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着苏竹青渐行渐远的背影,苏筱筱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恼。 ‘苏竹青,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深爱了多年的男人娶我,让你尝尝当初我参加你婚礼时的痛苦!’ 第28章 转眼就来到了月底,苏筱筱与顾辞远结婚的日子。 爆竹烟花在新房外响起,极为热闹。 新房内,冰箱、洗衣机、电视等家电一应俱全,客厅也挂上了两人拍的结婚照。 远远超过了当初苏竹青与顾辞远结婚时的简陋。 苏筱筱更是笑得嘴角就没下来过。 苏竹青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所有的热闹与喜庆似乎与她无关。 曾经深爱的人,如今却站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边,苏竹青心里却毫无波澜。 来宾们在看见顾辞远扶着苏筱筱进门的那一刻,议论纷纷。 “这个苏筱筱不是苏竹青的妹妹吗?怎么跟自己姐夫结婚了?”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个脸皮厚的,去挖墙脚挖来的。” 苏竹青身旁,苏母听着这些话,脸色瞬间阴沉。 这些话让苏母听得眉头一紧,恼怒地推了推苏竹青,低声催促。 “你还不赶紧出来给你妹妹解释两句!” 苏竹青却迟迟未动。 苏母见状,怒火中烧,正准备强行将苏竹青拉过去。 这时,一个身形修长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了新房门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谁家的小伙?怎么长得这么俊?” 苏竹青抬眼看去,不由一愣。 是温怀安。 他走到苏竹青的身旁,温柔又强势地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伯母,既然竹青不愿意,那就算了。” 苏竹青看着身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发愣。 在她的印象里,温怀安一向温文尔雅,待人温和有礼。 但此刻他的气势竟与身为军官的顾辞远不相上下。 苏竹青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难道军医都是这样吗? 旁人看到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就是苏竹青的新相好吗?看起来比顾辞远会照顾人。” “可不是,苏竹青可真好命,前头找了个军官,现在这个怕也是个来头大的。” 这些话传入顾辞远耳中,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眼看着温怀安牵着苏竹青离开,顾辞远不顾旁边的苏筱筱,匆匆追了出去。 苏筱筱看着顾辞远匆忙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辞远哥!” 你怎么可以为了苏竹青抛下我一个人…… 这时,周围的闲言碎语也传入她的耳朵。 “真不明白,顾辞远明明还放不下苏竹青,怎么又跟苏筱筱结婚了?” “听说是他妈妈逼的,哭闹了好几天,顾辞远才答应的。” 苏母和顾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顾母连忙走到苏筱筱身旁,低声安慰她:“筱筱,别急,我去把辞远叫回来。” 另一边,苏竹青被温怀安拉着离开苏家。 她垂眸看了看温怀安紧握她手的模样,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定感。 等温怀安将她的手松开后,她忽然开口。 “我们真正在一起吧。” 苏竹青低头,心里纠结了一瞬。她抬头看着温怀安,心里忽然没有那么多的犹豫,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真的在一起。” 温怀安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真的……”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竹青!” 第29章 苏竹青惊愕地转过头,这才发现顾辞远追了出来,胸口的大红花还跟着他的脚步晃动。 她不禁皱眉,冷冷地开口:“苏筱筱还在里面,你跑出来干什么?” 