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院的那位花先生是位E型血的Enigma。” 王主任:...... 9:00P.M. 信息素科,主任办公室。 被只活在科普书籍中的Enigma瞪着,纵使是接诊经验丰富的王主任也压力山大,神情越发肃穆。 他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验血报告,低沉地问:“病人自己还不知道?” “嗯。”花咏点了点头,反问道:“已经确定了吗?” 他雪白的后颈上贴着厚重纱布,失血的脸异常素白,但表情却很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欣喜。 “你确定这份验血报告没错?” “是。”医生显然没有他这份好心情,语气沉重又担忧:“尽管盛先生的代谢能力很强,血液里的药物残留指标,远远低于同样遭遇的普通人。但考虑到不明药物史,我还是建议你们慎重决定。” “慎重决定什么?”花咏翻动着验血报告,问:“决定它的名字吗?”他微微地笑了起来,口吻非常温柔:“我们会的。” 王主任沉默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直白地说:“老实讲,作为医生,我不建议你们留下它。” 花咏仍保持着微笑,牙齿雪白,抬头看向他,“你是在建议让我的Alpha打掉我的孩子?” 医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却仍旧坚持:“我知道,这很难令人接受,但不明药物摄入史——” “在我的Alpha面前,请收起你不必要的建议和担心。”花咏珍惜地摩挲着手中的化验单,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语气和善地同他商量:“别给我找麻烦好吗?医生。” 他的尾音很软,可属于Enigma的一丝信息素压迫,还是让等级并不低的王主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个刚受了致命伤、后颈还贴着纱布的青年人,漂亮得像昂贵关节人偶的橱窗里相貌绝美的王,是脚底下永远标着一大串零的、那种稀缺的限量版。 在办公室最普通的白炽灯下,他天然精致的侧脸,仍然美得充满距离感,一双弧度完美的眼中含着和煦笑意,红润的嘴唇微微勾着,显得十分纯良、温驯。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阅人无数的王主任下意识就觉得怕。 或许是因为Enigma不足十亿分之一的血型概率,又或许是因为花咏的下颌线弧度过于凌厉,线条流畅,完美到不近人情。 这位让人心生畏惧的美貌青年,根本不只像一个单纯得知伴侣怀孕的新手父亲,而更像某个觊觎着世界级的珍宝,并最抢获它的宝藏猎人。 他的表情兴奋而沉迷,反复确认化验单上的结果,细长莹润的手指紧紧握着那张纸,如同攥着世上绝无仅有的那枚宝石。 痴迷,贪婪,狂喜,执着...... 在珍视的心爱之物面前,他人但凡起念,也已是死罪。 这是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宝藏。 谁敢跟他抢,谁敢挡他的路,他就要谁的命。 “Enigma的孩子没那么脆弱。”花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冲王主任微笑:“谢谢你告诉我结果,不过——” “——劳烦管好你的嘴。”花咏把一张写了一串零的支票推给医生:“我会很感谢的,医生。” 第59章 盛少游是在晚上十点多突发的呕吐。 盛少清约的餐厅实在太烂, 他晚餐吃的少,醒来没多久就开始觉得饿。 花咏逼着沈文琅带上晚餐去到盛少游病床前,为他先前恶劣的态度赔礼道歉。 沈文琅当然一万个不乐意。以他的脾气, 这要是放在平时,哪怕迫于花咏的淫威, 他也不可能向盛少游服软。 无奈花咏手段多多,威逼利诱, 软硬兼施。 他一贯很会掐人软肋,轻飘飘地对沈文琅说:“这样吧文琅, 只要你带上晚餐去给盛先生道个歉。我立马把那天在宴会上拍到的那个Omega的照片给你。” 