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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 天明时分,果然有不少门派的修士,陆陆续续、跌跌撞撞走进瑶光派。 闵鹤安排璇玑门的医修救治伤者。 莫绛雪尚在高台边破阵,忽然之间,听闻大厅中传来一片惊呼之声。 她放出灵识过去探查,看见厅中一老一少,两位正道修士,浑身是血,联手杀了那五十多名毫无反击之力的俘虏。 老的那位,矮矮胖胖,是开阳派长老,人称“怒伞仙翁”,雷渊,雷长老; 年轻的那位,相貌俊雅,是玉衡宫的宫主,精通医道,人称“慈心圣手”,苏叶,苏宫主。 大厅之中,瞬间血流成河。 璇玑门的人没料到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前辈突然之间大开杀戒,惊得怔在原地。 恰在此时,天罡爆裂阵破,莫绛雪收琴,闪身回了大厅,问:“怎么回事?” 玉衡宫的苏宫主一袭紫衣,脸色惨白,拱手答道:“云韶君,魔教妖邪杀我弟子,囚我门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誓要杀光所有魔教妖邪,以慰众弟子在天之灵!” 开阳派的雷长老目光死死瞪着地上的尸体,似乎恨不得拔剑再戳他们几下。 他在开阳派中辈分很高,修为又强,向来颐指气使惯了,见莫绛雪问话,他不禁暴躁起来,大声道:“魔教妖邪罪该万死!你们璇玑门的还留他们性命作甚!” 莫绛雪冷淡道:“自然是留着拷问。” 雷长老道:“还拷问什么啊?他们卑鄙无耻下作!在归途中埋伏了人手,将各大宗门的人擒了来!残忍虐杀!我的弟子都死在他们的手上!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他们替我弟子报仇!” 莫绛雪眼神冰凉地看着他,沉吟不语。 她想起昨晚听到的那句“那个开阳派的雷长老啊,连自己的徒弟都杀哈哈哈”,心念一动,隐约猜到了这二人杀光所有邪修的目的。 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开门见山问:“是金长老把你们救出来的吗?” 苏宫主察言观色,颔首道:“是。贵派下午来了一批人,扮成十方域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了水牢中,将我们带了出去,其中一位,应该是金肃尘金长老;还有一位,我认得是云韶君的高徒,是她把我们带出了瑶光派,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水路。” 论道会上,人人皆知她们二人师徒情深,苏叶猜到莫绛雪心有牵挂,主动提起了谢清徵。 闵鹤当下无暇深思小师妹之前从未来过姑苏,为何会熟悉姑苏的水道,只拱手问苏叶:“请问宫主,她们现在去哪里了?我们璇玑门联系不上她们。” 苏叶道:“她们将我们送出去后,与我们道别,返回去救贵派的沐长老。” 沐紫芙一听见沐长老,忙问:“我阿姐怎么样了?” 苏叶委婉道:“沐长老受了伤,暂无性命之忧。” 莫绛雪和闵鹤都听出了苏叶的言外之意:暂无性命之忧,是因为沐青黛这些年杀了太多魔教的人,魔教中人不愿一刀了结她,打算带回十方域,慢慢折磨。 沐紫芙松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要去找她!” 闵鹤死死按住沐紫芙:“师妹,情况不明,不要轻举妄动!” 莫绛雪问闵鹤:“水牢情况如何?” 闵鹤一面给沐紫芙拍了道定身符,一面禀告莫绛雪:“没有活口了,全是尸体”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有小师妹的尸体。” 苏叶:“魔教的人从下午就开始陆续撤离,撤离时带走了一批俘虏和珍宝,金长老许是带人追过去了。” 莫绛雪点点头,又问闵鹤:“剩下的你能处理吗?” 闵鹤道:“我师尊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快到了,长老,您” 她看出莫绛雪打算追踪过去,想问问要不要多带一些人手。 莫绛雪却直言道:“你们速度太慢,跟不上我,别来。” 说着,她御剑飞出了瑶光派,一路向西。 绵延起伏的沙山中,一个年轻女子面带风尘之色,蹒跚而行。 走了一段路,她扑通一下摔倒在地,脸陷沙中,眼耳口鼻都塞进了一些沙子,难受得不行。 她背上还有一个人,青衣短笛,柳眉杏目,嘴唇甚薄,美得张扬,美的攻击性十足,正是沐青黛。 谢清徵吐出嘴里的沙子,拖着沐青黛,爬到一个小山坡背后,躺下,打算歇息片刻,再继续前行。 她倚靠在山坡上,眺望远处。 莽莽黄沙,偶有绿意点缀,热浪滔天,暑气滚滚而来。 五日前,她随金长老前往姑苏探查情况,救了一批被魔教俘虏的人,又随金长老一路追踪到西北蛮荒,解救了第二批俘虏。 混战中,一众同门走散,当时她四下环顾,身边只有一个浑身是血、昏昏欲倒的沐青黛,她背着沐青黛,在戈壁中躲躲藏藏,躲避追杀。 昨日躲到了这个地方后,她忽然使不出灵力来。 她猜测,西北蛮荒之地与南疆相似,有许多边陲古国为中原王朝所灭,因此中原灵修到了这里的某个地方,灵力会受到限制。 也正因为如此,为中原正道所不容的邪修,会远走蛮荒,避开正道的追杀。 中原到处都是庙宇、道馆,供奉着各路神明,就算暂时失了灵力,也可以以血为媒,画画符箓,向各路神明借些法力;可大漠荒野中,地广人稀,连条猫猫狗狗都瞧不见。 她身上倒还有烟花信号,又不敢放,怕引来魔教妖邪。 她揉了揉眉心,转眼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沐青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气。 