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润玉痕终于抬眼,视线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 陆照火也终于微微察觉到不对。 只听郁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都是同门,你们在自相残杀吗?” 陆照火这才明白润玉痕为何不反击,顿时神色阴鸷,咬牙切齿。 润玉痕清清白白,岁月静好地站在那儿,被陆照火凶狠拿剑指着,端的是一副好人被迫害的模样。 郁舟披着宽大的衣袍,忍着腰酸腿软,步履匆匆赶上前,皱着眉来回打量二人,见他们身上还没有血迹,眉头微微放松。 他满脸还都是绯红汗湿,就出来拉架,浑身难掩熟透韵味,一举一动都带着艳情香风。 长发逶迤,脸小形美,像小菩萨下凡却遭了浇灌滋养。 郁舟真的受不了,动不动就有男人在自己面前打架了。 尤其是打到头破血流,郁舟真的很怕看见那种跟凶杀现场一样的场景。 郁舟抬手将陆照火的剑拨开,挡在起了冲突的两人之间。 他这个举动,令润玉痕眸底掠过一抹微光。 “小玉,我不修无情道了,我来带你走。”润玉痕语气赤忱。 郁舟没想到他会放弃修无情道,茫然了一下。 但他现在有系统任务在身,不仅不能跟润玉痕走,还要落井下石与他撇清关系。 郁舟轻轻咬了咬下唇,艰难地酝酿语气:“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润玉痕唇线微微抿直一下:“你说你我日久生情,还说你是我的妻子。” 润玉痕只能将郁舟以往说过的话旧事重提,来做说服力轻微的一点理由。 “这都是我多久前说的话了?”郁舟硬着头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坏一点,“而且,这都是我骗你的。” 润玉痕:“我并不介意你骗我。” “做道侣,是我自愿被你骗的。如果不是我自愿,你根本骗不了我。” 面对这样的润玉痕,郁舟真的难以启齿、难以做到冷漠地奚落润玉痕,他只能微微后退了一点,将脸撇开,半靠上陆照火怀里。 “你已经是个修为再也不会涨进的废人,也配做我的道侣?”他紧张到声音发抖,终于说出任务要求的这句话。 这是郁舟有史以来做过的最简单的任务,只要开口说一句话,就能完成。 但说完这句话后,郁舟再也不敢看润玉痕的眼睛。 他完全转过身,紧紧抓住陆照火的衣角,小声说:“我们走吧。” 陆照火揽住郁舟的腰,心情是如轻而易举打了胜仗一般轻松,不禁低笑一声:“好啊,你想去哪?我们换个幽静的地方定居怎么样?” 郁舟现在思绪很乱,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陆照火在一座清净的山上给他弄了间小楼。 春过夏来,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 郁舟就穿着轻薄的衣裳,手里扑着小扇,侧卧在最高楼的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陆照火给他弄的西瓜瓤。 夏过秋来,气候转凉,风生竹院,月上蕉窗。 郁舟被陆照火压着,二人在榻上滚作一团,衣衫凌乱堆叠在榻下。 这日,陆照火贴在郁舟耳畔,与他说起一件不大不小的正事:“我父亲已经准备传位于我,过几日我要回剑宗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郁舟想了想,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润玉痕了,那日之后润玉痕应该就回了剑宗北峰吧,他要是回剑宗的话很容易撞见润玉痕。 那日他对润玉痕说的话,太过严重,就像话本子里的恶毒未婚妻退婚废物穷小子一样,而穷小子必定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崛起后狠狠打脸当初退婚他的人。 也不知道润玉痕是否重新修起无情道,变得更加厉害了。 郁舟觉得自己还是躲着一点比较好,于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回剑宗。 陆照火亲他额头一下:“那你等我回来。” 这一等,郁舟就一直没有等到陆照火回来。 郁舟预感出事了,心下不安,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准备出门,至少先去剑宗山下打探一下消息。 但一拉开门,他居然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宫羽令。 宫羽令站在小楼门外,头顶狼耳轻轻曳动了一下,淡青色眼珠含着笑意:“小玉,你要去剑宗吗?那里现在很乱,不如跟我去妖域吧。” 郁舟隐约觉得,宫羽令看起来有什么不同了。 但他并未细想,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剑宗出事了?陆照火还在那里,我要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就被宫羽令那具压倒性的体格抵到墙上,被困在墙壁与男人的身体之间。 · 话说回来,在数月前剑宗秘境关闭的那日,陆照火与宫羽令二人都想救郁舟出来,陆照火去请宗主开秘境,宫羽令则回宫氏领地取法器。 但宫羽令一回宫氏领地,就再也没有回到剑宗的机会。 有人揭发他身藏狼妖血脉,血统不纯;而族中长老各存私心,意图推其他宫氏子弟做傀儡少主。 他们联手强硬定下宫羽令的罪名,又声称给宫羽令赎罪机会,要他将宫氏领地附近流窜的狼妖都剿灭,才会放他一马。 宫氏举族之所以能隐居避世多年,不用到外界争夺资源,是因为他们早年在妖域中找到了一块灵矿丰饶的土地,强行据为己有。土著妖族被他们打杀驱逐,只能在领地外围小心翼翼地谋生。 但众多宫氏子弟仍不满足,连妖族在附近流窜都无法容忍,非要将异族赶尽杀绝不可。 虽然宫羽令靠过硬的天赋与手腕坐上少主之位,但他的妖族血脉一经暴露,就注定无法为宫氏所容忍。 让他去杀同族,便会让他在今后境界晋升时遭受天谴雷劫,这显然是逼他再也不准进行修行提升。 宫羽令假意同意了,任由几个宫氏子弟将自己押送往领地外围。然后,他叛了。 他花了数月时间,智取妖域各方大妖势力,结束妖域群龙无首、群雄割据的局面,入主妖宫称帝,威吓得宫氏主动缩小领地范围求和。 当然,在这期间,他一直有在留意郁舟的动静。 他孤身在妖域步步为营,抽身不得,只能一边听着“郁舟一会儿跟剑尊好了、一会儿又跟剑宗少宗主好了”的消息,一边在妖族军营里捏碎一个又一个茶杯。 等大局稳定,他终于能来找郁舟,郁舟却一开口就是说担心陆照火。 宫羽令声音疑惑:“你只是半月未见陆照火,就担心起他。你数月未见我,却一点都没有想起过我吗?” 宫羽令在妖域混了数月,对自己的各种妖族本领越发加深掌控,边问边用尾巴缠绕郁舟的腿,轻而易举将他两腿打开。 郁舟想问他剑宗到底怎么了,想跟他谈正事,宫羽令却不知发哪门疯,摁着他一直亲。 郁舟心中担忧陆照火,却被迫仰头跟宫羽令接吻。宫羽令势头凶猛,好像要靠接吻让他忘记旁人的存在一样。 渐渐,宫羽令呼吸发重,不再止步于亲吻。 郁舟被他抵在墙上,微坐着他横在自己臀下的小臂,被他边亲边褪了衣物,露出小腰,细伶伶地悬在空中。 宫羽令俯首吻他小腹,把他腹部吻得细细颤悠。 继续往下低俯,那颗金毛脑袋的发顶就抵住郁舟小腹,随着激烈吮吻,脑袋一耸、一耸往郁舟腹部拱。 郁舟被舔得身子都要往后倒,紧往墙壁压,仰着脖子,泪意都泛出来:“你不要再舔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嗯、嗯啊啊——” 宫羽令故作疑惑:“真的不喜欢吗?可是你又喷了我一脸。” 郁舟狠狠闭眼,咬着嘴唇不再吭声,被亲得、拱得,直被弄成了被风浪击打得摇摆不定的一叶小舟。 宫羽令咽下一点泛香的水,对他沉声承诺:“跟我去妖域,我一辈子对你好。” 郁舟瞳孔微微扩散,他好像又要喷了,他不想接连喷得这么快,努力转移注意力到对话上,气息不稳:“对我怎么个好法?” 宫羽令低低轻笑:“我日日给你舔,让你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往后千日万日皆如今日。” 郁舟被他的言语激到。 延迟失败,反而直接失守,这下更快了。 宫羽令指尖垂下探了探,察觉到已经彻底放松,于是直起上半身,换成剑接触过去。 这个架势,完全是把郁舟钉在了剑柄上,郁舟身子悬空,足尖都踩不到地,全身的唯一支点就是与剑的连接之处。 郁舟泪眼汪汪地抓他,然而越抓,宫羽令只会越肆无忌惮。 郁舟浑身绵软无力,声音哑哑地骂他。 破碎的几个字,宫羽令听到了,却不以为意。 “呵。想我死?”宫羽令哼笑。 “那你确实要让我死了!”说着,剑锋就悍然一记冲刺,直击要害。 郁舟瞳孔都被撞散。 沛然浇到剑锋末端。 “你知道吗?润玉痕居然入魔了。他堕魔那日,万魔朝拜,好不威风。” “现下,魔族军队包围了剑宗,指麾可定。润玉痕说,他只取陆照火的命,不希望无辜者卷入纷争,因此其他仙门都只在观望,不敢支援。” 宫羽令终于告诉了他,剑宗那边发生的大事。 然而郁舟已经被他草到昏聩迷乱,在宫羽令口中说着正事时,直接……了。 等浪潮慢慢退去,郁舟才渐渐反应过来,宫羽令刚刚说了什么。 郁舟瞳孔失焦。 ……局面怎么会失控成这样? 现在有两个中心人物都是通过曲折歧路走上顶峰,这也就罢了,总归也算是让中心人物走上了顶峰。 但是,一个中心人物要杀了另一个中心人物,甚至引发仙魔两大势力对撞,完全是要把修仙界搅乱了! 不行……不能让润玉痕杀了陆照火。 “带我去剑宗……”郁舟睫毛缀泪,仰起脑袋,轻轻亲宫羽令唇瓣一下,“羽令,带我去剑宗。” · 宫羽令带郁舟去剑宗,缩地千里,将原本漫长的路途压缩,周围的景象都飞速幻化成模糊的走马灯画片。 宫羽令抱着郁舟,并没有走多久,就已经到了剑宗山脚下。 然而就在这么短短的路途上,郁舟竟然都能在他怀中睡着。 郁舟的嗜睡迹象引起了宫羽令的注意。 宫羽令认真打量了他的睡颜好一会儿,才叫醒他。 郁舟醒来,发现剑宗上空果真被一片乌泱泱的魔族包围,像一圈铜墙铁壁,只准进不准出,现在剑宗内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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