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夫说我有喜的那一刻,我不敢相信。 我怎么会有身孕? 柳容小心翼翼扶着我,脸上同样不可置信。 眼泪一滴滴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手忙脚乱给我擦着。 我摸着肚子痛哭出声。 那十年受过的歧视,受过的委屈情绪翻滚,终于冲破屏障咆哮着发泄出来。 嫁给柳容也不是没有风言风语的。 所有人私底下都说柳容糊涂,难听的话从未停歇。 只是柳容不想让我知道,我便假装不知道。 我不在乎能不能生,我只心疼柳容受到的非议。 我们两个都接受了没有孩子的事实。 我却有了身孕。 我能生。 十几年无所出的前楚王妃,如今的首辅夫人有了身孕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盛京。 时隔两年,陆景和要跟我见面。 我坐在茶楼里,看着眼前颓废潦倒的陆景和。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艰难地问:“这不是真的、是吗?”𝚡ᒝ 我摸了摸肚子,面色平静。 “是真的。我有了身孕。” 他一把将杯子扫到了地上。 “我不信。” “是真的,陆景和。我有了身孕。” “我不信!” 他嘶吼出声,伸出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留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只差两年……只差两年……” 他一声声痛哭着,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还是在质问自己。 我的心也酸楚不已。 陆景和不是坏人。 愿公子相离之后,清风依旧,满面扶风,文儒思雅之道,另娶千金之女,绵延子嗣,白鬓共头。 忘却之难,烟消云散。 我还记得最后那张和离书的内容。 我希望他好的。 虽然他后来没有再娶妻,但是我依然希望他能够忘尘无怨,继续做他的富贵王爷。 “如果没有那件事、如果能够再坚持两年……我们是不是会不一样?” 他脸上充满了痛苦,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意。 仿佛我的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入地狱。 想起他回京那天的鹅毛大雪,想起那些酸涩痛苦的日子,我一字一句问他。 “陆景和,你我夫妻十年,一无所出。而我另嫁一年,便有了身孕。” “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谁的问题?” 我起身离开,守在楼下的柳容小心的把我扶到马车上。 “跟他说清楚了……以后月份越来越大了,不能随意出门了,你想出门,一定我陪着你……” 柳容絮絮叨叨说着,我点点头。 “不见了。” 我怀胎八月的时候,听闻楚王府死了一个小妾。 刚两岁的楚王世子也因病暴毙了。 我心下了然,陆景和一定是察觉了什么。 陆景和自请就潘,属地选在了条件恶劣的边关。 他想惩罚自己,但我已经不在乎。 离京的前一天,他约我相见。 我没有见他。 当天晚上柳容一身酒气的回了房间,咧开嘴冲着我傻笑。 “陆景和这个傻子,他后悔了。哈哈……” “我跟他讲了我们夫妻恩爱,他痛苦的要死。” 柳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愤恨:“他之前对你不好,让你伤心了,我就要让他知道我们恩爱,让他难受。” “他如今怎样,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 我把柳容拉到身边,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 “嗯。” 我俩静静地坐着,半晌后柳容又张嘴说话了。 “他真傻,真的。为了个不是自己的 孩子,把你弄丢了。” “幸亏他傻。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当天晚上,我躺在柳容怀里,轻声问他。 “如果当时是你,你会怎么处理那件事呢?” 柳容低头看着我,神色认真。 “陆景和想要的太多了。他什么都想要。想要子嗣,还想要你。矛盾出现的时候,他想着平息矛盾,两边和平。” “两边模糊,那意味着两边都无法和平。” “我不会。我想要你,就只要你。” 我静静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唇角。 我知道他们不一样。 他从来都坚定的只要我。 两个月后,我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 柳容高兴极了,给女儿取名江江,每天抱着女儿在府里转来转去,俨然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江江过周岁的时候,边关送来了一箱贺礼,还有一枚玉佩。 玉佩上雕着一个身骑矮马的小女孩。 我看着手里的玉佩,在房里坐了许久,看着那流畅逼真的纹路,仿佛看见了陆景和在苦寒黑夜里一刀一刀雕琢的身影。 “江江找娘亲。” 柳容抱着女儿站在门口笑着看我。 我随手将玉佩收在了桌上,起身向他们走去。 伸手拿接过了女儿,柳容揽着我一起往花园走去。 “我们去看花花……”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签。 我与陆景和的二十年,我并不后悔。 只是星辰已逝,青山已远,山河岁月空惆怅,今生今世已惘然。 现在我很好。 终有弱水替了沧海。 (全文完) 我死后三年,老婆找我给竹马捐肾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绿茶竹马把我从别墅露台推下去时,老婆在电话那头宠溺的叫他宝贝。 本以为必死的我,只摔了个半残。 绿茶竹马不解恨,雇人把我肢解后,埋在山庄后院里。 我死后第三年。 竹马得了尿毒症,老婆终于想起我。 她带了一群保镖来私人山庄抓我,到处找不见,以为我偷偷藏起来了。 “只要你同意捐肾给阿川,我就答应惩罚结束,让你回家住。” 最后她掘地三尺,只翻出了我的白骨。 1 贺婉怡带着保镖冲进私人山庄的独栋别墅,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私人山庄由贺婉怡的眼线打理,但独栋别墅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只用来囚禁我这个“犯了错”的丈夫。 可我已经死了三年了。 这里也三年没有再住人。 放眼望去,别墅门外已经长满了杂草。 