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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鼻息瞬间紊乱,心脏急促狂跳,眼前一忽儿一忽儿发黑。 盛炽的视线在郁舟与秦铭之间逡巡,他本不以为意,甚至想讥讽秦铭在说什么昏话,却发现郁舟竟然一副好像心虚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盛炽脸色微变:“你还不反驳他?” 秦铭眼神睥睨:“他当然不会反驳,因为是真的。” 在剑拔弩张的僵持氛围中,在唯一的beta的无声静默中,盛炽的心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沉底,归寂。 盛炽的目光落在低垂着头的beta的发顶。 “对你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行。”盛炽用一种看透世事的目光俯瞰他,面色显出几分阴鸷森寒,“你还是要选择别人。” “到底什么才能留住你?” “你喜欢孩子吗。” 意识已经接近完全模糊,郁舟的身子已经在微微打晃。 但在听到盛炽的最后一句时,郁舟还是感受到了本能危机般瞳孔骤缩,不可名状地打了个寒噤。 · 沈熠莫名不放心,纵车调头,想看看郁舟是不是安稳回到了合租房。 然而,刚驶近合租房,房子里就传出疑似争执的声音,那么大的动静…… 行动快过思维,他当即下车进屋查看情况。 推开门的那一刻,落入他眼中的,恰是郁舟眼睛失神得如人偶般,身体失力地昏迷软倒下去。 · 郁舟昏睡中,似乎感觉到肘部出现一道针尖大小的细微刺痛,不安稳地皱了皱眉。 血液被采血器抽汲而出。 身上被冰凉的仪器拂过。 “从初步检查结果来看,这位beta先生怀孕了。” · 盛炽抚额垂头,苍蓝色眼珠涣散得像无机质玻璃,已无力分心去看另外两个alpha的反应。 魂颠梦倒,如堕雾中。 他的思绪无限遥远地飘摇到三年前,崇雅的那场生理知识讲座上。 ——“一个男性beta的一生中只能受孕一次,因为他们的生殖腔极其脆弱,一旦受精卵在腔体中着床,生殖腔便会发生不可逆转的衰损,不会有再孕育第二个胚胎的可能性……” 他才发现,原来当时的讲座内容,逐字逐句,竟然被他记得这么清晰。 在三年后的今日,日光肃冷但明朗的寻常午后,化作一声沉闷枪响,将他洞穿。 第28章 生殖障碍的beta28 像一只被雨打…… 郁舟迷迷糊糊苏醒时, 抚于他下巴的一只手便倏然收力,抬起他的下颌。 郁舟的眼睫扑扑扇扇地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沈熠冰冻三尺的脸。 郁舟忙又闭上眼, 想假装还昏迷着。 “谁的。” 郁舟不知道沈熠在问什么,但知道自己装睡装不下去了, 只好睁开眼睛。 由于被捧着下巴, 他躲不起, 只能口齿很模糊地问:“你在说什么呀……” “我问你孩子是谁的。”沈熠眉骨下压极深。 郁舟皱起眉毛,鼻腔哼出细小的气音, 还是不明白沈熠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受孕了吗?”另一个alpha的声音响起。 郁舟艰难地扭头去看,仰望见秦铭也侧立于床头边上。 郁舟很茫然很吃力地消化秦铭话中的意思。 然后他困惑片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对于繁衍是怎么一回事,他几乎是蒙昧无知的。 他本来以为两个人盖同一床被子才会怀孕,没想到,原来不那样也会的吗。 盛炽走上前, 推开沈熠捏着郁舟下巴的手, 意思是让他别捏了。 三个alpha中, 盛炽显得格外沉默,无机质的目光投向郁舟,同样在等一个答案。 密不透风的压迫感,凝实地包围了郁舟。 他们好像还在等他说些什么, 郁舟想了想, 又继续补充:“不知道,那天太多人了……” 他唯一能回忆起的有与别人过度接触的那天, 盛炽亲了他十下,沈熠标记了他的腺体,秦铭揉他腺体揉出了腺液。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他不懂。 但也不能怪他, 小动物哪里懂得人类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沈熠一字一顿地重复:“太、多、人?” 郁舟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投向另外两个alpha—— 盛炽伸手制止沈熠。 “别吓他。” “先送他回去休息。” 秦铭皱着眉,俯身探了探郁舟的额头,有些冷汗,但没有发热,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不是生了大病,也没有发烧。” 盛炽低头对郁舟说:“不是你的错。” “我们可以慢慢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 一切都仿佛似暴风雨忽至,又忽然风平浪静。 但奇怪的是,郁舟的钥匙和手机都不翼而飞了。 三个alpha最近似乎非常忙碌,各自有事,但还是会抽时间回合租房看他。他们从未在同一天来,从未互相碰上面,仿佛约定好一样。 