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老公的鸡巴到底有多长_御宅屋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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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种感觉实在过于强烈，他忍不住深呼吸几口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苍山的风裹挟着洱海的水汽掠过耳畔，他却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 “怎么了，昱庚？” 林夏萱歪着头俏皮地问着他，还用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引得周围路过的白族姑娘们掩嘴轻笑。若是以往，他会觉得她的这些小动作分外的可爱。但现在，他突然间觉得她有些幼稚。又不是恋爱中的大学生了，还会不分场合地做出亲昵举动。 “可能有点累了。” 他扯出微笑，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昨天赶方案没有休息好。” 小姑娘撇了撇嘴，不满地摇晃着他的胳膊。 “一会儿十点之后还有篝火晚会呢，我们一起去嘛。你可别扫了我的兴致，好不容易陪我出来玩一次的。” 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他只好勉强应声。 “好。” 林夏萱根本没察觉出他的异常，嬉笑着往喝酒跳舞的人群里跑去。远处酒吧传来驻唱歌手的情歌，宋昱庚却只觉得聒噪。他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沈昕瑶的脸。如果是她的话，自己在说觉得累的时候，总是会默默地把温热的咖啡推到他手肘边，杯壁上贴着便利贴，用娟秀的字写着。 “加班补充，如果累了就给自己放松一下。” 她还能每一次都察觉到他的情绪，从来不会强迫他陪着她做他讨厌的事情。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关心平时总会被他忽略，此刻他竟然有些怀念。想到这，宋昱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整整三天了，沈昕瑶都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结婚十年，他们之间连吵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算是偶尔闹别扭，沈昕瑶也会一如既往地给他发消息，在睡前往他枕边放一杯温热的牛奶，第二天早餐时若无其事地端出他最爱的荠菜馄饨。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把事情翻篇，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接过她递过来的公文包，在玄关处蜻蜓点水般吻她的额头，然后踩着晨光出门。所以此刻，宋昱庚有些迷茫。难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吗？他盯着手机里沈昕瑶的对话框，屏幕蓝光映着他眼底的黑眼圈。篝火在不远处噼啪作响，火星溅上夜空又迅速熄灭，周围人的欢笑如同隔着层毛玻璃，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与这样的喧嚣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抿着嘴唇从口袋里翻出雪茄盒，用打火机点燃，烟雾裹挟着雪松木的气息漫上来，却在吸入的瞬间觉得喉间发涩。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不是他惯常抽的牌子，是这次旅行前林夏萱硬塞给他的“限量款”，说是特意托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全球限量两百支。可他却有点想沈昕瑶买的雪茄的味道，那里面带点可可烘焙香，像极了她冲咖啡时撒在奶泡上的可可粉。是他习惯的味道。正纠结着要不要主动发个信息过去，林夏萱晃着酒杯冲他招手。 “昱庚，来跳舞呀！” 宋昱庚捏了捏眉心，侧身避开她递来的酒杯。 “不了，你们玩。” 他喜静，平时休息的时候，都是和沈昕瑶一起窝在家里看书，偶尔两个人一起去爬爬山。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喧闹，每一声都像是砸在耳膜上，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让他有种想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林夏萱挑眉，赌气地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琥珀色的液体溅出来，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干嘛呀！出来玩还摆张冰山脸，难不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想着那个老女人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醉意的尖利，刺得他难受。并不想在外面和她争吵，他垂眸看着深色西裤上晕开的酒渍，深吸一口气。 “我去处理一下，你去玩吧。” 不等她回答，他迅速起身，逃也似的往卫生间走去。用清水简单清洗了一下之后，宋昱庚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沿着堤坝慢慢地走着。夜风吹过洱海，带着潮湿的凉意。他的心里却愈发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在路灯下徘徊了好一阵，他盯着手机键盘出神，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才犹豫着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我明天回家。” 或许觉得语气过于生硬，他又立刻补充地解释了一句。 “这几天我在外面出差，实在太忙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仿佛这样能抚平心底的忐忑。