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了一眼,眉眼舒展,高兴地揽着晚辈,将人夸了一顿。 温言跟随母亲进府,曹夫人去招呼旁人,郑夫人趁机说:“曹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人。” “你该知晓,儿子有缺处,聪明的母亲都不会苛待儿媳的。”温言也说道。 郑夫人噎住,这叫什么话? 总觉得是偏袒曹家。 进入厅内,女眷们多了起来,郑夫人如今精神好,又添了儿子,春风得意,话语间,说话也与往日不同了,她还拉着女儿,介绍给诸位夫人。 温言是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坐在母亲身边,硬挺着。 撑过半个时辰,门口婢女走来,同她说道:“我家三娘子得了红梅,邀请娘子去看。” 温言同曹家三娘子并不熟悉,闻言就知晓有名堂,她没有犹豫,起身跟着去了。 走出门就见到曹家三娘子,她已嫁人,伸手牵住温言的手,说道:“第一回见面,冒昧了,我领你去一个好地方。” 两人往后院走去,走过一阵,瞧见一片竹林,林前站着一人,正是曹游。 “你瞧,这些竹子如何?”曹三娘子指着高竹,“这是一位呆子种下的,学着大人修心养性。” 温言的目光落在曹游身上,前一世,她听到过曹游的名声,听说出家去了。 耳听一句,就忘了,如今再看,他比她还有几分亲近青灯。 她笑了,与曹三娘子说:“有些呆。” 曹三娘子拉住她的手,与她说道:“他提了好几回妹妹了。妹妹为何拒了郡王?” “我不喜欢他罢了。”温言说,初次见面,不好说自己那些想法。 曹三就笑了起来,“像我们嫁人,哪里有喜欢不喜欢的,合眼就好了,门当户对更为重要。旁人都说你离经叛道,我觉得你是不愿向长公主低头,你是裴少傅的妹妹,二人性子相似。” 听到她的话,温言越发沉默,曹三招呼弟弟过来。 竹林前的郎君慢吞吞走近两人,而后行礼,“郑二娘子。” “见我?”温言直言,她素来不喜欢弯弯绕绕,有话就直接说。 曹游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曹三就急了,道:“你快说呀。” 温言笑了,与曹三说道:“你去那边等着我们,我很快就来。” 女儿家重名声,曹三站在这里就是想替她守着名声的,没成想,她自己先开口,曹三迟疑,看着温言,有些傻了。 温言哀叹,曹家兄妹都有些呆,她说:“你不走,他就不说,岂不是白来一回。” 曹三哎呦一声,“我晓得了,我等你们。” 她走了。温言看向皮肤粉嫩的郎君,看着这张脸,她觉得日后他若有了孩子,必然是个好看的。 曹游今日穿了一身新衣裳,拘谨地站在她的面前,说:“那日你为何去国子监?” “去看书,国子监书多,你家书多吗?”温言眼眸命令,闪着精光。 曹游孩子气地咦了一声,“你要书吗?” 温言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一样,点点头:“要。” “回头,我送你些。”曹游找到了献殷勤的缺口,微微一笑。 温言点点头,“行,我走了。” “走、走了?”曹游傻眼了,怎么说走就走了,他的话还没说呢。 温言也是果断的人,说走就走,走向曹三。 曹三的眸光越发清亮,“你们说了些什么?” 温言据实回答,口舌清楚。 曹三傻眼了,“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没,还应该说什么?”温言故意询问曹三。 曹三呵呵笑了,觉得自己唐突,今日可见,郑二娘子不讨厌自己的呆弟弟,送书、送书,呵呵,很好的开端呀。 两人回来了,温言算是交了个朋友,两人说了会儿话,曹三嫁人了,嫁给庆国公家二子,是周二夫人。 温三给她拿果子吃,一并说道:“你家哥哥怎么还不成亲?” 果然,已婚少妇问话都十分直接,让温言不知如何回答。 曹三自己咬了口果子,说:“听说他有怪病?可是房里都没有人。”