某天,系统忽然问: 郁舟此时刚醒,打了个呵欠:“唔……是有写过。我小时候说话写字都学得慢,听说写日记能改善,就一直写到了高中。怎么了吗?” 系统: 其实有事。郁舟的日记落到那三个中心人物手里了,他们知道了一些真相,这不太符合宿主的炮灰线路走向。 这天夜里,郁舟在浴室里脱光了衣服,打开花洒洗澡。 洗到一半,浴室的顶灯突然暗了。 郁舟将脸一皱,以为是停电,张嘴就要小骂出声。 却忽然被人从后拦腰抱住水淋淋的身子。 “呃!谁!”郁舟用力去掰勒在自己腰腹上的手,原先握在掌中的手持花洒掉落在地。 他被人横抱而起,双脚离地。 郁舟一口咬在对方肩头的三角肌上,深深咬出血来,对方却未吭一声。 直到他被放在了一张床上,卧室灯倏然大亮,同一时刻他连忙扯过旁边的被子裹住自己湿漉漉的身子。 灯光下,黑发蓝眼的alpha站在床边,身上是刚进门而未脱的黑色外套,衣前有一片深色水渍,是刚抱了beta而拓印下的。 来前他喷了香水,是与他自己信息素同味的。 盛炽在床前单膝跪地,伸手去握郁舟垂落在外的一只小腿,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条纯白小裤,轻轻套入郁舟的脚踝,要给郁舟穿上。 “你这样……”郁舟皱眉,“跟狗一样。” 盛炽顺从地半跪于地,将自己的脸贴在郁舟膝边。 他说:“对,我是你的狗。” 但不巧的是,郁舟从小就怕狗。 兔子怕狗是天性。 小型犬他还能接受,大型犬他接受无能。 “我只接受小狗。”郁舟脚踩在他肩膀上,积攒力道,将他蹬开,“你是小狗吗?” 盛炽被蹬得身子后倾一下,他怔了怔,轻声问:“十八岁还不够小吗?” 郁舟翘起眼睛,评判他:“不小,太大了。” 人不能逆生长,大狗变不回小狗。 他的犬牙已经过早地长得锋利。 不受管束,自由生长,擅自学会了装冷酷,养成了很多专横的毛病。 “下辈子早点遇到你,你能别讨厌我吗?” “我会做一只听话的小狗。吃素,不咬人,乖乖戴链子,对你摇尾巴。” 盛炽膝行着又靠近他一些。 身上蓄意喷的模仿信息素的香水味也随之拂来。 “离我远点。”郁舟眼角眉梢都透着烦意,又踩住盛炽的肩膀,阻止对方的靠近,“我晕香。” 本来,盛炽第一次回来时,他也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但是,盛炽回来了,却一次比一次沉默。唯一不变的,是每次来都为他解决生活所需,供他好吃好喝,洗他脏衣脏裤。哪怕他进浴室时故意一路走一路丢衣服,盛炽也会弯腰跟在他身后捡衣服,收好拿去洗。 郁舟固然胆小,但胆小的点也只是怕被揍。 从前他觉得alpha人高马大,一拳能打翻十个他。但担惊受怕了这么多次,也从来没有被alpha揍过。他渐觉alpha原来都是纸老虎,随之脾气见长。 然而,驯静多日的狼犬突然脱缰。 盛炽迅猛向他探身,郁舟本来脚踩在盛炽肩上,这下重心不稳,被盛炽撞得人仰马翻。 盛炽压制住他,极其用力地亲了他一口,口中渡了几粒药到郁舟嘴里,郁舟被亲得涎水泛滥,一时不察,药粒直接滑进喉咙。 郁舟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盛炽再亲,气急败坏:“你亲什么!” 盛炽垂首用脸贴他的脸,语气低低,像在告状:“你踩我。” “我忍不住。” 郁舟横眉立目:“你刚刚给我喂了什么药!” 盛炽低头,隔着薄被子亲了亲郁舟的肚子,半晌不说话。 郁舟不耐烦,用手推了下他:“你说话呀。” 盛炽被他推了一下,虽力道不重,但郁舟身上透过来的那种对他的烦意,好像推碎了他的心,推得他的脸色都灰败了一分。 他俯下身,隔着被子用脸贴在郁舟的肚子上,像一只被雨打湿毛发的流浪狗,神情惘然,垂着眼皮:“维生素。” 郁舟只觉无言以对,仰躺在床上,眼睛走神地望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 他视线飘忽地看着这个房间,这会儿静下来,才慢慢发现这是盛炽的卧室。 盛炽把水淋淋的他抱到自己的床上,弄湿的是自己的床。 郁舟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维地想,那今晚盛炽睡哪呢。他的床都被他弄湿了。 “小玉。”盛炽声音低落地喊他,“我住回家里了。” 郁舟不明白他跟他说这个是做什么。 随后盛炽又恢复安静,说话没有下文了。 “不要压我身上,起开。”郁舟语气不太好地说,“我要回自己房间。” 盛炽闷不吭声,默默为他穿衣服。给他拉衣袖,扯裤管。衣服弄好后,又为郁舟吹头发。 郁舟任由盛炽将自己收拾好,在盛炽又一次想贴近时,皱着眉将人轻踹开,神清气爽地回了自己的卧室,不管盛炽之后何去何从。 半夜。 客厅里的玻璃瓶碎裂声吵醒了郁舟。 郁舟本来起床气就厉害,登时气势汹汹地要去问责,却被客厅里的景象冲击得愣了下。 没地方睡的盛炽躺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周身是散落的酒瓶,一只莹莹发光的手机躺在地上。 盛炽醉得不清,神志迷糊,手机竟也不记得熄屏。 郁舟眼睛一亮,快步过去捡盛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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