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名牌记下来,回去按照规定为家属法防抚恤优待。 胤祐站在殷化行身旁,和站在康熙身旁的八阿哥眉来眼去。 八阿哥对他七哥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刚才与阿努可敦对战那一刻,手中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身上的银甲泛着月色寒光,脑子里就想起了卫青、李广、霍去病等等史书上读过的英雄。 他想,假以时日,他七哥一定也能与他们齐名。 胤祐还在跟弟弟炫耀,冷不防被阿玛拍了一下肩膀。康熙瞪了他一眼,却夸奖道:“不错,有祖宗亲行仗剑之风范,没让朕失望。” 胤祐笑道:“多谢皇父夸奖。” 康熙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先去换衣服,一会儿来我阵中。” 胤祐不用回山上的营地,康熙的中路军已经在颜和舜安颜三人也一并涌了进来。 三个人都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胤祐笑道:“怎么了?这才半月不见,都跟我生分了。” 富敦摇了摇头,仍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你刚才实在是……”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用什么适当的形容词,胤祐随即接口道:“太帅了吧。” “不可思议。” 这时候,帮着胤祐更衣的太监仔细卸下他的盔甲,却从月白色中衣里面摸出个东西。赵诚赶紧拿过来递给胤祐:“七阿哥,这个……” 胤祐接过去,本想着随意塞进身上穿着的这件常服里,哪知道舜安颜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立刻上来要抢:“这是……” 他话音未落,富敦也凑个脑袋过来看,忽然惊讶道:“这……这是!” 胤祐把那东西揉成一团塞进袖筒里:“你俩有病啊,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只有曹颜一脸疑惑,他刚才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张素白的帕子,上面好像写着什么,没看清。不知道这几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胤祐看了富敦一眼,吩咐道:“你,去帮我看看,我的小白龙回来了没有。” 小白龙早就回来了,它和胭脂名声在外,谁认识七阿哥的坐骑,早就有牧马官将它牵回马厩,给它准备了草料和水。 奈何人家在外面早就吃饱喝足了,回来第一件事,先找胭脂干一架。 胤祐换了身常服就赶紧去了中军大帐,兄弟们正在门口候着,里面康熙在于三位将军谈话。 四阿哥他拽到自己跟前,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他,最后只问了一句:“没受伤吧。” 胤祐笑着摇头:“一点也没有。” 四阿哥小声威胁:“等着瞧吧,回去之后额娘不会放过你。” 胤祐摇头叹息:“眼下就有一劫,只怕是过不去了。” 三阿哥在一旁轻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五阿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之后先跪下向皇父认个错。” 六阿哥附和:“就是皇父平日最疼你,不舍得真罚你。” 保泰站在最边上,思索良久,诚恳的对胤祐说道:“七哥,要不你现在赶紧跑吧。我担心你屁股开花。” 胤祐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盼着你七哥点儿好。” 兄弟几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给胤祐出主意,怎么才能少挨顿骂,少受点儿罚。大帐内帘子掀开,几位大人从里面走出来。 最后,大阿哥和八阿哥也从里面出来,看到胤祐就忍不住屈起手指在他帽子上敲了一下:“你现在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胤祐一挑眉:“今日这一仗,痛快淋漓,不枉我走这一趟。” 大阿哥意味深长的扯了扯嘴角,又拍了拍他的脸,心道:“我弟弟这小模样,长得是真漂亮。” 他们后面的八阿哥走过来,对不无担忧的看着胤祐:“七哥,皇父让你进去。” 胤祐左右看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个人?” 八阿哥点了点头:“你一个人。” 胤祐咬了咬牙,横竖都得面对阿玛的怒火,那还犹豫什么,赶紧进去吧。 大帐中没有别人,连魏珠和顾问行站在门口,就连负责起居注的法海也被遣去了帐外,就康熙一个人在正中间的龙椅上坐着。 胤祐先躬身给皇父行了一礼,康熙就那么看着他,冷声说道:“过来!” 胤祐乖乖地走过去,还没等康熙开口,一掀衣袍就跪在了他跟前:“阿玛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了!” 一声怒喝吓得胤祐一哆嗦,屁股向后碰到了后脚跟。 “跪好!” 康熙又是一声怒斥,胤祐立马挺直脊背:“阿玛,我真的知道错了!” “转过去!” 胤祐从善如流的转了个身,康熙又敲了敲跟前的矮几:“趴好!” 