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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屋中睡下。 十月底,新帝登基,景氏改国换庙,奉道教为尊。 十一月,谢幽客率众祭祀七位祖师后,率领各大玄门正宗,浩浩荡荡,向西奔驰,围剿十方域。 隆冬严寒,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蛮荒之地,白茫茫一片。 师徒二人跟随在谢幽客左右,谢幽客不需莫绛雪上阵杀敌,只让她帮忙排兵布阵,在后方指挥。 这日午后,来到一片大沙漠中,地上积雪融化,数千名魔修在此埋伏,从沙中一跃而出,与她们从中午厮杀到傍晚,兵刃声不断,杀声震动天地。 日落时分,谢清徵站在沙丘之上,嗅着浓郁的血腥味,眺望远方。 天边的云霞似火烧一般,苍红色的流云像是被鲜血浸透,食腐的秃鹫在空中盘旋,叫声听上去毛骨悚然。 云霞逐渐黯淡,暮色降临,战场上尸横遍野,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邪修的尸体。 首战告捷,正道士气大振。 她心中无喜亦无悲,主动留下清理战场,仔细翻了翻那些邪修的尸体,没发现昙鸾,心中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据宗主卜算,十方域气数已尽,这次围剿行动,极大希望能将他们一举歼灭。 她不太愿意在战场上遇到昙鸾,可照这样打下去,也许,总有一日,她会在战场上看见昙鸾 有谢浮筠的教训在前,她自然不敢与昙鸾有什么私交,可昙鸾若找上门来,她会杀她吗? 很有可能,下不了手。 昙鸾,昙鸾,盼你不要出现,躲苗疆去吧。 诶,算了,先不想这些了。 既然此次能将十方域一举歼灭,那夺回玉衡鼎应当也是手到擒来,这算是件大喜事。 谢清徵收敛情绪,踩着暮色,向后方走去。 谢幽客正和莫绛雪在毡帐的沙盘前商量明日的行军路线,她们二人对谢清徵不设防。谢清徵大剌剌地走进去,坐在一旁,想等她们商量完正事,再同她们闲聊几句。 这时,她忽然瞧见书案上有一面镜子。 俗世中,将军出兵打仗前,喜欢占卜吉凶祸福,修真界也不例外,今日十方域的埋伏,便是谢幽客用天枢镜卜算出来的。 这回,谢清徵不打算开口“借”了,她想直接去看看,那面镜子是何模样。 她走过去,看向镜面。 镜面荧光闪动,倒映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她陡然间瞪大了双眼,惊叫出声。 荧光忽明忽暗,镜面上浮现的,竟不是她的面孔,而是谢浮筠的面貌! [113]零落成泥(七) “怎么了?” 沙盘前的二人听闻谢清徵的惊叫,霍然闪身到她面前。 谢清徵脸色煞白,惊恐地瞧着那面镜子,仿佛那是一面邪物:“这面镜子照出来的不是我的脸!” 莫绛雪与她并肩而立,垂眸望向镜面。 谢幽客拿起天枢镜:“不是你的脸?怎么可能?这是仙器,不但能占卜,还能照出所有妖魔鬼怪的原形。” 她转头望向谢清徵,将人上下打量一番。 “我是真的!”见她面露狐疑之色,谢清徵辩解道,“我肯定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幻化的啊,而且镜子里面映出的也不是妖魔鬼怪!是一个人!” 她说得信誓旦旦,不似有伪,谢幽客脸色凝重地举起天枢镜,竖在谢清徵面前。 镜面荧光闪动,一张清雅的面孔浮现其中。 谢清徵的瞳孔骤然收缩,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似是难以相信眼前所见:“怎么怎么回事?” 谢幽客神色缓和了几分,淡淡地扫了眼谢清徵,想起她上回向自己借天枢镜,戏谑地道:“你是想骗我替你占卜吗?” 血红的朱砂印,潋滟的桃花眼,秀挺的鼻镜面上倒映出的,赫然还是她的面孔! 难道刚才真的是她的错觉?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谢清徵喃喃道:“可刚才这面镜子映出的,确实不是我的脸!” 谢幽客放下镜子,问:“那你看到的是谁?” 谢清徵张了张唇,面露犹豫之色,她想说“谢浮筠”,可这个名字对谢宗主而言,何其特殊。 万一,万一真是她的错觉呢? 她喃喃重复道:“反正、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脸” 谢幽客又将天枢镜竖到她面前,耐心道:“那你再仔细地看一看。” 谢清徵定睛看去。 帐内沉寂了好一会儿。 良久,谢幽客出声道:“这下相信了吧?” 她举的手都要酸了。 谢清徵瞬也不瞬地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的时间长了,心神不由恍惚起来,某个瞬间,竟觉那面容有几分陌生。 这时,帐外有人通报,各派的掌门要进来商讨攻伐之事。 谢幽客收起了天枢镜,轻轻拍了拍谢清徵的肩:“早些回去休息。” 今日首战,她与十方域的人从中午厮杀到傍晚,大抵是累了。 谢清徵茫然地望向莫绛雪。 