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了层白雪,等她很久了。 不在车里等,却站在外边。 她有些歉疚:“队长,你找我有急事?” 他慢慢站直了身子,迎着风和雪,手从兜里拿出来,大步朝她逼近。 他要确认一件事。 她见他不言不语,纳闷:“什么事?为什么站在雪里等不进车……” 话未完,他已近身,冰凉的手突然捏住她的半边脸颊,一把将她推撞到灯杆上。路灯上的积雪猛然簌簌坠落,她尖叫一声:“啊……” 下一刻,他的舌头就捣了进来;冰凉的唇狠狠吮吸,把她的嘴彻底封死。 漫天的雪花在温柔的路灯光里飞旋跳舞,他的额发在她眼前颤动。 甄暖惊得魂飞魄散,瞪大了眼睛望他。 路灯顶上大块的积雪砸在两人头上,飞溅的雪花里,他闭眼的模样性感而痴虔,她愣了几秒,面红耳赤,“呜呜”地推他,挣扎。 他把她摁在灯杆上,大手将她的脑勺扣得死死的,他吻得激烈而野性,咬她的唇,舔她的上颚,舔她的喉咙,吮她的牙齿,吮她的舌头。 甄暖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发热。她推不开他,又羞又慌,呜呜直叫。 言焓却骤然松开她,猛地后退几步,表情错愕,震惊,仿佛见了鬼。 “不可能……” 他惊恐地盯着甄暖,黑色的眼睛里竟浮起亮闪闪的泪光。 “不可能……” 他哽咽,喃喃自语,一步步后退,摇头,颤抖,眼睛却死死胶在她脸上。他像失了心,抽了魂,脚步凌乱,后退着踩到台阶上,一个踉跄,雪花四溅,他摔倒在地。 他手忙脚乱要爬起,却似乎忘了站立,再一次滑倒。 眼泪滴落雪层,砸出一个洞。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红了眼,湿了眼,机械地摇头:“怎么能……变成……” 他转身就跑,几乎是在打滑的雪地里落荒而逃,手脚并用地拉开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甄暖浑身发抖,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到街道尽头,他鲜红的车尾灯亮起,越野车猛然调转回头,他的车疾驰而来。 甄暖吓一跳,想起他刚才一声不吭的霸道的强吻,“哇”一声,一溜烟往小区里跑。都忘了捡刚才被他粗鲁弄掉的kitty猫保暖耳套。 漫天的雪花在飞,身后突然一声厉喊:“阿时!” 甄暖头也不回,撒丫子在雪地上飞窜,队长肯定是疯掉了! 她冲进大楼,冲进电梯间,见言焓飞奔过来,她慌得摁关门键,他撞上电梯门拍打,她好歹把他关在门外。 下了电梯,她一溜儿冲到门口,开门关门,踢鞋子,跑进卧室,一屁股钻进被子。把自己捂成一团,严严实实。 她咬着被子,捂着胸口,心砰砰直跳, 疯掉了!疯掉了!队长一定是疯掉了! ☆、第84章 chapter84 甄暖缩成一团捂在被子里,脸热身烫,想起刚才他那个深……入……的吻。 为什么亲吻要把舌头伸到她嘴巴里面去?!?! 她一个哆嗦,嗷一声,蒙在被子乱踢乱打。 队长今天绝对是发神经疯掉了。 突然传来摁门铃的声音,屋子里一阵急促的叮咚叮咚;甄暖猛地抖一下,捂耳朵:“我听不见。” 门铃接连不断地响,然后是很用力的捶门声,轰隆隆的:“开门。” 甄暖死赖着不动,终于没动静了。 她钻出脑袋听,听到阳台上传来言焓和邻居礼貌的对话声:“这是我的证件,嗯,借用一下你家阳台,谢谢。” 甄暖傻了眼,跳起来就去关落地窗;风雪翻飞,言焓从隔壁阳台跳落,大步过来拦住。 窗门只剩一条缝儿,她卯足了劲推。 言焓单手摁着门和她较劲,隔着玻璃注视她,先是她的脸,再慢慢落下,从头至尾看一遍,又回到她脸上。 她被看得心发毛,也认识到比不过他的力气,撒腿就往客厅跑。 言焓拉开门,一个跨步上去,捏住她的手腕扯回来摁在玻璃门上。她吓得不敢出声,缩着脖子,警惕地看他。 他什么也没说,眼睛黑漆漆的,一眨不眨;她莫名被他的眼神吸住,移不开;他抬手要去碰她的脸。她本能地想扭头躲开,却没有,因他的眼里浮起水光。 雪更大了,从门缝里吹进来,打个旋儿,卷到他的头发上。 “阿时,10年不见,你……你怎么……”他的手悬在她脸颊边,想碰又不敢碰她的脸,“谁把你弄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瞪着眼睛,惊讶,迷茫。 他眼底水光荡漾:“阿时,你不认得我了?” 她眼神防备:“队长你怎么了?” “太完美了。他们把你藏在甄暖(夏天)的面具下,一样的dna,天衣无缝。我找了那么多年,偏偏没有怀疑到夏天头上。” 她惊恐,他一定是异想天开。 昨天她才接收自己的真实身份是t计划组员tina,也就是不为人知的夏天,是造成队长心爱之人惨死的罪魁祸首;而今天她就大转变成了夏天的双胞胎妹妹夏时??? 那个,队长找了快10年,几乎要为她走向极端的夏时??? “队长你……”她磕磕巴巴,“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他斩钉截铁。 “可我根本不记得作为夏时的一切……” “你记得作为甄暖的一切?” “……”她无言,又说,“可我就是甄暖的样子。” “有人换了你的容貌。不……你受伤太严重,全身的表皮都换掉了。9年前的甄暖、吕冰、还有阿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第二具鞣尸不是阿时,是甄暖。 第二具鞣尸在吕冰死去的前两三天就死了。 而吕冰死的时候阿时她在场,她把订婚戒指塞进了吕冰的嘴里。第二具鞣尸是甄暖,不是阿时,不是你。” 这么解释真的通了。 甄暖仍觉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可,她想起下午沈弋提出要去看看鞣尸,他的表现,他的眼泪。 那个才是他真正的甄暖?! 沈弋把她的脸给…… 她很清楚了,可是,她望着言焓,他清楚吗? 门缝的风雪愈大,她靠在玻璃门上,颤抖。 “你昨天说我是以前那个坏甄暖,是害死夏时的坏夏天,今天又说我是夏时,”她摇头,困惑而困苦,“你明天又会说什么?” “dna检测吗?那只能证明我是夏家的孩子,究竟是夏天还是夏时,谁也不知道。因为当年发现的‘夏时’的两批骨头虽然细胞质dna有细微的诧异,但究竟哪个夏时,你也不知道。如果有天你忽然质疑我,”她望住他,“是不是又要把我推开?” “手。阿时左手的中指骨,天生是歪的。看不出,但摸得到。”他轻轻伸手,与她五指交叠,他的中指抚过他的中指,他猛地一颤,泪盈眼眶。 “对不起。”他的眼泪落在她眼睫,“对不起,我……”他悔恨得无以复加,“你就在这里,我却没有认出你。对不起,对不起。” 甄暖想埋怨他,可是这一刻,她的心软成了稀泥。他那么爱的阿时,她嫉妒的阿时,竟是她自己。 看到他因为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哪里还怨得起来。 “这次不会错。阿时,不会错。” 他低下头,蹭蹭她的脸颊,轻声:“阿时,我记得和你接吻的感觉。” 这句话在她心头过了一道电,她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呼吸不顺,可她瘪瘪嘴,不服气地气他:“如果就是你记错了呢。” “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记得。”他收紧她的腰,“不会错。” 他解开她衣领的扣子,埋首去嗅, “一早就有感觉,我却排斥,却害怕。我早该发现。即使是双胞胎,又怎么会有和你一样的气味,我早该发现。” 正因先入为主认为她是夏天,他甚至不曾想起和她十指交握。他也以为这不是特殊标记,夏天的手或许和夏时一样,天生歪了一截。没想并不是。 “阿时,你身体的感觉,我不会记错。”他说,“不信,我换个方法证明。” 她瞪着眼睛,证明? 他的手拉开她羽绒衣,环住她热乎乎的腰身。她一惊,突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脸通红,推开他便往客厅里逃。 “不要!” …… 言焓关上落地窗,落了锁。 走到客厅,她人却不见,玩起了躲猫猫。他到餐厅也不见人,听见身后她光脚丫的跑步声。他回头找一圈,想了想,走回卧室,上了锁。 卧室的角落里堆放着众多的玩偶,他特意每一步都迈得格外用力,让她听到。 他走到玩偶堆前,揪一只长腿兔子,甩开;拎一只绿背乌龟,扔掉;抓一只长颈鹿,抓不动……他稍一用力扯开,然后,四目相对。 “……” “……” 他朝她伸手,眼睛还是湿润的,却带着微笑:“把手给我。拉你出来。” “不!”她用力搂着一只猫,反叛地瞪着他。 …… “那就在这里好了。”他直起身,看着她,一手开始松领带,随手扔地上,又脱风衣。 “这里?”她心惊肉跳,“你干嘛?!” “你不热吗?” 她也热,今天很冷,她却热得莫名其妙。 眼见他要解衬衫,她扔掉猫咪往外逃窜。 他不紧不慢后退一步,长手一捞,把她拉回来,摁住她的肩膀转了两下,羽绒衣毛衣几秒间刮下来。扎头发的皮筋也顺着毛衣脱落,长发披散。 她急了,来不及抵抗,他手指隔着绒衣在她背后捏一下,胸衣解开了…… 甄暖惊愕,他这些手段是哪里来的? 他看懂她的眼神,解释:“以前你常闹脾气,不好对付,就像现在这样。所以要学点儿技巧。好在多年过后,也没忘。” “你耍流氓!”她气得跺脚,鼻子冒烟。 他身体挡住她出逃的线路,她赶紧从床上爬过去,没想他从背后上来,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摸着她的肚皮一摁一拉,裤子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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