胤祐说:“真的真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康熙冷笑:“你别跟我说下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下次。” 阿玛气得连“朕”都忘了说,胤祐只得老老实实趴好,等着挨这一顿打:“那你轻点儿。” 众位皇子站在帐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只听见胤祐呼痛和求饶的声音,其中不乏有表演的成分,但也未必不是真的疼。 保泰小声问八阿哥:“这是用什么在打?” 六阿哥皱了皱眉:“该不会是棍子吧。” “那七哥的屁股还能保得住吗?” 八阿哥想了想,转身招呼贴身太监:“找太医去一些外用的伤药送我账内,快去!” “……” 胤祐趴在矮几上,看到他阿玛甩了甩手腕,好心提了句建议:“要不……让魏珠取个趁手的工具来?” 康熙都快被他气笑了,没听说挨揍还主动申请上刑具的。 “当年在太庙,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朕是如何训诫你的?” 胤祐想也不想的背诵道:“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康熙又问:“那你是怎么做的?” 胤祐转过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他又向前挪了两步,目光望进阿玛的眼里:“《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他在强调自己今日在战场的表现,就是“事亲”,又是“事君”,也是“立身”,更是不忘祖宗亲行仗剑,建立基业之风范。 康熙看着他,父子俩就这样相对无言,静默良久。 外面的军士扔在忙碌,有的在清点缴获辎重,有的在审问俘虏,有的在统计我方伤亡,军医正在为伤员诊治……各种嘈杂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却又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终于长长的叹一口气,伸手按在儿子的后脑,将他带向自己跟前。 胤祐俯下身,趴在他的膝头上,而后听到头顶又传来一声阿玛的轻叹:“长大了,真是长大了。” 胤祐也轻声回了一句:“总要长大的。” “长大了就敢胡作非为。” 胤祐抬起头来:“别让乌库玛嬷知道。” 康熙宠溺又无奈的看着他:“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一马当先跟人拼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乌库玛嬷,想想你阿玛和额娘?” “想着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还是怕一点好,心有畏惧,行有所止。” 胤祐从打仗中走出来,惊讶的发现,兄弟们还都候在外面:“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保泰问他:“屁股还好吗?” 胤祐嗤笑一声,态度很是嚣张:“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皇叔的手吧。” 此言一出,旁边几人都忍不住低头憋笑。看来皇父揍他,从不假他人之手,也不用工具,就那么用手打。 胤祐伸了个懒腰:“我今天累着了,你们不睡,我可回去睡了。” 八阿哥看一眼手里的瓷瓶,又赶紧追上去:“七哥,我同你一起!” 两个人回到营帐中,胤祐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虽说是用巴掌打的,但还是有点痛。 八阿哥敲他脸色不对,一看他的手,便猜到了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是趴着,我给你上点药吧。” “用不着,”胤祐挥了挥手,“没多大事。” 八阿哥低低的笑:“明明挨了打,干嘛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胤祐把他按在毛毡上:“你七哥不要面子的,都十六七岁的人了,还被阿玛打屁股,说出去要把人笑死。” 兄弟俩躺下,互相说了些这半个月来的近况。 原来,胤祐走后第二日,于成龙和吴留村就及时送来了粮草,解了中路军的燃眉之急。 在几天前,康熙得到噶尔丹将要攻打西路军的消息,伊桑阿、索额图等人极力劝说康熙回銮,或是呆在原地等候消息。 康熙却坚持亲自领兵一万人,星夜兼程的赶路。硬是将路程缩短了三日,赶到昭莫多。一来是为了夹击噶尔丹,二来也是担心胤祐的安危。 第二日,有一个很重要的俘虏,曾经是噶尔丹的近卫,掌握许多噶尔丹军中内情,康熙要亲自提审。 胤祐不关心这些事情,一个人在营地中闲逛。又想起他在西路军结实的那帮朋友,有些人不幸在昨天的战事中阵亡,有些人负了伤,他得过去看看。 于是,牵了胭脂准备出去,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是舜安颜。 胤祐见他耷拉个脑袋,便问道:“怎么了?” 舜安颜撇了撇嘴:“被阿玛训斥了一顿。” 他阿玛就是胤祐的大舅舅叶克书,以前是康熙身边的銮仪使,现在在御营前锋营领兵。 大舅舅一向不苟言笑,生来一张严肃脸,胤祐都有点怕他。 “他训你做什么?” 舜安颜别别扭扭的不肯说,其实也是因为昨天叶克书看到胤祐再看看自己儿子,多少有些落差,找了个由头,借题发挥了一下。 胤祐搂过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七哥带你去散散心。” 