顾辞远动作一顿,低声说:“我来找你。” 温怀安的脸色微沉,立刻站到苏竹青面前,冷冷地看着顾辞远。 “请你注意一下,你的妻子正在家里等你,而竹青现在是我女朋友。” 苏竹青看见温怀安吃醋的模样,嘴角勾起几分笑意。 顾辞远听了这番话,悄然攥紧了拳头,目光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身后的苏竹青。 “你也希望我跟苏筱筱结婚吗?” 苏竹青将注意力从温怀安身上收回来,神情冷淡地开口。 “我不在乎你跟谁结婚,苏筱筱也好,其他人也罢,都跟我无关。” 顾辞远心冷了下来,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看着顾辞远的背影渐行渐远,温怀安放松了紧张的神情,回头看向苏竹青,眼中带着明显的雀跃:“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我没听错吧?” 苏竹青莞尔一笑,点头,“你没听错,真的在一起。” 温怀安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激动的潮红。 他捏紧她的手,低声问:“那现在,我可以抱你吗?” 苏竹青忍不住笑了,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可以。” 昏黄的路灯下,温怀安小心翼翼地把苏竹青搂入怀中。 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交织,温暖而安宁。 第二天,苏竹青拉着温怀安来到首都百货公司。 “我们是来这买东西吗?” 温怀安看着眼前金色的招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苏竹青点点头:“嗯,明天你休假就结束了,要去新疆了,所以临走前我想给你买点东西带过去。” 温怀安心里一暖,看着她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谢谢你,竹青。” 与此同时,首都家属院。 顾辞远刚从部队下班回到家。 走到家门口时,他突然听见屋内传来苏筱筱和苏母的对话声。 顾辞远忽然想起来,自己与苏筱筱结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推开门。 却突然听到了一句话,让他脚步一顿。 “你可千万要把你跟苏竹青达成交易,让她和辞远离婚的事藏好,不然辞远这段时间对竹青的感情,恐怕他会记恨你一辈子。” 顾辞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拳头紧握,怒火迅速升腾。 “砰!”门被猛地推开。 顾辞远双眼爬上红血丝,愠怒问眼前的母女:“是你让竹青跟我离婚的?” 苏筱筱和苏母被这一声吼吓得身体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几天后,家属院再次看了一出顾家和苏家的笑话。 “你听说了吗?顾辞远和苏筱筱离婚了!” “我听说了!真是没想到结婚的第二天就领了离婚证,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顾辞远对苏筱筱没感情。” “我也听说了,要不是顾母当时寻死觅活要顾辞远结婚,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此时的苏家。 苏母满脸担忧地敲了敲苏筱筱的房间门。 “筱筱,你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她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苏母心里升起一些不好的预感,缓缓推开了门。 第30章 随即苏母松了一口气。 只见苏筱筱正披头散发,好端端地坐在床边。 “筱筱啊,你赶紧过来吃饭吧。” 下一刻,苏筱筱突然尖叫一声。 “你是谁!你不要碰我!我只要辞远哥碰我!” 苏母心里一凉,嘴皮颤抖起来。 下一秒,她哭嚎着扑到了苏筱筱身上:“筱筱,你不要吓妈妈!” 然而苏筱筱却惊恐地把她推开:“你给我滚开!辞远哥!你快来救我!” 很快,苏筱筱渐渐平静下来。 苏母抹了一把眼泪,忐忑地看着她:“筱筱?” 苏竹青对着空气倏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辞远哥,你怎么在这?” 苏母惶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而苏筱筱则踩着她的身体朝外走了出去,嘴里还喃喃着。 “辞远哥,你走慢一点,等等我……” …… 半年后,苏竹青与温怀安在新疆领了结婚证。 与此同时,新疆边防团也调来了一个顾军长。 不知不觉间,春节又要到来。 今天苏竹青完成了驻疆记者站的工作,心血来潮地决定给温怀安送饭。 她带着饭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向温怀安的诊室。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走廊上的身影——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他正背对着她跟护士说些什么。 苏竹青蹙了蹙眉头,感觉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然而很快她就顾不上那个人了,因为一身白褂的温怀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眉眼一弯,脚步轻快地朝温怀安走去:“你怎么知道我要过来?” 温怀安接过她手里的饭盒,牵着她的手,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刚好对上了顾辞远的视线。 温怀安的视线在他肩头渗血的纱布上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几个月前才知道顾辞远为了苏竹青从首都调来了新疆。 虽然他对顾辞远的行为有些不满。 但是看在顾辞远是为祖国受伤的份上,他不跟他计较。 温怀安牵着苏竹青朝自己的诊间走去,若无其事地回答她的问题。 “有个常来的病人看到你了,所以提前告诉我了。” 苏竹青有些疑惑,“我又不经常来医院找你,病人怎么认识我?” 温怀安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直到苏竹青看到他桌上摆放的相框时,她才恍然大悟。 “你怎么把我们的结婚照摆在这!” 苏竹青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掐了温怀安手臂一下。 温怀安也受着,慢悠悠地说:“觊觎我的小护士这么多,我当然要把照片摆在这让她们打消心思了。” 苏竹青手上的动作一顿,摆正了脸色:“原来是这样,你干的不错。” 温怀安含笑把脸凑近她:“那我有没有什么奖励呢?” 苏竹青含羞地看了他一眼,羞恼道:“你瞎说什么呢!这还在医院呢!” 温怀安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我们晚上再说。” 苏竹青不说话,埋在他的怀里当鸵鸟,暗自庆幸诊间没进人。 无人注意到,在诊间的门外,顾辞远黯淡地收回了目光,大步离去。 他心中默念:“竹青,如果你能这样一直幸福下去,那我甘愿就这样默默守着你,无怨无悔。” ——全文完。 换嫁老侯爷后,悔婚佛子长跪不起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人人皆知江晚年宁可做佛子,也不愿娶我。 只因他答应娶我那日,他的白月光以死要挟他悔婚。 他要我等他三年,却无视我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 同胞妹妹被我牵连,一并被柳家公子退了婚。 父亲大发雷霆,逼我嫁给大我十岁的侯爷挽回名声。 出嫁时,府上聘请佛子诵经祈福。 珠帘摇晃,我衣着嫁衣双手合十,为亡母诵经。 风吹动我的头纱,却恰好与江晚年淡漠的眼眸撞上。 他发了疯,拽紧我的手。 可我已经心如止水。 1 “晚年,你悔婚是为了姜瑶吗?” 隔着一道屏风,我看不到他的脸。 只看到身影摇晃,片刻后才传来他的声音。 “若非姜瑶不愿嫁我,当初我不会答应娶你。” “你且等我三年,别打扰我清修。” 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怔了怔,把他当初送来的求亲贴放在桌子上,悄然离去。 风雪扑脸,冻得我的眼泪悬挂在脸颊上,欲落未落。 许是恍神,竟是踩空从长阶跌落。 再醒来时,我便看到了父亲盛怒的脸。 “和你母亲一个贱样,执拗着些求不得的事物,也该给你一个巴掌醒醒了。” “侯府那位比你年长十岁,年纪大会疼人,虽有传闻不能人道,可如今你名声坏了,没得选,必须嫁他。” “盛家不能因为你一人,害得你其他姐妹都嫁不出去。” 爹爹说完便起身离去,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垂眸看向远处的嫁衣,我眼神落寞。 更何况母家失势,我更加无法决定自己的婚事。 