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棠怜（古言1V1 h）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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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族交代。自从做了泼妇之后天也蓝了水也清了丫鬟说话也好听了婆婆也不敢整天给她立规矩了。就是这福利争取来的有点晚，生生让她被搓磨了好几个月。李明月在宁国公府时间长了也笼络一些丫，鬟，逐渐知道了以前在闺中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江心雨江晚秋和赵承业之间的三角关系。她以前真是瞎了心把江晚秋当成了好人，谁知道那贱人竟然早跟自己的姐夫有了首尾。呸，真不要脸。一想到以前在闺中时跟江晚秋吐槽江心雨配不上赵承业时的情景李明月就恨得牙痒。她不过是看赵承业长得好有点小女儿心事罢了。遇见了也不过行个礼就赶紧避开，从没想过私相授受主动勾引。结果那江晚秋却端着姿态跟个女师傅似的左一句闺训右一句女戒的劝导自己。自己也是傻，竟还觉得那贱人品性高洁真心为自己好怕自己走错了路。现在想想真是恶心！说一套做一套，当婊子立牌坊玩的真溜。原本这些事情只能压在李明月的心里，毕竟世子夫人的名头挺好听的。她没有退路和勇气跟赵家彻底掰开。李氏宗族可以支持她在内宅夺权跟当家夫人打擂台却不会允许她和离丢了族里的脸。有些事情就得寸步不让，但有些事情又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娇养的女孩变成国公府世子夫人后李明月也成长了很多。以前肆意妄为是因为她那个圈子母亲能给兜底。现在不行了，她得在世家的游戏规则和各种框架中找准定位。果然是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疼了就能记住。李明月对赵承业态度依旧热情，只是心里的爱意却早已逐渐减到三成还在持续往下。比起夫君的宠爱，她更看重自己的实际利益和地位。宁国公府本来就穷，江心雨又坑了他们几千两银子越发捉襟见肘。主人都过得拮据下人的日子更加不好过。再加上府里也没什么喜事儿，下人大半年都没看到赏钱了。为了掌握赵承业的动态李明月给赵成业的贴身小厮都塞了银子。穷了半年的几个小子哪可能不被收买。所以，李明月知道赵承业和左相有一段时间交往甚密。也知道赵承业又跟江晚秋死灰复燃，隐约还提到了肖渊死了江心雨成寡妇之类的话。原先是不懂，后来赵承业神经兮兮求神拜佛再加上朝堂上的新闻李明月也猜了个大概。对于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她没那个政治神经，但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信号。如果真是肖渊死了那么江心雨就会变成寡妇回到娘家。也就等于会带回大笔的嫁妆财产。江家后宅是刘氏当家，江心雨有肖督主做靠山刘氏不敢动。若是成了寡妇回家，她那些嫁妆估计要被夺走给江晚秋用。也难怪赵承业又贴了上去，这是打算把江晚秋娶回来用那些嫁妆填一下府里的窟窿。想到这里李明月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有大笔嫁妆的江晚秋是不可能做妾的，若是她要做妻自己怎么办？是被休，还是干脆被病逝？第221章杀妻倒计时觉得自己脖子发凉的李明月又回了趟娘家，想问问自己母亲这事儿该怎么办。李夫人确实有股子狠劲，拿了一包秘药给了闺女。 “明月，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能心软。你这些日子想法子收买两个伺候国公爷的人。一旦肖督主死了江心雨回归娘家，你就趁这段时间一包药解决了宁国公。” 李明月拿着药包的手都抖了，“娘，这，为什么要对付国公爷？我就请安见了他一面，无冤无仇的……” 李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若是讲利益和仇怨你应该把药下给你婆婆，既免得以后他拿捏你还能出口恶气。可你婆婆身子骨一向康健，忽然间死了能不惹人怀疑吗？本来你们之间矛盾颇多你就有动机。娘知道你胆小，被人一问你肯定瞒不住。下给国公爷就不一样了。宁国公常年卧病在床苟延残喘，什么时候死都不奇怪。就算他死了别人也只以为是病死的。用这药中毒症状不明显，只要没人报官查验就天衣无缝。就算被人看出来中毒也没关系。你一个只跟他见过一面的儿媳妇，谁也疑心不到你身上来。” 李明月攥着药有些心虚，“真要杀人吗？没有别的法子？” 李夫人怕她犯傻厉声呵斥，“除了守孝，还有什么能拦住赵承业娶亲？若是像你说的江晚秋有了大笔的嫁妆，不光赵承业，你那个婆婆就巴不得你去死。傻姑娘，他们家若是想毁了你方法多的是。