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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灼热的目光,花咏抬起头,对他艰难地笑了笑,善解人意道:“盛先生,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选的,所以用不着愧疚。”他向后退了退,做出离开的姿态,但只退了一步,又忍不住扑上来,轻轻抱了抱盛少游,又赶在盛少游回抱他之前,飞快地同他拉开了距离。 “未来,你一定可以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的另一半。”花咏的声音软软的,眼神却沉痛,缥缈得像是要和盛少游永别:“盛先生,忘了我吧,再见。” 忘? 怎么忘? 盛少游的确是个善忘的恋人。他有过许多、许多的前任。有的记得脸,却想不起名字,有的记得名字,却对不上脸。 他善忘到,哪怕和大多数旧情人,擦肩而过,也只会觉得那是个眼熟的大众脸,根本记不清姓甚名谁,更想不起昔日的枕畔温存。 他十分善忘,但真的忘不掉花咏。 忘不掉这个为他烤饼干,给他留字条,攒钱还给他,红着脸和他接吻,喜欢离家出走和不辞而别、流着眼泪跟他说再见的......秀弱又倔强的Omega。 花咏爱盛少游,和盛少游在一起届满一年,打破了他以往交往时常的最高纪录。 这朵漂亮的兰花敬他,爱他,照顾他,却从未有过一刻的攀附。 他自尊地爱,比肩地爱,给予了盛少游从来没有过的情感体验。 这是唯一一个能够平视他的Omega,是盛少游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哪怕盛少游比他富有,强大,享有绝对的支配权,但在感情里,他们是平等的。要说亏欠,也只有盛少游亏欠花咏的份。 盛少游拥有许多,所以很少去记自己对人的馈赠与施舍,但他永远记得对别人的亏欠。就像会惦念郑与山的帮助和善意那样,他记得每一个于他有恩的人。 盛少游已经不可能忘记花咏。 到死都不可能。 况且,那并不仅仅是一个给过他帮助,宁可出卖自己也要救他父亲的朋友。 那是花咏。 是盛少游的命。 他忘不了,也绝不舍得再放他走。 盛少游牢牢抓住眼前这个手指冰凉的、想要快点跑掉的Omega,紧紧地不肯放:“别走,花咏,跟我回家。我忘不掉的。” “为什么?” 这个戳心戳肺,钻心刺骨的小东西,竟还问他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因为很喜欢你。” 想到花咏要离开,去到另外一个Alpha的身边,盛少游指节捏得作响。 他无法想象。 不能失去。 花咏说,你一定可以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的另一半。 但盛少游知道不会了。 更好的?哪里有更好的?错过这个花咏,他再也找不到下一个能和他比肩并立的爱人。 花咏说,跟着谁都一样。可怎么会一样? 他应该只留在盛少游身边,吃饭在盛少游的餐桌上吃,睡觉在盛少游的床上睡,早晨醒过来,也只能盛少游一个人看到他初醒时迷蒙漂亮的脸,和片刻怔愣的神情。 花咏只能和盛少游在一起,而不是站在地库惨白的灯下,站在别的Alpha车边,含泪对盛少游说再见和忘了我。 第38章 沈文琅最近非常倒霉。 前阵子, 在医院地库被迫看了一段双向奔赴的高贵爱情后,又扮了一回棒打鸳鸯,还没打成的愚蠢恶人。要不是花咏还算有点良心, 可怜巴巴地为他拦了把盛少游,那沈文琅大概率还将在和慈的地库, 遭遇一场一对N的围殴。 而比这些更糟糕的是,一贯跟在他身边的左膀右臂失踪了。——沈文琅已经接近七十二小时没联系上高途了。 自那晚宴会, 高途突然不见人影后,他再也没见过他。 P国的那位政要是个钟爱饮酒的酒葫芦, 晚宴临了还拉着沈文琅喝了许多。沈文琅急着脱身找人,一杯杯喝得很急,喝到最后记忆错乱, 神志模糊。更倒霉的是, 他好像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和一个发情期的Omega滚上了床。 