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诚恳地说:“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淑瑜可能生气了,跑回娘家,我来接她回去。” 话音落下,周泽年就见沈父沈母四目相对,欲言又止,空气中的气氛都凝固了。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沈母告诉她:“淑瑜没有回来,她工作上有调动,已经走了,这个时候,火车应该在半路上了。” “什么?!” 周泽年只觉得晴天霹雳:“淑瑜调走为什么没跟我说?” 沈母抿了抿唇,淡淡的神色和沈淑瑜如出一辙:“你也别怪她没跟你说,一个月前她就在准备了,但凡你的心思有一点在你老婆身上,你早就发现了。” 周泽年心里备受自责。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沈淑瑜的一举一动,才恍然间想起。 她打了新被子,还买了出行的药。 许久,周泽年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哑然问:“那她去哪了?” 沈母说:“不知道,我和你爸也要睡了,你回去吧。” 这是实话。 纵使她们身居高位,可更高层的东西,他们却是没法接触到。 周泽年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一夜未眠。 但周泽年没想到这不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打击。 第二天,周泽年来到部队,就被首长叫去了办公室。 首长开门见山,递给他一份离婚报告:“周泽年同志,你的离婚报告,我批了。” 首长的话震耳欲聋,有一瞬间,周泽年都要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周泽年很快反应过来:“首长,我没有递交过离婚报告?!” 首长也是一诧:“这离婚报告,是淑瑜的意思。” 他看周泽年惊讶难看的神色,猜测:“难道淑瑜打离婚报告的事情,你不知道?” 首长和沈家关系不错,算是看着沈淑瑜长大的。 所以亲切的称呼她为淑瑜。 周泽年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表现就已经说明,他确实不知道。 首长再接再厉问道:“那她调走的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周泽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一层阴影。 屋内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门外有士兵前来,敲了敲门:“报告首长,101团军事演习,即将开始,请首长莅临指挥!” “我立刻就到。” 首长见状,无奈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来到周泽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就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周泽年突然转身,大声问:“首长,您知道沈淑瑜调到哪去了吗?” 首长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老婆,来问我,我在她身上安装了雷达?” 说完就走了。 会心一击,周泽年的心脏仿佛被击中。 他与沈淑瑜共处一个屋檐下,却对她一无所知。 周泽年握成拳头的手更加紧,有些发颤。 半晌,他也离开。 他是势必要知道沈淑瑜调去哪里的。 就算要离婚,他也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周泽年提早离开军营,来到研究所找沈淑瑜的老师。 当初和沈淑瑜的婚礼,她的老师来过,所以他认识,逢年过节,沈淑瑜也要给这个老师送点东西。 在研究所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周泽年才等到沈淑瑜的老师。 他一喜,迎了上去:“曾老。” 曾老也认出了他:“哦,是周团长啊,找我什么事?” 周泽年急切地问:“曾老,我想知道,淑瑜调去哪里了?” 曾老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但这是国家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您是淑瑜的老师,研究所每个凋令,您都清楚。” “您告诉我,我只想问她一个问题。” 可曾老不再和周泽年有过多的交流,直接就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周泽年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原来,他连找个人都那么难。 周泽年浑浑噩噩的回到军属大院,来到大院门口,看到前方两道熟悉的声音。 男人身形高大,卷发,是个外国人,正在为身边身形,气质姣好的女人开门。 他认出,这一男一女,正是陆婉和她丈夫Jane。 两人看起来举止亲密,丝毫不像闹过矛盾的样子。 周泽年停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是前面的两人率先发现他。 只见陆婉转身,疑惑的看着他:“泽年?你怎么了,不开心?” 周泽年回过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你们?” 陆婉挽住Jane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昨天谢谢你安慰我,今天一早,Jane就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我吵架,所以我决定再原谅他最后一次。” “对了,我还想告诉你,我们快准备回美国了。” 周泽年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你真的决定好了?” 陆婉笑着点头:“泽年,之前我们吵架真是多亏了你安慰我,谢谢你,在离开前,我们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来。” 周泽年本想说点什么,虽然他觉得照陆婉和Jane这种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的情况,再加上本来就不是同一个国家,不论是生活差异还是习俗上都发生过争吵,还是离婚比较好。 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想到这,他又将话都憋了回去。 “我会去的。”周泽年回答。 陆婉又说:“对了,记得把淑瑜也叫来,人多热闹。” 周泽年说不上是因为陆婉要离开,还是因为沈淑瑜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心沉入谷底。 