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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那些人运出去还是项大工程，估计得折腾一上午的时间，头疼啊。顾司铎来到了冯军长的办公室，敲门后进入里面，直接说出局长今天来的目的。冯军长在听到后脸上表情也变得很意外，像是没想到李子成竟然真的会这么做，难道一点都不给双方留脸面了吗？军区帮他审讯犯人又不是害他，而且军区的动作说不定会比他们更快。 “我认为这件事是有问题的，咱们需要仔细纠纷到底的查，虽然按理说这些案子都应该落在公安局身上，但咱们既然已经参与，就要参与到底。”顾司铎道。冯军长点了点头，他觉得这话没问题，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好像很复杂。他神色深沉看着顾司铎，“我会安排人仔细查这件事，你不行。” “因为你身后有老婆也有孩子，她们对你而言都是软肋，如果你继续查下去，对方兴许会对你家人做出不利的事。” “这道上的水实在太深了，你别涉足。” 冯军长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听了冯夫人昨天晚上那些话，深切知道李子成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他这种人的性格，背后下黑手的可能性非常大，甚至几乎说是百分百。林秋秋对冯军长家有多次帮助，他当然不能让她受到威胁。而且顾司铎几个孩子实在太小，最小的甚至在襁褓中，如果出事谁都承担不了责任。 “好。”顾司铎应下。他也不是非得强行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既然冯军长会派人去查就好，应该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确实，对于他而言，没什么事是比家人安危更加重要的。 “不过这件事的调查结果我会告诉你。”冯军长道。顾司铎参与了这件事，有知道结果的权利。 “好。”他沉声应下。这会儿局长已经顺利带着犯人在街上游街，他行走步伐刻意变得缓慢，这些人干出猪狗不如的畜生，是应该把他们的脸印在群众心中才行。而这些犯人们一个两个看起来都很无所谓的样子，像是根本不害怕被责罚。局长这会在心里暗自思索，不明白他们身后的究竟是谁，难道要比领导位分还大？他叹气，在这世上想求个公平为什么就那么困难呢？带人回到公安局，局长立刻去领导办公室复命。李子成看着眼前的局长，有种惊讶的感觉，原本只是想让对方试试而已，没成想竟然真的把人带出来了。虽然他看起来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可实际上还挺厉害。 “你头上的乌纱帽算是已经保住了，以后做人做事记得仔细思考，别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李子成道。他说完这话之后一顿因为觉得局长脑子有问题，如果不说清楚，对方可能会听不懂再说什么。所以他继续道，“属于公安局该处理的任务你就让公安局自己的人去办，别成天到晚麻烦军区那些人。” “人家军区表面上帮你的忙，事实上你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吗，或许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公安局能力不够才会请求他们的帮助。” 局长听见这话的时候脸上一副受教的表情，可心里却非常嘲讽，甚至还呵呵冷笑好几声。军区的人可没领导嘴上说的那么过分，人家说帮忙是真心实意的去帮的，而且大家都是兄弟，真心换真心，干嘛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既然你明白了就好，接下来审讯犯人的工作都需要交在我手上，最近这几天你忙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行。”李子成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嫌弃，觉得局长或许只能做到这儿了。局长应下，冷着脸退出到办公室外，心里觉得特别不得劲儿，他能坐上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就表明他再怎么说也是有本领的。可为什么李子成却要这样嫌弃他？就因为他和军区那边的人合作？文员在此时走了过来，看到局长的表情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看开点吧，别多想。” 第696章：竟然是他 “平时我们领导就是这么个性格，无论和谁说话都是冷着一张脸，而且不骂到对方怀疑人生是不可能停止的。”文员道。局长在听到这话后嘶了声，觉得李子成还真是天煞孤星，无论哪个人靠近他都得倒霉。不过听到文员这么说，他心里确实舒服了很多。局长一脸好奇，“怎么感觉领导和军区的人关系那么差呢，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文员是个八卦的性格，所以连忙拉着他来到角落处，“我也不知道，但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每次提起军区的时候，他整个人身上都会变得更加凌厉，像是应激了一样，即便在我们那里他也完全没有给军区人好脸色过。” “而且他为此还得罪了好几个军区的大领导，但是他完全都不当回事，反正他的名声一向都挺差的。” 局长满脸难以描述的表情重重点头，再次见识到了人物种的多样性。 “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李子成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响起。两人都连忙回头，脸上表情如出一辙的惊恐，看到距离更远后才松了口气，他们说的那些话应该是没听见的。李子成见他们这心里有鬼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说自己坏话了，但他觉得无所谓，只是冷哼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两人连忙拍着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看着彼此的眼神中多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怎么似乎感到两人的关系被拉近了？ “我觉得这次回去之后我肯定得被领导换掉，不过也挺好的，别人以为我跟在领导身边过的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可谁都不知道我有多惨。”文员道。他宁愿职位变得低一点，也不像像现在这样人不人狗不狗的活着，每天实在太过憋屈，这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好兄弟，我确实以为你过的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但现在看起来你受苦了。”局长道。文员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笑。局长回到自己办公室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不需要他处理，这会儿他坐在工位上，觉得整个人都闲。他想了想，虽然领导那么说，但他还是想看看那些犯人，问问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残害那么多人。