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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那小公子的手,温声安抚,让他去别处玩,别冲撞了贵客。 原来是云河夫妇的儿子,也就是云猗庄主的侄子。 沐青黛听闻云河夫妇老来得子,对该子溺爱非常,有求必应,即使犯了错,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因此将他娇惯得异常顽劣。 他是“少庄主”,那么继任天权山庄的,便是眼前的云河咯? 沐青黛略一沉吟,道:“云河前辈,看在世交的情面,提点一句,他若当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便算了,若将整个山庄都交到他手上,小心天权山庄几百年的基业不保。” 她本意是真心劝诫,奈何为人倨傲惯了,说出口的话语像把刀子,又直又锋利。 云河夫妇当即冷下了脸,你一言我一语道:“沐峰主,我家棠儿只不过没看见你,不小心冲了过来,又没真的撞到你,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沐峰主你一个外人管教啊。” 莫绛雪听这话似乎有些耳熟,不由想起昔年沐紫芙在缥缈峰被她一通管教,沐青黛亦出言相讥,讥讽她多管闲事,管教别人家孩子。 当下抱起手臂,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戏,并不插话。 沐青黛眼神阴鸷,正欲发作,那云棠仗着有父母撑腰,不再哭泣,“啐”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沐青黛抬手,轻轻一掌拍出,凌厉的掌风将那口飞向自己的唾沫,拍回了云棠的脸颊上,冷冷道:“云河前辈,你家的孩子,确实缺少管教。” 沐紫芙见状上前一步,挡在姐姐身前,指着云棠的鼻子骂:“你是个什么小杂碎!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说着扬起手就要狠狠扇他一耳光。 云河夫妇忙将哇哇大哭的云棠护到身后,夫妻俩自知理亏,没有动手,只是不停说着“他还是个孩子!”“你们都是大人,何必斤斤计较?”“世交多年,何必闹这么难堪?” 其他宗门的人生怕两家冲撞起来不好看,纷纷出言劝解:“算了算了,别同小辈计较。”“看在已故的云庄主份上,不吵了不吵了。” 沐青黛闭上眼睛,想到灵堂前的亡人,暂且按下了怒意,再睁眼,又是一派傲慢与讥讽之色,冷冷哼了一声,径直离开。 众修士神情各异,继续往内堂走去,适才在灵堂上的惋惜、凄然,都转化成了“天权山庄后继无人”的忧虑。 宾客之中,不乏不喜交游者,山庄的人也安排了各色厢房,供人单独休息,并送上各色瓜果点心。 谢清徵随莫绛雪去了厢房休息。 天权山庄的人为她们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 谢清徵心想:“其实一间也可以的” 她巴不得可以同师尊多待会儿。 但她又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便挨挨蹭蹭,蹭到了莫绛雪的厢房中,卖乖道:“徒儿随侍左右,时时刻刻听候师尊的吩咐。” 莫绛雪解下背上长琴,觑她一眼,淡道:“少说漂亮话。” 却也没赶人走。 谢清徵嗅到了莲叶的清香,推开窗,见窗外是一池荷塘。 塘中满是翠绿欲滴的荷叶,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宛如一片片翡翠玉盘,摇曳在碧波之上。 天权山庄以莲花为家徽,山庄内遍栽青莲,眼下这时节,莲花尚未开放,只有接天莲叶无穷碧。 谢清徵望着眼前的簇簇浓绿,问莫绛雪:“师尊,为什么灵堂上没有云庄主的棺材?” 她本还想凑上去看看云庄主是何模样。 莫绛雪道:“云家风俗,家主死后,尸身投入剑炉中,与佩刀或佩剑一同火化,葬入刀剑冢中。” 因而灵堂上,不设棺材,只设灵牌。 谢清徵:“原来如此。可尸身都没了,那云庄主是病死的,还是被害死的,岂不是全凭山庄的人说了算?” 莫绛雪道:“我晚上试试看,能不能招来云猗的魂魄。” 招魂是玄门修士的基本功,但修士为了防止自己死后被招魂,或是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或是魂魄被人操控,往往会在生前给自己施护魂咒。 因而修士招普通人的魂魄容易,招修仙人的魂魄难,且生前修为越高之人,死后越难被招魂术控制。 谢清徵:“这样吧师尊,你在厢房休息,我换身衣服,去山庄里打探打探消息。” 师尊名扬修真界,走在哪里都有人认识她,而自己初出茅庐,鲜有人知,最适合去打探消息。 谢清徵换下璇玑门的校服,重新穿上白衣,戴上黑纱帷帽。 参商剑与烟雨箫出自天权山庄,山庄人人都认识,她也不敢带出门,只随手拿了把折扇,在山庄内四处乱转。 转着转着,她嗅到了食物的香味,顺着香味寻去,正是一处供宾客用膳的大堂。 谢清徵随意扫了眼,见此地的宾客几乎都是无名无派的散修。 说不定这里也能和茶馆一样,听到什么消息,谢清徵当即寻了个位置落座,一旁有山庄的杂役为她斟酒。 她不敢多喝,浅浅地抿了一口。 正吃喝着,大堂外走进来一个公子哥,对着山庄的一个杂役拳打脚踢,恶声恶气,趾高气扬道:“我就要在这里吃饭!