点头答应:“好,我会带她来的。” 说完,就越过两人离开。 陆婉只感觉脸上一阵风掠过,周泽年就不见了踪影。 她的笑意僵在脸上。 总感觉周泽年对自己不如以往热情了? 周泽年自然不知道陆婉的想法,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下来。 他拿出那张离婚申请报告,上面盖着鲜明的红章,写着两个大字——同意! 鲜红刺目,刺得周泽年的眼睛都红了。 或许是屋内太空了,导致堂屋更加宁静,周泽年觉得寂静得有些可怕。 良久,周泽年又抬头,环顾四周,入眼是陌生的一切。 他目光一点点泛红。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淑瑜这么绝情,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就走了,甚至还要离婚? 为什么?! 他们明明相敬如宾,从不吵架,他有什么问题,从来不和她藏着掖着。 哪怕自己去见陆婉,她也从来不和自己发脾气,那么大度。 究竟为什么? 周泽年想不明白,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想到这,他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老同学,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研究所的研究院调动,我想知道我的爱人调去哪里了?” “好,给我一点时间,查到就告诉你。” 之后,周泽年也叫人四处打听其他研究所的人员调动,看沈淑瑜有没有调过去。 可得到的答案是都没有。 周泽年收获的也只有无限的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泽年如同行尸走肉,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想起过陆婉了。 终于,这天,周泽年拜托的朋友回电了,很遗憾的告诉他:“抱歉,我没找到任何有叫沈淑瑜的研究员。” 周泽年有些不能接受:“不可能,依照你的人脉,那些高档的研究所,竟然都没找到人?” 那边沉默一会说:“一般这种情况,她有没有可能去参加秘密项目的研究了?” 周泽年一愣。 朋友说:“我顺着沈淑瑜查下去,发现她的生平,地址,一切都被抹掉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去参加秘密研究了,如果是这样,你父母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周泽年眼神黯然,缓缓放下话筒,若有所思。 嘴角一脸苦涩。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最狠心是沈淑瑜。 周泽年略微一思索,正打算回家,电话却又忽然响了起来。 他心怀希望,或许是沈淑瑜,就接起:“沈淑瑜,你在哪里?我不同意离婚,你赶紧给我回来。” 电话那头却响起陆婉诧异的声音:“泽年,你和淑瑜离婚了?” “陆婉?” 周泽年也没想到,来电的竟然会是陆婉。 反应过来后,他问:“有什么事吗?” 陆婉话语带着哭腔:“我……” 我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是从前,周泽年一定会立刻就心疼得不行,问她为什么哭? 然后赶到她身边。 可这次,周泽年心里记挂着别的事,犹豫一会就说:“陆婉,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要回家一趟。” 陆婉连忙委屈开口:“我和Jane发生了点事,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周泽年皱了皱眉:“陆婉,你和Jane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吵架了?如果你们实在过不下去,还是早点离婚吧,别耽误了彼此。” “我过不去了,不好意思。”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回家了。 周泽年家也在大院,和沈家是挨着的。 不过前段时间,周父和周母都去外省参加大会了,今天才回来。 周泽年回到家,周母和周父正在餐桌用晚餐。 他直接冲上前:“爸,妈,你们知不知道淑瑜去哪了?” 周父沉着脸,气氛僵硬下来。 周母拉着周泽年坐下来,语气温和:“先坐下,你自己没看好自己的老婆,来找我们问,我们又不替你看着。”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两人对沈淑瑜暗的离开,都丝毫不意外。 一下让周泽年确定,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了。 周泽年看着周母:“妈,你就告诉我,淑瑜被调去哪里了?” 周母反问:“你和淑瑜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营区的首长还和我们说了,你们打了离婚报告,要不是我们实在太忙,我是要打电话回来问的。” 周泽年垂下眼帘,语气低哑:“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找到她,问清楚,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就要调走,还要离婚?” 周母叹气:“行了,你别找她了,也找不到,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五载,她会回来的。” 周泽年还是没能从父母处知道沈淑瑜的行踪。 不过他更加确定的是,沈淑瑜一定是去参加机密研究去了,去了一个全封闭的场所。 接下来,周泽年还没放弃寻找沈淑瑜,继续打听。 转眼过了几天,周泽年按照约定,如约去参加陆婉预备出国前的派对。 周泽年一去,他就发现,他离婚的事情人尽皆知。 “泽年,我们还在打赌你和沈淑瑜什么时候日子会过不下去,一年两年,没想到一过三年,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辈子过下去,结果不声不响就离婚了。” 又有一个男人说:“离婚好啊,反正你的心也不在沈淑瑜身上。” “你在乱说些什么?” 周泽年脸色一沉,面色铁青的看着说话的男人。 周围气氛一变。 这时陆婉见状,出声:“泽年,是我告诉大家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想大家知道。” 看着陆婉抱歉的样子,周泽年一时有些发怔。 “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这时,有人推了一下陆婉和周泽年,陆婉一个踉跄,就跌进了周泽年的怀里。 周围的人笑着起哄:“你也离婚了,陆婉也签字离婚了,你们两个刚好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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