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郁舟忽然感到腰上一紧,有一条手臂揽上来,传来略烫的热度。 郁舟下意识正要扭动腰身挣开,那手臂就往下压了压。 “别动。”兰斯嗓音微哑,在他耳边呢喃。 郁舟侧躺蜷缩着,兰斯也侧躺着,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微微弓背像海马似的。 兰斯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淡金色长发在枕头上铺散开来一大片,有几缕落到郁舟颈边,蹭得他有点痒。 “你。”郁舟顿了下,感受着从背后源源不断传来的异常热度,“你又烧起来了。” 兰斯闭着眼“嗯”了一声:“所以现在很难受,你安安静静给我抱一会儿。” 他不愿多提复烧的事。一来是他本来病就没好全,二来是他在浴池里待了太久,又受了凉,于是这病又袭来了。 郁舟本来是盖着自己的小薄被,床上还有另外的一床轻软羽绒被,但兰斯不去盖那羽绒被,偏要往郁舟这薄薄的小被子里挤。 他骨架又大,又高,小薄被连他的腿都盖不全,还挤占了郁舟的空间,让郁舟想翻身都翻不了。 郁舟不自在,去掰兰斯坚实的手臂。 郁舟的手指细、软,就是使尽了气力,也如蜉蝣撼树一般,掰不动分毫。 兰斯蓦然抓住他的手指,沉声问:“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郁舟已经快忘了,在危机四伏的地底城,兰斯是不可直视的规则主人。 一开始他也是怕过的。可是……他不仅直视了兰斯,还害兰斯差点喝下毒药。 而他现在还好端端躺在兰斯的床上。 郁舟就是胆子再小,被这么一惯,也要变成胆大鬼了。 他闷不吭声,硬邦邦地闭着眼昂着头,一点都不肯放低、放软态度。 两根修长的手指轻掐住他的脸。 “说话。” 郁舟不说话,直接咬了兰斯的虎口一下。 他咬的,跟只兔子咬人似的,始终不尊敬的态度却惹火了兰斯。 不过是只…… “来历不明、欺下犯上的小动物。”兰斯用地底城语冷声低斥道。 兰斯这句话,所用到的地底城语太复杂,郁舟只糊里糊涂听懂一个“小动物”。 但他能感受到兰斯的语气变化,好像兰斯真的动怒了。 他侧脸反顾去瞟兰斯,窗外泄进的月光被兰斯的身躯挡了许多,他的身子全被笼罩在兰斯的阴影里。 兰斯支着上半身,来掐他脸的那只手因抬起而产生高度差,睡袍袖子滑落,肤色冷白的臂膊从中露出。 苍白月光下,每一寸肌骨都清晰得宛如雕刻。 看清悬殊的、直白的、袒露无疑的肉.体力量,郁舟怂得也快。 他胡扯瞎掰,狡辩道:“我、只是觉得……你发烧了,这样抱我不好,会把我传染生病。” 郁舟说瞎话时习惯性地、心虚地闭起眼睛,不自觉地微翘着下巴,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兰斯盯着他,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气笑了。 “你倒担心自己生病?” “再低级的魔物,都不会这么弱。” “与其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伺候我,讨我欢心。” 兰斯松开捏他下巴的手,将手臂重新搭回郁舟腰上,像搂着个抱枕似的搂着郁舟。 兰斯缺觉就会头疼,此时又有些发烧,不想再折腾什么了,只是警告性地勒紧了一下郁舟的腰。 “城主府被你闹得天翻地覆,生日宴会改期到三天后举行。” “因为你推迟的,你要怎么向我赔罪?” 生日宴会推迟,赔罪他也应该是给白虎赔罪,关兰斯什么事。 郁舟不情愿道:“赔什么罪?” “到时候和我一起出席宴会。” 出席宴会…… 郁舟愣了下。 城主府的生日宴会是众多玩家趋之若鹜要来的一个任务节点,到时候怕不是会在宴会上掀起腥风血雨吧! 郁舟有点发怵,他是真的不太敢去,笨嘴拙舌地胡乱找借口:“我、我怎么能跟你一起出席,我又没有合适的衣服,又不漂亮。你是城主,不能丢面子,还是找其他的伴比较好吧……” 兰斯还以为他要说出多么铿锵有力、决绝坚定的话来拒绝,结果就这? 小嘴咕咕哝哝的,说着些根本不成问题的话,像在撒娇似的。 仰着这么漂亮的小脸说自己不漂亮,难道是在闹脾气,要讨他夸么? 兰斯的心都舒展开来了,已经想好到时候要让郁舟穿什么,唇角衔笑,将郁舟的腰肢又揽紧一分,把人往自己怀里亲昵地按。 他咬着字音,拿更稠更磁性的嗓子,舒心地哄这娇脾气的小魅魔道: “你漂亮。” “你什么都不穿最漂亮。” 第39章 无限副本的魅魔8 郁舟心虚地说:“我…… “还有。” “你怎么还叫我城主?” 兰斯跟他咬耳朵, 耳鬓厮磨:“记住我的名字。兰斯。” “不准再喊成别的。” 兰斯的吐息热气吹在郁舟的左耳耳背上,激得他那块皮肤都一麻,感觉很奇怪。 “知道了……”郁舟闭着眼睛胡乱应声。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郁舟简直怀疑兰斯存心不让他睡了, 一直说话,但他又不能不回答, 一不应声, 兰斯就要莫名其妙火光。 可郁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的名字听起来就跟地底城的魔幻风格不符,不像是个魅魔的名字。 于是支支吾吾半天, 才说自己叫小玉。 “小……玉。”