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篱下,还这么猖狂,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见了郑夫人,她没隐瞒,直接就说了,“我打了郑年韶。” 郑夫人惊讶,眼中情绪变换,“她又嘲讽你了?” “嗯,我直接就打了,先与您说一声,免得您不知情。”温言坦然,又极为不解:“她哪里来的底气,三番两次嘲讽我?” “郑家嫡长女这个身份给她的底气,老夫人喜欢她,二房她母亲当家,她一直以为你不回来,她可以代替你嫁到萧家。”郑夫人笑了。 温言沉默,道:“那你们怎么不让她嫁过去,多好,省得我回来遇到这么多难事。” 她说完,郑夫人就刀她一眼,“这门亲事就算退了,也不会给二房。” “夫人,二房挺好的呀。”温言狡黠地笑了,“让她体会长公主是多么慈爱。” 第232章 二百三十二 我给你撑腰 郑年韶对萧离危的迫切喜欢,温言多想叹一句,痴情女子。 郑夫人坐起身子,温言立即去扶她,她推开了少女的手,自己坐起来,道:“睡了好多日子,身子都软了,陪我去园子里走走。” 温言不知她的意思,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稍作收拾后,郑夫人下地走了两步,有些头晕,温言下意识伸手去扶她,她依旧推开了,道:“我还没有到走不动的地步。” “我扶您,不丢人。”温言低低地提醒一句,她近来发现郑夫人骨子里要强。 可女儿的事情,折断了她的脊梁骨,让她渐渐失去了傲性。 郑夫人深深看她一眼,说:“我想自己走走。” 温言坚持:“自己走会很累的,我扶你,哪里不妥吗?” “你吵得我头疼。”郑夫人扶额,“你怎么和纪婆子似的,叨叨叨个没完,听都都听累了。” 温言抿唇,又说:“您让我扶您,我就不叨叨了。” 郑夫人叹气,将手递给她。温言满意地搀扶她往外走,说道:“您可以常出来走走,屋里太憋闷了。” “等将军回来,你就搬回来住。”郑夫人插了一句话说,“我这个院子太冷清了。” 温言果断闭嘴了,之前她还可以与郑夫人叫板,不回郑家,可相处这么多时日,她不忍拒绝了。 时至今日,郑夫人对她的牵挂与思念,比她想得还要深厚。 见她沉默,郑夫人笑了,也没有戳破她的心思,语重心长道:“我不在意郑家的名声,但我确实喜欢萧离危这个孩子,他对你的喜欢,我也看在心中。去岁我就察觉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他素来不与女娘说话,三番两次主动找你,这就是与众不同。” “我本觉得那是一门好亲事,看在你父亲的面上,长公主会容忍你的缺点。所以你回来的时候,我坚决不退亲。可如今的局面,出乎我的意料,她是在当众打你的脸,当众让你父亲难堪,逼我郑家一定要将你嫁过去。” 温言沉默了,她也没想到长公主会这么做,看似是皇帝赐了一个侧夫人,可她知晓,都是长公主的主意。 这么多年来,皇帝不赐,单单挑在她回来的时候测,明显是有意为之。 皇帝不可能为难她,只能是长公主。 “年华,这桩亲事不必惦记了,我会替你退了,但我希望裴家也能将你前面那桩亲事退了。”郑夫人坦言,“这是我的底线,你懂吗?” 温言没有立即答应,只说:“我回去与她们商议。夫人,长公主咄咄逼人,怎么退呢?” “我们孤儿寡母不好退,你父亲回来,自然就会好退了。”郑夫人又笑了,“我说什么,他会应的。” 温言听着这句恩爱的话,脸沉了沉,前些时日还说做不了主,现在又说将军听她的。 果然有猫腻。 温言不敢说,扶着她往阴凉处走去,走走停停,到了凉亭里坐下。 郑夫人额头上生了细汗,温言给她拿了帕子,本想递给她,不知怎地,她伸手给她擦了。 凉风习习,吹在身上很舒服,郑夫人享受女儿的照顾,微微一笑,说道:“你与你的养母,处的好不好?” “很好,我养母性子弱。”温言只说一句,又笑道:“但我养父对我很好,我大伯母也喜欢我,拿自己的嫁妆给我开铺子做生意。” 郑夫人颔首,“裴翰林对你,也很好。他定亲了吗?” “没有,您要给他说亲事吗?”