莫绛雪语调轻缓:“你先回去,我待会去找你。” “好吧”谢清徵揉了揉眼睛,向二人施礼告退,掀开帐帘出来时,正好碰见了萧忘情,她退到一旁,躬身施礼:“掌门。” 萧忘情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夸赞道:“今日表现不错。” 今日一战,她护在师姐们的前方,没让那些魔教妖邪伤到璇玑门一人。 修士们在营地上开了一场庆功宴,人人欢呼雀跃,举杯庆贺首战告捷,闵鹤见到谢清徵,拉着她,要她过去一块庆祝。 她想到刚才的事,心神不定,微笑着推却,一个人走到营地外边吹夜风。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谢清徵独自一人走在黄沙大漠中,隐约觉得,那些酒香里,似乎掺杂着血腥之气。 她站在一座沙丘之上,出神地凝望营帐中的热闹,心想,剿灭了十方域,修真界从此之后就会太平无事吗? 蓦地,她神色一凛,拔出腰间佩剑。 剑尖指向朝她飞来的一只彩蝶。 大漠之中,何来的彩蝶? 那彩蝶通体发着淡淡的荧光,在月光下振翅而飞,悠悠荡荡,飞到谢清徵的剑刃之上,驻足停留。 谢清徵看清了那只彩蝶的模样,不由微微眯眼。 是昙鸾的灵蝶。 昙鸾在这附近吗? 她左右张望,月光下,只见黄沙大漠,寒风呼啸而过。 四周除了她们的营帐,并无藏身之处。 她手中握着剑,灵蝶驻留在她的剑刃上,缓缓煽动双翼,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越发显得美而有灵。 在苗疆那会儿,她也和这只灵蝶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它会送人花、会后空翻、会写字,还会变成一只巨大的扑棱蛾子载着人在天上飞。 总之,是只多才多艺的蝴蝶。 谢清徵抖了抖剑,不忍伤它,驱赶它道:“回去告诉你主人,让她回苗疆去吧,不要掺和进来。” “铮”一声,收剑入鞘,谢清徵转过身,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灵蝶晃晃荡荡,晃到她的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清徵刹住脚步,皱眉道:“你小心被他们发现,把你烤了吃。” 它的翅膀忽然停止扇动,整只蝶像是呆滞了片刻,然后在空中缓缓飞过,留下一条荧黄色的光芒,那些光芒组成了四个字: 「你是浮筠」 谢清徵蓦地愣住,望着那几个字,潮水般的记忆涌来,脑海模模糊糊地闪过了一些画面 剑光闪烁,恍惚中,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持剑,杀气腾腾地走向昙鸾。 昙鸾望着她,脸上流露出万分惊讶的神情,语气竟有一丝欣喜:“浮筠,是你吗?” 她疾风骤雨般,对着昙鸾连刺三剑。昙鸾躲在光罩之中,不停地道:“你没魂飞魄散?”“你的残魂寄生在她身上?”“你杀我做什么?我是撮合她们!”“你煞气怎么变这么重啊?”“我们是不是朋友了?” 最后,她一剑刺破昙鸾身上的光罩,剑刃没入昙鸾的左腿。昙鸾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扯开嘴角,笑了笑:“看在你没魂飞魄散的份上,这次我放过她们” 残魂寄生在她身上没有魂飞魄散 谢清徵猛地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黄沙大漠,她身边空无一人,唯有一只徘徊不去的灵蝶,远处的营帐火光点点,欢呼雀跃声从中传出。 她心脏剧烈跳动着,按在剑柄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渐渐地,她仿佛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动静,只听见脑中回响着一个声音: 芋泥波波 没有魂飞魄散,残魂寄生在她的身上! 难怪,难怪这些日子,她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谢浮筠的记忆,难怪天枢镜中,会出现谢浮筠的面容 不是错觉,根本不是她的错觉!昙鸾一定知道更多! 谢清徵嘶哑着嗓子,朝那只灵蝶道:“你带我去找她!” 她随灵蝶一路来到一座沙丘前,远远袭来了几团幽绿色的鬼火,似是一群鬼修所化,她下意识按住剑柄,正打算拔剑。 忽听“啪啪”两道拍掌声,那几团鬼火向后退去,一个白衣女子迎面走来。 那女子的衣摆和袖口处绣着业火红莲,腰坠银饰,腰间别着一管葫芦丝,灵蝶悠悠飞上前去,停留在那女子的肩头。 “小谢道友,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昙鸾笑盈盈地踱步而来,双眸明亮如星辰,纤秾美貌,万种风情说不尽。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带着钩子,总是令人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 谢清徵看着她的眼睛,心情复杂:“前辈,别来无恙。” 