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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老爷子情绪受到刺激,脑出血,中风了。” 陆时盯着后视镜,“这是几天前的事?” 司机不敢直视陆时,回答,“五天前。”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听见这句,司机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不是没和陆时接触过,陆时上初中时,他经常接送。 但那时候,这位陆少爷待人温和有礼,话不多,却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可现在,人还是那个人,周身的气势与神情眼色,却让人心底发悚。 司机声气弱了两分,“老爷子在昏迷前,曾反复叮嘱章特助,他生病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老爷子病情太过危重,大家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才不顾陆兆禾的吩咐,联系了陆时。 “知道了。” 陆时神色没有变化,只说了句,“事情突然,辛苦你们了。” 从最后一句“辛苦”里听出态度,知道陆时不会再追究隐瞒的问题,司机松了口气。 陆时手指敲了敲车座。 司机颔首,迅速将车厢内的隔板升了上去。 隔板升起后,车厢的后座变成了一个隐蔽又宽敞的私人空间。 楚喻以为陆时是有什么私-密的话要说,刚转头看过去,就被陆时重重亲了下来。 陆时的气息急促,握着楚喻手腕的指节十分用力。亲吻之间,楚喻能察觉到,陆时情绪很不稳定。 就像得知当年事情真相的全貌后,陆时去了格斗场,以最原始的暴-力发泄压抑的情绪。 如此,他才能在和方微善见面时,冷静自持,理智周旋。 而现在,陆时即将面对陆兆禾。 楚喻意识到,陆时在寻求源自于他的支撑。 想到这里,楚喻抬手,手掌压覆在陆时明显的肩胛骨和背脊上,微仰起脖颈,张开唇齿,接受陆时狠力肆-意的侵-入。 察觉到楚喻的反应,陆时半睁开眼,注视楚喻浓密又轻颤的睫毛,吻得更深。 车停下。 封闭的车厢后座,陆时从楚喻的颈侧离开,垂着黑眸,将楚喻凌-乱的衣领重新打理整齐。 两人下车。 养颐医院属陆氏旗下的高端连锁医疗机构,私-密性极强。为了阻断陆兆禾已经住院的消息,陆兆禾所在病房的小楼,直接被封锁。 行至病房门口,楚喻停下,问陆时,“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陆时的双眼落在紧闭的病房门上,漆黑的双眸里,仿佛自冰封的千里川泽中,燃起幽暗火焰。 他将视线收回,垂眼看着楚喻似染了水色的嘴唇,忽然毫无预兆的,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 力气很大,贴合无缝。 楚喻任他抱着。 下巴枕在陆时的肩上,他看着走廊两侧低垂着头的黑衣保镖,医院雪白的墙壁,最后伸手拍了拍陆时的背,“都快结束了。” 再坚持一下,都快结束了。 守在病房前的黑衣保镖朝陆时低头致意,伸手打开了病房门。 陆时踩在浅色的地毯上,往里面走,病房门在他的身后重新关合。 病房里,厚重的窗帘拉拢严实,窗外任何一缕光亮都无法穿透。灯光很暗,让角落的装饰都笼罩上层层的黑影。 陆时目不斜视,走到病床边,却没有在陪护椅坐下。 他在仔细打量陆兆禾。 曾经,陆兆禾是他敬佩的人。永远临大事而不乱,仿佛能活很久很久,能一直支撑着陆家。 而现在,陆兆禾躺在病床上,因为中风,身体一侧瘫痪不能动,眼角与唇角都往下耷拉,满是褶皱。一夜之间,便苍老了数十岁,风烛残年。 听见声响,陆兆禾的眼睛慢慢睁开,他一只眼视物困难,眼神浑浊,要细看,才能窥见些许当年的凌人盛气。 陆时站在床边,任自己黑色的影子落在病床上。 他字句清晰,“我回来了。” 陆兆禾紧盯着陆时的脸,瞳孔紧缩,逐渐变得恐惧。嘴唇张开,他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艰难的“呼嗬”声,含混不成字句。 陆时不躲不避地对上陆兆禾的眼睛,“谢谢你帮我解决方微善,省了我不少事。” 他唇角勾起冷笑,“当然,也谢谢你和陆绍褚,替我解决了方薇云。死刑,也算是一命还一命了,您说对吗?”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勾起,如同锋利铁钩,带着横风,扎进陆兆禾的血骨。 似乎是在瞬间想明白了所有关节,陆兆禾一只眼睛骤然睁大,嘴唇剧烈颤动起来。他或许是想要抬起手臂,但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他也做不到。 僵直的手臂垂在病床上,枯树根般,丑陋而扭曲。 陆时视线转而落在他的手肘上,平铺直叙,“看,你现在无法抬起手臂,身体不能动,不能写字,也不能说话。你说,你能做到什么?” 这个现实,才是陆兆禾最不能接受的。 他自认叱咤风雨数十年,没想到,现在却被困在病床上,无法自理,任人宰割。 甚至随便一个人,都能欺在他头上。 他更没想到,是陆时隐在暗处,算计、操纵这一切。 方薇云,方微善,陆绍褚,他自己,一个都没能逃得过。 