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直以袖子掩着脸无声地哭。 陆照火诞生时曾被算命的批命情深不寿,陆夫人差点为此郁结成疾,直到陆照火年岁渐长,也不见得他喜欢什么东西,陆夫人于是渐渐放心,只当那算命的是胡说鬼扯……直到郁舟出现了。 陆夫人只有这一个孩子,自小溺爱。她爱子心切,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送死? 陆夫人哭得要岔气过去了,泪涟涟地骂陆宗主:“陆岳,你真要我们儿子去死吗!一个秘境而已,有什么不能给他开的?快给他开了,让他平平安安速去速回!” 夫人跟着儿子一起无理取闹,陆宗主额角抽搐了下,一时之间被陆夫人往身上打了好几下。 他扶住陆夫人,原本冷沉的脸无奈地放得和缓,在陆夫人耳畔温声耳语几句,哄得陆夫人渐渐停了眼泪。 陆夫人含泪瞟他一眼:“不管你怎么做,反正要保证儿子平安无事。” 陆夫人走下台阶,拉住陆照火的手臂,悄声道:“你父亲答应开秘境了,他会再给你一块令牌,只要你别把这令牌给剑尊就好。” 陆宗主以掌抚额,自己受了一番气,最后还是要开秘境。 陆夫人脸色担忧,目送着陆照火拿着令牌,背影消失在秘境入口。 一道白光隐隐在陆照火身上一闪而过,陆夫人眼尖地发现,皱眉回头:“陆岳,你给他施了什么法术?” 陆宗主沉声道:“障眼法。在别人眼中,他的样子就是一头可怖凶兽。” 陆夫人双眼睁大:“你弄这个干什么?” “他要去救那炉鼎,但对方见一头凶兽接近,必定会对他刀剑相向。这样好让他心寒,对人家死心。” 陆夫人闻言顿时冷了脸。 陆宗主见此宽慰道:“不过那炉鼎战力低微,不可能真的伤到他的。” 陆夫人仍然只给陆宗主冷脸,她盯着陆照火背影消失的地方,凝望了很久:“你没有听到他说吗,他说那是他道侣。” · 陆照火被随机投放到了秘境中一个极偏僻的地方。 此时夜色深重、视野狭隘,他皱眉努力辨认方向,边用剑劈开灌木,边寻找郁舟。 等他找到之前的营地时,离秘境关闭已经只剩下一刻钟了。 好在那只属于郁舟的营帐是亮着灯的,郁舟肯定在里面,陆照火松了一口气。 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只要找到了郁舟,他就可以立马带郁舟出去。 他想也不想,就大步上前,一把撩开门帘。 郁舟果然在里面,正一个人躺在床上昏睡。 陆照火快步上前,在床边坐下,手掌拢起他的脸看了看,粉白的脸蛋,气色很好,没有受苦受伤。 陆照火见郁舟没事就松了一口气,接着轻唤:“小玉?小玉?醒一醒,我们出秘境。” 郁舟半梦半醒,口中含混嘟囔着润郎,手指抓住陆照火衣袖。 陆照火没听清他喊了什么,只是心中充满了及时找到小玉的庆幸与高兴。 郁舟终于悠悠睁眼,转头看向陆照火。 然而,在他的视野里,陆照火并不是陆照火,而是一头如肉山般壮硕的凶恶妖兽,皮肉粗硬炭黑,獠牙尖锐奇长,口中浑浊的涎水滴到地上冒起腐蚀性的青烟。 显然,这是一头意图吃他的凶兽。 郁舟瞳孔骤缩。 陆照火还没发觉他的不对劲,还想将他从被子里抱出来,不过手掌摸到郁舟被子下的身子时,尴尬了一瞬,郁舟是裸着的。 郁舟脸色发白,浑身赤条条地被捞出来,柔嫩的肤肉让陆照火钳握着,肉软得能让手指都陷下去。 陆照火这才看清他的全貌。 原来郁舟是有衣服的,只是那雪白外袍仅仅略拢着他,从锁骨到腰腹到脚都是敞露的。 陆照火手掌卡在他腋下把他提出来,看见他身上布满斑驳交错的吻痕、指痕,连粉晕软肉上都各有一圈牙印。 陆照火暗蓝的瞳孔颤抖了下:“……是谁?是润玉痕?” 在郁舟耳中,他只听到凶兽从喉中发出咕噜噜的粗犷声音。 郁舟煞白着脸,骨颤魂悚,手悄悄在床单上摸着,摸到了一把剑。 见郁舟一直不说话,陆照火还在眼神凝重担忧地问他怎么了,忽然间就胸口一痛。 陆照火低头,只见一截剑刃没入自己胸口,郁舟细白的手正颤颤松开剑柄。 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 他对郁舟毫无防备,怎么都想不到郁舟会突然捅自己。 陆照火喷出一口血沫,脸色空白,眸色茫然:“小玉,为什么……小玉,为什么?” 郁舟用力挣脱他的怀抱,甩开他的手,踉跄着下地,赤足奔向门口:“润郎,救我!” 那一刻,陆照火瞳孔缩尖,耳畔失聪般寂静,却听到自己三魂七魄一齐震颤的声音,要震得魂飞魄散。 他眼底潮红,死死盯着郁舟与润玉痕在自己面前相拥。 刚刚暂时离开去打水的润玉痕回来了,润玉痕张开手臂抱住郁舟。 润玉痕用指腹轻擦他额头上的冷汗:“秘境快关闭了,我给你擦一下,我们就离开秘境。” 郁舟点点头,抬起手臂,让润玉痕用湿布给自己擦身。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润玉痕手中的令牌是假的,捏碎了也毫无反应。 这意味着,润玉痕没有出去的名额了。 