昙鸾一抬手,笑着制止:“别总是前辈前辈地叫,硬生生给你叫老了。” 谢清徵无心与她开玩笑,开门见山地问:“前辈,你都知道些什么?” 昙鸾盯着谢清徵眉心的那抹朱砂印,也直截了当地开口:“我回去后弄了好久才明白,小谢道友,你的身体里有两个魂魄,一个是你自己的,一个是谢浮筠的残魂。” “这种魂魄寄生之法,从前我带着浮筠去翻十方域先祖星云的墓穴时,翻到过相关的记载,没想到她看过一眼,就记下来了。” 饶是来的路上有了心理准备,谢清徵乍一听此话,还是犹如五雷轰顶般,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心脏怦怦直跳。 昙鸾:“你修为比我低,按理我应该能在你身上感应到浮筠的气息,但初见时,我只察觉到你身上有你师尊的灵气,想来是你师尊替你掩盖了。” 谢清徵想起未拜师前,莫绛雪往她的眉心灌入了一抹清冽的灵气,盖过了谢浮筠在她身上遗留的一丝灵力。 便是那时,师尊替她遮掩了谢浮筠的气息。 昙鸾:“浮筠的残魂在你的灵海里应该是藏得很深、睡得很沉,连萧忘情她们都瞧不出来,你师尊大约也没看出来;若不是那日你心神错乱,将浮筠的残魂唤醒,我这辈子也不会发现。” “她的残魂需要你的血气、灵力滋养,你身上的灵力越多,她破碎的残魂就能越快重新结起来。当然,如果有七星结魄灯的话,那她的魂魄就能迅速修缮。” 七星结魄灯,上古仙器,续命、结魂、疗愈能力世无所及。 昙鸾:“我说谢幽客怎么火急火燎地率人来打十方域呢,她是想拿到玉衡鼎,合成结魄灯,我看她早就猜到浮筠的残魂在你的身体里沉睡。” 谢清徵脑海一片空白,讷讷道:“不,她应该不知道” 谢宗主对她的态度,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昙鸾道:“那她就是保留了浮筠一点魂魄碎片,想等合成结魄灯后,再用结魄灯修缮浮筠的残魂。哎不管她现在知不知道,反正等她合成结魄灯后,一定会知道浮筠的残魂在你的身体里沉睡!” 谢清徵垂下脑袋,怔怔地道:“那这是好事啊” 谢浮筠没有魂飞魄散,她终有一日可以和谢宗主团聚。 昙鸾神色凝肃:“对她来说当然算喜事;对我来说,故友能够起死回生,也算喜事一桩;但对你来说,就麻烦了。” 谢清徵猛地抬头,望向昙鸾:“怎么说?” 昙鸾轻轻叹息一声:“一具躯体里容不下两个完整的魂魄,等浮筠的残魂修缮后,要么,她夺舍你;要么,你杀了她。总之,你们是无法共存在一个肉身中的。” “难道难道她的魂魄不能移到别的躯体上吗?” 昙鸾:“很难,她修炼的邪道,魂魄煞气太重,一般的肉身很难长久地承载她的魂魄,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自行崩溃。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阴时阴历出身的,阴气极重,且命格极硬,像你这样的肉身,才能承载她的魂魄。” 谢清徵垂下眼眸,脸颊褪去了所有血色,显得异常苍白。 她本就是该死之人,她的命是谢浮筠续的,这十八年存活于世的时光,是谢浮筠给予她的。 若谢浮筠真要夺舍她,她不会反抗,也没有怨怼,但求这一切,都发生在替师尊解除恶诅之后。 这个世上,她最牵挂的人就是师尊,最亏欠的人也是师尊。 只要能让她看到师尊平安,她愿意将这条命还给谢浮筠。 这样,她就谁也不欠了。 昙鸾忽然扑哧一笑,轻轻拍了拍谢清徵的脸颊,豁达道:“小谢道友啊,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别一脸的苦大仇深,活像死了老婆一样。我会替浮筠去找一个合适的肉身,你呢,保住你的小命就好。” 谢清徵却不敢再信任她,冷哼一声。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虽然私自撮合过你和你师尊,但我可没害过你。”昙鸾解释道,“浮筠和我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她宁愿违抗师命也要放我走,也算是我连累了她。如今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谢清徵斜眼看她,脸上依旧写满了抗拒和不信任。 昙鸾像是想起什么,摸了摸下巴,又道:“不过确实有件对不住你的事,我房里的那些画,就是风月幻境的画卷,被晏伶拿去修缮好了,那个幻境有回溯的功能,你们师徒俩在幻境中发生了什么,晏伶应该都看到了” 谢清徵的脸色霎时更加苍白,恶狠狠地瞪着昙鸾。 昙鸾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眼神真挚地看着谢清徵:“她的嘴没我严,你们这桩事吧,迟早会被她捅出去。你看你们现在都要打到十方域去了,到时她当着正道所有人的面,揭露你们师徒的私情,怕是不太好收场啊。依我看,若你师尊愿意和你走,你们可以去苗疆。正道容不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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