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旧一眼看到了他。 这一箭既快又准,什么动物也来不及反应,锋利的箭头分毫不差没入咽喉,瞬间毙命。狼王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倒在了草原上。 这一幕,对于狼群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威慑力十足。他们看向胤祐的目光不再坚定,而渐渐地变的迟疑,最后流露出恐惧。 几乎是瞬息之间,十几头狼以最快速度四散开去,扭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草原上。 而后,胤祐看到有狼群围住了狼王,开始分食它的身体。 这里可能随时会有人来,胤祐不敢逗留,调转马头,继续向西赶路。 跑了一阵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放眼望去,这边的一大片草原,此时焦黑一片,整个区域的草原都已经被焚烧殆尽——有人在这里放了一把火。 火是谁放的,不言而喻。这已经是噶尔丹的老套路了,他最喜欢干这种事情。 胤祐猜得没错,噶尔丹根本就不敢与康熙正面交锋,而是要专心攻打补给路线更加艰难的西路军。 柿子当然要选软的捏,只要一举歼灭极度缺粮的西路军,他就能士气大增,迫使康熙跟他谈判议和,再要求他交出土谢图汗和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以及他们的部众。 这样,他几年前被策妄阿拉布坦细节老巢,大伤的元气也能缓过来一些。 他赶紧把小剑灵召回来:“不用再去打探什么消息了,我确定噶尔丹一定会去西边。” 胤祐在穿过一片丛林的时候,还真就遇上了噶尔丹派出的一列小分队。 对方有四个人,他只有一个人。蒙古兵很猛,手里的弯刀又快又恨,四个人的刀法相互配合,编织出一张绵密的网,胤祐左躲右闪,应接不暇。 这是他的七星第一次饮血,剑身在月光下泛着若隐若现的青色——那是上古名器的剑气。 而对方的弯刀上同样闪烁着一样的颜色——那是在刀刃上淬了剧毒,只要划破皮肉,必死无疑。 胤祐以一敌四,却从容不迫,丝毫不落下风。 弯刀从他的头顶、耳边和肩膀处划过,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看看避开,脚下的虚虚实实,让对手捉摸不透。 双方都知道,这不是切磋武艺,如果谁也不能制服谁,大家就默契的各自离开。 这是生死之战,不可能让对方离开,从而带走重要的情报。 胤祐毕竟只有一个人,顶多加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灵体。在他耳边大惊小怪的喊道:“快快,有个人要跑!” 胤祐回过头来,果然看到其中一人撤回了弯刀,二话不说,转身往从来外奔去。 他他手中七星一挥,轻轻巧巧的抹过其中一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剑身上却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紧接着,胤祐回手,剑尖刺破皮肉,另一人也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 见势不妙,往先前跑掉那人的反方向跑去,胤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追一个。 但是他一个也没追,手中七星脱手,直直的飞向最近那人的后脑。 他看也没看一眼就转过身来,从腰间拔出个东西,瞄准远处即将消失的身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胤祐就感受到了火药推动弹丸冲出枪膛那一瞬间带来的强大后坐力。 枪声惊动了林间的动物,树上有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不远处也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枪口处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眼,胤祐吹了口气,果断把那只火枪收了起来。而后去检查四具尸体,确定死透了,又在他们身上搜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才把胭脂召回来,骑上马继续赶路。 小剑灵都看傻了:“你这……装备倒是挺齐全。” “那是必须的!”胤祐很自豪的说道,“临走前阿玛给我的,是戴大人改良过的火枪,威力更大,射程更远。” 小剑灵问:“你刚才杀人了,什么感觉?” 胤祐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爱好者,平日连蚂蚁都不忍心踩。” 小剑灵震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说真的,大家都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做什么非要打打杀杀觊觎别人的地盘,俄国人是这样,蒙古人也是这样。” 小剑灵嗤笑一声:“你的祖先入关好像也没有多少年吧。” 胤祐怒了:“明明就是一把剑,长嘴做什么?” 小剑灵:“……” 胤祐骑着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被噶尔丹一把火烧掉的地方虽然曝露着焦黑的土地,但并不用担心,来年这里的青草会生长得更好。 