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秦九微立刻瞪大眼睛,这男人是故意的! 他怎么这么坏! 谢砚礼轻笑一声,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此时尽是邪气。 接着垂首,再次吻了下来。 谢砚礼眸色幽深,眼眸深处泛着红。 她的唇好软,真好亲。 但这一次,却转为了轻柔的浅吻,舌尖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紧拥着她的右手也缓缓下移,慢慢摩挲着。 秦九微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双眼也不自觉地缓缓闭上。 实在是挣脱不了,算了。 反正,谢砚礼生得这么好看,和他亲怎么也不算亏。 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紊乱,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许久,谢砚礼缓缓抬头,目光紧紧锁住面前的美人。 秦九微喘息着,眼中满是羞涩,嘴唇微微红肿起来,更添了几分诱人的色泽。 前世,高显对她一直疏离,从未和她亲近过。 刚才谢砚礼那般,她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半刻钟后。 “母亲!我回来啦!”谢珏推开屋门。 看到秦九微后,眼中闪过惊讶,“母亲,你怎么又戴上面纱了?” 刚在进屋后,母亲就把面纱摘掉了,如今怎么又戴上了? 而且,母亲的脸怎么红红的?真奇怪。 秦九微抿了抿唇,神色尴尬。 嘴被亲肿了…… 不戴面纱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此时,秦九微突然想到,那日她陪云枝喝酒,之后便失去了记忆。 第二天嘴巴也是这样肿。 侍女告诉她,那日是谢砚礼接她回来的。 原来,谢砚礼从那时候起就…… 秦九微转眸,见谢砚礼正端坐着,满脸清冷疏离。 心中不由轻哼一声。 这男人,真会装。 比起谢珏的懵懂,江持让却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未散的暧昧气息。 他们刚刚,竟然在房间里就…… 他脸色蓦地沉下,转眸看向谢砚礼。 谢砚礼注意到他的视线,眉梢微挑。 看什么?他才是秦九微的夫君。 明媒正娶的。 江持让看到他嘴唇上明显被咬破的口子,长袖中的右拳捏紧。 终究是他的妄想…… 但他还是……不甘心。 小二此时推门进来,“这位夫人,您刚才点的吃食已经全都打包好了。” “知道了。”秦九微轻点了下头。 “打包?”谢珏揉了揉眼睛,“母亲,我们不在这里吃吗?” 秦九微点了头,找了个理由道:“对,你今天吃饱了,但你大哥和二哥还在家饿着肚子呢,我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也让他们尝尝。” 谢珏并不觉得大哥二哥会让自己饿肚子。 每次父亲母亲回来晚,只有他难过担忧地吃不下饭。 大哥二哥吃得可香了! 听到他们要走,江持让的眼神不由黯淡了几分。 表妹走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表哥。”谢砚礼出声道:“我们先走了,你慢吃。” 他的声音较之以往的冰冷,已经轻柔了许多。 但听在江持让的耳朵里,却只觉得他是在挑衅,格外刺耳。 谢砚礼冷哼,是在挑衅又怎样? 他能跟九微一起回府吃,江持让他能吗? 他不能。 想到这里,谢砚礼这段时间在江持让这里受的那些暗气,总算消解了一些。 心情也好了不少,唇角若有似无地弯起。 他走到秦九微身边,闻声道:“夫人,我们回府吧。” 说话时,谢砚礼刻意咬重夫人这两个音,好让江持让听得清楚。 果然,江持让听到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谢砚礼这是在告诉他,他才是九微的夫君,他们是名正言顺的。 而他不过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表哥罢了。 但,那又如何? 秦九微自然也看出了谢砚礼的心思,心中只觉好笑又无语。 没想到掌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谢世子,竟会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夫人。”见秦九微在出神,谢砚礼不由又唤了一声。 原先怎么叫不出口的夫人,如今却格外顺口。 心中所有的别扭,在刚才那个吻后,自己便都解开了。 秦九微回神,朝他轻轻点了下头。 接着跟江持让告别后,便牵着谢珏的手走了出去。 