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父母,他们可以为我收拾烂摊子,不需要少傅帮助。我只希望你做一良臣,选贤妻,不求你造福百姓,不求你对我如何帮助,只要你做一寻常人即可。我要求,多吗?” “我也觉得不多。裴司,你醒醒,我不是孤女,不是由你掌控的小小女娘。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自己有活着的方向,我不仅想要自己活,还想要其他人好好活。我建女学,就是想要女娘多一条活下去的路。” “裴司,我不配谈喜欢,那你配吗?我对曹游没有男女感情,我尊重他,他尊重我,相敬如宾,我们会好好过日子。喜欢又如何,有感情又如何,非要搅和得鸡飞狗跳,才是感情吗?” 她太冷静了,就像是一尊玉雕刻的菩萨,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只会冷冰冰地与你说着道理。 她没有情。 裴司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人有情绪,有感觉,有血有肉,她没有。 “温言,你看似温暖如旭阳,可你心底里最为凉薄。” “你看似对所有人都很好,开女学,设粥棚,可你心里没有人,你只有你自己。一旦有人抛弃你,你会很快做出决断,快刀斩除,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 温言眼中冰冷,如同霜雪。她笑了起来,“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做错,裴司,我对不起你吗?我对得起你们所有人,包括宋逸明。” “我与宋逸明,你情我愿,我没有阻碍他前程,同样,我对周少谷也算是尽心尽力。至于曹游,亲事是他提的,我答应亲事,哪里错了,我不爱他却嫁给他,错了吗?” “你高高在上指责我的不是,不过为你的情爱找理由罢了。试问我与曹家的事情,哪里不合礼数。一切一切,合情合理。” 她走过去,越过裴司,看向门口的曹游:“裴司,你有今日,一半是你的努力,一半归咎于我,我还是那句话,感情给不了你,其他,都好说。” 说完,她跨过门槛,走到曹游面前,“好了,我要回去了。” 曹游觑了一眼门内的裴司,立即收回视线,看向未婚妻:“好,我送你回去。” 未婚夫妻站在人前,郎君俊秀,女娘貌美,很是惹眼。 很快,温言上车,曹游在旁看着,最后,他才上马,吩咐人启程。 送至女学,曹游便走了。 温言走进院子里,坐在廊下,有些失神。 她在想:我当真是凉薄吗? 见惯了太多的男女感情,她对感情不抱希望。人立足于世,以利益为主。喜欢时,利益抛在脑后。 感情在岁月磨合中消失,那么利益就会在第一时间内放在两人之间。 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感情能超过利益。 这就是凉薄吗? 何谓凉薄呢? 温言觉得大爷凉薄,说放弃就放弃大夫人。 前世的裴司也是十分凉薄,她死了,连口棺材都不给。 说到最后,自己反成了最凉薄的人。 果然,裴司对她是有怨恨的。 怨恨就怨恨,她也是无法干涉的。 温言站起身,打起精神,画图、看账簿,她还有很多事情去做,新宅修缮一半,开年就要成亲,还要抓紧时间。 这么一想,她又成了大忙人,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人不是凉薄呢。 她回到卧房里,摊开图纸,继续自己的事情。 转眼快过年,皇帝的病情反而有了好转,恢复日常饮食,还能批阅奏疏,太孙便又回到东宫,就连裴司等人都退回东宫。 侯府来人,接温言回府过年。女学里有人不回家的,孤女无处可去,自然留在这里。 纪婆子不肯回去,要留下来和女学生们一起过年,温言便让人去买了粮食猪肉,让她们踏踏实实过年。 温言回到侯府,恰逢曹家送了几车年礼,十分丰厚。 