温言神秘地凑到郑夫人跟前,眉眼微蹙,悄悄说:“他可以成亲,但不能有子嗣。” 郑夫人的脸色就变了,“什么意思?” “就是他身上有病,可能会传给孩子,不过可能不是绝对的,有些危险。”温言细细解释,“我与你说,您别说出去,他的亲事,不好说。” “京城大夫看过吗?” “没有,您有好大夫吗?” “回头我注意看看。” 温言又乐了,唇角扯出美妙的弧度,一婆子喊话打乱她的思绪:“夫人,老夫人请小娘子过去说话。” 温言抬手端起凉茶抿了口,她喝了口,甜甜的,不是茶,像是花引子,很好喝。 她望向郑夫人的茶盏,飘了绿叶子,是茶汤。 婆子喊过话后就等着。 不想,郑夫人没有理会的意思,反而与温言说起京城中的女娘,若有合适的,大可问问裴翰林的意思。 “他是清贵,我听闻陛下很是重用他,想来不少人家愿意与他结亲的。之前你父亲与我说了,有意将年韶嫁过去。我给拒绝了,我说别祸害人家了,裴家里日子红火,将她嫁过去,日日不宁。” 温言瞪大眼睛,郑将军乱点鸳鸯谱呢。 “后来传到二房耳朵里,人家还不乐意,看不上裴翰林,一门心思就在萧离危身上。”郑夫人自嘲,“我也没想到郑家的女娘心气这么高,我没想到你回来,竟然不想嫁。” 她说话慢,细细低语,如沐春风。 守在外面的婆子忍不住了,又喊了一声:“夫人,老夫人请小娘子过去说话。” 郑夫人面上的笑容散了,温言骤然放下自己的花引子,道:“我去一趟?” “怕吗?”郑夫人轻轻地笑了,“别怕,我给你撑腰。” “我没错,不用害怕,夫人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温言站起身,朝外看了一眼,说道:“夫人别担心我。” “担心什么呢?”郑夫人柔柔地笑了,“不必过去,她们愿意等着就等着,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去休息。” 温言十分意外,可以不去? “替我与你大伯母问好,等我病痊愈了,我再登门感激她的教养之情。”郑夫人扶着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外面的婆子,又看了眼炽热的日头,有些晕眩,吩咐道:“告诉二房,她们若想搬出去即刻就搬,我会知会将军的,我不想听到女娘私下闹事的消息,累得我头疼。” 温言被纪婆子拉走了,她疑惑,迎面撞见萧离危与郑年平。 第233章 二百三十三 幕后主使 温言停下脚步,同时,对面走来的萧离危也看到了,郑年平眼中闪过诧异,尤其意外,很快,他还是与温言打招呼,“二妹妹。” 温言同他行礼,不欲多言,偏身想要走,不想,萧离危喊住她:“十一,我有话想与你说,郑郎君,烦您走一步。” 郑年平也怪自己走错路,竟让两人碰了面,他笑着推开。 树荫下,凉风习习,拂动少女鬓边碎发,添了几分破碎美。 萧离危斟酌言辞,极力解释:“陛下突然赐婚,实属意料之外,我与陛下商议过,陛下说旨意已下,若收回,君无戏言。我还在努力劝说母亲劝说陛下,我不会娶她的。” “大人不娶,她日后又能嫁谁呢?大人可知您这么一退亲,便是损了她的颜面,你想好如何挽救吗?”温言笑着询问,“你退亲容易,将会害了她一辈子,懂吗?” “十一,我娶她,对不住你,不娶,害了她一辈子,你让我怎么做?”萧离危莫名生气,他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娶和不娶,都会伤害一人。 这件事,压根无法善后。 温言笑了,“这是大人的家事,我也不好过问,想来长公主殿下很喜欢你的侧夫人,若不然不会亲自去求赐婚的旨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是有些糊涂了。”萧离危自嘲地笑了,“你能与我好好说话吗?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与我说话的模样,现在阴阳怪气,让人很不舒服。” “让你不舒服了?”温言觉得好笑,“大人,你如今看到了,你母亲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还要蒙住眼睛往你家跑。