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老头儿肯定心知肚明。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完了该干嘛还得干嘛。” “老头儿找到罗弘材下落时,王元鹅才出生没多久,元一梅也刚死。他们的家人并不是很想扶养王元鹅,老头儿就把王元鹅抱回来收养。” “元一梅在生孩子时,有人抱着一只大鹅从产房外面路过,大概是要送给别的病人补身子。大鹅‘鹅鹅鹅’地叫了一路,元一梅却认为那只鹅就是‘盖世英雄’的化身,又因为她自己姓元,罗弘材姓罗,就给孩子起名叫罗元鹅。” “把孩子抱回来后,老头儿给他改了姓,叫‘王元鹅’,倒不是非得让王元鹅跟他姓,主要是考虑到王元鹅如果姓罗,长大以后就肯定会追问自己的身世。” “到时候,老头儿该怎么向他解释?说你父亲姓罗,上过战场,本应该是英雄,却在被俘期间做了‘叛徒’,被开除军籍后,回到地方就成了精神病人,做了杀人犯,最后还畏罪自杀?你母亲做过皮肉生意,也是个精神病人,生下你之后也自杀了?” “碰巧的是,把王元鹅抱回来时,老太太当时恰好怀有身孕,却因为早产,只保了她一个。这在极多数外人看来,就有了王元鹅就是老头儿亲生的这一错觉。” “老头儿的意思,就是要把王元鹅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并且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为此,老头儿不惜对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下了‘封口令’,说以后谁敢往外说王元鹅不是他亲生的,他就和谁急。” “老头儿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有一回,有个邻居家办酒席。人一多嘴就杂。酒席上,给老太太做早产手术的医生恰好也在,闲聊时,漏了一句嘴,说王元鹅不是老头儿亲生的。” “老头儿就在那人背后,听到后直接掀了桌子,还将那人揍了一顿,说你哪只眼看到我家小儿子不是我亲生的?那人大概之前也答应过老头儿要保密,所以理亏,不敢反驳。” “从我记事起,知道老头儿和人掐架的事,就只有这么一回。” “老头儿那人……本来就说一不二,这么干了以后,极少数的几个知情人当中,更加就没人再敢拿王元鹅的身世嚼舌根,也不会有人再追问王元鹅的父母是谁。” “久而久之,王元鹅不是老头儿亲生的这事,就基本上没人知道,连继文都不知道,知道这回事的也都快忘记了,甚至连我都要把王元鹅当亲弟弟了。” “老头儿把王元鹅抱回来后,他们的一些老战友过来看过王元鹅,关着门聊起过罗弘材和元一梅,所以我知道这些。但那时候,王元鹅还在吃奶,所以他啥都不知道。” 王元鹅比王乾山小五六岁。王乾山在五六岁的时候,母亲早产的事他极可能会知道,但家里突然又多了个“弟弟”,就算不问,也肯定会好奇,由此偷听王文辉和战友谈话也属正常。 接着,王乾山话锋一转: “我正头痛该怎样让王元鹅‘闭嘴’,没过几天,王元鹅又在深更半夜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继文告诉他老宅的保险柜里有一份遗嘱,还说遗嘱里把财产分成三份,我们两兄弟还有继文一人一份,问我知不知道这回事。” “我哪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王元鹅却在电话里头很激动,说这事儿多半属实,还说老头儿老太太把财产分给一个外人,这让他想死的心都有。” “我一听……就想,如果王元鹅要是真的自己死了,也就是说他如果自杀,那我就省了很多麻烦,而且所有的问题也都能迎刃而解。” “所以……有什么事情,会让王元鹅接受不了,会让他轻生自杀呢?” “很快,我就联想到他的身世。王元鹅以有老头儿这样的父亲自豪,但是他如果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不但不是老头儿,而且还是一个‘叛徒’,自己的母亲还做过皮肉生意,会怎么想?会不会自杀?” “我猜他兴许真会自杀,但也没法确定。不过倒可以试一试,就算不成功到时候也可以另外想办法。” 说到这些的时候,王乾山的情绪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说“最近哪里新开了一家餐馆,听说味道还不错,我想去试一试”这样的话。 “所以……当时,我就在电话里头要王元鹅先不急着去开保险柜,说我先去和继文再沟通一下,劝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也从她那里搞清楚,她有没有留下遗嘱的复印件,要是没有复印件,回头我们就把遗嘱烧了,最终财产怎么分还得咱兄弟俩说了算。” “如果她那里留了复印件,甚至是原件,保险柜里的才是复印件,那我们冒冒失失地烧遗嘱,最后只会是个笑话。” “还提醒他现在是‘抗艾斗士’,不要动不动就往老宅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被发现了就会穿帮。所以,等我在继文那里确定了以后,你再回一趟老宅,或者我回去一趟,把遗嘱烧掉。” “王元鹅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就说他暂时‘按兵不动’,等我的好消息。” “实际上呢……我把罗弘材当年在精神病医院杀了人之后又接着跳楼的新闻报道,就是当年的一些旧报纸,都找出来,还有关于元一梅自杀的新闻报纸,也找出来,都塞进了保险柜……” 马弘文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摞发黄的旧报纸,一边晃着一边插嘴说道: “我很好奇,这么多年以前的旧报纸,你是怎么找到的?