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节目效果是挺好,但这个节目的剧本,聪明、迟钝、搞怪、猎奇,等等,所有人设都是节目组安排的。” “甚至连一句简单的台词,表情都是设定好的,没有一个可以让参加节目的人自主发挥的地方。” 毓柠耸耸肩。 “悬疑恐怖元素挺吸引我,但这种演戏模式对我来说没有必要,抱歉幸哥。” 高幸又看了看电脑上《救救我!》的片段,笑着摇了摇头。 “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个节目立人设是立得厉害,所以目前翻车的人也不少。” “不过,如果这两个都不行的,那剩下的,话题度和曝光度可能就……” 毓柠把他手边的那一沓资料拿过来。 “上综艺没有综艺感怎么行,没有话题就创造话题,话题度上来了,曝光也会有的。” 话音刚落,毓柠就看到了一个。 “《向阳而生》,香果台国家扶持综艺?” 高幸看过去。 刚要说话,就听他的艺人说:“幸哥你眼光有点高啊,国家扶持项目居然都看不上。” 高幸简直冤枉。 “不是我眼光高,是这个综艺虽说有国家扶持的,但热度是真谈不上,我记得之前明明筛选出去了的,漏了?” 《向阳而生》,一档集田园生活、竞技、美食于一体的无剧本综艺,节目主旨为关爱乡村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 “这不挺好的吗?” 毓柠拿起手机翻视频。 “积极向上,正能量,还是国家扶持项目,竞技美食,安静的田园生活,都有,多适合放松心情。” 高幸给了她一个“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你自己看吧,观众是放松了,参加节目的人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档综艺,因主旨积极向上正能量,具有很高的社会实践价值受国家扶持,酬劳不低。 但跟前两档综艺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向阳而生》刚推出的时候,酬劳且不谈,很多大流量明星都是冲着“国扶”这个标签去的。 一来利用“国扶”这个标签给自己镀金。 二来则是想借关爱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这个主旨给自己立人设。 参加的人多,节目组前期对参加节目的人选要求也严格,很多人挤破头都没排上号。 可明星们去了才知道。 节目里的田园生活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节目组说的没剧本,就真的没剧本,什么都得自己来。 最关键的是,他们真得在节目里照顾老人带孩子。 烧火做饭洗衣下地,喂猪喂牛砍柴挑大粪,齐活儿得很。 美食? 可能就是一盘咸菜。 竞技? 可能是比谁割猪草割得快,挑大粪挑得多。 田园生活? 从早到晚地干活儿,灰头土脸,那么多人,晚上可能连洗澡都成困难。 是真田园。 平时总是以光鲜亮丽的形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明星们演员们。 有几个能真正会做这些,能做这些? 太难了,参加节目的流量明星们觉得自己简直太难了。 不是他们矫情,是里面有的活儿他们真干不了。 粉丝们最初看节目的时候倒也放松过,乐过。 但在看到自己偶像在节目里累死累活时,他们又忍不住心疼。 几期过后,就有粉丝抵制这档节目。 特别是上半年一期,一个小花割猪草伤了手。 粉丝们怒了,联手抵制,抨击香果台消费农村老人和小孩。 很多明星在录了三两期后实在吃不消。 于是渐渐的,饶是有国家扶持,也鲜少再有人参加。 节目大半年下来一直不温不火的,现在已经快做不下去了。 高幸这么说本来是想让自己的艺人看完视频后知难而退的。 结果没想到,他家艺人看得欲罢不能,看完后立马拍板决定。 “幸哥,就这个。” 高幸:“……” “……你确定?” 毓柠摩拳擦掌,状似已经等不及要去过田园生活了。 “每个人的难处不一样,有人会觉得难,是因为他们可能真不会。” 高幸:“你就会了?” “会啊。” 毓柠看向他。 家里老太太还没退休的时候,经常就跟曲艺团的人上山下乡,她经常跟他们一块。 不是她自夸,什么割草喂牛挑大粪,小意思。 高幸觉得他的艺人可真是个宝藏女孩。 “你能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毓柠还真正儿八经地想了一下,“唱歌?我唱歌五音不全。” 高幸:“……” 这他还真没看出来。 