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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沐青黛站在半步之外,伸手,掐在她的脖颈上,俯身凑到她耳畔,悄声问道:“谢浮筠与我有血海深仇,你是她的什么人啊?” 声音又低又磁,捏住她脖颈的力道却极重,阴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蝼蚁。 窒息感和眩晕感袭来,脖颈似要被掐断,谢清徵背抵在竹干上,被迫仰起头,眼中泛起了水雾。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沐紫芙,双手掐在灵狐的脖颈上,似也要将它活活掐死。 她总算知道沐紫芙的傲慢和无礼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这一对姐妹,有病! 竹林中蓦地传来一道清亮的箫声,灵狐猛一激灵,翻身一扭,沐紫芙的手上瞬间多了四个血洞。 沐紫芙凄声喊道:“阿姐!它咬我!” 灵狐挣脱开她的束缚,闪身到丈许之外,忽然之间变得有恃无恐,亮晶晶的小眼睛愤怒地瞪着她们。 沐青黛听到妹妹的呼喊,略一分神,手上力道松开不少。 谢清徵也趁机挣脱开来,却没有逃走,而是猛一低头,张口往沐青黛的手上用力咬去。 沐青黛没有丝毫提防,但觉手掌剧痛,低头一看,手掌给人狠狠咬住。 谢清徵死死咬住她不松嘴,牙齿越发用劲,直咬得她鲜血淋漓。 沐青黛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还以为是个哑巴,原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有人踏着斑驳日光缓步而来,沐青黛眯了眯眼,微一抬手,震开谢清徵。 若是心怀杀意,这一震,大可以轻松将人震得筋脉尽断,可她沐青黛是何等人物,岂会同小辈一般见识? 她不屑对一个小辈下杀手,只将人震得踉跄后退,旋即化去手上鲜血,负手而立,望向竹林,瞳孔里映出一道翩然如鹤的身影。 来人一袭白衣,身负长琴,手握玉箫,出尘若仙。 璇玑门中,白衣红纹,琴箫双修的,只有一人。 云韶流霜,莫绛雪。 众修士俱是心神一震,只觉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他们原本一齐注目沐青黛,莫绛雪一出现,他们的目光情不自禁都被莫绛雪吸引了去,惊艳之余,连忙躬身行礼。 唯有沐青黛收了视线,望向自家妹妹,讥讽道:“阿芙,那畜生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挠你咬你,是云韶君替阿姐管教你呢。” “云韶流霜”是玄门中人赠莫绛雪的雅号,她年纪轻轻,身份却高,沐青黛与她地位相当,不便直呼其名,便只尊称她的雅号。 莫绛雪年轻一些,又是客卿,按规矩应主动向沐青黛行礼,但她生性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便只站在谢清徵三步之外,半垂着眼睫,目光探向谢清徵。 谢清徵倚靠在竹边,胸口起伏得厉害,脖颈处指印鲜明,红唇带血,一双明净的眼睛亦是充血发红,神情看上去既愤怒又可怜,好像连呼吸都在颤抖。 莫绛雪没有出声安抚,望向沐青黛,神色淡漠,犹似覆了一层寒霜。 沐青黛出言相讥:“云韶君不好好待在缥缈峰养伤,怎么管教起别人家的孩子了?” 莫绛雪冷冷回应:“沐峰主也知道,这是在缥缈峰,不是青松峰。” 顿了顿,又道:“十四岁的人,不算孩子了。” 谢清徵抱着竹子,气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此时听到莫绛雪开口说话,仰头看去,心中怒气顿时消散不少。 她的语调波澜不惊,正经得要命,最后一句话偏又让人听出一丝揶揄之意。 沐青黛一看她这副不动声色的清高架子,就满肚子怒气,偏偏不好正面发作,只好去骂沐紫芙:“也是,我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沐家家主了,沐紫芙你呢,还是个没断奶的废物!” 沐紫芙低头抹泪,被数落得不敢吭声。 见缝插针骂完了妹妹,沐青黛将手按在腰间的青笛上,话锋一转:“我那对不争气的父母死得早,我们姐妹俩自幼失了教养,云韶君既有心管教,那就让我也讨教一下。” 此话一出,杀气顿现。 璇玑门禁止同门相斗,却可相约切磋。 至于,会不会点到为止,那就看是真的切磋,还是以“切磋”为名的斗杀。 众修士看得大气不敢喘,两位长老,一个手握流霜箫,一个腰悬见愁笛,都是修真界一等一的高手,前者是出了名的玉魄冰魂,琴心剑胆,后者是出了名霸道护短、鬼见也愁。 二人年龄相仿,地位相当,人均美貌,自从莫长老来了璇玑门,沐长老的风头就被盖过一筹,传闻沐长老早有一较高下之心,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下,只怕难免有一战。 [13]缥缈峰(四) 莫绛雪没有多言,轻轻抬手,转了一下流霜箫,应下沐青黛的约战。 沐青黛冷笑一声,解下腰间的见愁笛,握在手中。 众修士胆战心惊,纷纷后退到安全距离,心情复杂,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高手对决的场面谁都爱看,但红白青黑,风采不同,无论哪位长老落于下风,她们心里都不是滋味。 剑拔弩张之际,闵鹤御剑赶到。 “两位长老有礼了。” 莫绛雪和沐青黛同时看向闵鹤。 闵鹤头皮阵阵发麻,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她朝左边的莫绛雪一揖:“莫长老,掌门说您伤势未愈,切勿与人交手。” 又朝右边的沐青黛一揖:“沐长老,您寻找多年的笛谱,掌门已经替您找来了,请沐长老即刻前往紫霄峰一叙。” “伤势未愈”这四字,明面上是说给莫绛雪听的,实则是提醒沐青黛。 沐青黛为人桀骜自高,修为与她旗鼓相当的对手,方能入她的眼,修为尚浅的晚生后辈、老弱病残,不配和她一较高下。 忘 συ 艹 ィ寸 ι 整 理 闻言,她果然收敛了杀意,将见愁笛挂回腰间,冷哼道:“带路吧。” 有萧忘情和稀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了。 青松峰的众修士,几乎都能猜到自家长老的心里活动 “我沐青黛是何等人物,岂能和伤弱一般见识?” 闵鹤又朝众修士道:“掌门有令,今日之事诸位不可外传,否则按律处置。”说完便带沐青黛去紫霄峰。 自家长老都见好就收了,青松峰一行人也不敢在缥缈峰前逗留。 沐紫芙恶狠狠瞪了谢清徵一眼,跟着众人向莫绛雪行礼,准备告退。 躲在莫绛雪身后的那只灵狐却蹿了出来,拦住沐紫芙的去路。 沐紫芙失声尖叫:“阿姐!” 沐青黛闪身飞回,撕下了最后一丝好修养:“莫绛雪你什么意思啊?这么爱管教我的人,不如我把她送到缥缈峰让你天天管教好不好?” 莫绛雪不理会沐青黛,望向沐紫芙,命令她:“道歉,道谢。” 沐青黛怒火难按:“道歉就算了,道谢又是什么意思?我家阿芙受了你的管教还得谢谢你啊?” 莫绛雪一本正经:“不必谢我。”转眼望向谢清徵,“谢她。” 谢清徵一怔,与莫绛雪对视,一颗心怦怦乱跳:为什么要谢自己? 沐青黛冷眼看向谢清徵,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瞟向地上的灵狐,定睛查看它破碎的灵元,转瞬间,她明白了莫绛雪的言下之意。 她转过头,高高扬起手,欲扇沐紫芙一耳光,可想到沐紫芙险些成了一具尸首,那一巴掌,迟迟没舍得落下。 她恨恨放下手,咬牙切齿道:“去,按云韶君说的做!” 沐紫芙不服气:“阿姐!凭什么?” 沐青黛眼中浮上一丝疲惫,像是再同她多说几句话就会被气死。 她捏了捏眉心,竭力克制住怒火:“沐紫芙,你究竟什么能听话懂事一点啊?” 陪同沐青黛一起返回的闵鹤,微笑着解释道:“紫芙师妹,那灵狐险些被你逼得自爆灵元,要与你同归于尽,若不是清徵师妹及时抱走了它,只怕你现在” 剩下的话,闵鹤不说,大家也知道。 众修士齐齐看向沐紫芙,嘴上不敢多说什么,却是一副她不道歉道谢就看不起她的表情。 沐紫芙看了看沐青黛,攥紧了拳头,心不甘,情不愿,朝谢清徵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 “谢谢你。” 说完她神情扭曲,一阵恶心,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道歉道谢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谢清徵也听得一阵恶心。 她转开头,抱着竹子,不说话,连鼻尖都还是红的。 这种话虽不能弥补什么伤害,但听在耳中,心里确实会好受不少。 沐青黛施舍般丢了一瓶药给谢清徵,又冷冷抛下一句:“沐紫芙,明年的内门考核,你要是没赢过这个人,就去父母坟前自裁谢罪!” 沐紫芙一跺脚,更加委屈:“阿姐!这又凭什么?还不至于这样吧!” 沐青黛没再搭理她,御剑消失不见。 沐紫芙瞪了眼谢清徵,又小心翼翼看了眼莫绛雪。 有莫绛雪在,她连一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都不敢放。 青松峰的修士生怕她再惹事,连忙拉着她回去疗伤。 众人散去,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明月在天,清风拂竹。 灵狐绕到谢清徵脚边,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衣摆,似是在安慰她。 谢清徵抱起它,摸了摸它的耳朵:“以后你不会受欺负了。” 她转眼看向莫绛雪,诚恳道谢。 莫绛雪礼节性一颔首,没说什么。 谢清徵低低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出现,我都会觉得很安心。” 这种直白的话一般人说不出口,只会放在心底,偏偏她就说出来了。 莫绛雪冷冷淡淡扫了她一眼:“是么?我让你收拾东西,随我走的时候,不见得你很安心。” 