见沈文琅明显犹豫,花咏微微笑起来,问他:“那个Omega, 你很喜欢他的味道吧?” “谁喜欢啊?!” “啊?难道不是吗?”花咏压根不相信, 毫不留情地戳穿沈文琅:“不喜欢还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你平时不是闻到Omega的味道就会吐吗?文琅,不出意外的话, 那个能爬上你床的Omega, 就是你脱单唯一的希望咯。” 花咏的谈判技巧实在不怎么样,无奈手里的筹码太大。——沈文琅实在很想知道那个该死的Omega究竟是谁。 他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 不坏, 但也没有很好。 那天晚上实在有许多蹊跷, 而最让沈文琅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总是跟在他身后的高途会突然消失。 难道...... 难道高途和那个发热的Omega一起算计了他?所以才会突然着急忙慌地同他提辞职? 不对,不应该啊。 如果高途真的和那个乱爬人床的Omega一起算计了他, 那他大可不必辞职, 而应该以此为筹码大敲一笔竹杠。 那个温吞、木讷, 居然敢为了一个大肚子的Omega就和他提离职的蠢货, 难道连敲诈都不会吗! 想到这里, 沈文琅又恼火起来。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看到高途了。 秘书处和人事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废物,连个拖延的借口都找不到。他们的无能拖累了沈文琅,叫他只能白白焦躁,眼睁睁地看着搬去离他很远地方办公的高途,交接完工作,于三天前彻底离开了公司。 秘书组组长曾经戏称,说高秘书是董事长的灭火器。 只要有他在,哪怕沈文琅再暴躁生气,也只会冲他一个人发火。 沈文琅的性格有些奇怪,对外他并非不好相处的老板。 他的刻薄、毒舌和口是心非,常常只对高途一个人发作。 “沈总老爱和高秘书撒娇。”听说高途要辞职,秘书处的其他同事都极力说服他留下。 “高秘书,别走吧。咱们沈总那么看重你,我要是你,肯定舍不得走的。” “就是啊,高秘书,你要是走了,我们以后就再也看不到沈总撒娇了!” “什么撒娇啊。”高途闻言,也只无奈地笑笑。 这些天,他胃口很差,精神也很萎靡,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瘦得脸颊都明显凹下去。 “你难道不觉得沈总老是爱跟你撒娇吗?”一位Beta女秘书边说,便清了清嗓子。她装成沈文琅的口吻,对高途说:“高途,我要喝老白茶,要煮不要泡,你亲手去煮。” 高途无奈更甚:“这算什么撒娇啊。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什么本职工作啊!”那位Beta女秘书不赞成地反驳他 :“明明就是沈总跟高秘书撒娇嘛!就算这个不是撒娇,那上次他让你帮他写回忆录是怎么回事?” “什么回忆录?” “就是我们上学那会儿流行的,很老土的,互相交换信息的那种呀!” “哦,那是同学录。”高途笑了笑:“我和他同校,同一届,只是不同班。毕业那天,我家里出了点事,就没有去参加毕业典礼,所以也没写过同学录。那天,正巧聊起读书时候的事,沈总一时兴起才让我写的。” “啊,你们是同学啊!” “沈总读书时候就应该很受欢迎吧!” “嗯。” 沈文琅一直那么受欢迎,瞩目得像闪耀在煤矿里的一颗钻。 自学生时代起,高途就一直在帮沈文琅处理沾有各种Omega信息素气味的情书。 沈文琅讨厌Omega,这一点高途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他不知道,毕业那天,沈文琅在他班级门口一直留到很晚,等到人都走光了,才失望而暴躁地独自离开。 沈文琅的物质条件优越,相貌也十分出众。尽管他个性挑剔,说话不留情面,但喜欢他的人仍然如过江之鲫。 而高途既没有漂亮的外表,也没有聪明的头脑。还有一个病重的妹妹和一个一无是处,欠了一屁股债的赌棍父亲。 高途常常庆幸。还好他拥有的是如此糟糕的条件。 