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带给你。” 楚喻兴致缺缺,“哦,放下吧,可以告退了。” 贺致浩不想告退,他八卦,压低声音问,“对了,不是传说你和那个什么陆时闹矛盾吗?真的假的?他哪儿惹到你了?要不要兄弟帮你找人收拾他?” 楚喻觉得血管里正流的都是岩浆,呼吸烫的他自己都害怕,听贺致浩还在面前苍蝇一样瞎哔哔,他没来由一阵烦躁,蹙眉,“滚滚滚,你往陆时面前杵,活不到十秒,碾死你,就和那什么一样?对,碾蚂蚁。” 他嗓子干,嗓音微哑,又补上一句,“他没惹我,就单纯气场不和,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啊。” 贺致浩耸耸肩,“行吧,那我走了啊。” “等等,”楚喻皱皱鼻子,嫌弃,“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吧,身上一股臭味儿,熏得我头疼。” 贺致浩扯扯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纳闷,“你说我身上有血腥味还差不多,喝多了早上起来一跤摔出血,绑完绷带,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你再闻闻,哪儿臭?” “不闻,赶紧走赶紧走。” 贺致浩走了,楚喻正准备继续趴下,余光瞄见——g!陆时什么时候回教室的? 蛋糕最后被章月山和他同桌分了,楚喻恹恹地趴了一个下午,没胃口,晚饭没吃,晚自习也没上,直接回了宿舍。 嘉宁私立的宿舍豪华,最次的,都是四人间带独立卫浴。楚喻住五楼,豪华单人间,地上铺着浅色长羊绒地毯,大床,书桌储物架衣柜鞋柜齐全,靠阳台的墙角,兰姨还放了一盆鹤望兰在那儿。 楚喻四肢发软地倒在床上,抱住被子,昏沉着睡过去了。 半夜做梦,又是一样的梦境。 唯一不同的是,一切景物都褪为黑白,曲曲折折的小巷里,陆时朝他看过来,左臂上,有鲜红的血潺潺流下,红的刺目,是梦境中唯一的色彩。 而一墙之隔,陆时从梦里惊醒。 耳里仿佛还充斥着梦里那个女人嫌恶的尖利咒骂,“你这个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的杂种!” 肮脏的血。 陆时冷笑。 他仰躺在床上,四下俱静,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溢出冷气的细微声响。 下床站起身,陆时双手交叉,拉起衣角,将白色t恤脱下来,随手搭在椅背上,跨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陆时湿着头发,裹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又顺手从小冰箱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在书桌前坐下。他随意在架子上挑了本数学竞赛习题集,摊开。 他手指很长,拧着瓶盖,指骨微微凸起,瘦削有力。 半瓶冰水咽下去,才再次将心里那团火重新压回最深处。 陆时刷题习惯用铅笔。 笔尖在纸面磨画,有沙沙的声音。 做了两页题,陆时停下来,从抽屉里拿出削笔刀。 刀刃锋利,削下一片木屑,露出包裹在里面的黑色铅芯。 陆时手顿住。 台灯亮起的白光下,陆时惯常戴着手表的左手腕上,是凌乱的细细疤痕。有的年月隔很久,只剩浅浅一条线,有的还泛着红。 削笔刀移动,最后停在了手腕的位置,右手稍稍用力,刀尖刺进冷白的皮肤,往下划,深红色的血瞬间就溢了出来。 陆时垂着单薄的眼皮,眼里映出血色,神色漠然。 第9章 第九下 楚喻一整晚都没睡好。 身体不舒服、反反复复一直做同一个梦就算了,还总是隐约闻到一股馋人的香味,弄得他大半夜地,在宿舍里一寸挨着一寸地毯式搜索,也没能找到气味来源,气得咬枕头! 昏沉沉地赖了半小时床,等楚喻到教室,已经成功错过了早自习。 章月山见楚喻坐下,转身跟他说话,“昨晚晚自习,英语老师过来了一趟,正好看见你座位空着,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楚喻脸色发白,懒懒打了个哈欠,“班长,够意思!” “话是说在那儿了,但我看英语老师那表情,挺臭。”章月山说完,有些担心楚喻。 手撑下巴,楚喻歪着脑袋努力回想,“我们英语老师……谁来着?” “……” 章月山无奈,“昨天下午那节英语课你肯定睡过去了,英语老师姓王,王荔琳,性别女,外貌特征是烈焰大红唇,看电脑时会戴一金边眼镜。” 他看楚喻脸色不好,“不过,你是病了还没好吧?要不要再去校医院躺躺?” “不要,”楚喻萎顿地趴桌子上,不想动弹,“去了也白去,又查不出我什么毛病,哪儿都是睡,懒得走那么远了。” 章月山早前听过不少关于楚喻的传闻,什么家里为了让他念书念得开心,大笔一挥直接买学校。什么高一开学,食堂做的菜不合胃口,校方连夜更换好几个厨师。还有诸如嘉宁私立富家子弟众多,里面也分三六九等,楚喻就是金字塔尖的那一拨。 