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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吗?” 鬼火道:“没有。” 不是没有心愿,而是没有想要师尊帮她完成的心愿。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要师尊为她身陷险境了,有什么想做的事,她自己会去做。 “既无未了心愿,为何不去投胎?” “我执念太深,有放不下的人。” “执念过深,你会得不到安息的。” “没关系的。” 她不需要安息,鬼就是靠这些执念、怨气、戾气活着。 人死之后,死前印象最深刻的一幕,会一遍遍地在眼前回放,她的眼前还时不时会浮现师尊自戕的画面。 莫绛雪问:“为什么放不下?” 鬼火犹豫了会儿,似乎不知该怎么说,慢吞吞道:“没有为什么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我尝试过很多次,最后干脆坦然接受” 莫绛雪道:“你若不得超生,你在乎的那个人,也会担心你的。” 那团鬼火道:“她不会的,她比我容易放下。” 莫绛雪失神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了白纱,遮挡住面容,不再开口,默默吃着手中的野果。 吃完后,身体疲惫寒冷又困倦,她寻了一棵大树,躺下。 那树的根系裸露在地表之上,盘根错节,沟壑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区,她蜷缩在这个树窝中,紧紧抱着自己,试图用体温温暖自己冰冷的四肢。 头靠在树干上,耳边似乎能听到树木深处传来的细微声响,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意识开始飘忽。 寒冷,饥饿,潦倒,困倦,今朝全体验到了 她还沦落到与鬼为伍 转念又想,鬼又如何? 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还不如鬼呢。 她的徒儿不也成了鬼,还被关进了镇魔塔,不知何时才能放出来 正要阖眸睡去,莫绛雪又突然睁开眼来,在身上翻找了一遍。 那团鬼火远远地望着她,好奇她要找些什么,也许自己可以帮她。 莫绛雪想找找身上有没有与谢清徵有关的物件,哪怕是一个锦囊,一个箫穗也好,能陪伴她入眠就好。 她翻来翻去,终于在胸口前翻出了几封书信。死前的最后几个月,谢清徵寄给她的书信,她一直随身携带着。 她抱着那几封书信入眠,就当那人还陪在她的身边。 隔着帷帽白纱的遮挡,那团鬼火不知她翻找出了什么,默默地看着她,一直守在她的十步之外。 夜色渐浓,四周的一切都被一层薄薄的月色所笼罩,莫绛雪还是感觉很冷,四肢冰凉又僵硬,意识昏昏沉沉,虽累得很,却睡得极不安稳。 直至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阵暖意,面前似有火焰噼啪作响,她强撑着掀起一丝眼皮,橘红色的火光透过帷帽的白纱,照了过来。 谁替她生的篝火,那团鬼火吗?鬼火是阴冷的,它又是如何变暖的? 疲倦得无法思考更多,莫绛雪阖上眼眸,再次昏睡过去。 这次总算睡得安稳了些,一夜天亮。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莫绛雪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又放好了新鲜的、刚采摘下来的野果。 面前有一堆燃烧殆尽的篝火,旁边还有一根熄灭的白烛。 那团鬼火从树上飘落下来,体贴地告诉她:“前面有一条小溪,你若是渴了,可以去那边饮水。” 莫绛雪面无表情地扑灭了火堆。 这团鬼火,努力在向她展示它的听话、懂事、体贴,试图让她别赶它走。 很像那个人。 她从前确实习惯了清静,习惯一个人待着,可后来 莫绛雪捡起地上的蜡烛,问那团鬼火:“哪里弄来的?” 那团鬼火不说话,火焰缩了缩,像是有些畏惧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它怕她做什么? 莫绛雪耐心道:“你说,我不怪你。” 她从前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可后来,收了徒,她徒儿的话很多,她的耐心不知不觉便多了些。 那团鬼火道:“我去别人墓前,偷来的” 时至清明,各处坟前多多少少都摆了供品、蜡烛。谢清徵上回还嘴馋,偷吃了别人坟墓前上供的米饭 其实,人她都杀过了,可她居然还怕和师尊说,自己偷窃了。 莫绛雪问:“从哪儿偷的,带我去。” 鬼火飘飘荡荡,带着莫绛雪找到那座孤坟。 坟前一共燃着两根白烛,昨晚被她偷去了一根,还剩一根在墓前燃烧着。 莫绛雪给墓主人重新点上。 谢清徵见状,心道:“师尊就是师尊,就算沦落至此,依旧品性高洁。” 莫绛雪点完蜡烛,转眼看见,坟墓前放着两坛杜康酒。 