强求而来的婚娶,最终还是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只见门口处出现一道人影。 妹妹推门而入,眼光落在扎眼的嫁衣上,她叹息一声。 “过几日侯爷的婚服就要送来了,这一身快些扔了吧,看了都心烦。” 我点点头。 是该扔了。 江晚年答应娶我时,我立马翻出他五年前送我的绸缎。 也不嫌弃款式过时,只想着穿着他送的红绸,与他一拜天地。 直到前几日姜瑶来找我时,我才知道这本该是要送她的绸缎。 她不要,才给了我。 “梨落,当初是他先求娶了我,奈何家中要将我送入宫中,伺候病重的姐姐,我这才推拒了他。” “若非我拒绝,又怎会轮到你与他交好?那红绸,是你主动和他要的吧?” “他怕我误会,特地和我解释了一番,说是被你要走了,反正是要丢的东西,你要了便给了。” “梨落,拿着他送我的绸缎,做成自己的嫁衣,你不觉得讽刺吗?” 姜瑶的眼神落在我护住嫁衣上的手上。 那一瞬,我如同火烤,满脸通红。 回想从前种种,皆是我主动。 江晚年对我,从来是薄凉孤傲。 是我高攀,期许着不愿注视我的眼眸。 “雪晴,拿个火盆,连同既往他过手的东西,也一并烧了吧。” 妹妹看了我一眼:“不留一两个做纪念吗?” 我笑了笑。 “留下也不过是累赘罢了。” 2 妹妹喊来婢女端来火盆。 炙热照在我们的脸上,不断摇曳着火苗。 与江晚年五年来的书信瞬间化为乌有,而后是被我摆在桌案上的一些小物件。 江晚年遁入空门后,姜瑶特地上门嘲讽我倒贴了江晚年五年。 她在屋里头转了几圈,瞥到梳妆台上的物件,便笑着摇头。 “你好可怜啊。” “那娃娃也是我最喜欢的,只是涛哥哥先送了我一对,我才不要他送的。” “我喜欢猫儿,那对猫儿的陶俑,亦是他没送出去,才落在你手上的。” “梨落,若我没记错,你最喜欢的是鹿,你看,连我都知道,可他却连你喜欢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我不要的东西,他只管丢,你就只管接,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怪不得世家女子皆以你为耻。” “别连累你妹妹了,因为你,柳家已经退了她地亲了。” 一时间,我脸色煞白。 姜瑶又朝我凑近几分。 “若我不肯,他此生都不会娶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心悦之人!” 我怔了怔,攥紧了衣袖。 心中不甘,才敢以下犯上。 “若你喜欢他,又如何会在他和齐涛之间来回摇摆!你如此贪婪,为何不准我去争取!” 耳边唰的一声。 我被姜瑶打到耳鸣,眨了眨眼,未落的眼泪飘然坠落。 “贱人!我可是贵妃之妹,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实话和你说,只要我开口,江晚年非三年不得娶妻。” “你大可去问问他!免得还沉浸在白日梦中,不可自拔!” 她冷笑一声,手用力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哭有什么用?谁会心疼你?他对你的好,不过是你借了我的光。” “你不过是我不要他时的备选罢了。” 我愣在原地。 连同我的眼泪,都在无声地嘲弄我的不堪。 “姐姐,同柳家的婚事我本就不舒心,没必要为了我,让你嫁给侯爷,我才十八,再等几年也无事。” 妹妹低着头,取下手腕上的红绳丢入火中。 唾槹慤嚹旎埤泾賖蚛脯窓諥魿诛軑吆 她墨色的眼眸望着逐渐熄灭的火焰。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早死的母亲,抬手撩动她散乱的发丝。 妹妹顺势看向我,被我轻轻搂入怀中。 “雪晴,姐姐嫁给侯爷是心甘情愿。” “这婚事是姐姐高嫁,待我有了权势,谁都无法再羞辱我们姐妹。” “终有一日,我会让柳家公子懊悔退婚的决定。” 3 次日,侯府便送来了婚服,衣服上还压着一对玉如意。 手描摹过衣服上的刺绣,我不由得惊叹侯府出手阔绰。 “这绣工看来是江南的绣娘所制,栩栩如生,不下千金难以求得。” “看来那逍遥侯爷对你是真的上心,姐姐嫁过去,定不会受委屈了。” 妹妹眼睛一亮,拿起嫁衣在我身上比划了一番。 我浅浅一笑,素手穿过衣袖。 这嫁衣只是开头。 连着几日,侯爷送来了不少物件,这还不是嫁妆。 府上被堆了不少物什。 原是贱烂的名声,随着侯爷的偏爱,街头巷尾风声一转,皆说我与侯爷定是前世姻缘。 “不然侯爷怎么会在席间看了她一眼,便倾尽所有要娶盛梨落?” 那妇人当即不满地说了一声,朝我瞪了一眼。 连我都不知道,我何时同侯爷有过一面之缘,就被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 妹妹手中拿着玉簪子,故意撞了撞我,嘴角的笑意难以遮掩。