贺婉怡冷冷皱眉,“宁煜真是懒透了,杂草长这么高,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跟阿川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贺婉怡厌恶冷哼,便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掩住口鼻。 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味熏到她了。 “宁煜,一个人住上瘾了是吗?还不快点滚出来!” 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眼神里充满厌恶。 就好像屈尊降贵的驾临这里,就是一种难得的施舍。 可是她连续喊了好几声,里面一点没有反应。 贺婉怡不耐烦了。 她神色淡漠的吩咐身后保镖,“你们过去,把门砸开!” 轰隆一声巨响,无数保镖破门而入,冲进去抓人。 可是不到五分钟,他们一脸茫然的跑出来。 “贺总,宁先生不在里面。” 贺婉怡眉毛拧成一团,神色凝重,就好像一团化不开的雾。 她不信邪,进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便掏出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三年没联系了,她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哪个是我的手机号码。 最后点开了“废物”的那个备注,拨通电话。 我飘在一旁忍不住苦笑。 贺婉怡对我是这样的恨之入骨。 只因为三年前,她的绿茶竹马陆景川不小心摔伤,却诬陷说是我故意推的。 贺婉怡怒斥我心肠恶毒,把我囚禁在这荒无人烟的私人山庄。 让我面壁思过。 一关就是三年,这三年她从未想起过我。 如今打起电话来,也很不适应。 可是电话铃声却连响都没响一声,只是提示对方已关机。 贺婉怡愤恨咒骂: “好你个宁煜,故意躲着不出来,以为我找不到你是吗?” “有种你就一直躲着,我倒想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忽然她身后角落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 贺婉怡恼怒回头,看到杂草堆的墙根里,坐着一个喝的烂醉的酒鬼。 他身上衣服破烂不整,手里拿着破酒瓶,醉醺醺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别喊了,里边的人早死了。” 酒鬼说完,又凄凉的一阵笑,甚至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哪儿来的死酒鬼?” 其中一个有眼色的保镖上前一脚踹翻酒鬼。 “敢在我们贺总面前耍酒疯,有没有打听过,这整个山庄都是贺家的!在我们贺总没发飙之前,赶紧滚!” 可是酒鬼被挨踢之后,就像没有痛觉一样,倒在地上依旧哈哈大笑。 “死了,死的老惨了。” “他被人从楼上推下来,摔成了残疾,满地都是血呀。” “而且……那些人还不解恨,还没死透就把他给肢解了,埋到四面八方去喽。” 贺婉怡狠狠的拧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望着眼前的酒鬼。 “你是什么人?宁煜去哪里了?” 酒鬼依旧又哭又笑。 他的酒瓶子被人踹翻,透明的液体洒的到处都是,也弄到他脸上。 一时间居然分不清,他脸上的那些液体究竟是酒还是泪。 酒鬼依旧醉醺醺的,居然上前抱住贺婉怡的大腿。 “他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呐。” “如果不是他给了我一顿饭吃,当年我早就饿死了……可惜呀,好人不长命。” 贺婉怡冷着脸一脚把他踹飞好远。 刚好摔在一个小土堆上。 酒鬼顿时酒醒,他惊慌失措的整理那个小土堆,一边整理一边满脸愧疚的念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婉怡看的一脸困惑,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酒鬼苦笑,“是他的坟墓呀。” 贺婉怡冷冷一瞥,果然看到一个不成型的拙劣牌匾上,歪七扭八的刻着几个字。 “宁煜之坟墓。” 那个酒鬼像宝贝一样,把歪倒的墓碑扶起来,又连连说着对不起。 “神神叨叨的。” 贺婉怡一把将酒鬼冷冷推开,冷笑一声,一脚把墓碑踹成了两半。 “三年不见,宁煜还是这么有心机,连这种夸张的苦情戏码都想出来了。” 她不仅弄坏了墓碑,还让保镖拿锄头来把小土堆给填平。 “我倒想看看,宁煜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酒鬼亲眼看到他好不容易弄好的墓碑又被破坏了,着急的哇哇尖叫。 “我都说了他死了,你们怎么还不肯放过他?” “宁先生是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就这么惨呢……” 贺婉怡眼神厌恶,却再也不搭理酒鬼。 她冷声道: “宁煜,我知道你能听得见。” “我命令你三天之内赶紧给我滚出来,乖乖的给阿川捐肾,我可以答应你惩罚结束,让你回家住。” “否则的话,你要是再这么装神弄鬼,躲着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儿子了!” 贺婉怡说完这段话便决绝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让保镖把酒鬼打残了一条腿。 “你个臭要饭的,这就是得罪我们贺总的代价!” 我飘在一旁,想哭却怎么都流不出眼泪。 我的儿子贺宁,我已经三年没见到了。 贺婉怡知道儿子是我的软肋,所以拿他来威胁我,如果我还活着,一定迫不及待跑出来见面的。 可我已经死了啊。 等贺婉怡一伙人离开之后,山庄的独栋别墅又恢复一如既往的荒凉和落寞。 被夷为平地的小土堆旁,只有酒鬼在发出悲伤的呜咽声。 他在为我哭坟。 看到他被打得浑身是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三年,知道我死的人并不多。 但酒鬼是唯一一个在我死后不离不弃的。 他曾经因为偷窃被人打成重伤,因为我曾经找医生给他看病,又给了他几顿饭吃。 所以他把我当成救命恩人,说什么都不肯走,要在别墅门口守着我。 包括那天陆景川偷偷来别墅见我,把我从露台推下去那次。 他就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我坠落,却根本无能为力。 从五楼掉下,本该必死无疑。 可我却没有死成,只摔了个半残。 酒鬼疯了一样,连忙跑出去找医生求救。 可是在这个空当,陆景川见我没有死成,又雇了几个亡命之徒把我活活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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