让你病逝都算好的，就怕放个男人进去再来个捉奸在床。到时候你被浸猪笼都没处说理去。至于国公爷，你也别觉得他无辜，有那样的老婆儿子他活该受的。放心吧，江晚秋年纪不小了。若是再有大笔的嫁妆刘氏不会让她等赵承业三年。只要江晚秋嫁给了别人赵承业没了指望你就安稳了。” 李明月哭着扑到母亲怀里，“我后悔了，娘，我后悔了。他们一家子都是混蛋，我想和离。” 李夫人搂着女儿默默垂泪，“嫁进去容易出来难，哪有那么随心的。不光你爹不会答应，族里也不会允许你和离的，除非……” 想到这李夫人摇了摇头，“先忍忍吧，如今朝上风云变幻明显是要出大事。你也别光看着内宅，也多听听外边的消息。赵承业是左相的弟子，若是左相得势他必然水涨船高。你该下手下手，守孝不光不能娶妻也不能入仕。一定要趁赵承业得势之前稳住自己的地位。先耽误他三年，若是不行，快出孝的时候把那老婆子也解决了再让他守三年。如果那个左相真死了也未必是坏事，赵家小子没了前途多少还能安分些。” 李夫人的分析句句在理，李明月怀着十足的戒心跟赵承业同床异梦。就这么煎熬了十来天，直到天下大定左相满门抄斩肖渊成了一品镇国侯。赵承业这回不拜佛了，连续几天酩酊大醉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偶尔喝多了还嘟囔几句为何肖渊没死，不应该之类的话。想到肖督主赈灾期间赵承业频繁出入左相府李明月眼睛一亮。好机会，赵成业肯定在左相谋反中做了什么。知道自己的枕边人为了迎娶新人想弄死自己之后李明月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如今看他这样心中快意的同时又生出了和离之心。这又穷又装又冷血的一家子她真是受够了。谁知道没了江晚秋以后会不会外有河晚秋海晚秋。如今他处于低谷她跟着受罪，万一将来得势了她还要丢命。凭什么？宗族不支持她和离是名声不好听，但这跟宗族实际利益比起来什么都不是。若是把赵承业参与左相谋反的事情跟族长一说，那她是不是可以顺利摆脱这一家子？说来也是可笑，原著中李明月为着赵承业的几句花言巧语做污点证人告了小渊。这会儿她嫁给赵承业了，又想着大义灭亲把丈夫给告了。感觉这命运还真是挺神奇，天命克夫人。李氏母女俩密谈之后双双去了族长家里。李氏族长听说赵承业牵扯到谋反之中时脸都白了，看向这母女俩眼里都带杀气。 “这就是你们精心筹谋的好婚事？还没怎么着呢就捅了多少篓子，难道要把族人都搭进去不成？” 李明月赶紧的跪倒，“族长爷爷，那件事情隐秘别人并不知晓。但我想着万一被别人咬出来，咱们两家作为姻亲必然也受牵连。倒不如趁现在赶紧跟他和离，再不行咱们主动告发也能卖个好。族长爷爷，孙女才成婚一年哪里想要个和离的名声。可我知道，身为李家人就得为家族着想，不然也不会把这事儿跟您说了。” 李族长叹了口气，尽管知道这母女俩怀着别的心思也只能答应。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说法，若是真等着别人招出赵承业的罪行他们定是要吃挂落的。李明月肯和离是好事，若是她哭着喊着不肯才麻烦呢。得到了许长的首肯李明月信心百倍，回去后也不搭理赵承业只让自己的心腹开始归拢嫁妆。她可不想有一针一线便宜了这家子吸血鬼。古代大户人家女子的嫁妆可不是一个小包袱两个银锭子。这么一收拢赵承业哪可能看不见？这货眼瞅着老师完了大笔的嫁妆也飞了正郁闷的喝酒，看丫鬟们收拢东西重重的摔了酒杯， “一天天的你烦不烦？我就想消停的喝点酒，你们这来来往往是干什么呢？不想过了吗？” 李明月如今也不想惯着他，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还过什么过，有什么好过的？自从嫁到你们家连吃口燕窝都吃不起，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赵承业最要面子也最烦别人说他穷，尤其李明月瞧不起人的眼神更是惹得他怒火中烧。再加上连日不顺酒气上涌，上去就给了李明月一个大嘴巴子。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我就是再穷也是国公府世子，你个五品小官的家的丫头跳脚都够不上。若不是你使了下作手段，就凭你也配进我家的门？现在嫌我穷了，冒名顶替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若不是你这贱人坏了我的好事，江家那几十万两的嫁妆就是我的。那是几十万两，是你这些破烂能比的吗？” 李明月被打也火了，猛的一撞把赵承业撞了个趔趄， “你有什么好狂的，你家国公府除了名头还有什么？不过是个空架子。江心雨要是看得上你她就不会跟我换嫁了。你看看人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你这种废物没用的男人才会惦记女人的嫁妆。不过了，和离！” 李明月是句句往赵承业的肺管子上戳，似乎是想发泄这一年来受的所有委屈。赵承业低着头拳头越攥越紧，眼中红光闪现起了杀心。贱人，我们家没有和离只有丧偶！