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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地朝他看,这一点连沈文琅都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在宴会中途冷着脸问:“花秘书,你是有什么事要和盛总说吗?一直看着人家,不如去敬杯酒。” 花咏的脸好像红了红,立马抓着酒杯站起来。 盛少游瞄了一眼他满当当的酒杯,说:“换果汁吧,我不想喝酒了。” 花咏的表情便又变得感激,脸好像更红了。 沈文琅阴阳怪气:“少游总真会疼人,能做你的Omega真是好福气,只可惜花秘书的运气一向很差,是不是啊,花咏?” 父母早亡,妹妹重病。这样的运气确实算不上好。 所以,小兰花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点头说:“是,沈总,我的运气一直不太好。”说着,他又用水汪汪的眼睛来看盛少游,小声地补充道:“不过,最近好像一切都好起来了,这大概就是否极泰来吧。” 这株兰花真的好漂亮,所有人都在看他,但他却只想看盛少游。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 盛少游被他盯了一晚上,又喝了点酒,等到宴会结束,甚至产生了花咏是不是正爱慕着他的错觉。 当然也可能并不是错觉。这朵小兰花会因为沈文琅的资助就和HS集团签长期工作合同,那爱上为他解决了燃眉之急,救了他妹妹命,还借地方给他住的盛少游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所以,哪怕沈文琅送他回家,也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花咏一定会拒绝他。 那朵兰花会对除了盛少游以外的所有Alpha和Beta,都坚定地说“不”。 可是,又有哪个起心动念的Alpha会听得进Omega说的“不”?搞不好还以为那是花咏在欲拒还迎...... 想到这里,盛少游顿时有了刻不容缓的紧迫感,蓦地抬起眼,催司机:“到了没有?” 司机惊讶地望着他焦急的脸,答:“盛总,有点堵,还有三分钟。” 盛少游看了一眼导航,手指焦虑地在扶手上不断摩挲,三分钟很快过去,可他们夹在拥堵的车流中,还是一动不动。 “到了没有?” “抱歉,盛总,前面好像出了事故,我们——哎,盛总!盛总!” 盛少游开了门,甩下车和司机,翻过路边的栅栏,在人行道上拔足狂奔。 距离目的地还有三百米。 司机一脸痴呆地看着本市最成功的青年才俊,仿佛瞬间化身为热血漫的主角,挽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百米冲刺。 他这么着急,是要赶着去......拯救地球? 但那怎么可能呢? 按照司机对盛少游的了解,这个年轻的雇主是天塌了照样面无表情拿杆顶回去的个性。 到底是什么让他慌成这样?又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会让盛少游急得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下了车,在大冬天的马路上就那样跑着去? 第12章 别说司机,就连盛少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头脑发热,一路跑到公寓楼下,却发现并没有公寓的门禁卡。 好在,值班的大堂管家认出他,立马给他刷卡开门。Beta管家忍住惊讶同盛少游打招呼:“盛先生,晚上好。” 盛少游喘息未平,冲他点了个头,问:“住在我家的那位先生回家了吗?” “啊?”管家想了想,说:“哦,您说那位花先生对吗?回了。” “一个人?” “嗯,一个人。”管家说,“有辆车送他回来,不过已经走了,上楼的只有那位先生自己。” 花咏是住回家的,没有夜不归宿。 沈文琅带着他出席私人宴会又怎么样呢?场面上的事情结束后,那朵兰花倦鸟归林,还不是要回到他盛少游的地盘。 因奔跑而狂跳的心安分了一些。 脑热的冲动褪去,盛少游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懊恼。