谢清徵脸上微微一红:“那、那是个例外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都会相信你的话、听你的话。” 莫绛雪转开了视线,不再看她:“不是对你好,是他们太吵。” 谢清徵抿了抿唇,心道:“我又不是傻子,一个人对我好不好,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她怕自己的话太多,这话只敢在心里说一说。 她静静地凝视着莫绛雪。 莫绛雪立于溶溶月色中,与身后的绿竹一白一青,相互映衬,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又幽静。 她的眼眸总是漾着清冽的水光,从前,谢清徵在书上看过“秋水横波,顾盼生辉”几个字形容女子的美目,但究竟是怎么个美法,她也没见过,直到看见莫绛雪的眼睛,她才有了真切的实感。 凝视片刻,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陌生的、难以名状的情愫,似水一般,至柔至软,缠绵不尽。 她琢磨不透这些滋味,只觉这种滋味,抵得过刚才所受的万般委屈。 “你回去吧。” 静默许久,莫绛雪开口赶人。 时候不早了,确实该回去念经了。 谢清徵施了一礼,听话地转身告退,刚走出几步,却又听见身后传来那道清寒的声音:“慢着。” [14]拜师(一) “长老还有什么吩咐?”谢清徵听话地转过身,却险些一头栽进身后人怀里。 什么时候闪身到她身后来了? 莫绛雪后退半步,抬手,食指指腹往她眉心轻轻一点。 一抹清冽的灵气自眉心灌入体内。 “有心之人能探查到你母亲遗留的那丝灵力,我替你暂时隐去。” 时下女子流行额间点朱砂、描花钿的面妆,谢清徵在未名峰的这些日子,师姐们都以为她眉心的这抹赤红是寻常的妆饰。 莫绛雪收回了手。 谢清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眉心冰凉的触感久久不散,捎带些许酥麻感。 应该只有修为高深之人才能探查到那抹灵力,察觉出她的身份,比如,那位沐长老。 谢清徵问:“现在她们再探查,是不是只能感觉到你的灵力了?” 莫绛雪嗯了一声。 谢清徵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她这个人,真的很擅长摆冷淡的脸色,做一些暖心的举动。 偏偏她不愿收自己为徒,那她对自己越好,自己便会越失落 “你可以回去了。” 又开始赶人了 谢清徵抿了抿唇,这次却没有立即转身走开。 她想起了一件事,开口道:“长老,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 莫绛雪:“说。” 谢清徵:“那个沐长老说,她与我娘亲有血海深仇;又说她父母死得早;她还和沐紫芙说什么,内门考核要是赢不了我,就去父母坟前自裁谢罪我听着不太对劲,总不能,是我的娘亲,害了她们的父母吧?” 莫绛雪沉吟片刻,道:“不是你母亲杀害的,但确实和你母亲有关。” “啊?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听忘情掌门说过几句:青松峰的前峰主,七年前与人比武,不胜,将镇派的天璇剑输给了对方。她心气高傲,受不得那份屈辱,气急攻心之下,走火入魔,误杀了丈夫,误伤了女儿,之后自刎而死。她的小女儿流落在外,不知去向,三个月前,忘情掌门才帮忙寻回。” 谢清徵:“我听明白了,与她比武的,是我的娘亲,她的两个女儿,就是沐长老和沐紫芙。”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过往。 上一辈,因为一把天璇剑结仇,这一辈,因为一只狐狸结怨,还真是孽缘不浅啊 莫绛雪嗯了一声。 谢清徵轻轻叹了一声气,刚想说“她们家的人,气性怎么都这般大”,转念想到,死者为大,便把话吞回了肚中。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都是和她一样,身世坎坷的人。 只不过沐家姐妹比她幸运一些,彼此之间还可以有个依靠。 谢清徵低声感叹:“我要是也有个姐姐就好了” 这半个月来,夜间辗转难眠时,她总会想起温家村的那些“人”,想着想着便心酸难耐,还会哭上一哭。 从初一哭到十五,哭得次数多了,眼泪也就哭干了。 结合这些日子在未名峰的所见所学,如今,她总算明白,天璇剑作为璇玑门的镇派宝物,为何会落入到温家村。 七年前,她母亲与人比武,赢得了天璇剑。 后来,温家村起了一场瘟疫,母亲路过,出手施救。 接着,温家村全村的人离奇死去,整个村都被设下了结界,天璇剑被封印在了西山,她母亲也不知因为什么,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只能把她交托给温家村的鬼魂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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