曹家二少夫人特地送了一封信过来。 是关于大少夫人吕氏的。 第488章 四百八十八 天性凉薄 吕氏回娘家去了。 二少夫人也是个伶俐人,将这些年来的账簿都查了一遍,查出不少漏洞,又审问当时经手的仆人。 两人本来就不对付,吕氏曾经就以长媳的身份压着二少夫人,现在换了位置,二少夫人也不客气,直接就查清楚。 账簿与认证都查了一遍,前前后后发现上万两银子的漏洞,直接就捅到了国舅面前。 本来就是家事,曹家人不愿闹大,偏偏这时曹犇发现妻子贪的钱没有用在长房,而是送回家里去了。 曹犇心中不服气,我这么护着你,这么喜欢你,你贪就算了,好歹用在长房里。 他们有儿子有女儿,这笔钱不该用在他们身上吗? 夫妻有了嫌隙,曹犇逼问妻子钱弄到哪里去了,吕氏与他争吵,两人都有理。吕家因先太子而式微,如今先太子一脉恢复皇嗣的身份,曹家重新站起来,为何不能拉吕家一把。 既然你家不帮扶,我自己帮助娘家,不就用些银子,用了便是用了,是你们曹家理亏。 曹犇养尊处优,何时被这么指责过,当即很是不满,伸手打了吕氏。 吕氏恼恨,当场就收拾箱笼回娘家去了。 临近过年回娘家,故意让曹家丢失颜面。 直到写信的这一刻,曹犇都没有去接吕氏回府。 温言看过信后,哭笑不得,将信给母亲郑夫人。 郑夫人看过以后,不觉皱眉,“帮扶一事是男人们在朝廷上的事情,曹犇没有实权,也无法帮衬,问题在于曹国舅。” 温言呆住,她还没有经历过帮扶娘家这样的事情,因此,她不大懂。 郑夫人与她解释:“其实吕氏从头至尾都想帮扶娘家,她想要自家的表妹嫁给曹游,无异于是帮娘家一把,但你出现了,让她愿望落空。她记恨你,给你找麻烦,想拆了这桩亲事。” “你的家世是她们之间最高的。其实曹游娶你,是高攀。你是侯府嫡长女,曹游是嫡子不假,可上面有三个哥哥,他自己平庸。” 说到这里,郑夫人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斜眼去看她:“偏偏你愿意。” 她是长女,下面只有一个弟弟,还那么小,侯府的支撑都给了她,且背后还有裴家太孙呢。 这些都是暗话了。 “曹家当初看中的就是二房大娘,她都不肯,偏偏后来你看对眼了。看对眼,也就罢了,我不管,是你愿意。你也看到了曹家的破碎事,曹游将来分到的产业,一眼可以看到底。” “他娶你,要支撑有支撑,要钱有钱。曹家有什么不知足的,这么打你的脸面。” 郑夫人难得说了实话,温言自己都傻眼了,没人教过她这些,她就是图曹家省事。 没想到,还是不省事。 郑夫人将书信撩下来,“曹夫人不长脑子,日后府里必然是二少夫人当家,幸而曹国舅拎得清,若不然,这门亲事就散了。二少夫人倒是懂事的,她与你交好,后头日子就好过。吕氏是一心想拆散你们的亲事。” 温言听着最后一句话,她在想,吕氏的想法和裴司一样,会不会是裴司撺掇的。 然而她没有说,果断地将这个想法吞回肚子里。 她问:“吕氏呢?” “她自己想通了就回来,若是想不通,只怕最少是和离。她的心思太贪了,贪了曹家的不说。贪到郑家头上,是她自己糊涂。” 温言抿唇,不问了,将书信接过来,“我知道了。” “所以,侯府是你的底气,懂吗?你只要时刻记得,是曹游高攀你就行了。自己挺直腰杆过日子,别低着头,做悍妇又如何,自己过得舒心就好了。我是想通了,要什么好名声,自己过得舒畅才是舒服的,我以前就是吃亏的。” 郑夫人自己反省一番,“让曹游站在你这一边,其实吧,曹游这个模样,站在谁身边,都是一样的。” 温言:“……”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闲话,温言回房去了。 过年前,各府都会送年礼,裴家的年礼也到了,温言得了些皮毛,还有一箱子金子。 一箱金灿灿的猪崽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温言还是收了,谁不喜欢金子呢,这是裴家送来的年礼,又不是裴司单独送她的,干干净净的礼物。 她十分舒心。 曹游也送了,一箱子胭脂水粉。 