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明见扬起笑脸,“您等我收拾下 裴司缓缓地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日色西斜。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屋里翻得乱七八糟不说,库房里许多珍品都不翼而飞,不用说,也知是谁拿走的。 大夫人对着单子,在库房一件件去找,唉声叹气。 裴司接过单子,扫了一眼,说:“母亲放心,我会找回来的。” “怎么找,他们还会吐出来不成。”大夫人扶额,多年积攒下来的东西,来之不易,说没了就没了,还是不知去向。 心都疼了。 大夫人愁眉不展,裴司坐下来,拿起笔墨,誊抄一遍。 他吩咐青叶:“去京兆尹一趟,就说裴家失窃,挨个去找,若不归还,我若查到了,扒皮抽筋。” 大夫人听后,有些疑惑,“是不是太狠了?” “若是不狠,如何找回来,母亲不必管,我会让东西乖乖回来的。” 裴司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面上的墨痕,随手递给青叶:“去办。” 大夫人去休息了,累了一日,腰都直不起来。 裴司回头,看到角落里站着的明见,他同他招招手,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去哪里?”明见眼中一冷。 裴司轻笑,像是一个兄长般露出对弟弟的关切笑容,“你知道是哪里,对吗?” 明见怔了下,后退一步,背后贴着墙,退不了了。 “我不知道。” 裴司说:“你不愿意,那就不去了。去跟他们收拾屋子,若不然,晚上没有地方睡。” 明见狐疑,可还是快速跑了。 裴司招来一个小厮,“跟着明见,别让他离开裴家。” 念此,他心中依旧不安,看到桌上的纸,提笔写信,行云流水的书写。 最后,这封信在半夜递到了闻言的手中。 她被郑夫人推醒,“裴家是不是出事了,半夜给你写信。” 打眼一眼,裴司的笔迹。 温言迷茫,长发散落在肩上,不施脂粉,灯火衬得肌肤如玉,欺霜赛雪。 她呆了呆,蓦然醒了,随后拆开书信,随后递给郑夫人。 信上所写:明日回府。 郑夫人震惊,“半夜就为了这句话搅得我郑家不宁?” 第291章 二百九十一 你又疯了吧 温言早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醒了会儿神,开口想喊银叶,想起来,人留在裴家,今日去将人带回来。 郑夫人在她耳边唠叨,“我还当你大伯父死了呢,半夜三更来传话,吓得我郑家半夜狗都醒了。人醒了,狗跳了,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大伯父死了?”温言后知后觉,粉白的脸蛋上浮现几道睡痕,张了张嘴,“真的是死了吗?” “呸呸呸、我就随口一说,你醒了吗?”郑夫人哎呦一声,捏着女儿的耳朵将人弄醒了,“我陪你去裴家,我想想是什么大事情。” “你不陪将军了吗?”温言又是慢了两息,眼神呆呆的,“你还是陪将军,你二人聚少离多的……” 嘴巴被堵住了起来。郑夫人捂着她的嘴,“你别说话了,听得我烦呢。” 温言被提了起来,洗漱更衣,吃了早饭。 跟着郑夫人回裴家。 出门的时候,她揪着郑夫人的袖口问:“家里的管事怎么样了。” “换了,说来话长,你家大伯母是管家的好手,都给治服帖了,回头好好谢谢她。”郑夫人抬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甚好,二房赔了夫人又折兵,补了不少亏空呢。” “甚好。”温言附和一句。 她打了哈欠,车轱辘没动,外面响起来郑将军的声音,“这是去哪里?” “去裴家。”婢女应答。 郑夫人闻声掀开车帘,“将军,你去何处?” “入宫见陛下,一堆烂摊子呢,我先走了。”郑常卿唉声叹气,看着妻子的容貌,心生不舍,“记得早些回来。” 温言不耐,挤了过来,说道:“干脆别去了,你俩在家……” 郑夫人再度捂住她的嘴,塞进车里,自己同将军打招呼:“将军,注意些,早些回来。” 温言:“……” 郑将军打马走了,车夫吆喝一声,甩起马鞭,吆喝出发。 街道两侧,依旧是门庭紧闭,道上多了些人,也没有四处搜索的兵了。 一路看过往,倒也安静,只是透着些萧索,许多铺子都没有开门。 车子停在了裴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跑了下来,见是十一娘,高兴地让人去通禀了。 “侍读今日在府上。” 温言点点头,领着郑夫人入府。 裴司在书房里等着,同时,明见坐在书房里,一篇课文背了一个早上都没有背出来,憋得小脸通红。 门外三两书童在洒扫,门庭干净,不染尘埃。 温言推门而进,看到两人后,略有些惊讶,“这是没背出来吗?” 明见抬头看她一眼,眼里透着委屈。 “背不出来,先生要打手板的,给你半个时辰,你再去看看。我与你先生说会儿话。” 温言轻声哄着明见,示意他先出去,拍拍他的肩膀,“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人是与生俱来的富贵。你家先生是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小时候连学堂都进不去。” “为何进不去?”明见意外,裴家是善贾,怎么会供不起先生。 温言说:“因为裴家的人觉得他不配,觉得他是污秽。所以,明见,这个时候,路就要自己走,知道吗?” 明见惊诧,温言推他一把,将他推出去,关上门。 屋里只有两人,光线暗淡,裴司坐在书案后,眉眼低垂,那双深邃的眼中,见不得光。 “找我来说什么?” “劝太孙回宫。” “哪儿呢?” “你刚刚见到了。” “你的意思是……”她回头,蓦然一颤,“真的是他?” 