你虽好,可天下好男人也多,我没有必要在你这里磕死,更多的选择放在我的面前,我可以不用选你。同样,你也不用选我,既然长公主不喜,我不愿,那便欢欢喜喜退了,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懂吗?” “如果我不愿呢?”萧离危眼中深邃,“我盼你回来这么多年,我也是真心的。” 温言闻言,柔柔地笑了,神色平淡,“你不是等我,而是等郑将军的女儿。你等的是一个头衔,可以维持你和郑家关系的纽带,而我,不喜欢你,不想跳入火坑。萧大人,我说一句真心话,你很好,但你回头看看,你的母亲对我是有多嫌弃。她嫌弃我是善贾出身,迫不及待地要改变我。我是可以养活自己的,我也有家,裴家父母待我很好,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想攀权富贵。” “说句心里话,你无法劝说你的母亲,便只能拖着亲事。你能劝说你的母亲为了放下偏见呢?不,你不能,你与你母亲争执的结果就是她给你选一位温柔体贴的侧夫人,对吗?而你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你无法改变你的母亲,你就想着来改变我。” “虽说儿媳应该孝顺婆婆,但我不愿,明知她不喜欢我,我还要闯进去,我傻吗?” 少女一言一句,句句剖析,让萧离危哑口无言,他觉得少女与裴司一样,专会往心口插刀。 萧离危问:“如果我能说服母亲呢?” “你能吗?”温言笑了,笑容光明磊落,她坦荡荡地看着男人:“你做不到。她是谁?她是陛下的亲妹妹,陛下无子,这两年人待你越发亲厚,这就是她敢当众磋磨我的底气,你说服不了她。” “十一,你总是那么笃定,我会努力的。”萧离危声音很温柔,生怕惊动了少女,“你等我。” 温言屈膝,淡淡转身,“我等大人好消息。” 长公主尊贵,儿子那么争气,她没有必要低声下气地给她给郑家赔罪。 萧离危低估了她母亲心中的傲气。 萧离危目视少女离去,眼底的光徐徐淡了,她那么璀璨那么夺目,性子通透,注定不会为权势所诱惑。 “萧大人。” 萧离危回头,瞧见了郑夫人,忙低头:“夫人,身子近来可好。” “年华回来了,我的身子也好多了。”郑夫人温柔地笑了,“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恭喜你。” “夫人莫要嘲讽我,本非我所愿。我也是推不得。”萧离危听着相熟的口气,十一不愧是郑夫人的女儿,嘲讽的口吻都是一样的。 郑夫人看他一眼,也未多说,领着婢女回院去了。 萧离危失落,他明显感觉到郑夫人的态度有所变化了。 他迟疑之际,郑年平走来,“姐夫,走,我带你去看看我新得的那柄宝剑。”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萧离危回神,没心情与郑年平欣赏宝剑,匆匆走了。 郑年平追了几步,萧离危离开的意思明显,人是留不下来的。 他心里不免对这位二妹妹心存怨恨。 **** 裴家的马车停在街口,青竹站在一侧,等了良久,见到一个婆子匆匆走来。 婆子是长公主府邸的嬷嬷,跟随长公主多日了,颇有脸面。 在她靠近后,一双修长的手拨动车帘,透出一角,里面的人还没说话,婆子匆匆开口:“郎君,借条呢。” 她儿子赌博,输了千两银子,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对方逼得狠,儿子找到她,说对方不要钱,只求她办一件事,劝长公主给家里郎君选一位侧夫人。 事情办成后,借条就还给她,若是拒绝,他们就拿着几借条去衙门里抓她儿子。 婆子没有办法,照计行事。 车帘掀开一角,一张借条飘了出来,婆子迫不及待地捡起来,看到儿子的名字,欣喜若狂,“谢谢郎君、谢谢郎君。” 马车动步了,车轱辘轧过地面,发出咯吱声。 婆子看过借条,就给撕了,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她欢天喜地地看着马车离去。 