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月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执剑的手,使剑的人。 那出手一挥的速度,简直不是人的本能所能做到的,剑过头断所产生的烈寒能将人的热血冰凝,也不是人所能做到的,而做到的只有杜云青,因此经过五年之后,只有杜云青一个人悬着新月剑。 五年前杜云青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俊俏小伙子,在五年之后技云育也仍然是一个小伙子。但是他挂的那把新月剑,已不是当年王麻子为他打道的那把铜剑,而是祖传的万载寒铁所铸的寒月剑。 尽管有那么多的人恨他,想杀死他,但杜云青从来没有躲过谁,他仍是大摇大摆,公然地出没闹市大邑。 杜云音像一头孤独流浪的狼,今天,这头狼走进了北京城里的东顺酒楼。 那是一个寒冬的黄昏,天空飘着鹅毛似的雪片,天色阴沉得像一块灰暗的毛毡,压得人心头沉沉的。 东顺楼不是大馆子,生意却很好,这家的涮羊肉锅子跟烧刀子都很道地,楼上楼下,一共才计来到座头,都坐得满满的。 四五个跑堂的忙得团团转,空气中弥漫着火锅蒸起的水汽,烫羊肉的腥气以及烧刀子的酒香 一袭白色的夹袍,显得很单薄,但是杜云育并不觉得冷,仍然还是抬着头,挺着胸的走进来了。 他的新月剑是悬在腰下的,被夹施遮住,不亮出他的新月剑,认识杜云育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的外表很斯文。 北京的堂官是最和气的,这种还穿夹施的,一定是落拓潦倒的书生,但伙计还是很客气,弯着腰陪着笑脸说道:“相公,您先坐着,现下没有空座,小的回头就来侍候您” 杜云青笑笑着:一役关系,我就是一个人,劳驾着看,那儿有空位的桌子,拼着挤挤都行” 就这样的将就,机会也不多,一张方桌上坐上三个人就够挤了,因为吃涮锅子很占位子,桌上要放带着炭炉的火锅,要放盛作料的碗碟,还要放酒壶、酒杯,以及放羊肉的碟子,实在匀不出多余的空间 伙计四下看了一遍,陪着笑脸道:“相公,对不起,现在连拼座都找不到,您还是先等一会儿再说吧” 杜云青笑了一笑,手指着隔座的桌子道:“那儿只有两位客人,旁边还有空,我过去挤一下好了” 那儿是有两个人,都是精壮的中年汉子,叫了两碟羊肉,也要了两壶酒,都很少动,两个但不住地低声交谈着,脸上都罩着一重忧色,桌子倒是空出一半,但伙计陪着笑脸道:“相公那是天马镖局的两位达官” “我知追天马镇局的是京师最大的镇局,可是他们局子里的人都很和气,你去说说,他们不会反对的” 伙计皱皱眉头,但仍然过去了。 杜云青却紧跟在后面。 伙计刚开口叫了声:“秦爷” 杜云有已经接口道:“对不起zh位,店里没有空座了,在下想冒昧在一边拼个座” 那个被称为秦爷的中年人倒是很和气,连忙摆手道:“情请没关系” 杜云青告罪坐下,吩咐伙计道:“切半斤饼,一碟羊杂汤,打四两烧刀子,不先打二两好了,不够再添” 上东倾酒楼多半是为吃涮羊肉来的,可是杜云育所要的东西都是最廉的,由四两酒改成二两,显然是囊中的钱不足,再加上他单薄的衣裳,显得更寒酸了; 伙计倒是没有因为他的寒酸而较慢,恭敬地答应着,而且为了他的自尊,没有大声叱喝 酒、饼、杨都是现成的,很快就送来了; 伙计似乎很同情这个穷书生,半斤饼关不多切了十二两,他只要了二两的酒,却给他打了足六两袋的一壶 杜云青端起酒壶,一口就喝干了,无限满足地吁了口气,打开壶盖看看,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来 他慢慢地撕开饼,泡过羊杂场哩,仔细地,津津有味地吃着。 杜云青吃得很慢,似乎舍不得一下子就吃完,挟着一片羊肝,都要分两口咬着细嚼,惟恐吃快了就浪费了食物的滋味。 他吃了几口,又拿起酒壶,似乎准备再叫一点,但终于忍住了只把壶中的残沥滴进口中。 两人中年人似乎无视于杜云青存在,仍是在低声地交谈着。声音低得似乎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 但杜云育的举动并没有漏过那性案的眼睛,顿了一顿,他才向杜云青笑笑:“朋友似乎意犹未尽” 杜云青也扭泥地讪笑:“我只要了二两,但是伙计报热心,给我装了六两来,本来是为驱驱寒气,这一来倒是勾动了酒兴,我身上的钱倒是还可以付个二两的,但却不好意思后口了,怕人会怪我贪而无厌” 姓奏的中年汉子把自己的酒壶递了过来道:“朋友如果不赚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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