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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至于他和闻忠当时和黎玉真一同上路的事,则压根儿没有向海浪提起过,只说当年母亲黎玉真来到「地雷村」是为了找闻达,这让他很伤心。而他本人想跟着黎玉真离开「地雷村」一节,则只字未提。 至此,从信息掌握程度来看,海浪掌握的信息明显比村民们要多出两层: 闻忠和史际当年挖出了两颗地雷,重新埋了之后,其中的一颗炸死了一只羊,另外一颗呢?史际虽然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海浪却知道他们埋地雷的地方就在盘龙山。 黎玉真当年抛弃海浪来到中国,确实不是为了来找史际,海浪和爷爷都知道,母亲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这一点,让史际「很伤心」。 同时,从村民们这里不难得到这样一个事实,即:黎玉真在被地雷炸死之前,盘龙山上曾炸响过另一颗地雷,因此死过一只羊。这和史际无意间透露给他的「牛逼事」完全对得上。 再则,当年母亲黎玉真和史际、闻忠一起上路,尤其是史际似乎有想过要跟着黎玉真一起离开中国,史际为什么有意隐瞒了这些?为什么偏偏只有黎玉真被地雷炸了,而他们两个却毫发无损? 如此种种信息和疑问结合起来,海浪很快就在脑海里产生一个可怕的猜想: 炸死黎玉真的地雷,极可能就是闻忠和史际当年埋下的两颗地雷中的一颗。他们自己埋下的地雷,不可能不知道地雷的位置。 也就是说,母亲黎玉真的「意外被炸」极可能就是他们的「人为制造」。而制造「意外事故」,让人死亡,正是闻忠和史际热衷和擅长的事项之一。 他以为自己对黎玉真没什么感情,却忽略了有些情感联系是与生俱来的。 当然,这种与生俱来的情感纽带,也会因人而异,有些人并不一定会拥有此类情感。 而他海浪却恰恰属于情感丰富的那一类。他的确是个杀人犯,却是个情感丰富、在乎家人的杀人犯。 从爷爷和村民们口里得知母亲黎玉真当年抛弃自己一事,固然也让海浪曾经感到很伤心。但伤心的另一面却是对母亲母爱的渴望和奢望。 得知母亲在返回越南的途中「意外身亡」一事后,海浪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母亲当年并没有在途中死于「意外」,而是回到了家里,那自己的人生应该就会完全不一样。 就这样,对黎玉真「假如没死那该有多好」的种种幻想逐渐占据主导,在内心最终淹没了海浪对黎玉真的怨恨。 此外,村民们对于当年闻达的死状也有「绘声绘色」的描述,并且还提到了闻达的第二任越南老婆阮星竹天天给他做海鲜吃一事。 从史际的嘴里,海浪也听说过阮星竹,甚至隐约知道她和闻忠之间有着「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神秘关系。 再结合海浪告诉他的医学小常识「海鲜和酒……如长期食用,则无异于慢性自杀。」 至此,史际的诡异一笑,和对于闻达「病死」一事,「连你都认为‘病死太便宜他了,你说闻忠和我会不会也这样认 为」这句话,海浪终于品出了其中真谛:闻达的「病」和「死」极可能也是出于他们仨的「人为制造」。 不管是养父还是生父,史际和闻忠既然能对闻达「下得去手」,那么对黎玉真这个生母或继母「下手」,也就并非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故此种种,随着时间推移,海浪对母亲黎玉真有可能死于「人为制造意外事故」的猜想愈发强烈,也愈发趋向于肯定,并且会时常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让他挥之不去、却之不能。 但猜想终究只是猜想,这就让海浪愈发想要搞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据此,海浪面对李海军的疑问时,才会有那么一番答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内心的疑问,他李海军又何尝不是如此。 李海军并没有继续追问史际,转而皱起眉头,陷入沉默。 片刻后,李海军忽然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纸,然后在纸上写出一行字:「你之前说,闻忠和史际不相信你和露露了?」 海浪不明所以,却仍然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海军继续写道:「那他们要让我最近死于‘意外事故的计划,为什么还要告诉你和露露?」 ===第202章 千丝万缕(103)=== 海浪悚然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审讯室里。 「接下来,海军又指了指海浪手里的炸弹,继续在纸上写着告诉他,说闻忠直接在车上装炸弹,明显就是想把你也一起干掉。这一点,海军倒是冤枉了闻忠。他不知道车里的炸弹是海浪装的。」 屈露露如是说道。在说起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这两个男人时,屈露露的脸上总会洋溢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她才会感觉到自己也算是一个「人」。 「海浪原本打算让海军带着我和小晨走,然后他一个人就能无牵无挂、无所畏惧地去面对闻忠和史际,海军看出了他的这个想法,所以才会选择留下来,打算和他一起对付闻忠和史际。」 李竹道看着屈露露,忽然问道:「你同意和李海军结婚,以他和你生个孩子为条件,你为什么非得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屈露露喜欢海浪,海浪喜欢李海军,李海军也喜欢海浪,并且海浪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屈露露和李海军生下的孩子,海浪肯定会喜欢。这是在之前的陈述中,屈露露提出来的和李海军生下小晨的逻辑原因。 但李竹道的言下之意,是认为屈露露的出发点并非如此,而是另有目的:她想以孩子将这两个人和她绑在一起,并且还达到了这一目的。 