侯府。 听到他们回来,谢惊春和谢景立刻迎了上来。 谢珏小下巴扬起,朝他们两个展示了自己的两个漂亮花灯。 谢惊春见状不禁撇了撇嘴。 那句话说的果然不错,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三弟就是他们兄弟几个里最会哭的。 谢景倒是没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温润持重。 看到那么漂亮的花灯,眼神也没丝毫变化。 今天在聚福楼点的菜式并不多,很快便解决了。 秦九微牵着谢珏的小手,将他送回屋中。 谢珏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道:“母亲晚安,今晚不要忘记梦见珏哥儿哦~” 秦九微轻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母子俩说完话,刚转过身便看到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 谢砚礼站在长廊下,雕花的廊柱在他身侧投下一道暗影。 身姿高挑而挺拔,一袭月白色锦袍随风而动,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秦九微看到他,心跳不由加快几分。 今天谢砚礼强吻了她,晚上不会也想霸王硬上弓吧…… 她勉力镇定心神,轻轻唤了声:“夫君。” 谢砚礼抬眼,眸色幽深地直直望向她。 第121章 陷进去的竟然是他 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神色,谢砚礼抿了抿唇。 “我今晚睡书房。” 今日他做的已然是有些过了,不能再继续逼她。 闻言,秦九微悬着的心立刻放松了下来。 但不过呼吸间,秦九微便又恢复成那个贤淑大方的世子夫人。 她微微弯唇,眼中含笑,“那夫君也早日安歇,明日还要上朝。” 看到秦九微明显松了口气的神色,谢砚礼眸色瞬间黯淡。 他微垂下眼,轻轻点了下头。 夜晚,书房。 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谢砚礼坐在桌前,面前的酒盏已空了数杯。 酒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 谢砚礼眸子冷黑,指尖有些烦躁地转动着玉扳指。 如今他已经明白了。 他对秦九微有意。 但秦九微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意思。 谢砚礼垂下眸子,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她贤淑,她温柔,她懂事,她乖巧。 可她偏偏不爱他。 一开始,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帮他料理后宅,照顾孩子的女人。 她做好她的分内之事,别来扰他烦他,他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 可两个月不到,陷进去的竟然是他。 实在是可笑。 梓竹见世子爷又在倒酒,不禁也有些慌了。 “世子爷,你不能再喝了。” 世子爷之前滴酒不沾,更别说借酒消愁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谢砚礼转眸,轻抿了下薄唇。 “梓竹,你知道……” 这话刚说出口,谢砚礼便顿了顿。 “我有一个好友,他喜欢他的夫人,但他的夫人似乎却不喜欢他,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梓竹:…… 世子爷,你说的好友就是你自己吧! 不过世子现在是真的醉了,一向不向外表露任何情绪的人,此刻竟然会跟他说这些。 但也不愧是世子爷,即使是醉了,也要再欲盖弥彰一下。 “既然如此,就想办法让他的夫人喜欢他好了。” 谢砚礼闻言冷冷勾唇,他又岂会不知这个。 难办的地方就在此处。 公务的难处尚有迹可循,但秦九微的心思,他是真猜不到。 梓竹很快也想到这个,话刚说出口便愣住了。 对啊,怎么能让夫人动心呢? 夫人一向贤淑温柔,进退得宜,好像没什么不喜欢的事。 但同时,她好像也没什么很喜欢的事。 要让夫人动心,这实在是太难了。 梓竹脑中思索起之前看过的话本。 想了想后道:“可以送一些珠宝首饰,珍珠啊,玉镯啊,金钗之类的,或者是苏绣布料,绫罗绸缎。” “夫人她……” 听到这两个字,谢砚礼冰冷的视线立刻扫向梓竹。 梓竹一惊,立刻改口,“您那好友的夫人兴许会喜欢,想来大多数女子都会喜欢。” 他看的话本子上,男主人公送女主人公的,都是什么可以无限次买买买的黑色交子。 八进八出的大院子,还有制作精良的六轮马车。 