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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几张白纸。 两人相对而坐,她提笔默写《道德经》,默得头昏脑涨,再无暇抬头去看师尊。 天枢宗的主峰这里闲人虽少,规矩却多,谢清徵作为晚辈,每日都要随谢寒林去向谢幽客请安问好。 谢寒林还带谢清徵去看了刻在山壁上的宗规,除了寻常宗门都会规定的戒杀戒盗、戒淫戒妄语,这里还禁酒禁荤,禁止喧哗,禁止疾行,禁止嬉闹山壁上足足刻有五千条的门规,比一本入门心诀的字数还要多。 谢清徵大为震撼,心道难怪当年的谢浮筠总是挨打。她问谢寒林:“真有人能全部做到吗?” 谢寒林道:“当然有啊,我师尊!” 谢幽客作为一宗之主,不仅十年如一日地以身作则,还十分的勤快。 她早中晚亲自遛狗,就是当年那条她口口声声说要丢掉的狗,如今那狗的魂魄被塞回了一只小黑狗的体内,重新修炼。 上午她处理宗门内务、教谢寒林功夫;下午她会把十几个宗派的掌门人抓去开会,商议结盟讨伐十方域的事;晚上她还不忘练剑、静坐悟道她都给自己规定好了每时每刻要做什么,并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谢清徵观察了她几天,不由道一声佩服。 三日后,结盟大典,整个宗门鼓乐声大作,谢幽客率领众人焚香为誓,歃血为盟,众人推选她为仙盟盟主。 除魔卫道的呼喊声在整个宗门回响,彼时,谢清徵正在主峰练剑。 师尊把潇湘剑法全部教给她了,但后面的招式,她心境不到,使出来,有形无神,威力远不如第一式。 听闻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谢清徵御剑飞去广场上瞧了眼,见谢幽客站在最高处,脸上戴着半截黄金面具,薄唇微扬,眉梢眼角沾着些许志在必得的笑意,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自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谢清徵情不自禁想起谢浮筠为她题的那首词:「潇洒寒林,玉丛遥映松篁底。凤簪斜倚,笑傲东风里」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当真是应了那句“笑傲东风里”。 谢清徵的目光又一一扫过在场的那些掌门人,最终钉在萧忘情身上。 萧忘情笑吟吟地望着谢幽客,脸上带着恭敬和臣服,丝毫看不出异常。 谢清徵叹了一声气。 她去天枢宗的桃李堂,领了一棵桃树种子,带着莫绛雪去天枢宗的后山的一片桃林种下。 莫绛雪不明所以:“忽然种树做什么?” 谢清徵道:“我听寒林说这是她们天枢宗的拜师传统正式拜师的时候,种下一棵桃树,然后用师徒二人的灵力催化长大。哎师尊,您不需要施法,我来就好。” 她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桃树种子埋进去,然后灌入灵力,桃树发芽、生根,渐渐长成半人高。 天枢宗有师徒共种桃树的传统,谢清徵看着眼前半人高的小树,忽然想起了温家村西山的桃林,心中浮起了一个念头 西山的那些桃树,会不会是谢浮筠栽下的? 莫绛雪望着那株半人高的小桃树,出声问:“还需要做什么?这便好了吗?” “啊?没呢,还有一步。”谢清徵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箓,笑着和莫绛雪道,“师尊,这是生死符,滴上你我的血,然后将符箓拍在桃树上就可以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天真烂漫。 莫绛雪望着她,眼神有些疑惑:“生死符,这个有什么用?” 谢清徵笑盈盈道:“如果我们两个都活着,这桃树就会渐渐繁盛;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人不在世了,这棵树就会一半枯一半生;要是我们都不在人世了,这棵树就会彻底枯萎。所以这种桃树也叫生死树。生死相随,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向谢宗主讨了一个种树的位置。” 说着,她割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生死符上,然后递到莫绛雪面前:“师尊,换你了。” 莫绛雪缓缓摇头,轻声拒绝道:“我不想滴。” 谢清徵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怔了片刻,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不解地问:“为什么?” 种一棵桃树而已,为什么要拒绝她? 莫绛雪的唇色有些苍白,似是思考了片刻,才寻了一个理由,沉声道:“若有一日我想归隐,不想被外人探知我的生死,这棵树岂不是会泄露我的真实情况?” 修真界确有不少闻名于世的修士,会以“假死”为名隐遁江湖,可是 “师尊,后山这里全是桃树,只有你我知道哪一棵是我们的树,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呢?