屈露露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这些细枝末节还重要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了解到闻忠的种种事迹和屈露露的过往经历后,再来看屈露露脸上的微笑时,陆凯总感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对于陆凯来说,他更习惯看到屈露露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竹道仍旧看着屈露露: 「你从来没有忘记过要为自己的父亲复仇。」 「但你也知道,要报仇首先就要让自己活着。所以,为了取信于闻忠,为了能让自己活下来,你假装自己被闻忠‘驯服,无论他要你干什么,你都会满足他,包括对父亲的尸体进行肢解。」 「活下来以后,你获得了一定的自由,但仍旧受制于闻忠,所以还是不敢有任何会让闻忠对你产生怀疑和不满的行为,因为他和史际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同时,你也知道,以你个人的力量无法对抗这两个人间恶魔。所以,与其说你在不断的‘杀夫骗保,不如说你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你试图找到一个能帮助自己杀了闻忠和史际的人。」 「最开始,这个人或许是海浪。这么一个屠人满门的人,你只要让他拜倒在自己裙下,让他帮你杀了闻忠和史际应该问题不大。」 「但你和海浪接触以后,才发现他似乎对自己不感兴趣,甚至随着更为深入的了解,你知道了他身体上的隐秘和想要有小孩的心愿,还有他的同性恋身份。」 「所以,当李海军向你坦诚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向你承诺,你要是愿意和他结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时,你就想到了这个‘生小孩的办法。」 「你和李海军‘生出来的孩子,就像是一根纽带,将你们仨紧紧地绑在一起,生死与共。」 「这应该才是小晨出生的真正原因。」 「我也在想,你如果仅仅只是想要为父亲报仇,那么除了杀掉闻忠和史际,你还可以选择报警,但这样会把你自己赔进去。」 「可对于你来说,复仇才是唯一目的,也是你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你会在乎是不是要把自己搭进去?」 「我认为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要么不惜代价和 对方同归于尽,要么……让对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看書菈 「你从来没有想过报警,而是一心一意尝试找‘帮手,是不是意味着……你想将自己曾经遭受到的折磨都十倍百倍还回去,还到闻忠和史际身上?」 「所以,他们的结局到底怎样了?」 屈露露的脸上又泛出一丝苦笑,沉默良久后,却并不急于往下陈述,而是分享起了自己当初的心理和精神状态: 「你们没有过那种经历,体会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在别墅生活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无法判断善恶是非,唯一的念头就是按照闻忠的好恶去办事,去执行他的命令。」 「我那时满脑子中只想着如何逃避所谓的‘电击,那种持续的紧张,让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石头。」 接着,屈露露话锋一转:「你们听说过‘习得性无助吗?」 见李竹道和陆凯一脸茫然,屈露露继续说道: 「就是对被囚禁的人或狗持续进行电击,在经历了逃跑和失败后,不管是人还是狗,接下来就会彻底进入无抵抗状态,甚至对敞开的门也毫无反应。」 「我当时就是这样的状态。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逃出别墅这回事,甚至连死都‘想不起来,就是紧张到压根儿就没有联想到‘死,其实也是逃脱当时那种痛苦的一种办法。」 短暂的沉默后,屈露露话锋一转: 「最初,我对闻忠虽然有怒气,但没有憎恨。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再来回想闻忠,我觉得他很可怜。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支配人,在他的支配下,不管是陌生人,还是亲人,都千方百计争先恐后讨他欢心,彼此之间相互背叛、虐待、厮杀,没有人想要团结起来对他进行反抗。」 「或许有这样的人,但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从而引起他更为强烈的施暴欲。」 「人性与兽性,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兽性中人性的流露,让人把猪狗当宠物;人性中兽性的蔓延与扩张,让人把人当猪狗。在闻忠所谓的‘人类驯化实验中,兽性已经战胜人性。他想看到的就是一具充斥着兽性的人体躯壳,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203章 千丝万缕(104)=== 「死对于我来说,的确不算什么……我也并不认为我的死可以偿还我犯下的罪行。」 「我刚才说过,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甚至连‘死都忘记了,脑子里唯一思考的就是该怎样逃避闻忠的‘电击,或者怎样才能让‘电击的时间短一点。」 「电击的时间一长,就能闻到自己的身体里冒出熟肉的味道,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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