局长立马起身朝着牢房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自己过会儿要问什么，令他意外的是，这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守的？他皱起眉，心里觉得自己那些手下有点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这次被关进来的全都是些重刑犯吗，必须要好好看着才行。而且现在领导还在公安局，如果被领导发现他们玩忽职守，迎接他们的一定是狂风骤雨般的惩罚。局长觉得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和手下那些人好好聊聊，让他们以后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后快步走进牢房里。刚走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们放出去啊，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可真是被折磨死了，那些军人手段还真是够狠的，如果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对你尊敬，恐怕早就已经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了。” “唉，我那天都被打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从以前到现在我还从来没这么惨过。” 局长听到大哥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停住步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直接躲在了阴暗的角落处。紧接着，里面响起让他非常意外的声音。 “我刚把你们弄出来，当然得关你们一段时间，如果直接把你们放出去，你信不信这个公安局的局长能闹翻天？” 声音竟然是李子成的，局长顿时觉得自己汗流浃背，他这会儿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理说他现在应该马上转身离开，可他脚底下就跟钉了钉子似的，难以挪动分毫。 “那最近这几天你可得给我们弄点好吃的好喝的进来，我这肚子里饿的咕咕叫，你以前说我们跟在你手下吃香的喝辣的，这话现在还作数吧？” “当然作数，不过是让你们吃点东西而已，小意思。”李子成道。紧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局长连忙把自己身体又往暗处藏了藏，可是又觉得藏起来到时候出去麻烦，所以一咬牙连忙转身加快步伐往外跑去。幸亏后面那些犯人们正在谈笑风生，已经掩盖住他离开的脚步，没让李子成发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局长现在心跳非常剧烈。他坐在工位上脑袋出神，觉得自己那些话肯定是听错了，因为他内心深处根本不敢相信领导竟然会是这种人。然而他又知道压根一点都没听错，就是事实。局长这会儿头痛欲裂，忍不住吞咽好几下口水。他眼眶甚至变得有些湿润，别看他现在已经一把年纪，其实内心是个非常澄澈的人。之所以当公安局的局长，是因为他真心想为民众奉献。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显然已经震碎他的三观，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军区那边问了这么长时间，可是那些犯人，却什么话都不说。局长也猜到他们身后大人物一定会很厉害，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上级。局长吞咽好几下口水，尽力隐藏着喉咙眼里泛出来的哽咽。他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他连忙将心情维持好，让对方进来，进来的人是李子成。李子成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他整个人看起来给人种很正派的感觉。只要看着他这张脸，任谁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那种惨绝人寰的恶事。而且他可是公安局最高级别的领导，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那些犯人们的情况看起来很差，为避免他们在审讯出结果之前出事，最近这段时间在他们饮食上要上点心。”李子成道。局长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但是心情依旧很沉重，他甚至想开口问问为什么。在真正成为一名警察之前，他们都曾经宣读过誓言，可那些誓言难道任何作用都没起到吗？第697章：不丢人吗？可在李子成这样冷面的领导面前，局长确实没那个胆子。所以局长口中深吸了口气，只能窝窝囊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目送他离开。真的要给那些人备上好菜好饭吗？想到那些从禹县救出的可怜人，局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不能完全没有任何作为。他坐在原地想了很长时间，从上午想到中午时，才在心中下定决心立马起身离开公安局，朝着军区的方向跑去。没错，局长是用跑的。他牙关紧咬着，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完全没看到来来往往众人那疑惑的眼神。来到军区大院门口时，局长立刻让人帮他叫顾司铎，他唯一信任的人仅仅就只有他。尤其是在见到李子成那样之后，他更加觉得这些领导说不定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顾司铎，然后两人一起想办法看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仅仅只有他根本搞不了这么大的事。而冯军长这会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防住。毕竟，谁能知道公安局局长竟然会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事情的真相呢？因为局长来的时候比较着急，整个人看起来十万火急，脸蛋通红的样子，所以军人在请顾司铎的时候也很急。仅仅只是五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已经见到了面。局长立刻拉着顾司铎来到角落处，在鬼鬼祟祟查看四周确定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重重吐出口浊气。刚才跑的时候实在太着急，以至于现在胸腔中还钝痛着，完全说不出任何话。顾司铎疑惑看着局长，眼中带着笑意，“怎么突然这么快跑过来找我？不会是在你们领导手上吃瘪了，想让我帮你吧？” 局长听见这话后义正言辞摇了摇头，可又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重重点头。