我特意挑今天来种的,他们都去参加结盟大典了,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旁人在”话说到一半,谢清徵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神色越发黯然。 莫绛雪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她。 谢清徵沉默了好一会儿,胸口一阵阵发闷,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方才哑声道:“师尊,你说的‘外人’,是指我吗?” [112]零落成泥(六) 十月,修真界玄门正宗结盟共讨魔教,同月,起义军势如破竹,直逼京都。 角声漫野霜天里,旌旗半卷易水前,江山更迭,近在眼前。 人间的战乱将要结束,修真界的正魔大战一触即发。 夜深人静,谢清徵坐在书案前,临摹经书静心,偶然间抬头,透过窗户,望见了一道长袖飘飘的身影立于山巅之上,仰头观望星象。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自己看见的是师尊。 可惜并不是。 师尊白日言简意赅地回了她一句“不是”,便抛下她离开了,独留她怔在原地,茫然无措。 师尊说不是,便当真没有把她当外人谢清徵相信这点。 师尊离开后,她独自栽种了那棵桃树,把那张只滴了她自己的血的生死符拍入树中。 师尊不愿与她在这颗桃树上缔结契约,她也不会强求,等过些年,这棵桃树结出了桃子,她还想摘几个桃子送到师尊面前,请师尊品尝。 虽不介意师尊的拒绝,但谢清徵敏锐地察觉到,师尊对她有所隐瞒。 她这人习惯了坦诚以对,可无论是谢宗主,还是萧掌门,皆对她有所隐瞒,如今连师尊也不例外。 她有些奇怪,师尊一向淡然,对她亦是予取予求,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是在忌惮生死一事吗?可师尊向来是看淡生死的。 那就是不想和她有什么羁绊了? 这个认知可真令人难受。 谢清徵胡思乱想,心紧紧地揪了一团。 胸中满是郁结之意,她放下了临摹经书的笔,望向山巅那道缥缈的身影,望了片刻,她跳出窗户,御剑飞到那人的身边:“谢宗主,你在做什么?” 她想和人说说话,好让心情不那么糟糕。 谢幽客转过头看谢清徵,又看了看夜空:“推演王朝气运。” 谢清徵同样抬起头,仰望漫天星辰,问:“结果如何?” 谢幽客平静道:“大燕王朝气数已尽,景氏一族大运将成。” 天枢宗擅占术,观星推演不在话下,镇派宝物天枢镜更能推演生死。 谢幽客出身皇族,可入了玄门,就要断却尘缘,就算知道江山更迭近在眼前,也不能插手干预,否则扰乱了定数,必遭天谴。 谢清徵好奇地问:“宗主,你说从前会不会有修真界的人试图干预过?” “有。五百年前,有个出身皇族的修士,出手干预过。” “结果如何?” “当时那个王朝气数已尽,百姓民不聊生,揭竿而起,他为了维护皇族统治,出手屠戮了许多支起义军。” “他成功了吗?” “没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个王朝气数已尽,就算把叛军全都杀光了,上天也会降下诸如瘟疫、旱涝的天灾,一旦百姓没有了活路,自然还会揭竿而起,杀不完的。” “后来呢?” “后来那个修士被起义军的鬼魂打得魂飞魄散,皇室也被屠戮殆尽。如果他不横加干预,本可以留下一两支血脉的。” 谢幽客谈起这些时,语气平和,娓娓道来,似在讲睡前故事,哄孩童睡觉。 谢清徵心念一动,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寒风呼啸,一间小屋,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挤躺在一张床上,中间的孩童,纠缠着要听故事,两个大人无奈,轮流编故事给她听 是她的记忆吗? 心中一暖,谢清徵看着谢幽客,试探地问:“谢宗主,你想回皇宫看看吗?我陪你去。” 谢幽客缄默不语。 是夜,京都陷落,当朝天子自缢身死。 雕梁画栋的宫殿燃起了熊熊烈火,滚滚浓烟中,昔日锦衣华服的王公贵族,死的死、逃的逃;皇宫、街头,宫人与百姓狼狈不堪地疯狂四窜;官兵怀中紧紧抱着宫里的珠宝,再顾不得什么守家卫国。 皇宫上空,两道人影立于长剑之上,静静俯瞰下方。 不多时,有一队士兵进了皇宫,为首那女将青马红装,长眉入鬓,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眉目间却有几分难掩的疲惫正是景昭。 谢清徵望着她,想起在清嘉镇时,师尊曾卜过一卦,说太白昼现,有女子称帝。 看来是应在景昭身上了。 只是她父亲景国公还在世,听闻她的兄长即将被立为太子,如何轮得到她称帝?难不成要兵变夺权? 谢幽客出声打断了谢清徵的沉思:“我六岁离宫,当年母后派了许多宫人随我入玄门修道,我的那些同门看见了,都说我不是去修道的,是去作威作福的。” 谢清徵自然而然地选择维护她:“他们胡说八道。” “我可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他们又打不过我。” 谢清徵摸了摸鼻子。 喔,能打赢她的人,方能入她的眼。 