人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看着那两坛酒,随手拎起了一坛,揭开封盖,边走边喝。 就这么水灵灵地偷走了?谢清徵怔愣在原地,心道:“师尊就是师尊,不拘一格,不流于俗。” 酒入愁肠,莫绛雪大口大口灌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谢清徵连忙跟上。 朝阳升起,日头渐高,她晒到了阳光,有些难受。 她现在成了鬼,当真极为讨厌阳光,之前刚从镇魔塔里出来时,晒了太阳只是心中不太舒坦,倒也不甚要紧,如今状态虚弱,晒到了阳光,简直像被火燎了一般。 她左闪右躲,穿梭在树荫底下,莫绛雪自顾自往前走去,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不知师尊会不会喝醉? 飘飘荡荡,飘出了十几里,走在一条羊肠小径上,谢清徵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连忙警惕地停下: “有人来了!” “是个女的,是一个人!” “看样子是不是修仙的啊?” “不像,哪有修仙的边走边喝酒的?还喝得醉醺醺的。修仙的都爱干净,你看她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污泥。” “虽然看着脏,仔细瞧还是挺仙风道骨的啊。” “哎怕什么,我们三个人,她一个人!就劫她!” 打劫的? 鬼火身形暴涨数寸,火焰登时明亮了不少。 青天白日,凡人一般看不见鬼火的存在,除非开了天眼。 莫绛雪拎着一坛酒,慢悠悠走着,路边的树上忽然跳下了三个持刀的蒙面人,拦路吼道:“呔,站住!留下买路钱!”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三个强盗,一声不吭,解下腰间的玉箫。 孤魂野鬼缠着她,山野强盗也没眼力见地来打劫她。她只是失了灵力,拳脚功夫还在啊。 她身后的那团鬼火,登时又将身形缩了回去,慢悠悠地飘在枝头上,转来转去,看底下那三个蒙面强盗被一管玉箫打得哭鬼狼嚎、鼻青脸肿。 “女侠饶命啊!” “仙人饶命!” “仙人我们有眼无珠,不知是神仙驾到!” 那三个强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莫绛雪随手一捞,捞走强盗身上的钱袋子,颠了颠重量,将箫挂回腰间,继续往前走去。 走过了荒山野岭,走到一处乡间的市集,市集上的行人见她似道非道,满身酒气,满身污泥,都躲着她走。 好在,生意人还要做生意,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她买了火折子,一大袋的馒头,还买了一把伞。 谢清徵躲在一处屋檐下,远远望着她,心想:也许师尊怕晒,可如今还未入夏,日头也不算烈,可能是为了遮雨吧 买完一些必需品,钱袋子里的银钱还剩不少,莫绛雪往前走着,边吃馒头,边随手将钱撒进一户户山野人家的院子里。 谢清徵默默跟在后头。 这是她不曾见过的师尊。 师尊刚出蓬莱时,是否也像现在这般?不用匡扶正道,不用身先士卒,没有责任,没有束缚,没有旁人的期许,就这么孑然一身,游历四方,快意任侠。 正沉思,“啪”一声,莫绛雪忽然将手中的伞丢了过来,叮嘱她道:“到没人的地方再打开。” 原来是给她买的! 还怕一把伞飞在半空中吓到人,叮嘱她到无人处再开伞 鬼火飘过去,欢欢喜喜地将那把油纸伞卷了起来。飘到无人的荒山野岭时,谢清徵才撑开伞遮阳。 从白天走到夜晚,路过一间寺庙,莫绛雪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不远处村庄的灯火,打算今晚在庙中休憩一晚。 谢清徵在寺庙门口飘来飘去,不敢进去。 前朝重佛抑道,新朝重道抑佛,这间寺庙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木柱腐朽,残瓦断壁,寺庙不大,从门外便可窥见里头供奉的佛像。 谢清徵凝神去看供奉的是哪座佛陀,这一看,却蓦地怔住,毛骨悚然。 同样怔住的,还有站在泥塑像前的莫绛雪,仿佛也化作了泥塑木雕,一动不动。 供台之上,供奉的是观音像,而这尊观音像,居然和晏伶的面孔一模一样。 莫绛雪怔了许久,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煞白,她转身,逃也似地走出了这座寺庙。 谢清徵心慌意乱,戾气陡增,她盘亘在寺庙门口,犹豫要不要纵一把业火,烧了这座庙。 这里为什么会供奉着晏伶的神像?晏伶还活着吗? 2024年的最后一天啦,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整理人: , 11/01/2025 09:10 [134]道心(四) 黑夜中,莫绛雪握着玉箫,疾步前行。 晏伶的那张脸,她刻骨铭心,合成结魄灯之后,晏伶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对,为何一座小山村的荒庙里,会供奉着晏伶的神像? 