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是疯了。因为担心一个连吻都没接过的Omega,居然大半夜地穿着单衣在寒风里跑了一路。 难道饼干吃多了,幼稚的字条收多了,就真得会变成小学生? 大堂管家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主动地问:“那位先生好像喝醉了,不一定能给您开门,盛先生要上去吗?我给您刷卡。” “不必了。”盛少游说,“你去忙吧,谢谢。” 他转过身,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印证了他愚蠢关心的大堂,但手机震动起来,是花咏。 “盛先生。”电话那头,他的口齿非常清晰,光听声音,根本听不出醉,只是语气飘忽显得嗓音格外空灵,“您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手机调了静音,刚刚才看到。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盛少游说。他按了电梯下行键,想让司机到地库来接。 花咏那头有戛然而止水声。盛少游想象他已经洗完澡,吹干了头发,正坐在卧室的床上垂着眼跟自己打电话。冷却下来的大脑,好像又热起来,但理智尚存,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电梯。 “盛先生。”那个兰花味的,让人白白为他操心的Omega又软着嗓子叫他。 “怎么了?” “你下周一想吃什么口味的饼干?”他问。 盛少游不想吃饼干,但更不想让花咏知道他不爱吃,生怕这朵自尊心过高的兰花知道后,便失望地不会再送。 盛少游烦躁地抄了一把头发,还没想到口味,电梯便到了。 “盛先生?”花咏疑惑地问:“口味决定好了吗?——”见盛少游仍不答,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软软地道:“还是说,您周末有空,想要跟我一起做?” ...... 站在电梯前的大堂管家看着原本下降到负一楼的电梯,突然迅速上升,到一楼大堂后,又叮——地一声开了门。 电梯里,盛少游去而复返,管家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 盛少游按着电话,做了个刷卡的手势。这个小区安保严格,刷卡到户,没有卡上不去,管家见状立马帮他刷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而后直奔顶层。 电话另一头,花咏见盛少游不说话,便又短促地笑了笑,自我解围道:“我是开玩笑的,盛先生那么忙,哪里有空做饼干,周末一定——” “开门。” “什么?” “我说,开门。” 电话那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唰地打开,一朵穿着睡袍、半湿着头发,冒着酒气的小兰花就这样映入盛少游的眼帘。 浴袍的前襟松垮地敞着,露出一片白得近乎透明的胸口,沐浴后的花咏身上的酒气很轻微,却熏得盛少游也跟着有些醉,心跳快得不像话。 但他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掐了电话,倚着门框道:“送人的饼干还让人一起做,花秘书到底有没有诚意?” “有的。”花咏又对他笑了,鲜红的嘴唇间露出一线皓白的齿:“对盛先生,我永远有诚意。” 盛少游往前走了走,离他更近了一些。花咏垂下眼,躲避他意义不明的眼神,密而长的睫毛颤动着,害羞一样,阴影轻轻地扑在眼下,搔着盛少游的心口。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盛少游没笑。他骨相优越,眉骨很高,一旦不笑便有种不近人情的凶悍俊逸,他望着面前这张泛着水汽的脸,声音低沉地问:“诚意呢?拿出来看看?嗯?” 花咏闻言抬起眼,隔着水汽眼神悠悠地看着他。或许是灯光的原因,他的表情有些锐利和平时不同,带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盛少游心里一动,眉头微微地皱起来,但他来不及多想,那朵兰花便凑了上来。花咏突然贴近他,用殷红温热的嘴唇轻软地贴了贴他的唇角。 皮肤相接不过短短几秒,快得让人没时间反应。 