长公主府也派人送年礼,一箱子绸缎,似乎是贡品,宫里赏给她,她便送来郑家。 郑夫人也收了,转手给了女儿,“我知道殿下是要送给你的,她欠你的,想补偿。” 温言看着柔软的料子,道:“给弟弟做些衣裳不好吗?” “他不配用这么好的,日日都在长,给他浪费了。”郑夫人摆手,“那么小的孩子,穿着暖和就可以了。你自己留着,宅子的事情,我给你盯着了,我打算将你屋里的人都挪过去。你自己的产业,自己打理,我是不管的,都是你自己的嫁妆。” 温言却不要,“你自己留着呗,我又不缺这些东西,我自己买。” “这些买不到。”郑夫人提醒她,“你别倔,拿着就拿着。” “行,听你的。”温言收下了。 郑夫人闻言,感叹道:“陛下熬过来,你们的亲事就能顺顺利利,不用提心吊胆。” 温言没说话,低头看着柔软华丽的锦缎,十分舒服。她抬头,看着郑夫人,道:“我俩一人一半,我给大伯母送些过去。” “自己不用?”郑夫人叹气,“你总惦记旁人。” “是吗?可有人说我凉薄。我真的凉薄吗?”温言不解。 郑夫人听后,十分不舒服:“谁说你凉薄?你怎么就凉薄了,是不是宋家人说你凉薄?” “不是宋家人,我也在反思,我真的凉薄吗?”温言自我反省,“我大概是对男人凉薄,我对女娘可好了。” 本生气的郑夫人闻言笑了起来,“别胡思乱想,日子近了,别往女学跑,安心在家待嫁,记住没?” “记住了。”温言心不在焉。 郑夫人见她有心思,便坐下来与她细说:“你不用害怕,你嫁去自己的宅子里,也算不错,没有妯娌婆媳的麻烦,至于曹家,你想回去就去,不想就待在自己的宅子里。其他事情不用管,曹夫人不会计较你这些。” 这就是低嫁的好处,不用看人家脸色。 第489章 四百八十九 要生了 待嫁女就不可以随意出门了,正好免了过年走动。 但她还是要去裴家,顺带去周家看了九娘。周家父母是不在京中,偌大的府邸里只有周少谷与她。 九娘的生活,曾是温言梦寐以求的。之前答应宋逸明的求亲,也是幻想过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姐妹二人关上门,躲屋里说话。 温言看着脸蛋圆润的九娘,不觉就舒了口气,还是悄悄问她:“家里来找过没?” “来过呢。”四娘面色犹豫,“怎么会不来呢,你是不知道,如今分家了,我爹会做些生意,家里勉强度日,八郎想来京城做生意,只手里没多余的钱,问我要。” “那你给了没?”温言惊声道,她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情。 四娘摇头:“没给,我告诉了周郎,他说他问问哥哥,最后就没消息了。” “对,就这么做,别管。有一就有二,你自己要小心些,被沾染上就不好了。”温言耐心劝说,“你眼下身子重,别因为这些事情影响自己,听他们说,是走鬼门关呢,还有些时日,我让大伯母过来陪着你。” “不用,我都有些畏惧大伯母。”四娘吐了吐舌头,“你是不怕的,我心里害怕。” “那这样,我从身边拨一个人过来,听得我害怕。”温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裴家四房也爱闹事,万一闹出大的动静呢。 开春天气暖和了,指不定就摸上京城。 四娘握着她的手,十分感激,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这里都是周家的人,我自己也有些人,你就放心做姨娘。” “行,那我就不勉强了,有事去侯府找我,我母亲知晓你的事,就算我没有时间,也会帮你的。”温言握着她的手,伸手摸摸她的肚子,眼中有些羡慕。 前一世,她太孤独了,时刻想着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若有个孩子与她相依为命,她就不是孑然一身。 尤其是小孩子肉乎乎的模样,软软的身体,十分慰藉人心。 从周家出来,温言觉得不对劲,还是打算派人去和大夫人说一声周家的情况。 