心中也是纳闷,那位郎君为何要萧大人纳侧夫人,虽说不解,她还是照做的。 她就说了一遍,长公主就答应了,立即入宫请旨。 事情很好办,钱拿得多,她有些不安,但借条已经撕了,没证据,她儿子也没事了。 第234章 二百三十四 送金猪 裴司下衙回家,抱着一只匣子。 匣子送到少女的眼前,修长的手指掰开,露出里面一颗颗小金珠,金光闪闪。 温言眼前霍然一亮,拿起小金猪,有些重,她放在掌心中掂量,“是实心的。” “猪自然要实心的,若不然,没有份量。”裴司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可惜,此刻少女眼中只有猪,可可爱爱又值钱的金猪。 二十个金猪,一一摆在了桌面上,活灵活现,十分可爱。 温言点点它们的猪鼻子,高兴道:“哥哥,你哪里来的钱?” “陛下赏赐,我便要了二十个金猪。” “陛下为何赏赐?” “水车,已开始实施了,希望可以减少灾情。另外陛下派人去查各地粮仓,若真有灾情,不至于手忙脚乱。” 温言听后,觉得陛下也是明君,她笑道:“朝廷有防范就好了。就是苦了百姓。” 裴司不言,手负在身后,静静看着少女拨弄桌上的金猪。 她很高兴,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的笑容,裴司骤然发现,让她高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她所求不多,家和安宁罢了。 天色渐黑,裴司没有多留,去找五叔喝酒去了。 屋里的温言将金猪收了起来,不忘算着这些金猪换成钱,会是多少钱,算到满意的钱后,她又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金猪啊、金猪啊,值钱。 温言晚上睡得晚,早上就起来得晚,起来就吃午饭了,脑子里想起粮食的事情,顺口就问大伯母。 “差不多了。”大夫人回答,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听说大郎给你送了一匣子金猪?” “对,很好看的一匣子猪。” 大夫人嘴角勾了勾,道:“他这送礼,可与旁人不同。” 旁人送胭脂水粉,玉佩名画,裴司就送了一匣子金猪。 还是实心的金猪。 “哪里不对吗?”温言下意识看向大伯母,“金猪多好,实惠又可爱,将来有难还能顶事,花里花哨的东西不抵用。” “嗯。”大夫人应了一句,着实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个敢送,一个喜欢收,挺好的。 两人的性子磨合多年,竟然十分契合。 大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如同爵蜡。 吃过饭,温言回屋去了,大夫人一人休息,躺在躺椅上,听着仆人禀报近日的事情。 她心不在焉,想的都是儿子和十一的事情,儿子的心事,她最懂,可就算没有萧家,十一就会喜欢她吗? 希望渺茫。 她看得清楚,十一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夫人,家里送信来了。” 大夫人回神,接过信,打开扫了一眼,“大爷要上京,还要将十二娘带来,随他。” 她不在意,来了又如何,这个家不是青州的家里,如今的家,她当家的。 大夫人如今日子潇洒,没有烦心的妯娌,不用看见大爷,上午处理家里的事情,看看账簿,下午清闲,晚上还会听听十一说说外面的趣事,身心愉快。 想到大爷要过来,大夫人有些不高兴,让人去收拾床被,又让人去收拾西边的厢房,给十二娘住。 派人知会裴司一声,到时让他去接,毕竟是他老子。 **** 大爷来的这天,恰好萧家办事,下聘礼,一切礼仪都按照正夫人的规矩来的。 裴司路过长公主府邸,门口摆了许多聘礼,红绸盖着,十分喜庆。 他笑了笑,笑得很开心,像是一个孩子见到了糖一样。 他下马,入府恭贺,未曾想,萧离危不在府上。