盛少游连眼睛都没空眨一下,花咏软得花瓣一样的嘴唇预烟收便已经离开他。那朵兰花站在一个让盛少游感到唾手可得的距离,咬着嘴唇含笑问他:“这样的诚意,够不够大?” “不够。”盛少游这样说着,手指顺着花咏的脊背摸上去,按住Omega纤细敏感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 四唇相接,盛少游教这个未经人事的生涩Omega,接了一个真正的吻。 再分开时,眼前的两片嘴唇透出被吮吸过度的红,湿润地半张着,花咏很依赖也很深情地看着盛少游,眼神很柔软。 他们明明差不多高,但每每花咏看向盛少游,总让盛少游有一种被貌美的兰花仰视着的错觉。 花咏的注视让这个年轻的S级Alpha,生出前所未有的奇异征服欲,浑身的血液都蠢蠢欲动,他想要快点采撷这朵兰花,折枝插进自己的花瓶里,藏在家中。可以偶尔炫耀,却绝不能继续让外人再毫无节制地欣赏闻香。 这一晚,盛少游留宿在了花咏所在的这间公寓。 但除了两个吻和睡前的互道晚安,他们什么都没做。 盛少游觉得自己真的邪了门。在遇见花咏之前,他想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有一段这么纯洁,接近恋爱的关系。 早上起床,花咏已经醒了很久,正在厨房里做收尾工作,餐桌上放着刚准备好的早餐。 盛少游偏爱西式早餐,但花咏煮了豆浆配着一屉小笼包,叉烧酥和水晶虾饺,旁边还有一盘果切。 “不知道盛先生爱吃什么,所以随便准备了一点。”他笑了笑把筷子递给盛少游:“盛先生昨晚睡得好不好?” 盛少游接过筷子却没答,听他自顾自地轻轻说下去:“我睡的不太好。” “怎么说?” 对面那朵穿着家居服却仍旧漂亮到炫目的兰花掀起眼,偷偷地看了看他,脸上粉扑扑的,认真地答:“因为心跳得太快了。” 盛少游便也笑了,他的五官太深邃,冷淡的样子很英气,笑起来破了冰却也很难觉出温柔:“是吗?” “嗯。”花咏轻轻地说:“我这辈子好像都没心跳得这么快过。” 盛少游的眼神又柔软了许多,问他:“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花咏微微苦恼,“是啊,以后怎么办呢?”他侧过脸,有些天真地问:“盛先生,和你谈恋爱,谈久了会得心脏病吗?” “这叫什么话?” “本来就是啊。”花咏按着胸口认真地说:“现在也跳得很快,有些喘不过气。” 盛少游担忧他缺氧,所以在吃早餐前,又按着花咏,善良地给他渡了一会儿气。 这一天,盛少游发现中式早餐好像也不错。他都快爱上和花咏一起喝豆浆,吃虾饺的感觉了。 吃了早餐,花咏去厨房收拾碗筷,盛少游便进了书房开了一通视频会议。开完会,已经接近十一点。 他放下平板电脑,打算出去看看那朵兰花在做什么。 虽然在朋友圈话很多,也常常在纸条中叽叽喳喳。但大多数时候,现实生活中的花咏非常安静。他和盛少游过去那些希望通过自我表现来博取关注的伴都不一样,总是静静地待在某处,好像永远都在等着盛少游主动。 而昨天的那个充满了酒气的、无比短促的吻,大概就已是花咏能做出的最出格、最大胆的事了。 盛少游在客厅里找到了花咏,他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认真地读。 盛少游凑近了一看,发现这竟是本推拿按摩方面的专业书。 脸色顿时不太好看:“怎么?花秘书是打算去足疗按摩店兼职?” 他突然开口,花咏被他吓了一跳,书摊开着从膝头跌到地上,“不是。”花咏弯腰将书捡起来,合上放到一边,“妹妹卧床太久,手术后如果好转就能站起来了,医生说坚持按摩对她日后的康复有好处。” “那你学会了吗?” “没有。”花咏说:“有一点难。而且,我没有能够练习的对象。” 当晚,盛少游推了晚上的应酬,当了一回实习理疗师花老师的特约练习对象。 第一次上手摸真人模特,花咏看起来非常紧张,表情有些僵硬。 “盛先生,要不,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我怕我按得不好。” “不练怎么会好。”盛少游裸着上半身趴在按摩床里,宽慰他:“没事,你那点儿力气按不疼我,随便按。” 花咏便不说话了,细腻温软的手掌抹了油,轻轻地贴上盛少游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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