谢幽客:“四年前,让你留在璇玑门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我的母后,某个瞬间,我想效仿她,派人一块去璇玑门,随你修行。” 谢清徵怔住,鼻尖一酸,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性情冷淡之人,冷不丁说上一两句暖心话,真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谢幽客说了那句话之后,便不再开口,也再不看皇宫一眼,调转剑身,向外飞去。 看完了,该回去了。 谢清徵揉了揉眼睛,随谢幽客御剑而归。 出门走了一趟,她心中的郁结之气散去不少,不再满心满眼围绕着师尊打转,可刚一落地,便瞧见月光下,师尊倚窗而立。 莫绛雪的目光冷冷淡淡,仿若一潭无波无澜的清泉,见到谢清徵的那一刻,才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涟漪。 谢清徵心中一动,喊了一声:“师尊,我回来了。” 语气万分轻柔。 莫绛雪微一颔首。 谢清徵淡淡一笑,瞬间忘却了白日的不愉快,想要迎过去,告诉师尊她今晚的所见所闻。 谢幽客却拎住她的后领:“你随我来。” 谢清徵刹住脚步。 去哪儿? 莫绛雪微一扬眉,没说什么,颔首示意她随谢宗主去。 她被谢宗主不客气地拎进了房间。 两人共处一室,谢宗主背着手,在房中踱来踱去,欲言又止;谢清徵站在房中,作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心中却还想着师尊的模样。 半晌没听见谢宗主开口说话,谢清徵抬起头来,环视四周。 谢宗主的寝殿与她本人风格一致,华贵典雅,陈设颇为讲究,金制的瑞兽香炉,玉作的砚台,西墙上挂着一幅朴素的画像 诶,那幅画未免太过朴素了些,与那些金玉格格不入,既非什么名家真迹,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它只是简简单单地勾勒了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衣饰华贵,身量颀长,一身的孤傲之气,旁边还题有一首《点绛唇》 正是谢浮筠当年作的那幅画。 谢清徵看得心念一动,暗道:谢宗主对谢浮筠的感情,当真复杂;初见时还以为她恨谢浮筠恨得咬牙切齿,嘴里口口声声说那人死不足惜;谁想,背地里,她却把谢浮筠作的画挂在了房中 谢幽客忽然轻咳了一声。 谢清徵的目光从画像上移开,眨巴着眼,望向谢幽客,继续作洗耳恭听状。 谢幽客依旧没说什么。 相对无言,却难得的不会觉得尴尬,谢清徵心中泛起脉脉温情,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书案上有面镜子。 她想到师尊今日一反常态地拒绝了她,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谢清徵开口道:“谢宗主,我听说天枢镜能推演吉凶、卜算生死,您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她想看一看师尊的将来。 谢幽客踱步至她面前,直勾勾地望着她,问:“你想看自己?还是要看别人?” “嗯我可以两个都看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提前预知未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如她早就推演出了王朝覆灭的结局,却无力改变。 不等谢清徵开口,谢幽客直截了当地拒绝道:“天枢宗的无数前辈都曾通过天枢镜看到过自己的祸福生死,却无一人能扭转命运。你年纪尚小,道心不稳,还是不看得好。” 谢清徵不太服气:“你不让我看,难道你自己能忍住不看?” 谢幽客理直气壮:“当然不能。” 谢清徵:“” 谢幽客:“可我没用它推演过个人生死,我只用它推演过十方域的气运。”她竭力压下唇边的一抹笑意,那张惯常冷淡矜贵的脸上,隐隐流露一丝 蛧 站 : s z欣喜,“魔教妖邪,气数已尽。” 自相遇以来,谢清徵从未在她脸上看过这种复杂的神情,傲然、愉悦、兴奋,杂糅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应当是恨极了魔教。 怔愣片刻,谢清徵回过神来,问:“好吧,那我另外请教一个问题我师尊有没有和你借过天枢镜看?” 谢幽客敛去脸上复杂的神色,沉默片刻,冷淡地开口:“没有。” 谢清徵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愿意借我看吗?” 谢幽客:“不愿。” 谢清徵心中一阵失落,嘴上道:“那好吧,不借就不借。” 心中却想:“等什么你不注意,我‘拿’过来瞧一眼。” 谢幽客道:“不早了,你回去吧。” “那宗主您早些休息。”谢清徵施礼告退。 她从谢幽客的房里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莫绛雪已关上了窗,室内一片黑暗,似乎已经歇下了。 她站在莫绛雪的屋外,心中百转千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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