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让他帮你杀了刘文佩。” 赵山河在不知不觉间,一双腿早已抖得像个筛糠子一样,额上也布满汗珠,却仍旧强装镇定,死鸭子嘴硬:“警察同志……你们办案子,都是用猜的么?不需要证据?” 李竹道冷笑: “那我就再继续猜一猜。我猜你这次被传讯问话,被问及刘文佩时,内心肯定有所慌乱,以为自己东窗事发。毕竟,章保贵被抓了进来,他是不是将你‘买凶杀人’的事向我们警方抖出来了呢?” “但在问话过程中,我们的态度模棱两可,并没有坚决地认为你杀了刘文佩,明显仅是将你当作嫌疑人例行问话,这让你很快就意识到章保贵仅是供出刘文佩的埋尸地,而并没有供出真凶。” “再仔细一想,如果章保贵直接指控你就是凶手,那我们就不应该只是传讯你到警局问话,而是直接开着警车到你家,将你铐过来。” “况且,你们两个是共犯,一个雇主,一个杀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章保贵肯定不会主动爆出自己杀了刘文佩一事,也不会将你供出来。毕竟,你们就如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是谁被指控为凶手,剩下的那个肯定也逃不掉。” “所以,你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们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而应该仅是认为你有作案嫌疑,只要你自己能扛过审讯,或者编个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的故事,警方就会打消对你的怀疑。” 接着,李竹道话锋一转: “我们目前的确没有什么证据。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在一个案子中,最让警方头痛的不是没有证据,也不是嫌犯不说实话,而是在没有人证物证的前提下,还只有一个嫌犯。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嫌犯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们没法验证。” “但在刘文佩被杀的案子中,恰恰有两名嫌犯,并且极可能就是共犯,也就是你和章保贵。你也不妨猜一猜,章保贵到底还能扛多久?扛到最后,他会不会将你供出来?” “你是现在主动向我们坦白,还是等章保贵坦白后,我们去将你铐回警局,再来坦白呢?现在坦白,和被铐回来后再坦白,这是两码事。” “章保贵之所以供出刘文佩的埋尸地,却没有供出真凶是谁,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立功,想争取个死缓。你呢?你要不要往这方面也考虑考虑?” 李竹道把话说到这一步,即便是头猪,也知道该怎样选了。 谁都不认为在正义强大的警方面前,章保贵的把戏还能坚持多久。赵山河更不会奢望章保贵一旦承认杀害刘文佩,就会“学雷锋做好事”,主动将他赵山河从中撇得一干二净。 于是,有了决断的赵山河,腿也不抖了,汗也不流了,三言两语就将真相道来,而且他的陈述很快就让李竹道和陆凯都惊掉了下巴。 “刘文佩,就是个疯婆子。” “在最初离开芒果园,回老家结婚后没到两年,刘文佩突然联系我,要我给她搞辆车,走私的那种,是不是新车都无所谓,关键得是走私车,便宜,越便宜越好。我以为她是经济不宽裕,才会有这个要求。” “况且,咱清河这个地方,要搞来一辆走私车,的确不是什么难事。我也念着和她的情分,就答应帮忙。” “这不是什么大事,完了之后,我很快就抛诸脑后。” “没过多久……刘文佩又打电话给我,说她丈夫死了,不想呆在老家,想来芒果园继续‘做会计’,问我行不行……当时,我的确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也压根儿没有想过……这会是她的预谋。” “最初一两年,刘文佩仍旧和原来一样,没有什么过多要求。但到了第三年,她开始问我,什么时候能娶她,还说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嫁人了。我只当她在开玩笑,没往心里去。但她这样念叨了一年,我也就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到了第四年,我明确告诉刘文佩,我不可能会和她结婚。原本以为,我这么说了以后,她就会离开芒果园,但她没有走,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搭理我。后来才知道,她在同年间无意碰到了自己的初恋……就是她一大学同学。” “一开始,我没放在心上,但后来她初恋经常到芒果园来找她,我就有点儿……受不了,就要她辞职……她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和初恋断了来往。” “到了第五年……刘文佩先后堕了两次胎,都是我陪着去的,我要是不陪着去,那个疯婆子极可能会把孩子生下来……现在想想,这两次的意外怀孕,极可能就是她在‘套套’上做了手脚。要不然,这么多年从来没怀过孕,为啥那一年就怀了俩?” “她也说过要把孩子生下来,还说生下的孩子不用我管。我信她个鬼,没生的时候说不要我管,一旦生下来我不管也得管。” “所以……我只能哄着她,说我家小儿子正要高考,这个时候和他妈妈闹离婚不合适,就要她先把孩子打掉,以后……结婚了再生。” 赵山河的言下之意,应该是谎称同意结婚,实则应该是在盘算要和刘文佩一刀两断了。 果然,赵山河接着说道: “到了第六年,我见刘文佩身体好转,就和她……摊牌了,说我玩不下去了,也再次告诉她,我不可能和她结婚,要她死了这条心。” “她听了后……不吵不闹,我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就接着说,愿意给她20万作为补偿。” “她闷了半天后,却说要考虑一段时间。我也只能由着她。” “这样过了大半年,到了第七个年头,家里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我在芒果园‘金屋藏娇’,甚至直接说出了刘文佩的姓名……我当然不会承认。