第222章杀了李明月完全没遗传到李夫人的精明，脑子想的太简单城府也不够。若是李夫人，在未曾离开之前会一切以脱身为主。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争论去激怒赵承业。李明月则不然。她自以为抓住了赵承业的把柄对方不敢把她怎么样。喋喋不休拼命的发泄这些日子的怨气越说越激动。可她似乎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儿叫一时冲动和杀人灭口。赵承业极好面子，在听到李明月说和离时怒火中烧下手愈发的狠辣，没一会儿就把李明月打得鼻青脸肿。丫鬟婆子们也拉不住，一些人跑去找国公夫人剩下的只能拼命护着李明月替她挨打。但凡李明月聪明一点这时候就该先服软稳住赵承业。只要自己脱身，自然有李家族老过来替她讨公道。再不济还能去举报他，等他被押入大牢后有的是法子报复回来。可她偏偏蠢的只想痛快痛快嘴。竟是叫嚷着如果赵承业不肯和离就去告发他参与谋逆。赵承业被这话吓得酒醒了一大半，阴森森的看着李明月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奶嬷嬷拼命想拦却没拦住，李明月一手捂着肚子疯子一样叫喊， “你装什么装，你敢说张忠义谋反你没参与？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初九到十二你一直在左相府。他还是你的老师，再怎么你也脱不开干系。就算你否认也没用。你跟江心雨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肖督主哪可能不膈应。只要我作证，你说他会不会直接砍了你？人家现在可是一品镇国侯顾命大臣，在大晋能当一半的家。你这个怂包软蛋只会在女人身上逞威风，在人家面前你敢吱声吗？打啊，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姑奶奶不是没娘家的由着你欺负，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明月可以说是句句雷点，赵承业愤怒恐惧不甘和羞辱交织。如果说刚才的杀心只有五分这会儿已经涨到了十分，颇有种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感觉。你不是要鱼死网破吗？来呀，反正老子前程也没了。与其让你这贱人和离再嫁给老子戴绿帽子不如直接打死你。出去找人的丫鬟婆子还没回来，这会儿只有一个老嬷嬷和两个小丫头外加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的李明月。赵承业发了狠，抄起一个凳子就向几人砸去。奶嬷嬷被一凳子拍到头上晕了过去，俩小丫鬟吓得落荒而逃。嘴里还不住喊着，杀人了，杀人了。赵承业也没去追，实木的凳子一下一下往李明月身上砸。他这会儿脑袋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了。李明月的嘴一张一合，别管是叫骂还是求饶他都充耳不闻。一下两下三下，温热的血喷在脸上，赵承业依旧疯狂地挥舞着凳子。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手臂酸麻才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李明月早已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没了声息。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刚刚的疯狂劲儿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惊慌。出去找人的丫鬟婆子终于赶了回来，看到屋内的惨状所有人都惊呆了。宁国公夫人在半路上还一直骂李明月不省心又气她儿子，结果一进门看到这种场景也懵了。血腥的画面刺激的她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承业，你这是做了什么啊！” 母亲的一声哭叫让赵承业如梦初醒，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是他太冲动了，他不该亲自下手的，他应该先稳住李明月再想法子治死她。他可以把她推到池子里淹死或是从观景楼上把她推下来。再不济还能一包砒霜结果了她，只要找个丫鬟婆子顶罪就行了。可他却用了最蠢的法子。李明月的脑袋都砸变形了，还有那么多李家的丫鬟婆子看到。他现在想灭口都不可能，李家不会善罢甘休。赵承业好歹是原著男主，聪明才智是有的，只是没有合适的机遇以及被家庭琐事烦扰才一蹶不振。这会儿酒劲下去了那股怒火也出了，脑子也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