱着着猫似的,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香料,好闻得很,是完全净化了楼里庸俗的香气。 投壶游戏是轮着来的,每人都有自己的标签,最后谁多就是头筹,谁少就是要罚。 金钟宝是投壶能手,每次看见奚容投,都忍不住想帮他,可是奚容兴致正好,一点也不准他插手。 几乎是十投九不中,要是投中了高兴得要跳起来。 最后一算,奚容当然是垫底。 金钟宝说:“我可是头筹,你是垫底,要受罚的,怎么着会不会喝酒,该不会还在吃奶吧?要不要哥哥帮你喝?” 他觉得奚容应该是没有喝过酒的,不知道能不能喝,本身是玩乐,今天奚容应该很高兴,要是被罚肯定不太开心。 谁知道一帮子纨绔都不乐意,“金世子你不能坏了规矩,上回我输了差点喝到死!” “就是就是,奚公子是奚公子,你是你,你凭什么帮他喝?”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金钟宝脑袋疼,奚容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喝就喝谁怕谁啊!” 不一会儿就上了酒,有人笑道:“都是甜味的果酒,咱们不和奚公子过不去。” 虽是果酒,但还有有酒味,又有些果香味,奚容从来没碰过酒,端上来的时候,一闻,还行。 想都不想,一口就喝完了。 金钟宝就被他惊讶到了:“容容,没想到你这么行。” 奚容嘻嘻笑道:“那是当然。” 当初在张鹤家里见过那些将士,就是这样喝酒的,特别像男子汉。 纨绔们还起哄让奚容多喝一点。 “奚公子这么行,怎么能只喝一点,我们也来陪奚公子喝!” 奚容想,头回让金钟宝这么佩服,他一定要再多喝几杯让他更惊讶。 奚容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没想到才冒了头就倒了下去。 金钟宝眼疾手快把人接住,奚容差点就头嗑地上了,即使垫着毯子都会疼的。 连忙把人半放在干净的毯子上。 奚容的脸红扑扑的特别漂亮,喝醉了也很乖,就这么躺着。 金钟宝笑道:“叫你逞能。” 本来以为只是醉了,但是不一会儿有点不太对劲,奚容渐渐的好像很难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金钟宝一摸,奚容浑身烫了起来。 他有点慌:“容儿,怎么了?”又叫人,“快!给倒点茶过来!再热些醒酒汤,快点!” 几个纨绔手忙脚乱的去叫人,屋里还有茶水,连忙倒给奚容喝。 金钟宝没轻没重的,奚容喝一口被呛到了,咳咳个不停,像是要窒息了般大口喘气,眼泪哗啦啦的流。 金钟宝慌得不行,手都在抖,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往外冲,“大夫!快去找大夫!” 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连忙进来看,只见一名漂亮的小少爷被金世子搂在怀里,满脸通红一直在大口呼吸。 不知道在房间里面受了什么折磨。 他才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冷冰冰问:“你干了什么?!容容怎么了?” 金钟宝一看,竟然是张鹤。 第109章 少爷的贴身书童11 张鹤并不是好惹的主, 和这些纨绔不是一路人,能在天香楼见到他,这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 金钟宝此时此刻已经急得满头冒汗, 要是平时也许会客气点,但现在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让路。 “让开!” 他才说, 张鹤的人已经把他围了起来。 张鹤说:“把人给我,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金钟宝大喊:“别挡路, 大夫,快去找大夫!” 张鹤不跟这么个疯子计较,二话不说已经让侍卫把人围了, 两个人拉住金钟宝,张鹤从他的怀里把人抱了过去。 张鹤的外公手里全是精兵,带的人不是一般人, 不仅武艺高强, 气势也非常唬人, 这天香楼其他公子哥都要没有带下人, 碰上这硬茬跟没有还手之力。 除了金钟宝, 其他的贵公子都不敢和张鹤硬碰硬,两名侍从拖住金钟宝,其他人都退了几步, 乖乖给张鹤让路。 金钟宝在回廊上要杀人似的喊:“张鹤你他娘有病!把人还给我!快!” 张鹤冷冰冰说:“我这里有大夫,你还是仔细想想给人吃了什么。” 张鹤把人抱到天字号房,连忙让人请了大夫。 他把人抱在榻上, 连忙喂了两口温水,又帮奚容擦了擦眼泪, 仔细哄着, “容容乖, 大夫马上就到了。” 太子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往前一瞧,“哟,原来真是个大美人,我说你怎么这么上心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老是往地字号房去看。” 张鹤说:“回殿下,他是奚大人之子奚容,我们自小认识,见他被人欺负,帮一把罢了,举手之劳。” 太子若有所思,坐在奚容一旁看,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他在这边能更仔细的看着,奚家小少爷的确是难得的美人,这会儿哭起来真是让人心疼坏了,好不可怜。 大夫微微皱眉:“酒喝太多了,他的体质不好,不能沾酒。” 张鹤松了口气,只是醉酒便好,已经命人煮了醒酒汤,立马就能上。 但大夫依旧皱眉,“不太好,中了药。” 张鹤眼眸冷了下来,“中了什么药?能不能解?” 一边问大夫一边已经摆手让亲信去查是什么人做的恶事,在这天香楼,什么都好查。 大夫说:“回南春。” 太子狭长的凤眸掀开,“查查他们房里那些人,必在其中。” 张鹤满身杀意,“好大的狗胆子,连大臣之子都敢算计,色胆包天,不要命了吗!” 回南春乃是一味名贵媚药,宫廷的后妃偶尔会用来点香,也溶于酒,无色无味,甚至还有浅淡的果香,但是却是一味下三流的毒。 大夫说:“小少爷未经人事,发育比寻常少年慢些,如此烈药下去身子受不住,需得马上解毒。” 张鹤愣了一下,太子却先笑了起来,“天香楼这么多姑娘,还怕解不了毒?” 一双凤眼盯着张鹤,蛊惑般轻笑,“鹤兄若是不放心别人,可以自己来。” 张鹤瞬间耳朵都红透了,一双眼睛看着奚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连忙别过脸,不敢把解毒的药说下去,回南春有解药,再放些血也就行了。 而且奚公子中毒并没有那么深。 下手的人很有轻重。 张鹤生得俊美无暇,乃是松竹白玉般的贵公子,也是京都贵女心中的梦中情郎,婚事拖了好几年了也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姑娘。 从前并没有龙阳之好。 太子笑道:“鹤兄不必为难,把人给孤吧。” “......不。”张鹤连忙把人护着,他垂眸看着奚容,温柔的帮他整理了额前的头发,轻轻的帮他擦眼泪,“怎么一直哭,容容.......” 那眼泪似珠宝似的流落,漂亮的眼睛更显得晶莹剔透美丽无双,世上最昂贵的珍宝都不及他一分,柔软粉嫩的唇微微张合,在喃喃说着什么。 张鹤俯身,侧耳去听,奚容说话跟呓语一般模糊不清,仔细听了好久,才听清楚他在喊人名。 “支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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