兰斯用有点生疏的语调重复,第二遍就念得很流畅了,“小玉。” 在魔咒盛行的地底城,许多魔咒或契约都需要写入真名才能生效,因此名字的意义是非凡的。 知道小魅魔的真名后,兰斯微微满意, 抱着魅魔入睡。 郁舟被兰斯抱着睡不安稳, 后半夜就醒了一回。 醒了, 他索性在脑海里埋怨起系统来。 系统: 系统姗姗来迟地跟他介绍起中心人物: 郁舟抽搭一下,小声骂道:“你怎么不等我被折腾死了再告诉我?” “还有,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三号怎么是未知啊。” 系统: 郁舟躺得不舒服,在兰斯的臂膊里扭了下腰肢,烦烦地皱着眉毛。 已经接触过的两个中心人物,要论起更怨谁,他还是最怨游烈了。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辛辛苦苦地骗了游烈一天一夜,结果游烈最后不上当,害他一下子被扣掉五百积分!后来又是献上毒药,害他糊里糊涂地拿给兰斯喝…… 郁舟不想起这些事就算了,一想起来就怄气死了。 他生气得太过认真,想得太过入神,嘴里不禁跟着喃喃泄出了声音:“游烈……” 郁舟丝毫没发觉自己不小心把游烈的名字念出了声,更没发觉身后的男人醒了。 兰斯的手掌搭上郁舟小巧的喉结,感受着他声带的震动,玩弄似的摸了两下,幽幽问:“游烈是谁?” 郁舟浑身一僵。 “游烈是……是……”郁舟说话磕磕巴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绞尽脑汁撒了个谎,“是我姑母的表兄弟的外甥的堂哥……” 郁舟边说,尾椎骨处的魅魔尾巴边探出来。 他撒谎撒得不聪明,伸尾巴这个行为却是他做的唯一明智的。 他这一探,尾巴尖尖的桃心正好贴上兰斯的胸膛,与兰斯的心口重合。 兰斯瞬时走神了,心神全黏到那嫩嫩的爱心尾尖上,哪还有逻辑去分辨郁舟纰漏百出的瞎话。 兰斯心不在焉地问:“那这么说,他也是个魅魔?” “嗯……嗯。”郁舟心虚地垂下眼睛,又补充一句,“我跟他不熟。” 虽然地底城一贯有歧视魅魔的风气,但兰斯不一样,他不会单独歧视某种魔物,正如人类不会歧视蚂蚁。 不歧视,不过不影响兰斯去贬低。 “那他一定没有你漂亮。”兰斯的手离开郁舟的脖子,垂怜地摸摸他的脸,“也一定没有你混得好。” 明面上说着郁舟混得好,可郁舟现在不正是依附着他的么?话里简直就是在说自己是个好靠山。自卖自夸…… 兰斯轻轻捏一下郁舟软绵绵的脸颊肉:“你是不是你家族里最漂亮的小魅魔?嗯?” 郁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兰斯也不需要他回答。 兰斯眼高于顶、傲慢自负,只觉得自己怀里的这只魅魔就是最特别的。 见危机解除,郁舟微松一口气,正要将贴在兰斯胸膛上的尾巴缩回,尾尖却突然被兰斯伸手盖住。 兰斯沉稳的心跳,通过他与之紧密相贴的尾尖,源源不断地传来。传染得郁舟仿佛他的心跳也变成了这种节奏,变得脉搏同源。 郁舟的尾巴尖生得嫩又敏感,被兰斯用掌心压着,连兰斯的掌纹都寸寸拓印下来,身不由己,被印出属于男人的痕迹。 郁舟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而且被低烧的兰斯抱着像身处烤炉一样,但拒绝的话又会陷入麻烦。 他悄悄将身子往外挪一点,自以为做得毫无痕迹,兰斯的手臂却又追上来将他搂得更紧。 郁舟抿抿嘴巴,只能在这种环境下努力入睡,周身都被男人的气息包围。 淡的,奢靡的,典雅高贵的,郁金香味道。 郁舟整宿都没睡好,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 他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兰斯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起床下地,刚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就被一颗巨大的毛绒绒脑袋拱得一个趔趄。 白虎俯着滚圆兽首,睁着铜黄兽眼,连平稳的呼气声都巨大得如刮风。它像在观察他,竖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城堡的走廊已经是格外做高的了,这头白虎却足有小楼高,庞大的身躯将高阔的走廊轻易挤满。 面对比自己大好几十倍的事物,郁舟难免有些怕,一时间僵立在原地。 白虎的眼睛中却透出几分委屈,将头俯得更低了,几乎快要贴到地上去,同时仰着眼睛看郁舟。 郁舟好像看懂了他的意思,又不太确定,犹豫一会儿,迟疑地把手放到白虎的头顶,轻轻摸了摸。 白虎瞬间眯起眼,喉咙里发出闷雷般的咕噜咕噜声。 是凶猛的白虎。 但在郁舟面前乖得像小猫咪。 走廊拐角处,正走过来的羊角女仆小姐揉揉眼睛,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白虎察觉到有其他人靠近,立刻昂首挺胸,又恢复威风凛凛的模样。 羊角女仆小姐走近了。 她一手托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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