裴家四房竟然又摸回来了,她竟然一点都不知。 温言越想越害怕,还是派人去周家盯着,平日里可以不管,这等时候,还是要盯着为好。 她回到府里,与母亲说了一声:“若是我不在,您就帮我注意些。” “这么大的事情啊。”郑夫人被勾了心思,“你姐姐多大了。” “十七岁。” “这么小啊,什么都不懂,是该派人盯着。”郑夫人说一句,“你大伯母没派人去吗?” 温言无奈:“她畏惧我大伯母,说不想惊动。” “畏惧?我记得闻氏人不错,还将聘礼给她带走了。”郑夫人不明白,“她胆子那么小吗?” 温言说:“你帮我盯着些,我都想搬过去了,但您也知晓我和周少谷假定亲过,搬回去也不行,我都愁死了。” 郑夫人听到‘假定亲’三字后翻了白眼,“就知道你狡猾着呢,这样,我找两个沉稳的老人过去盯着,你还是得和周少谷说一说,她胆子小,家里的事情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等到生过孩子以后再说。” “你说得也是,我让大伯母去叮嘱周少谷。”温言坐下来,心中乱糟糟,生孩子是鬼门关,什么事情都要安排过。 她说:“我忘了问接生婆的事情。” “你别说了,我替你去安排,旁的事情不成,这些事情还是可以办的。”郑夫人叹气,“你还没成亲呢,别管这些事情,我来办。” “母亲,你真好。”温言借机抱住郑夫人,“其实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去管这件事,人命关天。” 郑夫人感觉到女儿的慌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慌,这些事情本就不该是你安排的,我来安排。派人在门房安排人,严防死守,不会有事儿的,你忙你的去。” 温言腼腆,同母亲不好意思地笑了。突然,郑夫人问她:“你那个梦里,你做过母亲吗?” “没有。”温言摇首,“想做母亲,没做成。” 郑夫人颔首,摸摸她的脸颊,“好了,你去忙,我同你爹爹要两个人送去周家,就这么几月的功夫,不妨事的。” 门房需要孔武有力的汉子,宅子里需要有眼力见的婆子婢女,层层安排下去。 等丈夫回来后,她先要人,说了周家的事情。 郑常卿也是焦头烂额,累得躺下来,闻言又猴子一般爬起来,“周家?都要生了?” “嗯,你给我两个人,你女儿害怕一整天了。”郑夫人叹气,“我和你说,人命关天呢,不是闹着玩。” 郑常卿喘了口气,盘膝坐起来,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妻子:“我想起来了,裴家九娘嫁给了周少谷,娘家婆家都不在京城,她娘家不来人,周夫人也不过来吗?” “我倒没问,你给我两个人就好了,你话真多。”郑夫人嫌他聒噪,“你问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你女儿也没说。你女儿很在意,你说裴家五个兄弟,除了她养父,怎么都不是东西。” 说完,她又后悔了,因为郑家除了侯爷,其余的也都不是东西。 不同姓却同命。 郑常卿却没想那么多,反而问自己的妻子:“你今年往青州送年礼了吗?” “送了,怎么没送呢,人家那么大的恩德呢,又不肯来京。”郑夫人叹气,“裴家也就她养父是个正人君子。” 郑常卿又躺下了,忽而又坐起来,吓得郑夫人直拍胸口,“你到底想干什么,吓我一跳。” “你邀请裴五爷来参加女儿的成亲礼吗?”郑常卿想起重要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该邀请人家。” 郑夫人道:“我派人去请,时间还早,来回应该能赶得及。还有事儿吗?” “没了,我单纯觉得裴司对这位五叔父是有些尊重的。”郑常卿说。 郑夫人没听明白:“和裴司有什么关系?他听不听裴五爷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郑常卿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第490章 四百九十 怕什么来什么 夫妻二人说不到一起,郑常卿放弃继续说,仰面躺下,眨眼的功夫就睡过去了。 