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 “说起来,柳公子前些时日来府上找你了?你给推了,父亲为这事气了几天吃不下饭呢。” 妹妹的笑意戛然而止,她放下了玉簪:“是来了,说退婚是她母亲瞒着他做的,要我等他。” “等?” 我微微启唇。 想到江晚年那日,也是要我等。 妹妹拉过我的手,转身继续走着:“等什么等?女子又有多少时间等得了一个人?” “随意的一句话,便要我继续蹉跎下去?姐姐,许是我凉薄,我不会为了他浪费时间。” 她握着我的手很紧。 我知道,她是同我说的。 以前我为了江晚年,一直等着他答应娶我,熬了五年。 期间我哭了多少次,她都看在眼底。 她为我不值得。 只有她心疼我每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每一次的情绪失控落下的眼泪。 我回握住妹妹的手,轻笑着点点头。 “是,日子是自己的,无谓为了旁人枯等。” 4 出嫁之日,父亲请了和尚上门诵经。 虽说这几日侯爷送了不少礼,给足了盛家面子。 可爹爹想到之前忽然被退的婚事,心有戚戚然。 “你别乱想,我请佛子诵经不过是为了去去晦气,先前那遭婚事,许是忘了为你阿母诵经祷告,才无疾而终的。” “不若说母亲知晓他不好,替姐姐避开了他,你看看侯爷对姐姐的态度,可是和江晚年大相径庭!” 妹妹不满地说道。 先前,江晚年对我们的婚事并不上心。 皆是我忙前忙后,期间除了他的求亲帖,别的什么都没有送来。 我知道妹妹是心疼我才为我打抱不平。 可父亲这急躁的性子,多说无益。 眼见他吃瘪,当即吹胡子瞪眼,指着妹妹数落她。 “你这性子如此锋利,我都替你着急!” “柳家公子都愿意要你了,你还给推拒了!真把你神气的,以后没人要你,你可别后悔!” 我拉住妹妹的手一顿,看向父亲气急败坏的脸。 Pa0兔?g兔JE`故0事,aN屋Xjg提|nF取!本2H}文A@`勿F私NMv自{p搬uS运U “不过是只野鸡,有必要争吗?” “爹爹,今后雪晴的婚事不用你挂怀,京城最好的夫婿我会为她挑好,便是侯爷与我相敬如宾,我也是侯府正妻,足以为盛家撑腰,您何必贬低自己,抬高他人?” “如今,我才是盛家的靠山。” 父亲脸色一变。 眼下我的气势压过了他,瞬间让他有几分不忿。 “呵,自以为是罢了。” “和你们争辩也是我蠢,你母亲不过是妾室,不配老子去跪她,你们两人一起去诵经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转身要走,我当即拽住了他的衣袖,看着他不悦的脸,噙着一丝冷笑。 “我现在是嫁做侯府夫人,爹爹,我命令你必须去。” 他亏欠母亲的,我要一并算回去。 父亲脸一颤,气得咬着后槽牙,试图给我一个巴掌。 可他也知晓,今日是我成婚,若是磕着碰着,被侯爷清算的只会是他。 他只能跪在自己看不起的妾室面前,说出祈福之词。 没多久,我穿着一身婚服,带着全府上下一并跪在母亲的牌位前祈祷。 双手合十,心中万般思绪,随着檀香逐渐摒除。 待到祷告结束,爹爹第一个摔门而去。 最后只留下我和妹妹。 隔着珠帘,对面的僧人一动不动。 大抵是等我们离开了,才会起身。 我不想耽误佛子修行,拉着妹妹的手缓缓起身,却不小心踩到裙摆。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珠帘,扶住了即将脸朝地面的我。 我心头一颤,手搭在他的双臂上,连忙稳住了自己身子。 “实在抱歉,一时失神,不耽误佛子修行,我们这就离开。” 可一出口,佛子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一股熟悉的玉兰香先朝我袭来,我怔愣了片刻。 风卷起盖头一角,我与他四目相对。 俧箻饓薯觩簽昪哤飇嫨鄙辛婔蔩騱募 江晚年血色褪尽,满目破碎…… 5 “盛梨落,为什么是你?难道今日所说的贵人是你?是你要嫁给侯爷?!” 江晚年的声音十分急促,他死死攥紧我的手腕,如何都不肯松开。 随手扯落我的盖头,一脚踩得稀烂。 “就三年,你都不愿意等我吗?!” “不愿意。” 我迅速冷下脸来,不停扭动着手腕。 身旁,妹妹一回过神,也立即上前帮我。 可江晚年用力攥紧,抬手就将来帮忙的妹妹推倒在地。 我又气又急。 “谁准许你伤她?!给我松手!江晚年,你与我再无瓜葛,安心做你的佛子去,何必纠缠!” 江晚年张了张唇,眼眶红得吓人。 “谁说我们再无瓜葛?!” “说好了等我三年,你怎可背弃诺言!”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得嗤笑出声。 冷冷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脸。 “等你三年?待到姜瑶厌弃你,你再回头娶我是吗?” “江晚年,她全都和我说了,我不是没人要,凭什么哄骗我做你的替补,我也是人,我值得被好好爱护!”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窗外人影摇晃,窸窸窣窣响起脚步声。 门外人抬手推开房门之时,江晚年强行搂着了我的腰肢,低头就要亲吻我的唇。 妹妹瞪大双眼,也不顾及未嫁女子的忌讳,拿着腰间的玉佩砸向了他。 江晚年的额头被砸破,雪白又没有遮掩的头上流下一道蜿蜒的红痕。 可他依旧不肯松手,气得妹妹试图拿鞋垫子丢他。 忽而远处投来一柄玉如意,砸在江晚年的肩头,痛得他惊呼一声。 抬眸看向了远处,是一身火红的侯爷,顾萧笙。 “娘子,为夫这就将你救出来!” 我呆愣片刻,立马便恢复了状态。 抬腿勾起地上的玉如意,反手捡起,迅速拍打在江晚年的腰间。 瞬间将他抽打到站不起来。 正要走来的侯爷一怔,低头看向地上站不起来的江晚年。 而我转身向后,在顾萧笙抬手之际俯身扶起妹妹。 顾萧笙尴尬地收回了手,挠了挠头。 “雪晴,你怎么样?” 妹妹抬眸看了眼侯爷,立马摇摇手,给了我一个眼神。 “别耽误了大事。” 我身子一顿,抬眸看向顾萧笙,他一直注视着我。 见我看他,立马扬起嘴角,朝我笑了笑。 “娘子,吉时已到,我来接你了。” 我看了眼被踩到满是烟尘的盖头,顾萧笙立即打了个响头。 只见一群小厮鱼贯而入,十几条红盖头捧了过来。 “巧了,我怕你不喜欢现在的嫁衣,额外多带了十几套婚服,你一个时辰换一套都是可以的。” “十几套?一套便价值千金,十几套那该是怎么样的天文数字?!” 妹妹吃惊不已,看向我时有几分欢喜。 只要我好,她便开心。 我心头一暖。 正欲走过去时,脚踝不知何时被江晚年抓住。 惨白的脸上,满是血红。 十分渗人。 “我、不、准!你不准嫁给他!” 他一如既往地霸道,自以为是。 我垂下眼眸:“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婚娶?” “江晚年,自你退婚那日起,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第1章 1977年夏天,第一钢铁厂食堂。 正是下工的时候,厂里的工人端着饭盆排队打饭。 长长的队伍中,站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工人,那工作服穿在身上,不似别人那般寡淡无味,反而显得十分前凸后翘。 以至于她站在队伍中,打饭的几个男同志目光都似有似无的从她身上扫过。 江舒棠自然心有所感,不过这会儿顾不得这些,这个月还没到月底呢,手里的钱和票就快要用完了。 家里三张嘴等着吃饭,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头疼。 “厂里什么时候把这贱人开除?真是丢咱们第一钢铁厂的脸,未婚先孕就算了,带着三个儿子,天天仗着那张脸在厂里招摇撞骗,你们听说了没?上星期小王给了她三斤粮票。” “别提了,那小郑好不容易得了一斤肉票,也给了那女人。” “这些男人真是没救了,咱们可得管好自家爷们儿,不能让他们去接济这贱货!” “你看她那工作服,肯定私下用缝纫机改过,咱们穿着这么瘪,他这样勾引谁呢?” “谁说不是呢,眼珠子都跟别人不一样,还是蓝色的,鼻梁还那么高,难怪她家里人都不喜欢她,看着像是杂交的。” 几个女工人凑在一起,讨论的对象自然就是队伍中最为扎眼的江舒棠。 江舒棠要是听到这话,肯定觉得冤枉极了,她根本就没改工作服,身材好能怪她吗?总不能把胸跟屁股削一半吧? 虽然她们说的也没错,自己是利用美色借了不少粮票,但那不是实在没法子吗?再说了,她又不是不还。 江舒棠是六年前穿过来的,刚穿过来就跟陌生男人睡了一觉,当然不是她自愿的,而是两人当时都喝多了,没有意识。 最可恨的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一个月后,她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孩子自然是留不得,便想去打了,可没有结婚证,没有适当理由,卫生院根本不给做手术。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江舒棠瞬间就成了破鞋,这年头未婚先孕,等于直接给自己判死刑了。 不光父母家人跟着蒙羞,自己也抬不起头了。 不过因为江舒棠是被人强迫,大家虽然心中鄙夷,但也不好落井下石。 