但凡他稍微漂亮一些,聪明一点,亦或是生于一个赫赫有名的家族,搞不好高途就会做起总有一天能被沈文琅平等、真心对待的,那种不切实际的梦。 幸好,相貌、智慧、家世,高途一样也没有。 对那个暗暗喜欢了许多年的、闪闪发光的Alpha,从没有抱那种注定无法达成的期待。真是万幸。 在搬离沈文琅办公室的那天,高途做了件见不得光的蠢事。 他偷偷打开沈文琅的抽屉,撕走了那天沈文琅心血来潮,让他填写的,那一页精确到家人全名的纸质版同学录。 高途已经下定决心,交接完工作就立马离职。 而这张从沈文琅同学录上偷偷撕下的一页纸,就是他这十年暗恋的纪念品。 沈文琅是他的同学,是他的上司,是他喜欢却永远不敢宣之于口的可望而不可得。 他尊敬他,感激他,爱他。 所以,尽管陪伴的过程充满遗憾和痛苦,高途仍旧能够毫无怨恨离开。 是沈文琅让高途能够顺利地读完书,也是沈文琅让高途平淡的人生,充满了鲜活的刺痛。 他如此平庸,连痛苦也平庸。 喜欢一个人,便也平庸地彷徨、平庸地纠结甚至庸俗地嫉妒。 他的喜欢开始得悄无声息,结束也悄然得理所当然。 沈文琅给了他单恋的爱情和糟糕的性。 而真正令高途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是沈文琅对一个不被期待的小生命,弃如敝履的轻率。 高途能够接受自己的喜欢永远上不了台面,却没办法忍受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背负上父亲沉重的憎恶。 痛也好,舍不得也罢。 这个时候,犹豫即是罪。 为了腹中无辜的小东西,高途不得不离开,根本没得选。 ...... “黄鱼汤?”盛少游半卧在床上,看好戏地看着沈文琅的新秘书把他带来的“探病餐”一样一样地摆出来,讽刺道:“沈总还挺像无家可归的野猫,半夜三更叼着鱼来别人房里乱逛。” 沈文琅有“公务”在身,懒得同他斗嘴,抱着臂站在床边,冷笑道:“花咏说你爱喝鱼汤,谁是野猫还不一定呢。” 新秘书尴尬地立在一旁,讪讪地给两位祖宗打圆场:“这家的鱼汤最近非常受欢迎,沈总特地安排人排了两小时队才买到。” 盛少游拿起勺子,随口问:“之前好像没见过你,高秘书呢?” “高秘书辞职了。”新秘书客气地向盛少游解释:“我是最近新上任的,盛总之前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哦,高秘书辞职了?”盛少游笑了笑,说:“辞职好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高秘书总算想通了,知道要弃暗投明,脱离苦海了。” “盛少游,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沈文琅冷着脸踢了一脚床头,咬牙道:“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鱼汤奶白浓香,让人食指大动。盛少游低下头喝了一口。客观地讲,这碗汤熬得确实不错,味道很鲜,也不油腻。 盛少游忍不住又喝了几口,沈文琅嘲笑他:“小猫咪,鱼汤好喝吗?” 盛少游放下勺子,抬头刚想回他一句狠的,心头突然一阵翻搅,喝下去的鱼汤如同一汪清油,顺着喉管涌上来,油腻腻地封住了喉咙,让人更想吐。 盛少游突如其来的剧烈干呕,把沈文琅吓了一跳。 他想起前阵子,高途好像也得了急性肠胃炎,动不动就在公司吐得昏天黑地。 一小时后,和慈住院部。 这个点,住院部的人和往常一样少。 空旷的走廊上,沈文琅握着手机,脸色相当精彩:“怀孕?” “嗯。”电话那头,花咏淡淡地说:“我本来想当面跟你讲的。但常屿说你去了楼下。”他明知故问,挑眉笑道:“文琅,你去楼下干什么?去探望高秘书的妹妹?” “探望其他病假员工。”沈文琅干巴巴地回,反问花咏:“你有意见?” “没有。”花咏说:“总之,你最近都尽量不要出现在盛先生面前了,别再惹他不高兴。” “你放心。”沈文琅嗤笑着:“要不是之前常屿说得你好像快不行了,我今天根本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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