毓柠被自己经纪人的表情逗笑了,转而继续说正事。 “没有什么消费老人和小孩,那只是粉丝单方面的抨击。” “国家既然现在都没有取消扶持,说明这个节目一定程度上是存在实际意义的。” 高幸看着视频,若有所思,“我是想提升你的热度和曝光,这档节目……” “幸哥的意思我知道。” 毓柠说。 “但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参加这档节目本身就已经形成了一个热门话题吗?” “在我会做节目里的这些事的前提下,网上那些人能怎么嘲?再说这是国扶节目,那些人还能嘲我资源差?”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想做点儿跟拍戏不一样的事,放松放松心情。” 高幸一言难尽,“你确定做这些能放松心情?” 毓柠点头,“每个人的放松方式不一样,我觉得偶尔做做这些事挺好的。” 高幸:“……” 高幸:“行吧,往好的方面想,没准你真能把这档节目给带起来,到时候就是逆风翻盘,还能响应国家政策,为社会做贡献,挺好。” 说完这话,高幸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经纪人的形象都高大了不少。 响应国家政策,为社会做贡献。 就,就一下子伟岸了起来。 就还行吧。 再说自家“闺女”,他能怎么办? 宠呗。 第179章 护身符,“我们曾在同一个世界” 说完工作的事。 毓柠想到晚上要跟虞矜说护身符的事,想了想还是跟高幸通了声气儿。 高幸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在听说他“闺女”大晚上要跟一个男人独处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很好奇。” 他说。 “什么事不能大白天在人前说,非得晚上独处?” 毓柠捂脸,“不是独处,乌佟跟媛媛都会在。” 高幸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俩是工具人,就算他俩在,你们也能独处。” 毓柠抿嘴笑,“幸哥……” 高幸连忙挡眼睛,“得得,别跟我撒娇。” 毓柠立马收放自如地收起了笑。 清清冷冷地往那儿一站,就像上一秒卖乖的不是她似的。 高幸哭笑不得。 “算了,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们的私事,但别忘了你在事业上升期。” “虞矜对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你目前还不能,明白吗?” “明白。” 毓柠点点头,又忍不住打趣。 “我没记错的话,幸哥之前私下都是叫‘虞老师’,‘虞影帝’或者‘虞哥’,怎么现在直接叫名字了?” 高幸扯开唇角,皮笑肉不笑。 “你觉得呢?” 毓柠忍笑,从茶几上把装着樱桃的小水果盘端给他。 “幸哥你真好。” 高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端走了那盘樱桃。 高幸走后没多久,杨媛媛来了。 “柠姐,要我做什么?买东西吗?” 毓柠想起高幸说两个小助理是工具人的话,忍俊不禁。 “不用,过来陪我一会儿就行了。” 杨媛媛还不清楚自己的作用,闻言愣了愣,随即面露关切。 “心情不好吗?出什么事了?” 毓柠:“没,陪我坐会儿,一会儿可能会要你帮我个小忙。” 杨媛媛不明所以,有意追问。 但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杨媛媛去开门,在看到来人后,她很迷惑。 没等她迷惑结束,男人就迈开长腿越过她径直进了房间。 乌佟木着一张脸跟进来,跟杨媛媛打招呼。 “嗨,又见面了。” 杨媛媛:“……” “什么情况?”她问。 乌佟不答,只给了她一个迷之微笑。 然后在进了房间后很自觉地往阳台上去,并冲杨媛媛招手示意。 杨媛媛无语了两秒。 在阳台门关上的那一刻,脑子里忽地雷劈了似的,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 然而不等她细想,“刷”的声音,阳台玻璃门这边的窗帘就被她走过来的男神给拉上了。 杨媛媛愣了愣,旋即大惊。 等,等会儿! 上回都没拉窗帘,这回怎么拉上了?! 男神! 你要干什么?! 什么话是需要拉窗帘才能说的! 当然,杨媛媛以为她男神拉窗帘可能是要做点儿少儿不宜的事。 但实际窗帘后面的两个人说的是正经事。 茶几上放着暗红色的小袋,灯光下,袋子上的金丝线泛着细小的光。 “怎么样?有印象吗?”虞矜问。 毓柠自虞矜将护身符从衣服兜里拿出来视线就不曾从上面移开过。 