珠宝首饰也是一样的。 “有用?”谢砚礼眉梢微挑。 他从没这样试图去讨女子欢心,以往都是别人想方设法去讨他的喜爱。 梓竹点了点头,“当然。”不一定有用…… 毕竟夫人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谢砚礼闻言垂眸,转动着玉扳指,若有所思起来。 梓竹见状,在一旁欣慰地笑了。 世子爷别扭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看懂自己的心了。 第二天一早。 三个孩子吃过早饭后,去武场的去武场,上学堂的上学堂。 秦九微这才歇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呷一口。 茶水还没入喉,小荷此时掀帘进来。 “小姐,门口有一个自称江府侍女的人求见。” 江府?那不是舅舅家吗? 秦九微放下茶盏,温声吩咐道:“快让她进来。” 很快,一个绿衣侍女进来,俯身行过礼后,开始说明来意。 “见过世子夫人,奴婢是江家的,江夫人和江小姐刚刚抵京。” “江夫人思念世子夫人,特地差奴婢来,中午请夫人来江府用膳。” 秦九微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光。 舅母回来了! 小时候,舅母对她很是关照。 母亲去世后,担心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每日不是送衣服,就是亲手煲汤给她送来。 即使后来舅母去了江南,也总是托人给人送衣食。 这些衣食大多都被李氏克扣下了,但也到她手里一些,让她在秦府的日子能好过些。 前世舅舅被斩,舅母伤心欲绝,随即自尽身亡,跟着舅舅去了。 秦九微右拳不禁收紧。 但还好,还好…… 这一世的死劫已经过去了。 舅舅没事,舅母也不会再出事了。 如今舅母回京,自己理应去探望。 秦九微起身,转眸吩咐侍女道:“去我的私库中寻些上好的人参带上。” 上次回门时,从秦父手中拿回了两万两。 她用这钱买了不少珍贵上品的宝贝。 舅母大病初愈,正是要养身体的时候,这些人参想来舅母也是能用上的。 马车在江府门前停下。 江夫人听说她要来,收到侍女回音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口等她。 秦九微走下马车,江夫人看到她,眼睛立刻一红。 “九微,好孩子,快让舅母来好好看看。” 江夫人梳着端庄的发髻,很是温婉得宜。 此刻眼睛通红,眼中含泪地看着她。 当年走的时候,九微不过十岁,如今已经是出嫁的大姑娘了。 秦九微也不禁眼睛泛酸,连忙福身行礼,声音带着哭腔,“舅母。” 江夫人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好孩子,见面是高兴的事,咱们进屋说。” 一行人回到屋中,秦九微吩咐侍女将人参拿过来。 江夫人看到人参立刻道:“你这孩子,怎么带了如此贵重的礼。”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这孩子还是这么懂事识礼。 到底是孩子一番心意,再推脱就显得生疏了。 江夫人便大方收下了,同时也把她准备的礼物送给了秦九微,是一个玉雕的扇子摆件。 秦九微收下礼后,在椅子上坐好。 “表姐。”一个粉衣少女声调轻悦道,但很快意识到不妥。 俯身行了礼,“见过世子夫人。” 秦九微轻笑一声,“表妹不必如此多礼,都是一家人。” 江韵竹是江夫人的二女儿,和江持让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小时候她的性子便是三个人当中最欢脱的,如今也是这样。 江韵竹生得很漂亮。 杏眼明眸,说话时唇边的小梨涡,笑起来很甜。 听到秦九微这般说,江韵竹也放松了些,又恢复到往日活泼的样子。 “表姐,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江韵竹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她递过来一个精致的木盒,秦九微打开,里面是彩色丝线精心编织而成的玲珑球。 玲珑球的每一层都编织着不同的图案,最外层是繁花似锦的花园,第二层则是栩栩如生的飞鸟图,再往里,还有亭台楼阁,飞檐翘拱。 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极为精妙。 “表姐喜欢吗?”江韵竹轻轻歪着头,很是期待地看着她。 秦九微不禁轻叹,“表妹,这……实在是太精美了,这东西你做了有多久?” 江韵竹摆了摆手,轻笑道:“没多久,表姐你喜欢最重要。” 虽然她不说,但秦九微也猜得出,这东西没有三个月,是做不出的。 “我很喜欢,多谢表妹。”秦九微小心将锦盒合上,柔声道。 