可二十分钟过去了，宋昱庚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想了想，还是拨打了沈昕瑶的电话。 “嘟……” 拨号声响起，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期盼着能听见她的声音。可直到自动挂断，沈昕瑶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宋昱庚握着电话的手一抖，努力维持的淡定神情瞬间破碎。内心的不安感拉到最大，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沈昕瑶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是吗？那天在医院的时候，自己的语气确实是重了一点，可她也确实打了林夏萱一巴掌啊。再怎么说，她都不该打人的…… 或者是她是因为自己忘记了她海鲜过敏这件事生气？也有可能只是在和他单纯地赌气？各种纷杂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他怎么都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嗡……” 手机猛地震动响起，他立刻惊喜地拿起来，以为是沈昕瑶给他回了信息。可看清上面的备注“夏萱”的时候，他实在难掩内心的失望。 “昱庚，明天我们去爬玉龙雪山吧？我刚刚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他们明天也要去，我们一起，好不好？他们都是年轻人，一起比较好玩嘛。晚上还可以再去泡个温泉，听说这里的泉水对身体很好的。” 林夏萱雀跃着安排着之后的行程，宋昱庚打断了她的话。 “夏萱，明天我们回去吧。” “公司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不能离开太长时间。这次我们已经出来玩三天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陪你。”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挂断了电话，买了两张第二天一早就回去的机票。现在他想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里，见到沈昕瑶。这个晚上宋昱庚过得分外的煎熬。每一次手机响起，他就立刻拿起来看是不是沈昕瑶发来的信息，但每一次都是失望。他起身打开阳台门，想放空一下，冷空气扑面而来，却压不住胸腔里的烦躁。他不断地努力安慰着自己。 “她不会真的生气的，她从来都很懂事，哄一哄就好了。” “昕瑶她那么爱我，肯定舍不得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跟我吵架的，等我回去了稍微服个软，她就不会生气了。” 喉间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像含着块化不开的硬糖，甜涩交杂。只有这样，他才稍稍觉得心安一点。本以为明天一早就可以飞回去，可凌晨两点的时候，林夏萱突然捂着肚子瘫倒在沙发上，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气息微弱地喊着。 “昱庚，我肚子好痛……” 话音未落，她哇的一声吐在了酒店的羊绒地毯上。刺鼻的呕吐物气味混着未散尽的威士忌酒味扑面而来，她的脸色更惨白了几分。他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慌乱地拨打急救电话。幸好酒店离附近的医院比较近，救护车很就赶到了，林夏萱蜷缩在担架上被送进了医院。急诊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医生举着化验单快步走来。 “急性肠胃炎，应该是食物中毒，需要住院观察。” 听到这个结论，宋昱庚稍稍松了口气。可这也就意味着，他明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去找沈昕瑶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把这个状态的林夏萱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想到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林夏萱抓着他的袖口不肯松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昱庚，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耽误了你的事情，要不你先坐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毕竟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是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的。你知道的嘛，我父母车祸去世后……” 后半句话哽咽在嗓子里，她别过脸去，肩头微微发颤。她眼尾的泪珠悬在睫毛上，让人心生怜惜。若是往常，他一定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柔声细语地哄她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林夏萱的模样和那日因为他的疏忽过敏进医院的沈昕瑶重叠，让他的神情都恍惚了几分。见他迟迟没有开口说会在这里陪她，林夏萱委屈地咬着嘴唇。 “昱庚……” 宋昱庚回过神，勉强地冲着她勾了勾嘴角。 “别乱想，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其实原本他是想等她好转一点，就先回去的。毕竟他不是医生，又不会治病。可林夏萱说得这么委曲求全，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答应留在这里陪着她到彻底出院。他想了想，给沈昕瑶几条信息想解释一下。 “昕瑶，夏萱她半夜食物中毒了，现在在医院输液，我得留下来照顾她。本来我都已经买好了机票，但现在可能要晚两天回去。” “对不起，答应你明天回家的事情食言了，你别生气，等我回去当面好好跟你解释一下。