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温言却说:“他呀,有喜欢的人,人家不喜欢他,死缠烂打呢。” 总不能说我哥哥没有问题,就是不想成亲,不想女人,谁信啊。 曹三嘴里的果子骤然不香了,这是她随口一问就能听到的吗? “哪家女娘?” “不知道。” 曹三哀叹一声,“我就好奇是哪家女娘,让少傅神魂颠倒。” 温言想说,就在你眼前。 第416章 四百一十六 温家村一案 曹家散席后,温言也跟着母亲走了。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 郑夫人忧愁极了,“你见过曹游了?” “见了。” “说些什么?” “他说送我书。” “还有呢?” “没了。我和他能说什么,说我要求?娘啊,我会吓死他的。”温言叹息,“他的品性就在那里,我已经窥全了。要嫁也可以的,但是你看不上啊。” 郑夫人说:“长公主会笑话你的。” “是吗?她笑就笑,我过自己的日子,还怕旁人说什么话。”温言满不在乎,她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淡,说:“回头让我爹去问问,曹家是怎么个供法,若是合适,我就嫁过去了。” 郑夫人以手捂脸,恨不得捂住女儿的嘴,果然,女儿的想法与旁人不一样。 温言却不以为然,既然都是要嫁,那就找户让自己舒服的人家,曹游挺不错,心性淡泊,毕竟前一世做了和尚的人,心也不坏。 她说母亲:“你还回娘家吗?” 郑夫人睨她:“我回去就想和你爹吵架,你说,怎么办?” “那你回去,我不回去了。你和他吵吧。”温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横竖你吵,他又不和你吵,你不想带孩子,我给你带着,在裴家住两日。” 呵呵,你胆子也真大,孩子放在旁人家都不问。 郑夫人说:“你的嘴巴越发厉害了,我要接了弟弟回家去。” “呦呵,母爱泛滥啦。”温言觉得好笑,“你瞧瞧你,想儿子了?” 马车在裴府门口停下,郑夫人进门叨扰裴大夫人,偷偷揣着去告状的私心。 见到大夫人后,她就将人轰走了,悄悄说:“她看上了曹游。” “曹家说将她祖宗一样供起来,她就心动了。你说说,在家里,我没有把她供起来?” 大夫人笑了,“你见过祖宗日夜带孩子的吗?” 郑夫人皱眉,道:“你就乐意?” “她的心思不在后宅之间,嫁给幼子也不错。”大夫人懂得侄女的心思,“她觉得曹家自在,她不喜欢曹游,甚至是没有喜欢的人,嫁给谁都可以,看来看去,曹家就很合适。” 郑夫人却摇头:“我不赞同。” “那您看好谁?”大夫人就问了,“你看中的,她未必喜欢,你二人总有人妥协的。” “这是大事,不能马虎。”郑夫人反驳,“她对我是尊重,比不得你亲近,你回头劝劝吧,曹游那个模样,当真不好。” 大夫人说:“她为何选择曹家,你应该清楚,你找一门比之更好的,不就好了。” 找不到。 郑夫人颓靡,没有这样的人家。她无奈极了,大夫人笑了,说道:“选择曹家是最好的,爵位的事情迎刃而解,曹家是外戚,曹游是不会继承侯爵的,你想想啊,她又高兴,哪里不妥呢。” 郑夫人说:“曹游呆。” “是吗?我没有见过。”大夫人也不好多说了,呆是不呆,多半是性子软。 她纳闷,道:“十一是不是喜欢性子软的郎君?” 一句话醍醐灌顶,郑夫人豁然开朗,道:“肯定是这么一个道理。” 郑夫人道谢几句,抱着儿子回府去了。温言自然要跟着回去,好多事情要嘱咐母亲,数日不见,弟弟的小习惯也改了。 大夫人派人送她们离开,自己闷在屋里。 刚刚的话,她也记住了。 曹游的性子,过于软,所以,郑夫人不喜欢,郑侯看不上,但十一看上了。 她将这件事瞒下来,没有告诉儿子。 **** 过了年,青州方向的人回来了。 裴义领着几人住进裴府,就安排在府里,就说是青州裴家的亲戚。 温言过来见了温家的人,让他们去京兆尹处去告状,他们不敢。温言鼓励他们,“不必害怕,我会让你们全身而退,最多办不成,不会丢了性命。” 她想着,还是以人命为主,如果单纯为了复仇,罔顾性命,与温蘅没有区别了。 温家村的人去告状,京兆尹收了状子,证据都在,当初办案的衙役都在,一审就明白了。 