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长宁手中绣工精致的小帽儿,道:“蔚郎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我便未带他过来。六娘手艺精巧,定是好看的。” 长宁听闻蔚郎身子不适,心中挂念,关切道:“可是天突然冷了,不舒服?我明日去看看他吧。” “不必了!”隋氏快速回绝,干笑道:“母亲说明日要带你去赏花呢。” 长宁见她这般,有些讪讪的将手中的小帽儿收起来,应道:“那也好,待蔚郎好些了,我在与他玩耍。” 余氏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舒孟骅,神色有些冷,抬手将长宁叫道自己身边坐下,拿起她手中的小帽儿看了看,笑道:“正合适蔚郎呢,骅郎,拿过去吧。” 舒孟骅笑着接过,端详一番道:“可见阿桐这嫁人之后,绣工精进呢,改日给我绣一个扇袋如何?” 长宁看了眼一旁神色难看的隋氏,咬唇笑着摇头:“夫君不许我给他之外的男子绣东西呢。” 余氏闻言笑了出来,点着她的额头打趣道:“不害臊……” 舒孟骅也跟着笑了笑,看向长宁道:“妹婿何时归来?” “说是最久一月便归。”长宁道:“不过许是不到一月他便能回来呢。” “这是为何?”余氏不解的看着她。 长宁有些害羞的看了眼余氏,道:“他也答应要带我看山茶花的,总是要赶在山茶未败之前回来的呀。” 隋氏看着满脸娇羞的长宁,微微攥紧了拳头,想到她们两人相差不多的身世,再想一想前几日李家设宴,长宁与他们同去,那些贵妇们巴结讨好长宁的样子,想到自己孤零零无人问津,心中越发不甘。 陆砚再次被召进宫中已经是到京之后的第七日,昭和帝没有再承庆殿见他,而是在知政堂。 知政堂是三省重臣议事的地方,军国大事均在此由尚书左右仆射、枢密使、六部尚书议定之后上报圣上决断,非三省重臣一般不得入内,可今日却召他在此议事,可见是要他参与其中了。 陆砚到时,昭和帝与其他重臣都已在内,听到传报,昭和帝抬手打断其中一个大臣的言语,点头道:“让执玉进来,就……坐那里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众人皆是一惊, 圣上所指的位置是原来凌云霄任吏部尚书所坐的位置,当下几位大臣面面相觑,纷纷在心中揣测圣上心意。舒晏清坐在圣上左首最下方, 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所动。 陆砚坦然在圣上所指位置上落座, 昭和帝见他面色无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两浙一事,地方上已经具结,朝中三省牵扯之人, 也最好在年内有个了结,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众卿都说说各自的看法吧。” 舒晏清抬头看了眼昭和帝,又看了看这堂内所坐之人。林中书已经许久未上朝了,凌云霄、王铭已被下狱,费知事年迈, 近日身子沉重也许久不来了,原本满当当的地方居然如今变得稀稀落落起来。他微微垂下眼眸,道:“圣上登基,执政仁和,然而仁尽、苛极俱不善也, 凌、王二人官至高位,受尽君恩,却不知感恩图报,贪得无厌, 臣以为无可饶恕。” 舒晏清语速很慢,声音沉静,每个字都似是深思熟虑,堂内十分安静,只有他的声音回响。陆砚看着舒晏清,明白圣上对凌、王二人早有杀意,然而两浙事发牵扯众广,斩杀不下百人,若是再斩杀凌、王二人,怕是天下议他为政残暴,与名有碍。所以之所以久决不下,并不是圣上心中没有决断,而是需要一个可以帮他背负骂名的人,这个人须德高望重,也需受人敬仰。 舒晏清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且舒晏清一向明了圣意,自会这般做,可仅有他表态还不行,还需众臣复议才好,而他则要替两浙百姓说话,凌、王二人非死不能平民愤,这才是他今日到来之意义。 “执玉,你在两浙,说说你的意思吧。”舒晏清说完之后,昭和帝不等枢密使开口,直接点了陆砚的名字。 陆砚起身道:“臣以为国法当头,贪腐必除!凌、王二人涉案厚重,不可姑息。回京之前,臣与三司官员处决了两浙涉案官员,百姓齐声叫好,得民心者得天下,请圣上明断。” 舒晏清抬眼瞅向陆砚,唇角微微翘了翘,看着他所坐的位置,缓缓垂下眼帘,心中忧喜交加。 知政堂议事向来时间久长,但今日确实十分快速,舒晏清、陆砚表态之后,其余大臣纷纷附议,唯有礼部尚书以皇长子为由,提出赦免家眷,也得到了圣上首肯。 出了知政堂,陆砚随昭和帝回到承庆殿,准备辞行。 昭和帝见他如此,不禁笑了:“可是挂心小六娘?” 