你管得着吗?给老子滚一边去!整个山庄都是我的地盘,我爱去哪就去哪!” 谢清徵听见这道熟悉的公鸭嗓,食欲顿散。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无理取闹的“少庄主”云棠吗? 父母骄纵溺爱,养成了一副狗嫌人憎的性子,简直比沐紫芙还要惹人讨厌。 云棠横冲直撞进来,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在场散修不少人见识过他的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纷纷放下了筷子,嘴上说着“吃饱了吃饱了,去看看山庄的风景。” 大堂的宾客顿时散了一大半。 谢清徵本也想离开,刚站起身,却见一道熟悉的黑白色身影走了进来。 柳眉细目,娇俏艳丽,正是沐紫芙。 她来这里做什么? 谢清徵重新坐下。 沐紫芙坐在云棠身后,云棠小少爷似乎并未瞧见她,抓着一双筷子,在各个餐盘里一通搅和,嫌弃道:“这什么狗食啊?”“我家狗都不吃这个!你们怎么还吃得津津有味?”“是不是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啊?” 与他同桌的人,纷纷放下了筷子,怒而离席,他却开心地抚掌大笑。 一旁伺候的杂役无奈地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动身前去灵堂报信。 整个山庄,只有他的父母能管得动他。 与云棠同桌的人嫌晦气,纷纷离席,云棠笑了一阵,自觉无趣,在各桌转来转去,转到谢清徵桌前,他往谢清徵的碗里,吐了口唾沫,然后笑道:“哈哈哈哈哈吃啊!你吃啊!我家的饭不好吃吗!” 谢清徵心想:“他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见谢清徵没什么反应,云棠又走到下一桌,脱下自己的鞋子,扔到那桌人的汤里,扯着公鸭嗓笑道:“给你们汤里加点料!吃了我们云家的饭,以后就要听我们云家的话!” 汤水溅了宾客一身。 宾客纷纷放下了筷子,怒而离席,骂道:“无法无天了!”“云庄主一走,什么妖魔鬼怪都住进来了!”“天权山庄要是交到这样的人手上,整个修真界都要完了!”“” 走到沐紫芙那桌时,云棠认出了沐紫芙就是刚才骂他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云棠当即抓起桌上的一锅热汤,泼到沐紫芙身上。 云棠指着她骂:“凶八婆你嚣张什么啊?!我还没遇到过比我还嚣张的人!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在谁家啊?我爹娘伸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谢清徵一惊,连忙上前拉开云棠,想看看沐紫芙有没有被烫伤。 沐紫芙抹了一下脸上的汤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本来只想简单教训你一下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谢清徵以为沐紫芙要狠狠揍他一顿,当即站到一旁,抱着手臂看戏。 一旁的杂役早就对云棠心生不满,也不上前劝架,躲了出去,假装去通风报信。 沐紫芙抽出腰间佩剑,蓝光闪过,手起剑落,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滚了几圈,停在谢清徵脚边。 “啪”一声,那具无头的尸体随之摔倒在地。 谢清徵低头,看见云棠身、首分离,太阳穴突突地乱跳。 这一剑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在场没有人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尖叫声四起。 谢清徵怔怔地摘下头上的帷帽,看向沐紫芙。 沐紫芙见是谢清徵,挑了挑眉:“是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谢清徵喉咙发涩:“每次遇到你都没什么好事这下好了,又惹祸了” 还是弥天大祸 沐紫芙抓起谢清徵的衣袖,不以为意地擦了擦剑上的鲜血,冷笑道:“蠢货,难道你不想看他死吗?” 谢清徵没回答,吞了吞喉咙,努力按下心头一些阴暗恶毒的想法。 低头又见自己衣袖上沾了血,她涩声道:“你还要拉我一块下水?” 毁了她一件好看的白衣,她才穿一天啊 沐紫芙依旧笑吟吟:“你我都是璇玑门的人,在天权山庄杀了人,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有什么分别?” 云河夫妇姗姗来迟,见到地上身首分离的儿子,瞪大了双眼,吓得齐齐尖叫,哭着扑上前去,要将尸首拼在一起,哭嚎声震天响。 莫绛雪和沐青黛也赶了过来。 谢清徵一见莫绛雪,立即站到了她身边,可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又退后几步,离她远远的。 