萧离危办案,十分迅速,将人证物证摆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在吃药,一颗药丸吃下去,精神就好了很多,他好奇:“国师与他们有仇恨吗?” 萧离危说不上来,温家村的人和温蘅是不认识的。没有杀人动机。 他说:“臣不知,但确实是她所为。” “朕知晓。”皇帝点点头。 他知道,但无动于衷。 人与人是不同的,平民罢了,难道让国师去偿命吗? 皇帝的心,不知偏到了哪里。 明显这件事在皇帝这里没有得到起伏,他从国师处尝到了未卜先知的甜头了,比如他的身子。 他熬过了秋日、冬日,马上就要春日了。 死了几个百姓就罢了。他说:“好好补偿人家。” 萧离危说:“一家五口都死干净了。” “谁来告状的?那就补偿谁。”皇帝摆手。 萧离危颔首,领了旨意,他有些郁闷,陛下为国师开了太多的先河。 甚至有了昏聩之兆。 萧离危没有回府衙,而是去了侯府,他心中郁闷,去问问郑二娘子。 温言见了他。 她二人有数日没有见了,裴司厚着脸皮过来见她,他却没有,今日是第一回。 她好奇:“温家村的事情不顺利?”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有,可是陛下没有一句责怪国师。 “顺利,又不顺利,你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我的面前,我告诉陛下,必须却说‘朕知晓’,再无其他的话。”萧离危有些郁闷。 温言笑了,“我猜到会这样的,陛下想得多。”他想多活,解除苛政,替太孙扫除障碍。 多活一日是一日,他想知晓后世的弊处,及时处理。 他看似昏聩,实则是为前半生的糊涂事做出弥补。 萧离危望着少女:“你不惊讶不怨恨?” 温言摇首,“怨恨谁呢?我恨温蘅,却又在想我与温家村的没有关系,以路人的资格去恨吗?我恨她搅和我的事情,但她以女子之身和男子去争去斗,她的勇气又让我羡慕。” 对温蘅,是有恨也有羡慕的。 第417章 四百一十七 无书可读的病 人的善恶,一眼看不尽,就算身在其中也是无法辨别的。 温蘅恶吗? 她身上有可取之处,敢与男子争。这点是很多女子都做不到的,包括温言。 皇帝的偏心,也有苦衷,那是昏吗? 在小利与大利面前,皇帝选择大利。 温言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脸色算不得太差,肯定也是有失望的。萧离危看着她,叹息:“你与她,其实是有相似点,但你是明明白白的善,而她是一潭混水,理不清。” 少女抬头,望着他:“你这句话,我很高兴,既然努力过,失败了,那就不算失败,总算没有遗憾。我之前就料到有这种结局了,未曾想到陛下这回连遮掩都不做了。闹出来的事情还少吗?一回接着一回,但不可否认,温蘅的提醒,避免许多灾祸,对不对?” 温蘅贪,但有贪得好处,她提出的建议,都采用了,减少很多麻烦。 萧离危笑了,“你真是忙里找闲,坏中找好,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郡王,说得通俗些,她杀人,杀得是谁?在陛下眼里无关重要,若动摇国本,陛下还会容忍吗?”温言凝眸说道。 萧离危如何不懂这些道理,想的是一回事,可听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比大人看着孩子打碎了碗,但他实在是勤快,这些错处就没有了。 碗碎了再买一个便是,何苦打杀孩子。 温言眼中的光亮了起来,“这就是我明知温家村的事情却不想动的缘由。郡王,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但你们在,天是不会变的,对吗?” 人各有其职,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温言自觉女子不入朝廷,耳听几句就罢了,真要斗起来,就是勉强自己。 