她现在失了灵力,手无寸铁,却遇到了这个害她最深的东西。 业火城中,那些人冷漠、嘲讽、揶揄的面孔逐一在眼前闪过,她被挑落的剑,她被关在城门外,她崩裂的琴弦,她亲手杀的一个个人 耻辱感与践踏感一同涌上心头,她忽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抱着头,大喊出声。 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她身后的那团鬼火一下子就飞了过来,绕着她打转,似乎十分焦急。 莫绛雪丝毫不在意那团鬼火,喊出声之后,心中的耻辱、慌张、害怕,登时消散了几分。 她站起身来,挥开那团绕着她不停飞舞的鬼火,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她当初看到了这尊佛像、模仿佛像,幻化的那张脸” 晏伶并非人,也不会有五官,她的那张脸只能是模仿人幻化而成的。 莫绛雪继续往前走去。 冷静,冷静,冷静 那尊佛像的出现,宛如当头一棒,敲醒了她的麻木与逃避,那些耻辱和恐惧的心情,渐渐都化作了不甘。 意难平、不甘心,难道,今后就这样堕落颓唐地过完一生? 那团鬼火不再围着她打转,乖巧地与她保持着十步的距离,慢悠悠飘在她的身后,陪她一同往前走去。 前路蓦地亮堂许多,阴冷的气息萦绕在四周,莫绛雪猛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夜色笼罩下那极不起眼的荒庙。 她直觉,那座荒庙一定和晏伶关系匪浅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那团小小的鬼火,体型暴涨数倍,骤然庞大起来。原本它只是巴掌大的一团小火焰,这会儿,烈焰灼灼,足有半人高。 莫绛雪看着它,冷声问道:“你是不是吞噬了我的戾气?” 鬼怪以恐惧、阴气、煞气、戾气等浊炁为食,吞噬的浊炁越多,力量越强大。 那团鬼火没有说话。 莫绛雪驱赶它道:“你走吧。” 那团鬼火一听这话,整团火焰都缩了一下。 怎么又要赶她走? 她只是看到了晏伶的面孔,觉得很生气,很愤怒,种种强烈的情绪在心头横冲直撞,不只仇恨晏伶,正道那些落井下石的门派,她也要一个个地去算账! 仇恨和戾气都可以滋养她的魂魄,她感应到了师尊身上的戾气,将之吸纳吞噬,身体力量顿时恢复不少。 差不多可以化形了 莫绛雪冷冷淡淡道:“阴阳殊途,你我不是同道中人。” 谢清徵不说话,没好气地心想:“你我不是同道中人,难道那些正道人士是你的同道?难道我成了鬼,就不能陪伴你了?” 莫绛雪见那团鬼火不回应,转回身,往前走去。 谢清徵心中有气,使性子,“啪”地丢下了莫绛雪送她的那把伞。 莫绛雪听到了动静,头也不回,白衫的衣摆在夜风中轻轻飘拂。 一人一鬼,渐行渐远。 谢清徵在乡村的田垄间,飘过来,飘过去,阴风一阵阵地刮过,田地间的稻穗左摇右摆。 她默念了几遍心诀,心中的戾气平复不少。 哎这些心决还都是师尊教的! 功夫是师尊教的,心决是师尊传的,心性是师尊培养的,理念和信仰也全都是师尊灌输的 她的身上,全是师尊留下的烙印。 她看着师尊的背影,捡起了地上的伞,默默跟了上去。 何必与师尊置气呢? 师尊是修道之人,不想与鬼为伍,很正常,师尊也不知道是她在陪伴 再说,那尊“晏伶”的神像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还得守在师尊的身边。 谢清徵收敛了怒气,收敛了鬼火的身形,缩回小小的一团,继续跟在莫绛雪的身后。 莫绛雪并未走出太远,她走到了邻村,向村民打听,哪里可以借宿一晚。 村民随手一指:“那边有间云水观,前段日子老道人坐化了,道观便废了,经常有流浪汉进去住,你随便住吧。” 莫绛雪身后的鬼火,怒焰暴涨。 呔,怎么能把师尊与流浪汉相提并论呢?怎么就不能安排师尊在你们家借宿一晚呢? 莫绛雪拍了拍肩头的尘埃,道一声谢,转身便往那间道观走去。 她一转身,她身后的那团火焰,登时又缩了回去,再度缩成小小的、朦胧的一团,看上去很是柔弱无害。 她看到了那团鬼火,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它一般,径直穿过了它。 一座歪歪斜斜、破破烂烂的道观,孤零零地伫立夜色中。 道馆依山而建,门板上浮雕的青龙、白虎二位门神,遭风雨侵蚀,彩绘早已剥落;门联字迹斑驳,依稀辨得上联:“我来问道无馀说。”下联:“云在青天水在瓶。” 便是“云水观”了。 一座岌岌可危、看上去随时会坍塌的道观。 阴风一吹,“吱呀”一声,道观的门自己就打开了。 谢清徵替师尊开了门,心想:“这门风一吹就能开,师尊你还不如露宿荒郊呢。” 莫绛雪瞧了那对联几眼,便进去收拾起来。 谢清徵跟在莫绛雪身后,试图飘进去,刚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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