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像有些好笑:“你是在表演某种行为艺术吗?” “不是。”甄暖涨红了脸,咕哝着说,“我看你在抽烟,所以就等着啊。” “有事?” “队长,第7个人的事,不问陈翰吗?” “苏雅程副队他们不是在问么。”他停了一下,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哦,你不相信他们的能力?” “不是!”她直摆手,“我刚看见了,他们的审讯技术很厉害。我只是……想,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么?” “不想。”他道,“说得像什么新鲜的菜品,想不想尝试一下,呵,”他笑出一声。 “……”甄暖瘪嘴,有时候和boss交流真的好困难。 言焓:“苏雅和程副队已经足够好了。” “可你还是认为陈翰不会说的吧?” “是。” “……” 这人真是。 言焓斜靠在安全门上,闲闲地看她:“要我是陈翰,我也不会说,除非我脑子有问题。” 甄暖不解:“不是说他配合的话,可以戴罪立功吗?” “配合,他多了第7条罪;不配合,他没这第7条罪。” 甄暖蓦然明白,没有任何证据的事,他有病才会承认。 言焓手里拿着火柴盒轻轻地转啊转,火柴梗在里边碰撞的声音唰唰的很有质感。 “如果他没给第7个人支招,他就什么都说不出; 如果他给第7个人支招了,一通电话的事,不留证据,他又为什么要承认。” 甄暖沉默。而且,陈翰现在的思维和想法已经完全和正常人不在同一个轨道上。他真的像极了一个邪教头子,无所畏惧,无所顾忌,也无所挂念。 “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言焓低头,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绪:“干这行,很多时候就得接受无奈。”他轻轻一笑,拔脚要走,迎面黑子走了过来。 言焓抬手把他招过来:“给女高中生割腕的人是谁?” “正分开了在审呢,有2个人说是第5个死者。一个说不知道,当时没注意。” “嗯……有苗头。”言焓立在楼梯间和走廊的边缘,光影交叠在他脸上,隽永而深刻,他薄唇微勾,痞痞地一笑, “你过去,就说,两个人谋杀女研究生,一个人试图谋杀法医,唯独陈翰没有参与任何事件。我那天在367追的人不是陈翰,你随便选一个怀疑。” 黑子一愣,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老大你真是……” 他刚要转身, “等一下,”言焓眼里黑光闪闪,散漫而随意地特别交待,“等3个人分别供出陈翰后,问细节,拿的什么工具,刀扔哪儿了,手套去哪儿了。割腕需要技术,他不可能戴着厚手套,一定是橡胶的,会留指纹。” “好嘞!” 甄暖一脸惊讶地看言焓,后者回头见了:“怎么?” “队长,这么套话是不是不太光明正大啊?” 言焓稍一挑眉,不屑一顾的样子:“我看着像君子吗?” “……” 甄暖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愣愣地杵了一会儿,问:“我不回答可以吗?” “你直接不说话就可以了。” “……” 甄暖默默跟在他身后,想,他嘴上那么说,心里又哪里是服帖地接受无奈现实的人。 即使面对陈翰这种无处使力的人,他也会尽最大程度地把人家往死里整。 boss,你好可怕,尤其是笑得如沐春风的时候。 第35章 chapter35 甄暖中午吃完饭,在食堂里就听说,连环自杀团体的另外3个组织者那边有了突破口,他们招了。 分开审讯的口供一致,是陈翰给第4个自杀者割的腕。 侦察队的人准备出发去搜查割腕用的手套和刀片。 甄暖太开心了,一溜烟跑去楼下小广场,见大家都上车准备出发,她也兴致高昂地跟着窜了上去。 车开到半路,言焓回头准备和谁说话时,蓦然看到她毛茸茸的脑袋,愣了愣。他并没想在这种天气带她出去,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溜上车的,结果想说的话也就忘在了后头。 倒是苏雅说:“陈翰现在仍然咬得很死,我们告诉他已经找到了他给人割腕用的刀片和橡胶手套,他也丝毫不提第7个人的事。” “等找到东西了,拿实验室对比结果给他看。” “嗯。” …… 警方带着团伙的另外3人,在他们供述的地点,一处公园里,找到了陈翰给第4个死者割腕后丢弃的埋在地里的橡胶手套和刀片。 这一趟出行很顺利,痕检组的人提取着证物。 言焓独自立在一颗树下抽烟。 中午1点,天气越来越差了,乌云压顶,狂风肆虐,公园里的树木疯狂摇晃着。 在一旁接电话的谭哥收了线,往甄暖这边走过来,对她身后的程副队说:“陈翰改口了,说有第7个人。” 程副队何其精明,问:“他提条件了吧?” “对。他要无罪释放,安全出国,别的条件都不接受。” 苏雅瞪眼:“怎么可能?” “不然,今晚就有一个女人会死。而且,还会多一个杀人犯。” 众人又沉默了,处置一个会继续升级的类似邪教头子的杀人犯,救一个想自杀且打算以此陷害他人的人,孰轻孰重?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 甄暖回头,言焓走过来了。 