仓皇之际,郁舟忽然想起什么:“那凶兽身上刚刚好像掉下了一块令牌。你可以用那个!” 他又转身回去,见那“凶兽”虚弱匍匐着,努力忍着惧意靠近。 见郁舟去而复返,陆照火眸中又轻易焕发出光亮,忍不住又声音沙哑地轻唤他:“小玉……” 但郁舟却只是一矮身,飞速将他身下的那块令牌拿走。 心口被对穿,剧痛失血之下陆照火丧失了大半行动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郁舟拿走自己的令牌,扑进润玉痕怀里。 在他模糊的视野中,郁舟剥夺了自己的出境机会,救走了润玉痕,将重伤的自己抛弃在秘境,再也没有回过头。 那一刻,他突然彻底知道了恨是什么滋味,目眦欲裂,眼底充血,蓝瞳却又亮得像浸在水液里。 郁舟不知道那只濒死的“凶兽”是被施了障眼法的陆照火。 系统提示音一板一眼地响了。 对真相一无所知的郁舟完成了任务就离开了。 陆照火却倒在了床榻上,床榻里还满是郁舟情.事过后的糜艳香气。 陆照火几乎要溺毙在他的香气里,呼吸越发艰涩粗重。 郁舟捅了他一剑,拢着乱衫仓皇而走,只给陆照火留下血留下恨,留下喘息和春意。 · 陆夫人一直守在秘境出口,等陆照火出来。 见到润玉痕和郁舟出来时,她就感到事情恐怕不妙,但并没有惊动那二人。 她只是立刻急切地给丈夫传音,问他为什么已经到了秘境关闭的时间,儿子还没有出来。 陆宗主连忙携着她一起去查看秘境真身,那是一只通身赤金的庞大炼丹炉,内部火焰熊熊,火势千百年如一日地猛烈。 陆宗主眉头紧锁,正要施法启开炉盖。 忽然间,炼丹炉炉身蔓延上一道狭长细缝,那细缝越裂越大,最终溃破崩开。 陆照火破除万难,从中走出,已是形销骨立,烈火骷髅。 陆夫人瞬间崩溃流泪,惊叫着扶住他。 几个时辰前还好端端的人,现如今快没了人形,浑身血水淋漓,筋肉模糊,血肉与衣布凝结在一起剥脱不得,骇目惊心。 他已无血可流,倒在母亲怀中,闭上了眼,泪从眼角淌下。 “母亲,我参不透情禅。” 陆夫人满眼通红,小心翼翼摸着他满是血的鬓发:“没事的,没事的小火,情就是很难很复杂啊。先养伤,把伤养好……” 陆照火想忍住咳嗽,却反而呕出一滩血水,哗啦泼在地上。 “他跟别人走了。” “大约……他从来都不想做我道侣。” 陆夫人顿了一下:“不是这样的……” 陆照火的五指扣在她的手上,又缓缓滑落,留下五道湿润的血印子。 “我不想成为废人。我还要去找他。” “……我非要他做我道侣不可。” 陆照火的声音渐说渐小,最终彻底昏迷。 陆夫人回头看陆宗主,满脸泪痕:“你非要棒打鸳鸯做什么!现在小火这样你高兴了?” 陆宗主原本也脸色难看,但上前查看陆照火的经脉情况后,神色转为沉吟:“小火修的道求烈性真情,因祸得福,他突破了,今后修行将一日千里,甚至不久就会远超于我。” · 另一头,宫羽令本来是回了宫氏领地,要取了法器去救郁舟。 但却意外被族中数位长老联手扣下。 宫羽令冷了脸,缓缓环视面前的几位大能老者:“各位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再回剑宗修行了。”大长老淡声说,“方才我们开了全族大会,有人在会上检举你身上有肮脏的妖族血脉。妖族屡犯我族领地,每年都有宫氏子弟丧生妖兽爪下,两族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而你竟是半妖……” “怎么?要废了我?”宫羽令抬手,掌中缓缓亮起光芒凝聚出一把弓,“我不介意跟你们玉石俱焚。” 在场许多人闻言都不由得面色微变,他们知道宫羽令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胆量。 大长老本来是想给宫羽令一个下马威,现在竟然反被威胁,为了稳住局面,不得不开门见山,声音一沉:“我们是要给你机会。” 宫羽令极厌恶被人威胁,眸色冰冷下来,噙着笑问:“敢问,是什么机会?” …… 剑宗内门北峰,是百年前剑尊的故居,也是禁地,普通弟子不可擅闯北峰——这是郁舟初入剑宗时,在第一堂课上学到的。 而今,他搬入了北峰。 以剑尊道侣的身份。 润玉痕毫发无损地出了秘境,没有遭遇生死危机,自然也失去了觉醒前世记忆的机会。于是宗主另想他法,希望润玉痕能通过重温旧物恢复前世记忆,遂将润玉痕是剑尊转世一事公之于众,并让润玉痕入住北峰。 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引得本宗弟子纷纷激动难抑,整个修仙界也都将目光投注向剑宗。 这下,剑宗风头大盛。作为其中的关键人物,润玉痕更应该是风光无两,然而…… 润玉痕近来越来越寡言少语了。 他常常只是坐在寂静的殿中,身前摆着一盘棋局,自己同自己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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