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就好像弱肉强食,捍卫自己的领地一样。 忽然,胤祐又说道:“祖先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不会去侵略别人,也绝不会让别人侵犯我们。” 胤祐骑着马在距离西路军还有大约五十里的地方就被前哨发现。对方端着鸟枪指着他大喊:“来这何人?” “爱新觉罗-胤祐!”胤祐摸出令牌抛过去:“我要见你们的主帅。” 光是听着这个姓氏,哨兵腿就已经软了,赶紧下马。再看令牌直接给他跪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胤祐是谁,但至少是个宗室,先跪下行礼准没有错。 胤祐看了一眼他们的铠甲的颜色,是汉军绿旗兵:“免礼吧,带我去见费扬古将军。” 哨兵把令牌还给他,一人留下继续值守,一人领着他往后方营地去。 这一路跑过去,又是大半个时辰,一路上都能看到巡逻的军士,就算有哨兵带路,仍然有人上来盘问他的身份。 胤祐来到费扬古将军的大帐前,副将看了他的令牌,立刻进去禀报。不多时,三位将军亲自迎了出来。 “七阿哥!”费扬古带着孙思克、殷化行二人要跪下行礼,胤祐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将军不必多礼,我是替阿玛送信来的。” 费扬古姓董鄂氏,是先帝孝献皇后的弟弟,也算皇亲国戚。虽然驻守西北数十年,但总有回京述职的时候。 皇上有几个儿子,叫什么,多大年纪,他还是知道的。 佟家的女儿入宫每两年就晋升贵妃,诞下七皇子又册封皇贵妃,居住的宫殿正是他姐姐生前所住的承乾宫。 这些年来,皇贵妃和这位七阿哥有,以及整个佟家有多受皇上宠爱,朝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在看到胤祐的时候才更是惊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皇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幼时由太皇太后抚养,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皇上竟然派他出来送信,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仅他觉得不可思议,身后的孙思克和殷化行两位将军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俩也就几十年前平定三藩之乱之后,回京受封的时候面圣过一次,除此之外,哪里见过什么小皇子。 小皇子不都应该在紫禁城读书才对,怎么会穿越战场,给他们送信? 他们三个打量胤祐,胤祐也在打量他们。费扬古将军虽然年过五十,但身着铠甲,背脊挺直,眉宇间颇有威严。其他二位汉人将军亦是如此。 他们三人,是如今大清为数不多曾经参与过平定三藩之乱,如今扔在领兵的将领。 只是初见,胤祐对三位将军就好感倍增,崇敬不已。 他拿出信件与令牌交给费扬古,后者接过去之后,仍旧按照流程,检查令牌,信封上的火漆,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打开。 即便是皇子亲自送信,该检查的一样不能落下。首先身份这个东西可以伪造,其次,印信也可以伪造,就算真的是皇子,谁又知道皇子有没有二心。 费扬古不好意思的冲胤祐笑了笑:“七阿哥莫要见怪。” 胤祐点头:“应该的。” 就在费扬古看信的时候,胤祐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开始仔细打量他。 其实他好奇地不是费扬古,而是那位传说中宠冠后宫,令先帝神魂颠倒的董鄂妃。 他想要从费扬古的长相中,窥探几分董鄂妃的容貌。 但这很难,毕竟费扬古这么大把年纪了,就算年轻时容貌姣好,能与姐姐有几分相似,现在也只剩下岁月留下的皱着。 五官这个东西,其实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想来能在薨逝之后,让先帝为她寻死觅活,出家为僧的,那必定是倾城之姿。 看完信之后,费扬古立刻向两位将军说道,“这是圣上三日之前传出的消息,命我等兵分两路,一路夹击噶尔丹,一路封堵他撤退的路线。” 孙思克和殷化行这便走向中间的沙盘,准备商议具体作战计划。 “且慢!”胤祐叫住他们,“三位将军先听我一言。” 胤祐条分缕析的向他们传达了三个消息,第一,是中路军现在的粮草情况;第二,是他离开之时,噶尔丹大军的情况;第三,是沿途过来看到的被焚烧过的草地。 他刻意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而是留给了费扬古三人自己分析。 三位将军听过之后,皆是一愣。费扬古问道:“消息可属实?” “绝对属实!” 三人进一步商议,分析目前的局势。猜测噶尔丹的计划,以及派出探子继续打探敌军情况。 他们并没有按照康熙的指使兵分两路,而是决定先按兵不动。 胤祐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想吃饱了睡一觉。” 费扬古赶紧命人带他下去,给他准备饭食。本来还担心七阿哥吃不惯军中的粗茶淡饭。哪知道人家一口气干下去三大碗米饭,吃完又抬起头来问道:“还有吗?” 他这两天多时间,一顿饭没吃,一刻也没睡过,渴了就在河边水边喝两口。