说是上床, 其实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隔天一大早, 沈文琅在天地汇的员工休息间醒过来,逼仄的空间里温和、微苦的鼠尾草香气夹杂着掠夺意味浓重的鸢尾气息, 浓得令人咂舌, 角落的沙发床塌了一个脚, 上头一片狼藉,好像还有血。 零碎的记忆片段让一贯讨厌Omega的沈文琅愤怒又难堪,面对铁证如山, 他无法把一切只当做一场梦, 沉默中, 几乎立马下意识地埋怨起莫名消失的高途来。 不知道那个Beta究竟死到哪去了!害他莫名其妙和不认识的Omega滚了床单!真他妈晦气! 在连打了十几通电话仍旧联系不上高途后, 隐隐的担忧转化为暴怒。 作为沈文琅最得力的贴身秘书, 这些年,高途陪他出席过的酒局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次,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宴会中途消失不见的情况。 沈文琅阴着脸,努力回忆那晚的情况,他试图想起Omega的脸,但酒精淹死了他的记忆,无论怎么想仍旧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对方不是那种常见的纤弱的类型,宽肩窄腰身材不错,反应十足生涩,最后哑着嗓子求饶,眼泪缓缓地流下来,泅湿了沈文琅掰着他下巴的手指。 妈的!他没事掰他的下巴干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让沈文琅的脸变得更黑。 他记起自己好像情不自禁地吻了对方很多次。还是唇齿交缠,难分难舍的那种吻法。好像深受那两片柔软嘴唇的吸引,不从对方嘴巴里分一点唾液,他就会因为渴立即死掉,那样迫切又热忱。 妈的!就算气味闻起来还行,抱起来感觉也不错,但说到底也还是个肮脏的Omega!他居然会情不自禁去抱一个Omega!简直是疯了! 沈文琅狠狠合上送进总裁办签字的文件,力道之大把一旁代班的小秘书吓了一跳。 “沈总,您有什么吩咐?” “高途还没来吗?”沈文琅绷着脸。 “啊!高秘书刚刚来过电话了!”老板气压过低,小秘书战战兢兢地答:“他说要请一周假。” “请假?旷工了这么久还不够?还要请假?”沈文琅危险地眯起眼:“为什么请假?他这半年请了多少次假了?理由呢?又是因为伴侣发热期?” 小秘书只是在茶水间道听途说,听说敬业爱岗的高秘书又请了假,根本没细问高途究竟为什么请假。见顶头上司脸色吓人,立马惴惴地答:“好像是,不过我不确定。要我去问问吗?” 沈文琅把文件甩在桌子上,冷硬道:“不必。这假我不批,你让人事再接到他的电话转我办公室。” “可是,高秘书......” “可是什么?二十四小时之内,我接不到他的电话,就让他滚,以后都不用再来上班了。” 难道离了个可有可无的秘书,地球就要毁灭了?没想到他这个旧同窗竟那么深情!昨晚心神不宁,大概也是因为记挂发热期的伴侣吧? 呵,这些扰人清静的肮脏的Omega! 心情本来就已经够差,傍晚的时候还接到了那小疯子的电话。 “那个药,你再送几个月的量过来。” 沈文琅诸事不顺,正在气头上,冷笑道:“叫我送?我是什么?闪送?” “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他妈的! “不送,你自己找人来拿!” “你亲自送吧。盛先生很生气,可能要打你一顿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怎么不打你?” “他舍不得。” 妈的,烦了!毁灭吧! 沈文琅被胡乱塞了一嘴狗粮,实在食不下咽,虎着脸摔下电话。 但很快又收到短信:「前几天,你睡了一个Omega,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沈文琅瞳孔地震,一下被戳中死穴,咬着牙回拨过去:“你看到了?” “嗯,还拍了照。”电话那头软软地笑了笑:“想看看照片吗?” “发过来!” “送药。” ...... 回家后,盛少游低靡了一阵。花咏找回来了,他这才有心思彻查宴会那一晚发生的事。 遇上了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偏偏还不能声张,连检查监控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憋屈地对外宣称,是丢了贵重物品,才需要排查案犯。 