她有几分感觉,但没有证据,她好奇:“你的证据是什么?” “我派人去查了,他十一岁,不是十岁,为何要骗我们呢?”裴司抬首,迎着少女意外的目光,“他对外有一姐姐,前两年大雪的时候,活活冻死了。我在东宫里查到了,太子妃跟前有一小婢女,出事时不过十余岁,我猜就是他的姐姐。” “眼下,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小婢女身上肯定留了证明他身份的信物,被他藏起来了。” 温言问道:“那你如何确定他就是太孙呢?” “那位小婢女,我比对过画像,我询问过她们之前居住之地的邻居,人是对上了,明见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的。”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劝他?他如果是太孙,怎么会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让我查的明见,怎么又来质问我。”裴司反问少女。 温言张了张嘴,讪讪笑了,“我随口一蒙,你运气好呀,太孙都往你身边跑。” “不是我幸运,是我救了他,那日大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不止我一人。”裴司解释。 温言继续糊弄:“是你心善。” “不是我心善,是你有先见之明。” 温言:“?” “我帮你去劝劝。”她改口说,“不如我带他入宫去见皇后娘娘,就说皇后召见我,我让他随行。明日如何?” 裴司沉默,蹙眉思考。 很快,他点头答应下来,“交给你了。” 温言叹气,有一种糊弄人不成,碰到神仙之感,原来当初的熟悉感来源于前世的小皇帝。 前世,小皇帝对疯子的器重,让人出乎意料,甚至常常入府来看疯子,这份君臣之间的感情,让人十分羡慕。 甚至有人说,疯子给小皇帝下蛊,背地里操控小皇帝。 她掩下心思,问起大爷的事情:“大爷找到了吗?” “王府地牢,温信传信给我了。” “你怎么不去接。”温言脱口而出,不对,“温信传信给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杀你吗?” 裴司闻言,大胆看向少女,阳光透过窗纸,照亮少女的一侧,他认真地看着她,“温信洗心革面了,这回与我里应外合,你的铺子也是他保下的。意思便是,他在暗中保护太孙殿下。” 温言震惊,迷惘不解,“你不怕他反水插你一刀吗?” “不会,这是他接回温蘅的机会。他要靠他自己娶温蘅。”裴司望着她,目光柔和下来,“他对温蘅,确实是很喜欢,我给他机会,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办,看他自己的本事。” 温言:“?”你又疯了吧。 第292章 二百九十二 还想杀人 裴司给温信改过的机会,希望他娶温蘅。 天上怎么不打雷,直接劈死裴司呢。 温言狠狠地瞪他一眼,像是见鬼了一般,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推开门,直接走了。 “十一娘……”裴司意识到不对劲,忍不住追了出去, 门口的明见见到他,瞬息紧张起来,“先生。” “你、你背。”裴司丢下一句,抬脚去追少女了。 “十一,我可以解释,温信这一步,极有助力,我不得不策反他。宪王对温信深信不疑,温信借此靠近他。” “这一步很重要,若无他,我也不知宪王处的动静,十一、十一……” “你闭嘴!”温言停了下来,小脸通红,双眸湛亮,“温蘅回来接着杀我吗?” “温蘅杀你?她想杀的人不是是宋逸明吗?”裴司被她的话惊住了。 温言冷笑:“不管是杀谁,这样的祸害找回来,你确信她可以改邪归正吗?” 裴司冷静下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她回来一事,我会处理。” “裴司,你以为你是谁,圣人菩萨吗?你可以度化恶人吗?”温言生气,失望地看着对方,“你太自信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 裴司不敢追,僵持在原地,静静思考她的话。 温蘅究竟是杀宋逸明还是十一? 他对此事并无太多的了解,但有一人知晓。 裴司出府,直奔温家。 温信立功,温家上下喜出望外,府门口的小厮待人都十分和煦。 裴司见到了温信,开口便问他:“温蘅那日,是要杀宋逸明还是杀我妹妹。”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阿蘅与郑小娘子之间认识吗?”温信也被问糊涂了,“不瞒你,我后来去见了阿蘅,她说自己是冤枉的,与宋逸明等人并不认识。” “之前的舞弊案,为首者便是温蘅,我至今不解,她从何处得来的试题。” 温信张了张嘴,“与她无关。” “温信,你若将她接回来,需要想想她会不会给你惹祸。”裴司慎重提醒,“她回京城,若再给你杀人,你还怎么救她?” “我、她不会了。”温信无力地解释,可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他也不知道阿蘅究竟做了些什么。 裴司说:“她可以回来,但她若想伤害我妹妹,温信,我会让你彻底失去她,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用的。” 温信大汗淋漓,张口欲辩解,对上裴司平淡中透着阴狠的眼神,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侍读放心,我会去接她回来的,回京之前,必然会弄清此事的,若不弄清楚,我不带她回来。” “温信,你也是自己闯过来,个中危险,你自己清楚。