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在风里微微眯起眼,问:“尚局怎么说?” 谭哥道:“尚局的意思是不会放人,但可以酌情减轻处罚,可陈翰不同意。所以,谈崩了。” 言焓沉默半刻,“嗯”了一声。 关于第7个人,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虽然找到了售卖那个电话卡的站点,也从附近的监控里找到了购买者的半截身影,可根据一个模糊的下半身找出一个具体的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在几小时内完成的。 所以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一具尸体的出现。 言焓不知在想什么,踢着脚下的落叶,踢了一会儿,插着兜转身走了。 “老大。”谭哥喊住他,“尚局问你的意见是什么?” “我的意见和他一样。”他没回头,走进了风里。 苏雅蹙眉,看不出言焓是否说了真话。 此刻看他被狂风卷起的衣角,她忽然想上去和他说话,可视线里,甄暖突然窜了出来,笨拙地踩着雪地靴,砰砰砰地踏在枯叶上,追着言焓跑去了。 “队长!”甄暖追上去,大口大口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里变成一捧捧的白花花。 言焓侧眸看她,不语。 “队长,”她跟在他身边走,好奇,“如果是你,你不会选择放走罪犯去救人吗?” “你呢?”他反问,“如果你在追一个罪犯,而路边躺着一个濒死的人,你会停下救人,还是继续抓犯人?” 甄暖一下子想起那天站在高高的涂鸦楼顶上,言焓放弃追逐,起跑跳过了几米的高楼来救她。 她胸腔缓缓起伏着,低下头,小脸缩进围巾里:“要看情况吧。” “比如?”狂风吹得他的短发在风里飞。 甄暖不看他沉黑的眼,低下头揪手指:“罪犯是一个抢劫犯,罪犯是一个会继续杀人却很难再抓到的人,这两者是不一样的吧。” “是不一样。因为犯人罪大恶极,放他走之后的恶劣后果无法估量,所以我们需要牺牲某个个体,把对社会的损失降到最低。”他平淡地说。 甄暖一口气憋在胸口直打转,仍是无法纾解的难受。 又听言焓轻散地问:“以一个人的性命来换一些人的性命,这是合法的吗?” 甄暖无法回答,抬头看他被冷风吹得冰凌的侧脸,有些迷茫而摸不着头脑了:“队长,你的意见究竟是怎样啊,听上去又好像不太赞同的样子。” “没有不赞同。就像我刚才说的,站在这个位置,只能把整体宏观的损失降到最低。而且,谈条件这种事,以目前的情况还不能开先河,不然以后的罪犯都效仿,连锁反应的后果会更恶劣。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反对尚局的做法。” 他理智得近乎不通人情,但甄暖却听出了什么,小声问:“可,如果尚局说放罪犯去救人,你也会赞同吧?” 言焓转眸看她,眸光清黑,并没回答,只反问了一句:“当知道一个人会死,你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吗?” 甄暖怔愣。 …… 一行人返程回到了局里。 下车没走几步,程副队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应答几句,叫住了言焓,低声说:“昨晚郑苗苗失踪了。但不确定是否是第7个人,她没有自杀倾向的。” 郑苗苗是郑容教授的女儿,才上初中,是刑侦队每个人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开朗懂事的孩子。 周围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甄暖却没有注意,径自走到前边去了。 言焓和程副队商量一会儿后,一行人重新上车。 甄暖察觉到身后不对,懵懵地回头,见大家又要上车走了,赶紧扑腾扑腾跑回来。 天气变得更糟了,乌云压得很低,中午的天黑得像傍晚。冷风侵袭,几乎要把人的骨头冻僵。 甄暖跑到车门边,言焓却抬手拦住。 他扶着车门,说:“你不用去了。马上要暴雨,在屋里休息吧。” “诶?”她惊慌又愣愣地望着他,眼珠清亮而湿润,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为什么呀?队长,大家都去呢,为什么丢下我?” 言焓静默看她半晌,问:“你不是会骨头疼吗?” 她立在大风里,整个人都在抖,嗓音苦涩,害怕冷却更害怕被孤立:“我……我可以忍着呀。” “我不希望你忍着。” 老白探出头来:“小猫,我们是为别的事出去一趟,不是这个案子。” 她呆呆地“哦”一声,却没有被安慰到。那副失落又可怜的表情,像是被族群丢弃在原野上的可怜小动物。 言焓沉默半刻,说:“我预感今明天会出事,或许是这次的连环自杀案,或许不相关,到时候需要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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