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当年的报纸一定就会报道罗弘材元一梅的相关新闻?” “就算你当年关注过这方面的新闻,对这些报纸有印象,或者说偷偷留了几份。但报纸上的内容仍然值得怀疑。” “报纸上报道精神病人杀人、跳楼自杀的新闻我能理解,甚至将元一梅做过皮肉生意的事情披露出来,对‘罗元鹅’的详细介绍,都可以看作是媒体出于八卦炒作,想吸引读者眼球的操作。” “但这些报纸上不但报道了罗弘材杀人跳楼的始末,关键是对他上过战场、被俘之后做了‘叛徒’的事还大书特书,甚至说他在被俘期间,是‘主动泄露我方军事信息’。” ===第95章 案中案(61)=== 按照我的理解,这些本就属于机密,不在能随意报道的范围,更何况是这么添油加醋、歪曲事实的报道,肯定不能发布出来。” 最后,马弘文的小眼睛一眯:“而且,我们也向相关媒体机构求证过,他们当年并未报道过这样的内容。所以,这些报纸,应该不是你‘找出来’的,而是你‘造出来’的吧?” 段明用张秀文给的密码打开保险柜,发现里面不但有一份遗嘱,还有一摞旧报纸,就是现在马弘文手里拽着的这些。 报纸上,用红笔圈出来的关于罗弘材、元一梅、罗元鹅等相关情况的报道,自然立即引起马弘文及相关办案人员的注意,其中关于罗弘材详细的生平介绍,却又让他们对这些报纸的真假产生怀疑。 在核查过这些内容基本属实后,再结合之前因手指骨所做的一系列DNA检测,得出王元鹅并非王文辉夫妇亲生的这一判断,王元鹅的真实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同时,办案人员又找到这些媒体机构,经核查,他们在当年并未有过相关报道。 故此,马弘文有此一问。 王乾山颇为意外,朝马弘文竖起大拇指,笑着说:“厉害!这些东西只要花点钱,在祭旗坡那一块很多人抢着做。但‘找出来’的还是‘造出来’的并不重要,关键是这些内容属实,只要让王元鹅看到这些内容,让他确认自己的身世就行。” “他要是在‘无意中’确认自己这样的身世,肯定会很崩溃,也肯定不会去推敲这些报纸是真是假。” “当然,报纸只能作为证据,王元鹅要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看到这些报纸也只会莫名其妙。所以,在看到报纸之前,他得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 “我考虑过,要不要就由我把他的身世直接告诉他,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一方面没有合适的由头,更重要的是,他才和我说了继文要瓜分老头儿财产的事,我立马就和他说他不是老头儿亲生的,这极可能会让他怀疑我是不是想要一个人独占财产,进而怀疑我说的是真是假,甚至会认为我在编故事骗他。” “在充满怀疑的心理前提下,即便看到报纸,也极可能会选择不愿意相信。要是因此再来仔细推敲报纸的真假,就像你们一样,最终发现这些报纸都是‘造出来’的,那就成了弄巧成拙。” “所以,得让他从别的,和我无关的途径中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并且这种怀疑要让他在心理上认为多半属实。这样一来,他再‘无意中’看到的这些报纸,就只会成为坐实他身世的‘铁证’。” “很快,我就想到李倩应该能帮上忙。王元鹅不认识李倩,没见过她。” “我要李倩假扮王元鹅的‘家人’,也就是‘罗弘材的侄女’。让她去‘柏林国际’假装‘寻亲’。王元鹅现在是‘名人’,在外人看来还得了艾滋,命不久矣。作为真正的‘亲人’,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这些情况,‘罗弘材的侄女’受全家人所托,找上门来探病,甚至是看他‘最后一眼’,这很正常啊。” “王元鹅的身世肯定不宜曝光。见义勇为的‘抗艾斗士’,父亲却是军队‘叛徒’,母亲是妓.女,这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李倩直接去医院‘寻亲’肯定不合适。那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万一被人听到只言片语,王元鹅的一身‘清誉’不就全毁了嘛。” “出于为他王元鹅考虑,李倩就来看看王元鹅在‘柏林国际’的家里,会不会有别的家人啊,然后想通过他的家人,将他王元鹅的身世‘婉转’地告诉他本人,或者希望他的家人能安排李倩单独见上王元鹅‘最后一面’,再将他的身世如实相告嘛。” “王元鹅的家人情况,新闻上并未有过报道或介绍。所以,李倩肯定‘不知道’王元鹅现在到底有没有家人啊。” “但李倩去了‘柏林国际’几趟后,都没有见到王元鹅的家人。于是,李倩又‘认为’也许白天王元鹅的家人都出去上班了,所以晚上再来看看。” “结果,让李倩‘又没想到’的是,她会在晚上‘偶遇’到偷跑回家的王元鹅。” “然后,‘十分意外’的李倩,就把自己是‘罗弘材的侄女’这一身份告诉王元鹅,再把王元鹅的父亲是罗弘材、母亲是元一梅的这一情况也告诉他,我们一家人就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你王元鹅这个‘失散多年’的‘堂弟’得了绝症,这才让我代表全家人来看看你。” “当然,我也告诉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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