可由于此前盛传X控股的UKW先生会亲临现场,天地汇的内场监控全程关闭,全场一千多个监控,形同虚设,连个屁都都没拍到。 盛少游吃了个巨大的哑巴亏,暴躁之余也只联系江沪疾控中心,为高危性行为善后,自行吃了阻断药。 在此期间,他强打起精神亲自出席了几个投标会。 作为盛放生物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HS集团屡次主动放弃竞争,这让盛少游不费吹灰之力就接到了几个盯了很久的高毛利大单。 自停车场一别后,X控股和HS集团双双如约,都不再针对盛放。盛放集团的外部环境一下松弛了许多,危机基本解除。 可盛少游低落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好转。他心里刀割一样,心脏被沉痛的现实碾成了齑粉。 那些随便哪份都能带来数亿利润的订单,落款处好像泅着兰花味的眼泪。 花咏割肉喂鹰。盛少游越是顺风顺水,就越发会想起那份让人压抑到无法呼吸的牺牲。 盛放的命和盛放集团的前程都是用那个Omega的自尊和身体换的。 一个S级的Alpha,自诩站在基因进化链顶端,却连唯一的爱人都保护不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日在地库,盛少游最终还是把花咏带了回来。 沈文琅假意慷慨,耸着肩膀说:“我是个讲信用的商人。说一晚就一晚。只要他愿意跟你回去,少游总请自便。” 盛少游的保镖拦着沈文琅不让他走,盛少游挽起袖子想要亲自教他做人。花咏轻轻拉住Alpha虬结着肌肉的手臂,息事宁人地劝他:“盛先生算了吧。” 他眼神恳切,似在说服盛少游不要冲动,毕竟以后盛放的药,还要指望沈文琅给呢。 他的力气很小,手指抓着盛少游的一片衣袖,却轻易地左右了他的想法。 盛少游抓着沈文琅前襟的手松开了,冰冷地瞪他:“算你走运,以后出门小心着点儿,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 沈文琅无言以对,走运?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他更倒霉的倒霉蛋了!他表情扭曲,一言难尽地咧开嘴笑:“谢谢提醒,你的宝贝可得收好了。味道太好,想尝一尝的人,能从这里排到P国。” 盛少游的拳头又攥起来,要不是花咏及时拦的那一下,沈文琅能被揍成红烧猪头。 最后,他们没能动成手。 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盛少游假装无事发生过,但一路上都捏着花咏的手不肯放。 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江倒海,后颈火辣辣地疼。好在,兰花淡雅的香气叫他安心,花咏回来了。 万幸。 盛少游坚信只要花咏重新回了家,一切就都会回到原点。他们一起把所有不愉快翻篇,重新继续这段酸甜苦辣俱全的感情。 可事与愿违。 当晚,花咏一个人搬去了客卧。 盛少游一口血堵在嗓子眼,等在浴室门口堵他。 见到他,花咏一愣,擦湿发手也停了,眼睛比琥珀更剔透,低低地叫他:“盛先生。” 他小心翼翼,像在做一个很容易就惊醒的梦。 盛少游凑上前,想要抱他、吻他,却都被轻轻避过。 花咏刚洗完澡,轻薄的水汽笼罩着全身,柔软淡色的嘴唇抿着,小声地说:“盛先生,很脏。”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自我轻视的痛苦溢于言表。 盛少游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痛不欲生。强颜欢笑地逗他:“嫌我脏?那我也去洗洗好不好?” 花咏笑了笑,但不是开心的笑法。比自嘲多悲伤,比幸福多苦涩。好像盛少游说了很荒谬的话,但他没有反驳。 湿发的水顺着发丝流下来,花咏低着头,沉默地站在原地。 盛少游很想再凑过去,吻他光洁的额头,吻那期期艾艾的嘴巴和承受了太多水光的眼睛。 却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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