呼吸变得急促,胸廓不正常地起伏,他盯着陆时,仿佛要拆吞他的髓骨。 陆时看清了陆兆禾的眼神。 他原以为,自己站在陆兆禾病床前,看着他在濒死的临界苟延残喘,会激动,会痛快。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心底却有种异常的平静感。 他甚至在想,楚喻在外面等他,没有自己陪,会不会无聊。 双手习惯性地插进口袋里,陆时任陆兆禾打量,嗓音很淡,“我看了病历,你的语言中枢被压,再不能说话。就算能活下来,你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都只能这样,躺在病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行尸走肉般过活。” 陆时语调毫无起伏,就像再没有将陆兆禾放在眼里。 “至于陆绍褚,他犯下的罪名,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知道,他被囚禁在哪里,是生还是死。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遗忘。” “就和当年的江月慢一样。” 说出这个名字,陆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在掌心,指甲陷进肉里,是绵绵的钝痛。 “只因为生下了我,她就被封进水泥,沉进河底,被锁链捆缚,绑在桥墩最底部,日复一日。” 陆时的嗓音轻下来,“方薇云说,江月慢被封进水泥时,甚至还没有死。活生生的,被封进了水泥里。” 病房里,灯光昏暗。 陆时身后的暗影,仿佛爪牙锋利的怪物一般。 陆兆禾眼睛瞪得极大,里面俱是恐惧,双唇开合,却依然一个完整的字音都发不出来。 这一刻,陆时沉静如平湖的表情下,压抑的是无数冲撞的情绪。 他想起小时候,方薇云诅咒他是身体里流着肮脏血液的杂种。 想起用刀刃割在手腕上,划破血肉时的剧痛。 想起他曾经天真地用各种方法讨好方薇云,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母被困在河底,被逐渐遗忘。 想起十八年前,一个偏僻的小诊所里,一个女人怀着孕,想要把肚子里的胎儿流掉,结束自己因为盲目而犯下的错误,开始重新的人生。 却在躺在手术床上时,抱着肚子往外跑,哭喊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不知道在被封进水泥时,她有没有后悔,生下他。 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是时候结束这个错误了。 闭了闭眼,将眼底涌起的血色强自压下,重新睁开时,陆时眼底,只剩了荆棘冰棱。 他俯下-身,紧盯陆兆禾浑浊的眼睛,嗓音沙哑,“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疯子?” 几秒后,陆时唇角浮起冷冽笑意,自问自答,“没错,我就是疯子,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楚喻坐在病房外的休息区,有护士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他面前白色的小桌上。他道了声谢,却任由水杯放着,一口没喝。 抬眼看了看紧闭着的病房门,楚喻又重新低头,拿了手机出来。 班级群里消息99+,话题从学校门口早餐店的豆浆涨了一块钱,转移到外面正刮着的大风。 不知道是怎么个发展,聊着聊着,大风变阴风,开始往鬼故事的方向拐弯。 楚喻眼皮一颤,忙不迭地退出来。觉得不够保险,还把软件后台都关了。 滑动手机屏幕,楚喻指尖最后落在相册的图标上,点了进去。 他照片不多,怕一下子就翻完了,速度很慢。 缓缓往上,指尖停顿,楚喻点开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青川路的射击馆拍的,照片里,陆时正站在黑色的准备台前,将子-弹填进弹-夹。降噪耳机搭在肩颈的位置,垂着头,后颈弧度十分漂亮。护目镜银色的边框遮挡眼尾,侧脸线条精致又冷淡。 楚喻忍不住两指放大了看。 初见时,青川路的窄巷里,陆时语气挑衅地引人跟他打架。后来,没成年就去开地下赛车,玩儿射击,打格斗——有种极端难忍的压抑和躁郁,需要纾解。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陆时,就像伤痕累累的困兽,被关在荆棘围成的笼子里,狭窄又逼仄。 他无望地挣扎,即使被尖刺划出无数血口。 幸好,就快要结束了。 方薇云已经死了,陆绍褚被囚禁,方微善这个后顾之忧也已经被解决。 楚喻看向病房门——陆兆禾中风瘫痪,已经不足以构成任何威胁。 忽的,再次想起以前魏光磊和祝知非说过的,陆时有点厌世,甚至好像下一秒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有一件事,勉强吊着他的命。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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