后来江母实在是心疼女儿,怕她生了孩子活不了,偷偷把自己机械厂的工作让给了她,江父得知后,逼着她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十个月后,江舒棠把孩子生了下来,一胎三个,还都是男孩,当时她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她在二十一世纪活得好好的,住着豪宅,吃香的喝辣的,出门更是豪车接送,睡了一觉穿到了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不说,还直接一拖三。 问题这个时候做生意都不允许,那是投机倒把,这几年江舒棠为了养活三个孩子,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想了。 她在厂里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点儿,根本不够花。 三个孩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比她都多,到了后面,江舒棠已经不要脸了,利用傲人的身材和绝美的脸蛋,吸引厂里这些男人主动给她送粮送票。 不过这一笔笔的债,她都用本子记了下来,加班加点赚到钱后,想办法先还一些,可即便如此,还是欠了一大堆。 不过江舒棠也是有底线的,她只借未婚小伙的东西,成了婚的男人,她看都不看。 几年下来,她在钢铁厂彻底没了名声,大家背后都叫她狐狸精。 就这一会儿的空档,江舒棠已经打好了饭,她打算自己先吃饱,然后再打包回去给三个儿子吃。 就在这时,给过江舒棠粮票的小王凑了过来。 “舒棠,上次给你的粮票用完了吗?孩子最近有没有吃的?” 江舒棠本来耷拉着脸,看到小王过来,立刻挺直了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妩媚起来。 雪白的手指将碎发轻轻挽到耳后,江舒棠眉眼低垂,乌黑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一时间竟然将小王给看呆了。 “别提了,我这正发愁呢,粮票都要用完了,都不知道这个月该怎么熬。” 说着抬起头,苦笑着说道:“王哥,上次你能借给我三斤粮票,我已经很感激了,上次的我还没还呢,这次绝对不能再麻烦你了。” 江舒棠一个欲擒故纵,把小王迷的一愣一愣的,这个时候大家日子都拮据,谁不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可美人在自己面前诉苦,他哪能眼睁睁看着,当即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开口承诺,“你别愁,我回头再想想办法,帮你搞几斤粮票,让你跟孩子撑到月底。” 江舒棠眼睛亮晶晶,一脸崇拜的看着小王,“王哥,你人也太好了,同志之间要互相帮助,真是太感激你了!” 小王被江舒棠夸的飘飘然,饭都顾不上吃了,想办法凑粮票去了。 看到小王离开,江舒棠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莫名有些负罪感,小王的恩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 她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着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觉得自己的命比这白菜都苦。 江舒棠叹气又叹气,万万没想到她一个有志青年竟然会混到现在这种地步。 她以为自己坐在角落,刚才的所作所为没人看见。 殊不知刚才那一幕,已经被不远处的男人尽收眼底。 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面容俊逸非常,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虽然是坐着,但能看出来他很高,起码在一米八五以上。 顾政南眉头微皱,他不过是去了国外几年,国内的风气竟然开放到这种程度了? 哪怕是国外金发碧眼的洋妞,都没对面的这个女工人开放。刚才那些女工人的议论声,他也听了一耳朵,当时还觉得不可置信,以为是女同志之间的矛盾在那夸大其词。 可看到江舒棠方才的一系列行为后,他才知道是自己格局小。 江舒棠这会儿已经吃完了饭,起身打算给三个儿子打饭。 结果刚站起身,目光不经意往前面扫了一眼,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顾政南。 在看清楚他的脸后,江舒棠如遭雷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六年前在招待所对她为所欲为的男人就是这个畜生! 