恭贺不成,他只好折返离开,匆匆去接父亲。 温言坐车,比他慢了些,路过萧家的时候,门口的聘礼已抬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码头,大爷已下船了,宝贝似的牵着女儿,十二娘依旧畏惧裴司,站在父亲身后,不敢上前。 裴司恍然没有看到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请两人上了马车。 温言上前行礼,“大伯父。” “你、你还在裴家?”大爷裴知礼是有些震惊的,原本以为十一娘回到郑家去了。他意外地看着面前精致的女娘,有些手足无措。 “她是五叔的女儿,不在裴家去哪里,父亲糊涂了吗?”裴司皱眉,言辞添了几分冷厉,看似恭谨,可又听出了几分警告。 大爷讪讪地笑了,“说得是、说得是。” 温言伸手示意十二娘过来,“我带你坐马车,回家去了。” 十二娘畏惧裴司,却不怕温言,静静地走到她跟前,“谢阿姐。” 两个女娘坐马车,大爷不喜欢骑马,便也坐了后面的马车,裴司没有言语,依旧骑马领着一行人回家去。 裴知谦与大夫人早在府门口久候,远远地看到人来了,裴知谦极为欢喜,上前与兄长搭话。 十二娘走到大夫人跟前,拘谨地行礼,大夫人颔首,道:“进去吧。” 大爷远远地看了一眼大夫人,欲言又止,其他人看他模样,就像没有看到,陆陆续续进府去了。 大爷住进大夫人的院子,十二娘住在西厢房,仆人们将东西搬了进去,大夫人跟前的婢女派人整理。 家里人不多,便坐在一起吃饭,裴知谦端着酒杯问一句:“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大爷一颤,眼神闪烁,说:“不打算回去了。” 温言低头给十二娘夹菜,余光瞥见大伯母,她依旧是神色淡淡,想来不在意大爷的决定。 就连裴司都没有多余的反应,好似大爷是不常住,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饭桌上气氛低沉,裴知谦绞尽脑汁说笑话,也没有带动气氛,最后装醉离开,不忘让女儿送她回去。 温言扶着装醉的人离开,“你装醉做什么?” “你别管他们的事情,你大伯父是为了十二娘的事情来的。在青州,谁都知晓她是庶出的。来了京城就不一样,谁知道她是庶出的,将来说亲事的时候,人家都会说那是裴翰林的亲妹妹,庶出的事情,谁还记得。” 裴知谦剖开问题分析,唉声叹气,语重心长说:“你大伯父太不是个男人了。” 温言:“?”你才知道呢? 第235章 二百三十五 我长大了 裴知谦装醉走了,也将女儿拉走,剩下的一家人,谁都没有说话。 坐了片刻,大夫人借口累了,率先离开,同时也带走了十二娘,留下这对父子两说话。 大爷裴知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面色微醺,说道:“你近来可好?” “儿子很好,不需父亲担心,父亲担忧十二娘的前程,可以留下,我会尽力去办。您若不想留下,就放心回青州。” 裴司依旧低着头,语气平静,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很快,他放下酒杯,“儿子累了,父亲慢用。” 顷刻间,都走光了,大爷心中郁闷,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 裴司离开厅堂,走向自己的院子,没走多远,就见到前院后院的甬道上站着一人。 少女提着两只灯,站在树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裴司大步走近,“十一?” “哥哥。”温言习惯性喊了一声,随后将灯笼递给他,“我等你,你酒喝多了吗?” “等我?”裴司不解,低头看着手中的灯,是一只小狗,她的灯,是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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