这副样子让顾司铎觉得更加莫名其妙，用疑惑眼神看着他，终于缓过神来的局长道，“我得知了个惊天大秘密，如果告诉你，你肯定也会觉得很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 局长边说还边查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声音依旧非常小，因为这种事如果被别人听到，那就真的完了。而顾司铎表情从最开始的调侃已经变为沉重，最后甚至无比愤怒，因为他也没想到一切元凶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子成。心里确实有疑惑以及怀疑，但你真正确认又是另一码事。 “现在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所以我想来跟你商量一下，咱们应该怎么做，是不是把他做的恶行全都揭发出来？”局长问。局长在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无奈，任何人站在他这个立场上，估计都会觉得头疼。其实他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想要揭发自己的领导，确实他也不怎么敢。顾司铎想了想，“现在只是你听到了，咱们还没有确切实际的证据，接下来要做的应该是找证据才行。” “但是我这里有个好方法，你可以按照我说的做。” 局长立马把头侧过去，在听到顾司铎的话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一脸凝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这件事我来做？”他问。他语气很忐忑，因为还是怂。 “如果你实在做不出来，那就让我来。”顾司铎道。局长想了想，在坚强和退缩之中选择后者，“还是你来吧，反正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我跑过军区大院这段路上已经把胆子都用完了。” 这话说的是真的，他也不是个喜欢邀功的人。即便知道把李子成拆穿，功劳会记在他头上，但他真的忐忑啊。顾司铎点头之后又想起来冯军长说的那些话，顿时变得有些犹豫，可他眼中一遍遍回现那些苦命人的样子，最终还是一咬牙。这个世界上需要真理，所以他必须要拆穿李子成，这样才能不让以后的那些人再遇到同等危险。只有把问题的根源解决掉，世界才会变得越来越清静。局长看着顾司铎发狠的样子，内心感慨，“我真心实意觉得你这个人挺厉害的，反正你明明年纪轻轻却做到了，比我还要更强。” “有些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和你学习一下，是不是挺傻？” “你也很厉害，换做别人站在你这个立场上，估计很少有人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顾司铎道。局长听到他这么夸自己顿时挺直胸脯傻乐乐的笑了两声，怎么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瞬间就变得高大上了？其实他现在都已经一把年纪，按理说在自己坐着的这个位置上直接等退休就行，可是他还是说出了这件让他有风险的事。其实局长确实挺厉害，顾司铎心里真正这么认为。两人重新回到公安局，局长立刻让人把李子成办公室围起来，反正让他出不去就行。他和顾司铎则是来牢里，两人进来的时候还听到那些人在聊天。 “那些军人就算再厉害又怎么了，咱们现在还不是一样出来吗，我就说伤痛只是暂时的吧，大哥不可能不管我们。” “对，接下来咱们要过的都是好日子了，等继续在这该死的地方呆段时间，出去之后兴风作浪。” “这次我一定要多弄点人过去，挑个更加偏僻的地方才行，不能再让大哥这么麻烦了。” “你们嘴里说的大哥是谁？”顾司铎发冷的声音忽然响起。牢里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他，一个两个表情都很厌恶，像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毕竟都已经离开军区了，到底为什么这里还能进来军人？随后他们把眼神放在局长身上，一个两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们说的大哥就是我们凭空杜撰出来的人物而已，不过公安局局长，你怎么给军人当狗腿子，整天到晚就跟人家屁股后面的哈巴狗一样。” “就是，你自己也不嫌自己丢人吗，如果我换成你这样绝对恨不能直接投江自杀，像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用。” 第698章：他背叛你们了面对着对自己非常有恶意的几个犯人，公安局局长面无表情，根本没把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些快要死的货色，跟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而这些犯人见局长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都很惊讶，更加觉得他是军区那边的一条狗。到时候可得好好跟大哥说说，让大哥查清楚手底下这些人，像局长这样没用的货色，就应该有多远滚多远。顾司铎回头对局长道，“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就行。” 既然局长不想跟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么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别插手比较好。局长闻言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乖乖退场，而几个犯人这会儿脸上表情有点苦涩。本以为离开军区后就能脱离那样恶心的审讯，没想到军区的人还追到公安局。都是因为局长没用才让他们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大伙心里骂骂咧咧的。顾司铎这次倒是没有直接上行的意思，而是拉了个凳子在几人面前坐下，甚至还冲他们露出笑容。他的笑容中有嘲讽也有可惜，将士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样的表情让犯人们反倒觉得毛骨悚然。如果他上来就直接动手，还要显得更加正常点。 “你们真以为李子成把你们弄来公安局是为了保护吗，这件事外面铺天盖地都在传，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要即将经历什么？”顾司铎忽然出声。这些犯人们一个两个都瞪大眼睛，像是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他们身后的人。他们脑子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这会儿更是直接卡壳。顾司铎继续道，“不用惊讶，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李子成已经把你们交给了我。” “应该说是他向军区这边投诚了，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所以把你们交出来才是最合适的，你们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吧？” 犯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两个脸上表情已经不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