莫绛雪看着谢清徵,主动走近几步,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39]天权山庄(五) “师尊,我我没有起杀念”见莫绛雪靠近,谢清徵一颗心似要跳出胸腔,颤声解释道,“我只是拉了一下他” 尽管适才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她没动手杀人,但她的衣衫上沾着鲜血,脸上全无血色,又和沐紫芙站在一处,彼此还是同门,任谁进来瞧上一眼,都会把她视作杀人的同谋凶手。 一条人命,非同小可,何况背后还牵涉到两大宗门。 在天权山庄前庄主的丧礼上,杀了天权山庄未来的“少庄主”,她不敢去想这么大的麻烦,后续要怎么解决。 莫绛雪扫了一眼沐紫芙,淡淡嗯了一声,并不多言,翻琴在手,又将自己的流霜箫解下,递给谢清徵,传音道:“你的武器还在厢房内。” 会打起来吗? 谢清徵心头怦怦乱跳,接过莫绛雪的流霜箫,握在手中。 玉箫触感冰冷,心里的慌乱好似跟着冷却了几分。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能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山庄内众修士听闻动静,纷纷朝这里赶来。 不多时,大堂内挤满了人,一片嘈杂,议论纷纷,众人脸上的神情或悚然,或惊诧,或茫然,或幸灾乐祸,或愤怒不已。 怒目而视的,大多是天权山庄的人。 他们扯下了身上的孝服,露出青衣,唰唰唰几声,或抽出佩刀,或抽出佩剑,刀剑闪烁,人影晃动,转瞬间,便将璇玑门的女修围了个水泄不通。 璇玑门众女修也纷纷亮出法器。 相比于谢清徵的面无血色,沐紫芙倒是心安理得地缩在沐青黛身后,不复方才笑吟吟的模样,一脸委屈地向沐青黛哭诉:“阿姐,是他先欺负我的!他骂我,向我吐唾沫,往我身上泼汤水!我最讨厌别人朝我吐唾沫、往我身上泼东西了!” 不知她的委屈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她看上去确实很狼狈,头上、身上还有汤水油渍,脸颊、脖颈皮肤被烫得一片鲜红。 沐青黛手握见愁笛,脸上阴晴不定。 沐紫芙继续哭诉:“阿姐他还欺负清徵师妹阿姐,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迫于无奈才还手的” 谢清徵听到那声“我们”,微微愠怒:这时候就成“我们”啦?!平日里欺负人的时候不见你喊这么亲切! 当下却也不好跳出来辩驳说什么“与我无关”“我没杀人”,出门在外,荣辱一体,沐青黛不可能把沐紫芙推出去,天权山庄的人也只会找璇玑门要个说法。 谢清徵想到了远在璇玑门的萧忘情。 沐紫芙在天权山庄,一剑斩落了少庄主的头颅不知掌门得知这个消息时,会作何感想? 云棠尸体上的鲜血汩汩流个不停,云河夫妇俩满手满身都是爱子的鲜血,声声哀嚎,宛如泣血。 云父抱着儿子的尸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云母胸口起伏不定,伤心怨恨齐齐涌上心头,怨毒地瞪着璇玑门的人,咬牙切齿:“全都给我拿下!就地格杀!一个都别放过!” 云父懦弱无谋;云母出身开阳派,打小就是一股骄纵肆意的脾气,未出阁时,也动不动喊打喊杀,她是名门之后,谁都要让她三分;如今生了儿子,依旧是火爆脾性。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她要她们为她的儿子陪葬! 一阵阵叱喝声响起,围观的一众修士纷纷后退到安全距离。 云棠虽然人憎狗嫌,但到底是天权山庄的人,山庄的自己人死在山庄内,还是一剑斩落头颅这般狠辣且侮辱性极强的死法,相当于给每个人打上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人人敌忾同仇,一拥而上。 天权山庄的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大护法齐齐攻来,沐青黛和莫绛雪各自以一敌二。 璇玑门其余女修分站八方,围成一圈八卦方阵御敌。 一时间,桌椅碎裂声、刀剑碰撞声,琴箫笛声不绝于耳,其间夹着别派修士的劝架声、天权山庄修士的骂声: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人都杀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庄主的丧礼,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今日宾客云集,我们自己人自杀自灭起来,让外人看笑话啊?” “杀云棠的时候,她们有没有想过大家是自己人?!”“天权山庄与璇玑门,从此势不两立!” 不多时,大堂内传来一声声惨叫,血腥味弥漫开来,地上、墙上满是血迹。 天权山庄的修士下的都是死手,璇玑门的女修当中有人受了伤,谢清徵心中一急,先前只是以箫声御敌制敌,和莫绛雪一般,或将其打倒在地,或点其穴道,并不伤人性命,如今听闻师姐们的惨叫声,箫声中立时灌入肃杀之意。 刀光剑影犹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众人身上,血腥味愈来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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