你可以爱她,但不可以不明不白地被她利用,若她只想利用你,有朝一日,你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便会踢你出局。” 裴司平和地提醒温信,言辞一反常态的温和,“感情虽好,要看清对方,是不是值得你付出。舞弊案、纵马案,问清楚她的原委,证据摆在你的面前,不是她说冤枉就可以磨灭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温信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瘫坐下来,一手撑着桌面,脑海里极力思考裴司的话。 经过宪王一案,他对裴司的判断力很信服,心中对温蘅的猜疑越发深了。 温蘅从哪里得来的试题,背后又有谁呢? 还有,她屡次针对的是谁?是宋翰林、裴侍读亦或是受了无妄之灾的郑家小娘子吗? 细细回头去想,处处透着端倪。 温蘅想毁的是谁,想杀的是谁? 温蘅连大门都不怎么出,怎么认识新入京的举子,这点,透着诡异。 温信自己沉静下来,决定不能就这么等着,陛下对他的赏赐还没下来,再等两日,他势必要去找温蘅问清楚。 **** 裴司路过宪王府,门口进进出出,重兵把守,郑常卿郑将军站在门口,青天白日打着哈欠。 陛下命令郑常卿带兵抄宪王的王府,将宪王的家眷押入刑部大牢。 他下马,将马拴在一侧,自己大步走过去。 “郑将军。” “裴侍读,你怎么来了。” “我找我爹。” 郑常卿打了一半的哈欠停了下来,“你爹?” “听闻宪王暗中抓住了我爹,我特来看看。”裴司平静地说着谎,“不知道他在不在。” “宪王抓了你爹啊。”郑常卿惊得合不拢嘴,立即招呼下属过来,“去找一找裴侍读的爹,赶紧带出来。” “多谢将军了,我进去找,我认识我爹。”裴司行礼道谢。 郑常卿憨笑,“好说好说,你自己进去找。” 裴司再度道谢,领了两人朝地牢走去。 宪王府的地牢里关了不少人,推开地牢的门,里面重臭气熏天,让人呕吐。 裴司站在门口,停了下来,指挥两人进去,“将人都放出来。” 宪王行事,不择手段,暗地里杀了不少朝臣,私自抓人,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裴司朝后退了两步,坐在了石头上,歪头看着天色,天气闷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许久没有下雨了。 裴司正想着,侍卫推着几人走出来,衣衫污秽,面上染着脏东西,他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人,往日干净的衣袍上都是污秽,长发披散,臭气逼人。 是他爹。 他低下头,站起来,“父亲,我来接你回家了。” “大郎、大郎、真的是你……”裴知礼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激动地扑过去,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爹、爹,先回家了,家里的人等着呢。”裴司心虚地后退一步,转身抬脚走了,“爹,你跟上。” 裴知礼感动得掉眼泪,一面走一面痛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大郎,你不知道为父这些时日如何过下来的,生不如死、当真是生不如死,为父常在想,如此活着,颜面无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被人折辱。” 裴司顿足,回身看着他,眼底薄凉:“父亲,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第293章 二百九十三 裴知礼疯了 既然想求死,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 裴知礼被儿子阴森的眼神看得心虚,“为父思念你、想着还是要见一面的。” “父亲已经见到儿子了,可以去死了。”裴司拢着双手,幽幽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说,父亲只是说一说,在儿子这里博取可怜呢,毕竟,像您这般,放荡半生,如何舍得去死。” “受辱又如何,苟活于世,才是您想要的。” 裴知礼望着儿子眼中难以遮掩的嘲讽,脸皮开始臊得慌,红着脸质问他:“你想我死?” “不是儿子想您死,而是您自己说的,不如去死。儿子只是问你,既然想死,这么多时日,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裴司站在庭院里,身姿儒雅,“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裴知礼哑然,对上儿子冷冽的神色,既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司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里撞墙,片刻的功夫,就会死了。” “我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与我说话吗?”裴知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冰冷冷的脸,看似温润清隽,可他竟然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做儿子的既然质问父亲怎么不死。 