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就在这时,陈容背转过身,低低泣道:“父亲当年只留下那么一点家产,这一路南迁,又是遇匪又是遇胡人的,若不是王家人一直护着,我们哪里能活到现在?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兄长,却是不愿意收留我们。不收留便不收留罢,我就不信我们十来个有手有脚的人,在建康生活不下去。” 本来,陈家大嫂见到陈容这么痛快便断绝兄妹关系,心下有点狐疑,那拿着笔的手,怎么也签不下去。现在听到陈容这么一说,连忙胡乱划了几下,又把手印按上。然后急急地把那帛书朝着陈家大兄一递,叫道:“快签快签。”一边说,她一边扯着陈家大兄的拇指按了一个手印。 一直到那帛书被陈容收起,陈家大兄还是恍恍惚惚。 陈容收好帛书后,走出房门,朝着平妪尚叟唤道:“走罢。” 直到她上了马车,陈家大兄才惊醒过来,他急急甩开妻子,朝着陈容冲来,唤道:“阿容阿容。”声音中有着哭音,有着自我厌恶,有着无能为力。 在他扑上陈容的马车时,陈容掀开车帘,她凑近兄长,低低说道:“大兄,我是有安排的,你不要慌乱,以后寻到机会,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 说完这话后,她伸袖装模作样的拭了拭泪水,哽嗯着喝道:“走。” “是。” 马车驶动。 直到一行人出了大门,被这种种变故弄得昏头转向的陈家大兄还是呆若木鸡着。在他的身后,陈家大嫂突然哎声叹气起来,她眼睁睁地望着那六辆马车,喃喃说道:“车是上等好车,马也是上等好马啊,我刚才怎么就忘记这一点了?”说到这里,她猛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马车一驶了,陈容便对尚叟说道:“先找一处酒家住下,叟,这几天你给我在这附近租一处房屋。记着,要找个安全些,又与我大兄家离得远一些的。” 好半晌,尚叟才应道:“是。” 这时刻,他与众仆一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变化弄得晕了头。 当下,一行人便住进了酒家。 第三天,尚叟便找了一个院落,与陈容商量后,他买下了这个院落。那院落位于两处朱门大户的后面,院落很小,只有十间木屋。却因为靠着这些朱门大户,很是安全。而且院落也修得精致。 不管是看外观,还是走到里面,这个院落比起陈家大兄那个,还要精致高档些。 夜深了。 平妪一边跟在陈容身后,一边嘀咕道:“这么小小的院子,也太贵了吧?南阳城这样的院子,只有十分之一的价。” 转眼,她又恨声说道:“郎君真是的,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庸俗泼妇为妻。哎,哎。”说罢,她瞟了一眼陈容,眼神中尽是控诉。 在她的叹息和控诉中,陈容一声不吭。 不一会,她的命令声传来,“把房门都关上。” “是。” 尚叟和还在嘀咕唠叨的平妪把门窗关上后,走到陈容身前。 这时的陈容,静静地站在火光中,她望着尚叟,笑道:“叟,把东西弄出来吧。” “是。” 应罢,尚叟拿着一柄斧头爬上一辆空马车。 旁边,平妪奇道:“把什么弄出来?” 她刚说到这时,马车中传来一阵闷响,“砰砰砰”几下重击后,车壁破裂的声音传来。 平妪连忙上前,正要询问,尚叟已掀开车帘跳了下来。 他抱着一个木箱子放在陈容面前,接着,又跳上了马车。 转眼间,一具又一具小木箱和小竹筒摆在陈容和平妪面前。 而尚叟,在把这个马车破开后,又走向另一个空马车。 二刻钟后,三辆空马车,还有陈容坐的马车,和装着陈容私人用品的马车全部被尚叟破开,七八十个小木箱被尚叟从马车中搬下,摆在了两女面前。 尚叟跳下马车,道:“女郎,没了。” 陈容点了点头。 这时,平妪已指着一个破开的木箱,半天合不拢嘴。那木箱中珠光闪耀,金光隐隐,里面分明装的是金玉珠宝! 平妪急喘了一下,抚着胸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些从哪里来的?” 尚叟呵呵一笑,道:“自然是用那三车粮换来的。”这一次回建康的,只有几个南阳王忌惮的世家大府。被迫留下的那些人,对能活命的粮食依然急需。在尚叟出手时,那粮已涨到了半升米一片金叶子,而这还是有价无市!因此,短短几个时辰,尚叟便用三车粮换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平妪听了解释后,双眼笑得眯成了一线,她朝着东方跪下,喃喃的感谢了一番鬼神后,站起来向陈容乐呵呵地说道:“这么多珠宝,够我们买上三十辆粮的了。” 尚叟在一侧笑道:“不,三十车粮那是南阳以前的价,老奴问了,这建康物产丰富着,粮价十分低贱。老奴估莫着,这些钱便是换三百车粮也已足够。” 转眼,他不满地嘀咕道:“也只有粮价便宜,在南阳城里这么小的院子,用十分之一的钱就可以买到。” 他的旁边,平妪已是惊叹连连,“三百车粮?天噫,女郎,这三百车粮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吃不完了。” 陈容笑了笑,低声说道:“不是的,这里的衣饰花销,都远贵于南阳城。这些珠宝,也就是够我们这辈子用。” 平妪连忙接口,“那也够了。” 陈容嘴角一扬,道:“夜深了,平妪,尚叟,你们抓紧一些,记着只留下十箱,五箱留着家用,五箱藏起来,剩下的都要埋好埋深。” “是。” 