这般精致的东西,即使是侯府也不多见,表妹实在是用心了。 听到秦九微说喜欢,江韵竹杏眸亮起,笑得更甜了。 江持让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向秦九微。 看一会后又敛下眸子,避免被人察觉。 午膳是江夫人精心准备。 江陵也在中午之前赶了回来,几人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聊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又问起秦九微如今在侯府过得怎么样。 秦九微一一作答,话头不由又落到了婚事上。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韵竹也要成婚了。”江陵出声道。 提到这件事,江韵竹握筷的手一顿。 秦九微看向她,也想起。 韵竹,是有一段娃娃亲的。 第122章 谢砚礼是不是把整个珍宝阁都搬空了? 和韵竹定下婚约那人叫做陈修明。 陈父和江父原是同窗好友,一起科举,十分交好。 两家家境也差不多,因此便定下了娃娃亲。 但谁知,陈父在宫中的姐姐,竟突然得了先皇的宠眷。 陈父中榜后不久,便立下大功,先皇顺势封他了个伯爵。 陈家也由此一飞冲天。 此时,舅舅已经到了江南做官。 陈家虽然发达了,但陈父却并没有想着毁掉婚约。 韵竹此番进京,便是要履行这婚约。 但这陈修明,实在不是良配。 想起这件事,秦九微眼睛冷冷眯起。 吃完饭后,秦九微坐上马车。 “小姐,怎么了?”小荷有些担心地问道。 从江府出来后,小姐便心事重重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没什么。”秦九微淡声道。 她是在想韵竹的事。 前世此时,舅舅已经被斩,舅母也已经随之殉情。 但是陈父顾念他和舅舅的关系,并没有毁婚。 韵竹一个月后嫁到陈家。 但谁知,韵竹嫁到陈家不过半年就去世了。 她心中生疑。 那时她已经晋升嫔位,手中也有了些权力。 便以祈福的名义,派了近身侍女出宫去查这件事。 这才知道,韵竹竟是得花柳病去世的。 侍女继续查,才知嫁进陈家不到五日,便找了女医医治。 那时韵竹便已经染上花柳病。 是谁传给她的,还用说吗? 陈家也自知理亏,让女医好生医治,却治了半年都没有治好。 韵竹不治身亡。 陈修明嫌弃韵竹晦气,吩咐人将她的尸身裹在草席里,随便扔掉。 对外更是连葬礼都没有,只说是染了急病。 秦九微想到这里,气得嘴唇颤抖。 韵竹她生性开朗,如此鲜活的生命,一个月后便要一脚踏进地狱…… 之后更是硬生生被疾病折磨了半年才去世。 侍女告诉她,韵竹死时,已经彻底瘦脱相了,脸上身上没有一点肉。 眼睛里流着血泪…… 秦九微袖中右拳紧握,指尖深深掐进手心,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眸子阴冷,转头吩咐道:“小荷,你去帮我查一件事。” 清澜院。 下午时,秦九微处理了一些院中的杂事。 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料理完,刚坐下,侍女便匆匆走了进来。 “少夫人,府外有珍宝阁的人求见。” 秦九微眉头微皱,珍宝阁的金银首饰,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做得好,而且数量少,可谓是一钗难求。 但是她从来没有在珍宝阁买过东西,他们来干什么?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秦九微淡声吩咐道。 或许是有什么别的事也说不定。 很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搬运重物的声音由远及近。 房门已被轻轻推开,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珍宝阁伙计鱼贯而入。 他们皆身着统一的蓝色布衫,神色恭敬而谦卑。 为首的伙计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檀木托盘,托盘之上,红绸铺垫,其上琳琅满目的尽是金银首饰。 后面的伙计小心翼翼地抬着数只巨大的檀木箱子,那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鸟鱼虫图案。 伙计们将箱子依次放置在屋子中央,随后又有几人合力搬来一只更为精致的描金箱子。 为首的伙计满脸堆笑,将托盘放到案几上。 随即恭敬地行礼道:“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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