原本规律的心跳频率,在她看清袋子上绣的那个符文时“咚”的一下突然加快。 忽然间,脑海里闪过好些画面。 “哥哥好厉害,一个人打跑了他们三个!” “那是,再来十个我都能打赢。” “哥哥真棒!” “嗯,所以我不要你的护身符。” “不可以的,妈妈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拿了哥哥的小蛋糕,这个就给哥哥。” “是这么个道理,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不客气,哥哥要把它收好哦,可以保护你平平安安。” “嗯,我叫虞矜,你叫柠柠?姓什么?” “我姓……” 我姓毓,这么写的,哥哥你看…… “柠柠?柠柠?” 男人拔高的音调将毓柠的思绪拉了回来。 毓柠一惊,有些迷茫地扭头。 “虞哥?怎么了?” 虞矜掰着她的肩,眼神关切,捏着她肩头的手松了松。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跟你说话也不应。” 他从茶几上抽了张纸给毓柠擦额头上的汗。 毓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汗了,后背有点凉凉的。 她有点恍惚,盯着茶几上的小红袋。 “虞哥,我们好像小时候真见过,我想起了一些事。” 虞矜的动作顿了顿,“比如?” 毓柠伸手将那枚护身符拿到手上。 “我第一次把护身符给你后,你去打了那三个小孩,回来后我再次把它给了你,然后我们互通了名字。” 再然后,他们在小花园里坐了好久。 他陪她吃完了那个小蛋糕。 临近分别的时候,他跟她说:“你的东西可以长时间保存,我的不行,改天我再让人给你送小蛋糕去。” 她说:“哥哥知道我家在哪吗?” 他点头:“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了,有时间我就去找你。” 他们就这么约定了。 但直觉告诉她,他们就是在那次分开后就没有再见过。 而且,她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她刚刚才想起的。 不是梦,也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后续,而是真真切切在她记忆里存在的。 毓柠说完,房间静了好一会儿。 “你没有印象吗?”毓柠问。 虞矜垂眸看着躺在她掌心的小玩意儿,下颚因压抑忍耐紧绷。 “抱歉,我……” 八岁那年的很多事他都记得,却唯独翻找不到去林家老爷子寿宴那天的。 毓柠大概能理解他现在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我这不也是刚想起吗,没准以后你突然一下也想起来了。” 虞矜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变好。 “白天那会儿我突然头晕,是因为……” 虞矜将自己在车上恍惚间听到的事给毓柠说了。 在那之后,疲惫来得猝不及防。 他回来睡了一觉,原以为会像她一样,梦到一些东西。 但并没有。 只是睡醒后,他恍惚间在车上听到的那段话更清晰了,且脑海里有了画面。 那是一段个人访谈。 毓柠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两人都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的确在小时候见过。 二十三岁的他见到十八岁的她,后来发现两人十五年前见过。 十五年前,那不就是他的八岁和她的三岁吗? “所以目前能确定,我的穿书有问题。” 毓柠说。 “我现在有自己在那个世界十八岁时的记忆和原来的毓柠在这边的十八岁时的记忆。” “而你有你在这个世界二十三岁时的记忆,和另外一段二十三岁时的记忆。” “也就是说,我们有两段不同的记忆,我们各自的人生轨迹也有两条,其中一条拼凑起来,应该就是我们共同的经历。” “换句话说,我们很有可能曾处在同一个世界里。” 第180章 金鱼乖巧.gif,再见顾乔幽 见男人不说话,毓柠喊了他一声:“虞哥,你认为呢?” 虞矜侧眸看了看她。 从她掌心拿起那枚护身符,默了小会儿才开口。 “我们曾处同一个世界,这点应该毋庸置疑。” “问题是,曾在同一个世界的我们为什么变成了不同世界的人?” “我们的记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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