郑夫人办事很快,第二日就敲定了人选,但她没有直接送过去,而是先派人询问裴大夫人的意思,自然不说是她的安排,而是女儿的意思。 大夫人会意,既然是十一的安排,那就送过去,她还是去了周家一趟。 她觉得奇怪,十一怎么会突然送人过去,中间必然有事儿。 一问才知,周夫人被绊住脚,暂时来不了京城,但裴家四房去年年底来过,这么一看,四房再来闹的话,极有可能让九娘动了胎气。 所以,十一才会大费周章,巴巴地送人过来。 她听到四房来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四房怎么知道你嫁给周家了。” “是去年中秋,周家特地去送节礼,我没和婆婆说家里的事情。”四娘感受到大夫人的气场,不由低下头。 大夫人冷笑道:“周家好心给儿媳娘家送节礼,他们就厚颜无耻地巴结上了。门房的人都换了,我来安排,我虽说不是你的母亲,但你来京城是我和十一一手促成的,我便一定要管你。安心照顾好自己。” 四娘频繁点头,眼睛红了又红,大夫人本不想安慰她,但她怀着孩子,只好说:“别担心,天塌下来,你哥哥顶着,他是我们的天,你懂吗?你投的胎不好,但你的运气好。” 若在青州,周家不屑看裴家四房一眼。但裴司管了她,周家娶她,就是高攀。 娶妻娶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背后是助力。 四娘还是点头。 大夫人便走了。 回到家里,她是不敢就这么放过去的,等儿子回来后,她说了这件事。 “我不管以后怎么闹,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准四房的人见到九娘。” “怎么了?”裴司被说得发怔,“九娘不高兴?” “这是高兴的事情吗?你不知道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吗?再弄这些糟心事,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大夫人提醒儿子,“你和十一将人带回来的,但凡出事儿了,你二人只有骂名,没有好名声,懂吗?” 尤其是四房耍无赖,那样的人就该远离。 裴司明白过来,同母亲保证:“您放心,我不会任由他们靠近九娘,去岁打发过一回,他们要钱,我允许他们拿着我的名帖办事。” 商人做生意,各处都会卡税,甚至会拿好处,家里有做官的,尤其是在京城做大官,对方就会收敛点。 这就是裴司给予的好处。 “他们若再来,我便收回,您放心。” “不是我吓唬你,而是生孩子,马虎不得。”大夫人提醒他,“你是男人,也不懂。” 裴司低头,说:“既然那么危险,为何还要生。” 大夫人:“……” “你刚刚说什么?”她极为不解,这说的是人话吗? 裴司沉默,不肯说了。 大夫人一再嘱咐他,要看住了,他也保证,不会出事儿。 郑家裴家同时出手安排,该做的都做了,严防死守。 年后,温言就不回女学了,将银叶调回去守着,她依旧管着铺子里的生意,有钱则会万事通顺。 过了正月,她在家闷得要发霉了,郑夫人匆匆来说,“裴家四房来人了,堵在周家门口。” 温言手中绘画的笔抖了抖,怕什么来什么。 “我出去一趟,母亲,等我回来。” 她不敢耽搁,将武婢带上,又带了十来个人,上马就走,走到一半,想起裴司,吩咐一人:“去裴家送信。” 温言匆匆赶到,恰好见到四夫人一袭素衣,模样憔悴,站在门口哭哭啼啼。 她下马,挥挥手,仆人将四夫人围了起来,她笑着走过去:“四伯母来了,我与四伯母许久不见了,不如我做东,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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