陈容从怀中拿出那断绝关系的帛书,把它递给平妪,说道:“把这个也藏好。” “是。” 平妪收起,突然低叹道:“女郎这样做,也太无情,太匆促了。” 匆促?她与那个大嫂已相识了两辈子了,怎么会匆促?至于无情?陈容慢慢一笑,低声说道:“我拥有的已经不多了,妪,到了这地步了,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来破坏的!” 平妪没有听懂,尚叟也没有听懂。 这陈容也不想向他们解释,她转过身,静静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啊啊,五月最后半天了,粉红榜上,我们三个老是几票十几票地追赶着。 大伙快助我一臂啊。 ……最后半天,粉红票留着也会浪费,大伙快快清清底。 媚公卿 第133章找上门来 一夜无事。 陈容是被金色的阳光照醒的。她侧过头,望着外面那一片明灿,听着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人语声,还有隐隐传来的欢叫声,慢慢一笑,想道:我来到建康了。 建康,那是一个多么美丽又遥远的名词啊,那里金钱如粪土,酒肉多得可以喂猪喂狗,那里,欢声笑语从来不断,粮食怎么也吃不完。 建康,在她两世为人的记忆中,都是神仙一般的所在。它远离烽火,没有纷争,它拥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奢华,富贵,还有太平。 陈容慢慢拥被坐起,便这般含着笑,走到铜镜前坐下。现在,她已有了充足的,足够在建康城过上好日子的金银……她需要的,只是不再成为任何男人能够送来送去,玩来玩去的妾室和玩物,也不再与任何女人争来斗去,费尽心机。所以,她现在要尽最大的努力见到陛下,得到他的允许;终身不嫁 想到这里,陈容哼起歌来。 平妪早就侯在门外,她听到陈容的歌声,不由笑了起来,“女郎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说罢,她舀着洗漱之物推门而入。 陈容笑道:“不是今天,是我从此后都会开开心心的过。”望着铜镜中长发被打散,青春可人的自己的脸,陈容调皮地眨了眨眼。 平妪呵呵一笑,一边给她梳理着长发,一边说道:“那女郎是不是得在建康置一些田产?” “田产自是要置的,不过这建康贵人太多,我要置,也得等见了陛下再置。”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那些田产。要知道,整个建康城周边的田产,都为各大世家所有。便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会被他们强取豪夺去。 倒是店面可以考虑一下。 陈容站起来,展开双臂,套上一袭鸀色外裳,又哼起歌来。 陈容走到院落里。 她这个小院落,后面邻着一条小街,那小街是庶民们交易日常所用的地方,极是热闹。 陈容令仆人搬来了一个塌几,她懒懒地睡在塌几上,一边晒着日头,一边倾听着外面的人声喧嚣。 过了一会,闭着双眼的陈容开口说道;“叟,准备一份请贴,你舀着它前去建康陈府呈见。” 尚叟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不一会,陈容又命令道;“妪,你叫两个人去暗地里查一查我大兄的事,记着,是他所有的事,我都要知道。” “是。” 又过了一会,陈容睁开眼,对着剩下的一个婢女唤道:“舀铜镜来。” “是。” 不一会,一面铜镜出现在她的眼前。 陈容伸手接过,她歪着头,注视着镜中白嫩丰润,媚态天生的脸,她伸出左手,那小指上长长的指甲在自己颊侧一划,然后,她突然问道:“你说,我若这里划上一刀,会如何?” 那婢女吓了一跳,惊叫道:“女郎,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陈容瞟了她一眼,嗔道:“怕什么?我只是说说。” 她还在望着镜中的自己,小指上的指甲,还有脸上游移。过了一会,她把铜镜一压,喃喃说道:“还是不敢也不愿啊。” 说罢,她再次向后一仰,闭上双眼。 那婢女这时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见她闭上了眼,连忙上前一步把铜镜收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妪的低语声传来,“女郎,郎君在四处找你。” 陈容‘恩’了一声,说道:“你去带他来。” “是。” 又过了一会,陈容喃喃说道:“老这般卧着有点无趣,得让尚叟在后墙上挖一个小洞,让我好瞅瞅外面。” 她的声音一落,一个笑声传来,“阿容何至如此?” 这个声音一落,陈容一跳而起,她腾地转过身来,瞪着那人喝道:“你,你怎么来了?” 在她的瞪视中,那病弱少年在婢女地扶持下,慢悠悠走到她对面,他一站定,两婢女便自发自动地进了屋,舀出一副塌几出来给他摆好。 然后,少年坐下。 少年一坐下,两婢开始焚香,煮酒,还在他的面前摆上一碟碟的糕点肉食。 少年吃了一口婢女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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