他忍不住上前跳起来,扇了他一耳光,“裴司,我是你父亲,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在做什么?” 裴司没有动,任由父亲动手,反而翘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父亲,是你自己说想死的,你说不肯受其屈辱,想一死了之。你说的、是你说的,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说。” “我说的、那又怎么样,我要活着、这是我的事情。”裴知礼大叫一声,披头散发,眼神阴鸷,死死盯着裴司:“你想我死,对不对?” 裴司无辜极了,朝左右看了一眼,说:“家父魔怔了,劳烦各位去寻根绳子,我带他回府再寻医。” 裴司侧脸上印着鲜红的巴掌印,放在阳光下,极其醒目。 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看着裴侍读一脸迷茫的样子,悄悄去寻了绳子。 裴知礼眼看着人走了,下意识解释;“裴司,我何时魔怔了,裴司,你要忤逆我吗?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父亲。” 当着众人的面,裴司已不说话了,脸上依旧浮现嘲讽的神色,淡淡的,很扎眼。 裴知礼半生潇洒,受人尊敬,何时见过这般嘲讽的眼神,被众人像傻子一样看着,怒到极致。 “我没有魔怔、我没有魔怔、我好端端的……” “裴司,我是你爹、裴司、我是你爹,你说句话。” 裴司哀叹一声,很是无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父亲自然没有魔怔,我带你回家去。” 侍卫将绳子递过来,裴司接住了,裴知礼猛地推开他,“我没有疯,我要自己回家去。” 裴知礼直接跑走了,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似一个街头乞丐。 众人看着他抛开,下意识看向裴司,裴司皱眉,说:“劳烦各位将我父亲捉住。” 闻言,众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朝裴知礼扑了过去。裴司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看着这一场捉人行动。 一盏茶的时间,裴知礼就被抓住了,手脚被绑起来,嘴里不断解释自己没有魔怔。 当裴司靠近后,他又开始大骂,眼中闪着恨意,“裴司、裴司,我是你的父亲,你要做什么?眼中可有为父,裴司,你生来就是克星,克死弟弟,克我裴家儿郎。我容你活到今日,你还要逼死父亲。” “裴司,你就是克弟伤父的孽障,放开我,我要回宗族,告诉族长,活活打死你这个孽障。” “孽障、孽障,当日你染恶疾时就该掐死你,你若死了,我裴家岂有今日,必然是子孙昌盛。” “二郎、五郎、十郎,十一娘,都死了,被你生生克死了。” 裴知礼大骂,双眸发红,恨不得扑上前去打人。 众人闻言后,都震惊住了,尤其是闻讯赶来的郑常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呆若木鸡。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该说的话吗? 再看裴司,神色淡淡,似乎习惯了,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带着愧疚,“郑将军,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郑常卿点点头,下意识就说:“我认识些好大夫,慢慢来,别急,多半是被吓到了,慢慢来。” 真是好大一出热闹戏。 裴司走过去,将父亲扶起来,对方一头撞向他。 裴司被撞得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郑常卿立即上前,扶起他,吩咐下属:“将裴侍读的父亲送入马车,你们护送回府。” 每家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也不好过多言语,吩咐人送走就行了。 裴司捂着胸口,不断咳嗽,显然是受了内伤。 郑常卿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无奈,摊上这么一个父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司翻身上马,与郑将军道谢,领着人回家去了。 到了府上,侍卫将人抬了下来,直接送进府。 温言还没走,正陪着大夫人清理府上的账目,打眼一看,人被绑着,躺在地上打滚。 大夫人拉着少女就后退,捂着嘴巴后退,温言傻了,“这、这是谁?” “我的父亲裴知礼。”裴司声音淡淡,苦笑道:“我去接他,他便成了这副模样。” 侍卫们行礼,转身走了,裴司道谢。 大夫人眼神变幻,神色中掩着厌恶,“喊两小厮,伺候他沐浴,当心些,别让他伤了人。” 声音落地,地上被堵住嘴的裴知礼眼睛瞪大了,嘴巴张了张,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妻子。 温言自然不会掺和这件事,闻言后,拉着一旁惊呆了的郑夫人离开。 外人走了,大夫人也不用掩藏,走过去,摘下裴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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