但现在我实在是没办法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她毕竟是我的助理，这次又是出差，真有什么事情公司要承担责任的。” “之前考虑到这是她的隐私，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夏萱的父母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车祸去世了，只留她一个人在人世间生活，确实是有些可怜，你放心，等她情况稳定，我立刻买最快的航班回去。” 末尾他加了个抱抱的表情包。平时沈昕瑶给他发信息的时候，总喜欢加一些可爱的表情包，说这样不会让对话显得冷淡。但他总是随手划过，连点开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现在他似乎有些懂得了。医生给林夏萱更换了新的吊瓶，刚恢复一点活力的她就拉着宋昱庚的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幸好有你在，昱庚，要是就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年轻真的好好哦，身体恢复得也快，你不用太担心我啦。” “可是你这次因为我，要晚回去几天了，不知道昕瑶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我的气啊？上次她因为我说错了话就扇了我一巴掌，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心有余悸呢，这次她不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吧……” “我有点怕怕的，昱庚，你到时一定会保护我的吧？” 她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什么，捂着嘴轻笑。 “对了，昨天篝火晚会上认识的那个新朋友，是专门调理女性更年期的中医呢。” 她歪着头，刚刚泛过泪光的眸子看起来单纯又无辜。 “他说现在很多女人不到四十就开始脾气暴躁，失眠盗汗，还会变得多疑，得喝滋阴的药膳汤调理一下才行。这次回去我还没给昕瑶姐买礼物呢，不如就带些药膳汤送给她，怎么样？” 听出林夏萱话里的意有所指，宋昱庚脸色冷了几分。 “胡闹。” 他的斥责声不大，却让林夏萱又一次红了眼眶。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么在意是做什么。现在我正生病难受着呢，你就让让我不行吗？” “难道我现在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比不过她沈昕瑶吗？宋昱庚，今天你把话给我讲清楚，你到底爱哪一个？” 她的质问像根细针扎进宋昱庚的心脏，他突然怔住了。从林夏萱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的目光全被她带来的新鲜感和刺激感吸引住了。她像团跳动的火焰，年轻漂亮的脸庞永远带着笑意，热辣主动的性格让他想起刚创业时浑身是劲的自己。她会故意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偷偷用高跟鞋轻蹭他的腿，会在递资料时让发丝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手腕，会不小心崴脚踉跄着步伐精准地摔进自己怀里。这些带着侵略性的温柔，像杯加了冰的威士忌，让他在快到中年的年纪里，尝到了久违的爽意。他明知道她就是故意撩拨他的，他全都懂。可像她这样的年轻女生，还爱慕着自己，换作是任何男人恐怕都很难拒绝。他承认，他现在确实愿意抽更多的时间来陪林夏萱，因为在她那里，他能听见“宋总好厉害”的崇拜，这种被需要、被仰望的感觉，让人上瘾。但是这些，是爱吗？思绪忽然被拉进回忆里，他想起二十岁那年，暴雨如注的夏夜。外面电闪雷鸣，惊雷劈在了学校的电箱上，整个校园陷入一片黑暗。手机里沈昕瑶发来消息。 “图书馆停电闭馆了，天好黑，我有点怕。” 他抓起伞就往外跑，积水没过凉鞋，泥浆溅得满腿都是。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了。沈昕瑶站在图书馆的门口，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雨还是泪，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破涕为笑。 “傻不傻？跑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伸手替他拂开贴在额前的湿发，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 “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 他喘着气把她拽进怀里，伞骨硌得肩膀发疼，却固执地将她圈在臂弯里。就算大雨倾盆，他依然能听见她剧烈的心跳声。 “还怕吗？” 一路跑得太快，他嗓子都被风吹得沙哑。沈昕瑶没说话，只是将课本往怀里紧了紧，腾出的手轻轻回抱住他的腰。伞外的雨还在肆虐，砸在便利店的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他却觉得此刻的世界格外安静，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人，紧密相拥。那样的瞬间，让宋昱庚觉得人生值得。他想，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两天之后，林夏萱出院，宋昱庚立刻买了机票往家赶去。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前几天发给沈昕瑶的消息，末尾的句号像枚苍白的钉子，钉在对话框里，看得他眼底发热。所有的消息她一条都没有回过，连最寻常的“好”都吝啬给予。从机场出来，他车开得一路风驰电掣，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家门口。一个急刹把车停住，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家门口。颤抖着手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猛地僵在原地。屋里寂静得可怕，沈昕瑶的拖鞋还摆在老位置，毛绒小熊的耳朵被踩得扁扁的，上面落了些许的灰尘。客厅里原本挂着婚纱照的地方，此刻只剩面白墙，相框的轮廓在墙面上留下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