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 第2章 这个狗男人,睡完就跑,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厚着脸皮到处打听。 没想到如今竟然在机械厂碰到了。 想到自己这些年受的罪,江舒棠恨不得把这狗男人千刀万剐。 就在她站起身准备过去要个说法时,食堂门口突然冲进三个中年妇女。 看到江舒棠站在那,几人好似看到肉的饿狼,咬着牙就冲了过来。 江舒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薅住了头发。 “姓江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把我家男人给你的肉票交出来!” 动手的是王婶子,跟江舒棠在一个车间,她男人是车间主任,有点小权利。 但江舒棠可从来没要过周福全一丁点东西,哪怕他上赶着给,江舒棠都极力避嫌。 后来周福全看没戏,就转移了目标,没想到现在他们家丢了肉票,过来找她质问。 只是瞬间,江舒棠也来了火气,她每天活得够窝囊了,现在还要被人冤枉。 “我拿你家男人肉票?你有证据吗?就冤枉我,谁拿你家男人肉票,谁不得好死!” 江舒棠一边说着,屈起膝盖给那王婶子来了一下,她个子高,腿也长。 王婶子吃痛,连忙松手。 江舒棠咬了咬牙,这个时候要是认怂,以后还有更多的人过来欺辱她,心里一发狠,紧紧抓住了王婶子的头发。 “自己男人管不好,肉票丢了给人安罪名,你是欺负我家没男人吧?” 王婶子没想到江舒棠理亏还下手这么狠,也是吃了大亏。 头皮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她尖叫出声。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啥,给我打!” 旁边的两个妇女反应过来,这才上前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江舒棠自然不是她们的对手,但她明白一个道理,打架逮住一个人使劲揍就行了,把这个打怂,剩下的也就怂了。 所以她不顾别人招呼在她身上的拳头,伸手又再往婶子脸上挠了几道。 一时间,食堂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也顾不上吃饭了,都凑过去看热闹。 顾政南没想到会有此变故,心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要不是她利用美色骗取票据,也不会被人打。 就在他收回视线,想要继续吃饭时,没想到江舒棠几人竟然撕扯到了他这边。 江舒棠也破了相,脖子被人抓破了。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没一个帮忙,她心中悲戚,却又毫无办法。 自己被人打成这样,那个罪魁祸首还在这坐着安心吃饭,她哪里忍得了? 江舒棠瞪了顾政南一眼,直接伸手把他的餐盘打落在地。 顾政南再也无法维持淡定,站起身,拿手帕擦了擦溅在身上的汤渍,半晌后开了口。 “几位同志,有话好好说,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听到他这不咸不淡的几句,江舒棠更火了。 “你这个负心汉,丢下我跟孩子,六年来不闻不问,现在我被人打你也不管,你还是人吗你?”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看看顾政南,再看看江舒棠,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这咋可能,这可是顾政南顾工,听说刚从国外回来,是科研院最年轻的次院士人才,怎么可能跟这破鞋有关系?” “就是就是,估计是看人家长得好,有名头,想要上赶着倒贴。” “......” 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声,江舒棠这才知道这男人叫顾政南,真是好笑,她都给这男人生三个儿子了,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顾政南本来不想管,但觉得江舒棠一个女人被打成这样也挺可怜,就想着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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