现在真是又饿又困,吃饱了就想睡。 费扬古也不能亏待了他,赶紧让人给他准备营帐,让他安心睡上一觉。 胤祐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孙思克正要出门。 没见过大战在即,将军出门遛弯的。胤祐好奇,赶紧跟上去:“孙将军这是去哪儿?” 孙思克向他拱了拱手:“七阿哥,我准备到附近走走去。” 胤祐无事可做,便说道:“我也想到附近看看,与将军同去。” 孙思克点点头:“七阿哥请!” 二人骑着马,走在清晨的草原上,空气干冷,狂风肆掠,但天空很蓝,大片的云朵像是触手可及。 他们在方圆十里转了转,孙思克抬手指了指远处:“七阿哥请看,那边就是噶尔丹西撤的毕竟之路。” 胤祐看了一眼,那边已经不再是纯粹的草原,而类似丘陵地带,山很多。 孙思克继续向他介绍:“这里是昭莫多,是这一片的制高点,在土拉河上流东岸,也叫东库伦,北为肯特山、南是土纳岭、西有汗山,林木苍天,地势险要,素来就是古战场。” 胤祐听完就点了点头:“昭莫多,这里旧时的地名叫忽兰忽失温,这是永乐皇帝第二次北伐,横扫瓦剌马哈木的地方。” 孙思克一听此言,便转过了头来看他,见胤祐半眯着眼注视昭莫多的方向,脸上还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 如果说,昨天胤祐一个人送信前来,他觉得这个皇子胆识过人,很不简单。那么今日,听到他说出昭莫多旧时名称,以及朱棣第二次北伐,就更觉得这位皇子不简单。 胤祐在出发之前,做足了功课,方圆几百里甚至上千里有什么地方,地形有什么特点他全都能一一说出来。 所以,他才能不用地图,一路向西不带迷路的。 孙思克继续问道:“七阿哥有何见解?” 胤祐笑道:“我觉得咱们在这儿等他就不错。” 孙思克挑眉:“他一定会来?” 胤祐轻描淡写的点了下头,语气却不容置疑:“一定!” “为什么?” “因为,他别无选择。” “愿闻其详。”孙思克不是不懂,但他觉得这位小皇子实在有意思,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将。 他迫切的想要听听对方的分析。 胤祐笑道:“他的老巢科布多被侄子洗劫一空,而天山南北各路的绿洲城市,更是全部落入策妄阿拉布坦的掌控之中。他连年征战,连自己的子民都保不住,根本没有制造铁器和火器的能力,现在全靠向俄国人购买。” “他说彼得皇帝支援他六万鸟枪兵,如今看来,大约是连六百都没有的。俄国人只想和他做交易,并不打算跟他联盟。” “他还剩什么?他只能孤注一掷,打赢这场仗,逼迫我阿玛交出喀尔喀蒙古部众。” 胤祐转过头来看向孙思克,脸上仍然带着浅笑:“所以,他比咱们还要迫切需要打这一仗。” 听完这一番话,孙思克才真正是对他刮目相看。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年仅十六岁,还没有上过战场的,半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七阿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胤祐心说:“你哪里来这么多问题?”嘴上却说道,“将军请说。” “敢问七阿哥师从何人?” 胤祐身体往后扬了扬,因为重心改变让胭脂很不舒服,抗议的摆了摆头。胤祐赶紧伸出手,沿着它的脖子摸到了耳朵根,真情实感的给马儿道了个歉:“不好意思。” “……” 孙思克也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他果然还是个孩子。” 胤祐说:“我的师傅有很多,不知孙将军问的是哪一位?” 他的师傅多到两只手数不过来,文化、政治、语言、科学、医学、军事、武学……个个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说出来能吓死人。 孙思克说道:“用兵之道。” 胤祐笑道:“靖逆将军张勇。” “!!!” 孙思克快七十岁的老将,听闻此言百感交集:“是……张将军。” 张勇、赵良栋、王进宝、孙思克同为河西四将,而后面三位,都是张勇提拔上来的。 孙思克做甘肃总兵,镇守凉州时候,张勇就是甘肃提督。他们曾经一起,将噶尔丹驱逐出河套平原。 孙将军颇为感慨:“说起来,张将军也算我的老师。” 胤祐笑着开了句玩笑:“那我与将军也算同门,该称一声师兄才是。” 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称师兄,孙思克感觉自己瞬间年轻了几十岁,立刻就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胤祐又说道:“张将军告诉我,不是每一位将军都叫廉颇。今日我能结实孙将军,颇为庆幸,我阿玛不是赵王。” 又两日之后,康熙派来跟着胤祐的四位斥候也到了,同时也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噶尔丹的三万大军已经掉头往西边来了,大约十日之后抵达。 三位将军即刻召集全数兵力,向昭莫多进发,在噶尔丹到来之前,占据制高点和有利地势,设下营寨,让士兵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一场大战。 胤祐莫名有些激动,在这之前,他所有的预测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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