陆砚但笑不语,昭和帝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殿外道:“我这里无事了,执玉尽可返回两浙……待你任满三年,朕定会连同你之前的军功一起赏你!” 陆砚浅笑摇头:“臣受之惭愧。” 昭和帝立于他身侧,看着窗外道:“那日我让你劝开诚,你定是觉得我派人看他是为不信任,实则不是。朕从未疑心你们二人,只是开诚不比你,他心性大咧有马虎,常有人心怀叵测,朕不防他,却不得不防他人,你莫要多心。” 陆砚后背挺得笔直,道:“臣从不多心,圣上顾虑臣心中明了,开诚也明了。” 昭和帝转头看向他,身边的男子挺拔不凡,明明比他还要小上三岁,却从幼时便一直护他至今,跟着他也留下一身的伤病,还有那个粗枝大叶的开诚,他们四人在这黑不见天日的宫中携手同行,已经去了一个人,剩下他们三人,没有原因不能共享繁华。 他双眸渐渐坚定,道:“执玉走吧,不必忧心京中之事,万事有朕!” 陆砚刚从宫中回到定国公府,就听到母亲院中一片哭声震天,不由皱眉道:“出了何事?” 棋福闻言立刻寻人打听,很快回道:“许昌候府的十四郎君去了,许昌候府让三娘子……守望门寡。” 陆砚脸色一冷,看了眼棋福:“来说话的人呢?” “是许昌候夫人,正在夫人正堂。”陆砚周身散着冷气,让棋福有些胆怯。 陆砚来到母亲正堂,在院外喝道:“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给打出去!” 堂内吵闹成一片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陆砚继续道:“许昌候府算个什么东西?上门欺人,是看我陆家无人么?” 许昌侯夫人本就不想来,只是那十四郎君本是许昌候一个爱妾的遗留子,许昌候爱屋及乌,从小到大都娇惯着,如今年级轻轻去了,许昌候便像是用了迷糊药一般,非要这定国公府的三娘子给那个短命鬼守望门寡,怎么劝都劝不动,自己还被骂了一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定国公府的护卫听到陆砚的喝令,也不管堂内是女眷,持棍棒就涌进了秦氏的正堂,吓得许昌候夫人脸色刷白,连声叫着对不住,带着人匆匆从堂内狼狈窜出。 陆砚面色冰冷的看着许昌侯夫人,道:“还请夫人回去转告许昌候,他拐带良家女子、置外宅、放高利之事,我皆会一一禀明圣上,请吧!” 许昌候夫人瞬间顿在原地,这几桩事,哪一件都是夺爵削官的事情,这……她连忙躬身行礼道:“今日是我们叨扰了府上,还请陆大人宽宥……” 陆砚听也不听,直接抬脚向秦氏正堂去走,只留下许昌侯夫人声声哀求。 秦氏看的可怜,叹了口气,劝道:“这些事情都是那许昌候所做,为何偏偏要让许昌候夫人如此折颜!砚郎,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吧。” 陆砚余光瞥向在院内佝偻这身子告饶的许昌侯夫人,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到万一自己哪一日……他的阿桐岂不是也要这般? 心中瞬间躁郁起来,摆摆手让人将许昌侯夫人送出门外,道:“不过那样说说罢了,阿桐一人在两浙,我放心不下,明日便要返回,哪有时间与他们计较。” “三郎君!三郎君……求你了,给三娘子说一门亲事吧……”陆砚话还未说完,就见一人扑过来抱住自己双腿。 陆砚眉头一皱,反射般的向外一踢,那芳娘子便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一旁的三娘子呆呆的看着落在地上,唇角带血的生母,大叫一声晕了过去。秦氏也是一惊,慌忙使人去请大夫。 陆砚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身心疲累,起身看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芳娘子,冷声道:“你若这般,我便真的送你进棺材!不过公爷的一个侍婢罢了,杀了便也杀了,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妾了么?” 秦氏闻言看向地上依然闭着眼睛的芳娘子,抬手放于她鼻下,只觉呼吸微弱,当即大骇:“砚郎还是快些走吧,这芳娘子只怕不好了……” 陆砚面色阴沉,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一般:“那便给她一个痛快!”说罢长剑劈下,剑风所过,梨木的绣墩顿成两半,芳娘子只觉得腮边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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