胤祐来到绿旗兵的营地,一路上和熟人们打招呼,那些普通军士看到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毕恭毕敬就要跪下行礼。 之前,胤祐没有换洗衣物,穿的都是与他身材相仿的一名校尉的衣服,灰布武服,简单利落的款式,穿在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大家虽然知道他是皇子,但也没什么距离感,能打成一片。 可是今日却不同,胤祐穿了身浅绿色暗纹常服,胸前有大片龙纹刺绣,腰间系着玉佩,摇身一变,从横刀立马的少年将军,变成了英姿卓绝的七皇子,身份感和距离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胤祐来到军医帐前,看到有个熟人坐在那里,正在艰难的拆自己手臂上的纱布。 这人就是那位少林俗家弟子,胤祐记得他的名字,他叫延恒,本来有个姓氏,还俗之后师父不让用了。 昨天在战场上,延恒异常勇猛,胤祐亲眼看到他斩杀了一名噶尔丹阵中大将,不过,后来不甚胳膊被刺伤。 胤祐走过去,拉过旁边的小马扎坐下:“来,我帮你。” 延恒抬头看他,这就要行礼。胤祐摆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说着他就要去拉人家的手,延恒却把手往后缩了缩:“不必,我自己来。” “你这是不相信我?” “不是,”延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别弄脏了七阿哥的衣服。” 胤祐又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不就是一身衣服,脏了就脏了。我跟你说,我之前也是正经跟着师父学过医术的,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蹲在一旁的舜安颜笑道:“可逆学的是妇科。” 延恒一听此言,又想把手缩回去,却不动声色的忍住了。 胤祐手上动作麻利的拆了他的纱布,拿酒精给他消毒,一点不客气,疼得人家龇牙咧嘴,又拿了昨天八阿哥从太医那里取来的创伤药:“反正我都是给你们治伤,别说妇科,你说我是兽医我也没意见。” “!!!” 第149章 大军在昭莫多又呆了几天, 这一次,清军俘虏厄鲁特蒙古三千多人,马匹、骆驼近两万头, 还有噶尔丹和阿努可敦的一双儿女。 除了战死和离散的士兵,粗略估计, 噶尔丹逃跑时带走的部众不足七千人。 这一次他必定元气大伤, 前有清军赶尽杀绝, 后有侄子虎视眈眈,真正到了穷途末路。 这次没有擒住他或干脆杀了他,康熙还是有些许遗憾。 在俘虏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他是噶尔丹的亲信, 嘴巴硬的很,无论如何不肯开口。 康熙因此还颇费了些力气,终于,两天之后, 甚至打算拿噶尔丹的一双儿女去威胁他,这才让那人就范。 塞布和钟琪海两兄妹是俘虏,还不是一般的俘虏,没什么尊严, 被人呼来喝去不说,有些八旗兵看人家姑娘模样长得标志,趁着推推搡搡的机会就对人家动手动脚。 这事儿偏偏又被胤祐碰到, 他是个闲散小皇子, 最大的乐趣就是管闲事。 他把人拦下来,教训道:“你干嘛?对人家女孩子客气点。” 于此同时, 钟琪海手上一使劲儿, 差点儿掰断了那名八旗兵的手指头。 胤祐尴尬的看了看对方, 心说:“果然是我多管闲事了。这要不是噶尔丹自寻死路,过两年不又是一位女将军?” 钟琪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跟着兵丁走了。 于是,那名噶尔丹亲信说出了一个让康熙愤怒至极的消息。气得登时就站了起来,抄起手边茶盏 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圆寂了,但是他的徒弟西藏第巴桑吉嘉措,为了利用他的宗教地位统治西藏,将这个消息隐瞒下来,称他进入无限期入定阶段,参悟佛法,不得打扰。 第巴就是西藏王,罗桑嘉措的弟子,也算是噶尔丹的师兄,这些年来,俩人勾结在一起干了不少大事,噶尔丹向西边扩张领土就少不了他的支持。 胤祐站在一旁,默默的梳理了一下其中关系。 最后他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既然这两人狼狈为奸,现在噶尔丹又穷途末路,那他会不会逃往西藏寻求桑济嘉措的庇护。 他曾经在后藏学习佛法,是达赖喇嘛的徒弟。后藏是个什么地方,胤祐不清楚。据他猜测,大清国也没有几个人是清楚的,雪域高原美丽又神秘,外人难以轻易踏足。 一旦噶尔丹躲入西藏,那真是藏个百八十年都不一定有人找得到。 康熙要差特使去一趟西藏,问问桑吉嘉措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玛。” 胤祐叫了康熙一声,从魏珠手里端过茶盏,放在康熙跟前的矮几上:“喝口茶消消气,太医不都说了吗?生气伤肝。” 康熙白他一眼:“浑小子,现在还知道关心阿玛的身体了。” “人都死了,桑吉嘉措现在是西藏的最高首领,咱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胤祐皱了皱眉头,“他和噶尔丹的关系竟然这么好,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瞒着他。” 康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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