但这两天跟楚喻接触下来,章月山觉得人不仅长得好看,脾气也很好,唯一说不上是缺点的缺点,就是不爱学习,还有一点娇气。 可是配上那张脸,他又觉得,娇气一点也就娇气一点吧,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章月山属于热心且乐于助人那一挂,现在又占着班长的位置,很有责任感,他也没再劝,“反正身体不舒服别硬撑,有要帮忙的就说一声。” 楚喻嗯嗯两声,“谢谢班长。”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缠着自己那个梦,楚喻突然好奇他后桌现在在干嘛。 但直接转身过去看也太明显了。 思考两秒,楚喻找了块方形橡皮擦出来,悄悄往地上扔,又故作疑惑,“咦,我橡皮怎么掉地上了?” 接着,他转身,低头,俯身,捡橡皮,起身,同时拿余光去瞄陆时。 正好碰上陆时看来的视线。 陆时线条漂亮的手里捏着根不长不短的铅笔,指节屈起弧度,正刷一本厚度让楚喻看一眼就头疼的题集。 细碎的额发遮了两分眉目,眼眸深黑。 五官依然好看的很有冲击力。 楚喻经常照镜子,眼光被自己的长相水平拔高,轻易不会觉得谁谁谁长得好看。 但在他看来,陆时还真就是一个大帅逼。 终止对视,楚喻连忙转身坐好。 我日,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看他? 不对,我好像就是故意看他? 不对,我到底为什么要故意去看他? 但没一会儿,楚喻就没多的心思了,身上的热感一阵一阵翻上来,他又恹恹地趴回课桌上,瞥见指甲长长了一点,又该剪了。 第二节是英语课。 楚喻睡不着,全身低热,脑子昏昏沉沉,吃糖看漫画书都没心情,只手里捏着个水果糖转来碾去地出神。 英语老师进来,环视一圈,故意问了句,“人到齐的吧?” 有人悄悄往楚喻的位置看。 王荔琳放下教案,照例用英语打完招呼,之后就开始上课。她三十几岁,穿办公室套装,头发盘得规整,走知性路线。 “这道题,上学期期末出过类似的题型。说起来,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详细分析了你们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分数,发现了不少问题。特别是有些同学,以一己之力,拖下班级平均分。” 才接手高二a班时,王荔琳眉就是一皱,她不爱带这种富家子弟和尖子生作堆的班,要不是嘉宁私立工资奖金给的高,她从心里就看不惯这种学校的学生。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蛀虫!以为家里有钱,自己也能一辈子有钱?我在这学校教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学生,兄弟反目被逐出家门、家道中落负债累累的事情,又不是没见过!” 楚喻听了一耳朵,心道,这位英语老师这样的,他倒也见过不少。 下一秒,“啪”的一声,一截粉笔就砸到了楚喻的手臂上,留下一团粉笔灰。 “安心睡觉的楚喻同学,你说说,这道题选什么?” 楚喻根本就没睡,他站起来,快速扫了一眼投影幕布上的题干和选项,“选d。” 他成绩渣,但来嘉宁之前,小学初中都是念的国际学校,什么都不行,就英文好。 说完答案,他就准备坐下,没想到王荔琳冷嘲,“有些人确实好命,成绩一塌糊涂,上课被抽问,还有人给递答案。” 楚喻声音没什么力气,他尊重老师,但也没准备被白冤枉,“老师,没人给我递答案,他们就是想,估计也没来得及。” 比如章月山。 被反驳,王荔琳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突然,她又从黑板槽里拿出一根完整粉笔,折成三段,砸向楚喻。 楚喻没躲,因为他发现,这粉笔是越过他,砸向他后桌的。 “有的同学,以为自己高一成绩好,就骄傲了,膨胀了,看不清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课睡觉,学习不认真!等高三成绩扶都扶不起来了,别哭着后悔!像这种,我见得多!” 楚喻眨眨眼,配合全班同学的动作,也回头去看,发现他后桌竟然在睡觉! 估计是被吵醒,陆时眉目有点冷。 “楚喻,陆时,要睡觉就都给我站出去!” 陆时无所谓,神情都没丝波动,起身往外走。 他身形瘦削又挺拔,白衬衣黑色校裤,背影很好看。 楚喻心想,这老师不知道是对他和陆时有成见,还是单纯的心情暴躁。他想了想,外面空气多清新,也跟后面出去了。 班里同学视线全跟着跑,章月山纠结——陆神和楚喻不对付,这站出去,会不会一个站前门,一个站后门? 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 走廊上,因为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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