家里那位就说,要么离婚,要么让刘文佩辞职。”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就又将刘文佩约出来。” “刘文佩一见我,就说……她这大半年试着和我保持距离,但是……那些软绵绵的话,不说你们也懂,无非就是她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钱,也做不到和我分手。” “当时……我确实有点儿心软,但我更清楚,那个时候不能心软,就说……我先给你把钱转过去,你收拾一下东西,到时候我送你去坐高铁。说完之后,我就走了。” “当天下午,刘文佩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是要出发送她去坐高铁,她却说想和我再好好聊聊,我说没什么好聊的,不想去,她就说要来我家找我……我就只能应约。” 说到这里,赵山河突然冷笑:“直到和刘文佩见的这一面,她和我‘聊’了一些东西,我才意识到,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压根儿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像是一只小白兔,实际上,她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一见面,刘文佩就问我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帮她买的那辆走私车。” 深度迷案 ===第156章 千丝万缕(57)===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刘文佩却言语平淡地继续和我说,她老公死于车祸,但警方一直找不到肇事司机,因为肇事车是一辆套牌走私车。警察同志,话说到这个地步,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吧?” “没错,所谓的肇事司机就是刘文佩本人。我当时的反应也和你们一样,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但刘文佩言之凿凿,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将作案过程都还原出来告诉我,一点儿都不像在胡编乱造。” “刘文佩说,她先是提前给自己安排一个聚会,并于当日白天出门,到了当天夜里,路上没什么人了,她就要求丈夫在一个偏僻路口接自己。” “快要碰头时,刘文佩又故意打电话给丈夫,说找不到人,要他站在路中间朝自己招手。她丈夫一边打电话,一边站在路中间后,刘文佩却突然开车从身后撞了上去。因为打电话注意力被分散,她丈夫躲闪不及被撞出老远。” “刘文佩最初也很害怕很紧张,就把车停在前面一点,人坐在车里稍作冷静。但很快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丈夫还有动静,正手脚并用似乎想要爬起来。” “刘文佩说,到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半途而废,没有达到撞死自己丈夫的目的姑且不论,关键是如果只把他撞个半死不活,万一还落个残废,那她以后的生活就只会更加艰难。” “所以,刘文佩又调转车头,继续朝她丈夫撞过去。为了确保丈夫死透,她还开着车在丈夫的身体上来回轧了两趟,最后把车停在前面,盯着反光镜看了大半个小时,见丈夫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才开车离开。” “但刘文佩从头到尾都不敢下车,不敢去看丈夫的尸体。” “之后,刘文佩把车开到原本聚会的地方附近藏了起来,具体在哪里她就没说了。” “接着,刘文佩又打车去了案发地点,痛哭一场后,在确认已经丈夫死亡的情况下和司机的见证中打电话报警,还装模作样地非得喊来救护车。” “那台走私车从我这里到了刘文佩手里后,她就一直藏着没有开过,仅开过一回,就是撞死自己丈夫这一回。除了我,没人知道她手里有一台走私车。” “由于聚会属实,和丈夫联系、要求丈夫在偏僻的路口接自己也属实,当地警方在调查时也压根儿就没有怀疑过刘文佩。在追查肇事车辆时,由于是辆走私车,警方根本就无从查起。所以,刘文佩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了自己丈夫。” “我对她弄死自己丈夫的行为很不解,刘文佩的理由却很简单,她一直想离婚,但是她母亲坚决反对,还以死相胁。她肯定不能把自己的母亲怎样,也不想忤逆母亲的意愿,就想到了这个弄死自己丈夫的办法。只要她丈夫死了,那她和离婚就没什么区别。”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那就另走捷径。不得不说,在结束自己和陈水彪的婚姻上,刘文佩充分发挥创新性思维,在离婚得不到母亲应允支持的情况下,居然发散思维,联想到弄死自己丈夫的办法,从而达到了和离婚“异曲同工”的效果。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在刘文佩想要离婚却离而不得的情况下,按照常人理解,制造出这一问题矛盾的,应该是她母亲。 但刘文佩却由表及里,一下就抓住问题的本质和核心:之所以想离婚,根源在于目前的婚姻并不如意,不如意的根本在于婚姻的另一半是陈水彪。既然不能离婚,那就解决掉这个让自己婚姻不幸的人。没毛病啊。 陈水彪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更是个可怜人。对于他来说,刘文佩极可能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会不会知道,弄死自己的,就是他的这个“全世界”呢?他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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