所以,她将温家的案子掀露出来,让自己没有遗憾,也让陛下看清楚,他的大国师私下是什么样子的人。 萧离危笑了,“你怎么越发豁达了呢。” “这不是豁达,这是无能这是懦弱,哎哟,我若有本事就与温蘅干上了。”温言闹了个脸红,什么才是豁达。 自己这么缩着,哪里是豁达呢。 萧离危面上的笑容再也无法遮掩了,温言慢慢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好笑,你也是无能的,对吗?” 打人不打脸,这一句话,让萧离危无地自容。 “确实,我连为百姓做主的能力都没有。” 温言又劝他:“慢慢来。” “最近不见,怎么感觉你变了些,最近忙什么?”萧离危睁大眼睛看着她。 温言笑笑,“想建女学,给一些小娘子治一治无书可读的病。” 萧离危坐在原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以为她忙着庶务忙着赚钱,这些都很正常的忙碌,毕竟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但她说建女学,治一治病。 萧离危的职务接近民生,他经历过许多案子,一句话说头发长见识短,说的是女子无知。 女子为何无知,因为她们没有读书,家里人不会将银钱放在她们身上,觉得不值得。 久而久之,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就被奉为‘真理’。 突然有一日,有人要改变这个规矩,想要走出康庄大道。 但他知晓,她这样做,可能没有人会领情,甚至有人会反对她。 萧离危想泼凉水,话到嘴边,又摇头,他说:“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 “你有认识的女先生吗?”温言厚着脸皮开口,也不与他客套。 萧离危挑眉,陡然就高兴起来,道:“自然是有的,许多家学教学女子读书都会请女先生的,回头给你找一找,写份名单给你。” 他豁然舒了口气,还好,可以帮忙。 “好,我记住了,不多留,我先回衙门了。” 萧离危起身,整理衣袍,温言起身目送。 走出门口,萧离危回身去看,少女站在原处,静若处子,双眼之间莫名添了一股慈悲气。 她说她要给小娘子们治一治无书可读的病。 世人会领情吗? 萧离危想不好,但他私心想,不该让她失望的。 萧离危走了,回到官衙,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晚上回府。 长公主在等他回来,他年岁大了,都二十多岁了,再不成亲,就要被人指指点点。 萧离危听了母亲的话,再度想起厅内少女,让人情不自禁,他没有理会母亲的话。 长公主不耐烦:“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别等郑年华了,她压根就没在意过你。” 去年闹出那么大动静,都知晓德安郡王喜欢郑二娘子,如今说亲都不好说,谁家愿意将女儿嫁给心中有其他女子的郎君。 她都要愁死了,偏偏儿子不管,日日如无事人一般上朝。 萧离危脸色一白,道:“她不注意我,也没有注意旁人,她这个人,看着冷情冷性,实则热心肠。” 她的心很热。 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热。 萧离危依旧不肯议亲,他见过太多讲究大义与民心的朝臣,再见温言,实在太渺小了。 可她想要改变的是亘古以来最大的难题。 她太贪了。 **** 温家村来的人都得到了补偿,朝廷给予银两,他们来一趟,没有吃亏。 真正吃亏的人埋在了土地下面,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了。 温言派人去给他们烧纸钱了,写信叮嘱萧离危,将人好生送回去,莫让国师知晓他们回去的路。 万一大国师再脑子坏了,杀了他们,就是她的错了。 奔波一回,大国师安然无恙。 人命,并不值钱。 温言一人下棋,窥不见全貌,呆呆看了许久,她在想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前半生杀子,后半生痛失所有儿子,这才幡然醒悟般去找太孙。 若是儿子还在,未必会去找太孙。 后继有人,怎么还会记得逆子的儿子。 如今,他又做什么?她告诉萧离危,陛下是想要除旧疾,是真的除旧疾吗? 温言觉得自己该了解朝堂上的事情,比如大的风向。 她一直觉得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够了,直到这回,她再度失败了,败得彻底,她突然明白,自己努力的事情,未必有用。 还是要多看看,不能做井底之蛙。 第418章 四百一十八 看上他了? 曹游给郑家送了一车书,摆在门口,郑常卿围着车子转悠一圈,不满意。 一车破书有什么用? 他摆摆手,让人送回去。曹家管事嘴角抽了抽,说道:“这是我家小郎君费尽心思才得来,侯爷不如让府上二娘子出来看一眼?” 你是武将啊,你不是懂书啊,别乱来,行不行? 他们很努力才弄来一车,都是藏书啊。 郑常卿到底是畏惧女儿,摆摆手,让女儿出来收拾局面。 温言连面都没有露,打发银叶出来收下书,又给曹家的管事发些赏银。 看着管事欢欢喜喜地离去,郑常卿露出一副厌恶的神色,“这书有什么用,当饭吃还是当钱使?” “侯爷,娘子说了,这些书比金子都值钱,您可别乱来。”银叶小声提醒郑侯。 郑常卿冷哼一声,背着手,转身进府。 脚下生风地走到自己夫人面前,阴狠地告状:“她收了曹游的书。” “书?”郑夫人哄着胖娃娃,不觉不解,道:“她要书做什么?你女儿的性子,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她倒是喜欢算盘,整日里盘算着进出,给她一车算盘,她倒会高兴。一车书……” 女儿变性子了。 温言今年十五了,按照寻常人家来说,今年就要定下亲事了。 郑夫人说:“你去问问,她要书做什么?” 温言去走了,将车驶去裴家,拉着闻沭,求他点评这些书。 闻沭笑了,打开车门,拿出几本看了,而后笑了起来,“送去宅子里,不错的,哪里来的?” “曹家送的。”温言并没有掩藏,“是国子监曹游送过来的。” “曹游?”闻沭没有印象,毕竟国子监学生那么多,他哪里能记得那么多学生。 他问:“曹游知道女学的事情吗?” 温言点头。 “不反对吗?”闻沭疑惑,其实书生与书生之间是不一样的。 有些书生死读书就会觉得女子读书无益,不如将好处给他们,供他们平步青云。 曹游会怎么想? 温言却说:“他不会反对的,得空的时候,舅父可以去见见他,听说是一个读书读傻的郎君。” 闻沭笑了,不觉多问一句:“这是看上了?” 二人相处多日,闻沭也好奇,不免多问一句。 温言没有露出女子的害羞,眼中更没有情意流露出来,闻沭窥测出些名堂。 “舅父去看看,帮我试探一二。”温言眯起了眼睛,“觉得他可不可以托付。” 闻沭皱眉,道:“关我什么事儿?” “你也算是我的先生了呀,也是我的舅父,舅父不该管外甥女的事情吗?”温言狡猾地给人家下套。 一番话,让闻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不得不接了差事。 转头和亲外甥抱怨去了。 裴司脸色微变,晚上的烛火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捏着书页边角,说道:“舅父打算去吗?” “自然是去的,她托付的事情要认真去办,毕竟我与她,也算是同道中人。”闻沭很喜欢少女。 多年前就觉得她通透,如今再看,通透又厉害,是个可交的孩子。 裴司是声音有些闷:“舅父见过曹游就会知晓,他和十一吃不上一锅饭。” “嗯?”闻沭意外,“你见过曹游?” “见过?” 闻沭好奇:“如何?” 裴司说:“天真之人。” 闻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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