真是的救了个最讨厌自己的人 这人重伤昏迷,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意识清醒时,她睁眼看见身边只有谢清徵一人,脸都绿了,冷哼了一声,不愿与谢清徵多说一句话; 意识混沌时,她躺在沙地中,身体似是极冷,蜷缩成一团,嘴里不住地呢喃“阿娘”“阿爹”。 谢清徵从未听过沐青黛用这般依恋的口吻说话,脑海忽然想起了她的身世,凝眸看向她。 待看清沐青黛腮边的两行泪痕,谢清徵更是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僵了半晌,方才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了她身上。 这般刻薄傲慢冷硬强势的人,也会无声地流泪,也会思念逝去的亲人 翌日,谢清徵还是将沐青黛背在了自己身上,打算背着她,徒步走出这片戈壁。 沐青黛清醒过来时,挣扎地要从谢清徵背上下来,咬牙切齿道:“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救!” 谢清徵慢悠悠回了一句:“可惜,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把她气得喷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谢清徵拿出手帕,擦去她唇边的血,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继续背着她,往前走去。 停下来歇息时,谢清徵会解下腰间的烟雨箫和参商剑,把师尊赠她的这两件武器,抱在怀里,摸了一遍又一遍。 她凝眸望向东边,默默思念师尊。 她还要走多远,才能够回到师尊的身边? 临走前,和师尊说了“今日去,明日就回”,她失言了,对不起。 [95]十方域(五) 大漠昼夜温差极大,夜晚寒风阵阵,寒意透骨。谢清徵常年居住在缥缈峰,习惯了寒冷的环境,倒感觉还好。可一旦到了白天,暑气蒸人,就像是走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走得她意识恍惚。 脚下黄沙柔软,坚韧,有些烫脚,走着走着,她仿佛也幻化成了一粒不会说话的黄沙,眼前还时不时出现一些诡谲奇异的幻象 高插青冥的佛塔,连亘六七里的城郭,人来人往的市集 荒无人烟的大漠里,哪来的佛塔、城郭、市集? 这一幕幕幻象,看上去实在过于诡异悚人,像是擅长织造幻境、引诱凡人靠近的鬼魅。 谢清徵总觉得下一瞬,那些“人”会挖出眼珠子、掰下自己的脑袋,飘过来,一口吞了她们。 她灵力虽受限,身上却还带着不少除祟的符箓。呔,此等吓人害人的邪祟,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谢清徵捏着符箓,刚一走近,幻象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怕了她不成? 她在原地茫然地转了几圈,没有感应到丝毫祟气,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许是遇到了《天文志》所记载的“海市蜃楼”。 好吧有个蜃景可看也不错,总比入眼皆是莽莽黄沙要好 谢清徵叹了一声气,收了符箓,背着沐青黛,继续走在沙漠中。 吹拂过面的风,裹挟着一股干燥闷热的气息,远处沙丘的轮廓随风变化,有时柔和,有时峻峭。 走着走着,谢清徵猛然瞧见远方有一道身影:白纱帷帽,背负瑶琴,翩若惊鸿,立于一 憂 愺 獨 鎵 座佛塔的塔尖之上,似在眺望四野。 这道身影,离她很远,她熟悉至极。 一瞬间,胸腔怦怦跳动。 咚咚、咚咚,清晰的心跳声在耳中回荡,谢清徵喉咙干涩,眼眶发红,拔腿就跑,往那道身影所在的方向。 师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来寻自己?一定害她担心牵挂了! 谢清徵身上背着沐青黛,沉甸甸的身体拖慢了她的速度,她犹豫了一瞬,没有选择放下,依旧背着人往前跑去,跑出一段路后,她有些体力不支,加上看见了熟人,情绪起伏,心慌意乱,她双膝一软,扑倒在地。 又吃了一嘴的沙子! “呸呸!呸!”她胡乱吐出嘴里的沙子,迅速爬起身来,再定睛一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道熟悉至极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就如同那些时隐时现的蜃景一般,诡异地出现,又诡异地消失,视线内,唯余莽莽黄沙。 满腔欢喜转瞬间被扑灭,谢清徵舔了舔干燥的下唇,鼻子一酸,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胸腔和喉咙里弥散开一阵甜腥的味道,宛如生锈的铁。 她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背着人,继续一步步往前走去。 师尊说得没错,她的依赖心真是太重了 这才分离十天而已,她就不争气地想哭。 十天前,她随金长老外出除祟,除了尽宗门责任之外,心中也存了几分回避的念头,她想,她不能总是这般依赖师尊,若是将来师尊身上的恶诅解除了,她还没放下这段感情,她就只能离开师尊,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能打扰到对方。 她想提前习惯身边没有师尊的日子,哪知会分离这么长的时间 谢清徵重重叹了一声气。 天色一阵一阵地暗了下来,她惯例找了个背风的小沙坡,放下沐长老,给沐长老喂了丹药和水,然后点燃一道火符,照明取暖。 她没有灵力给沐长老疗愈外伤内伤,只能靠丹药给人续命。 沐青黛修为高深,靠着那些灵丹妙药,意识也一日比一日的清醒。她这人说话不太讨喜,也不喜谢清徵,因而就算清醒过来,也不多同谢清徵说什么,只是挣扎地跳下谢清徵的背,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谢清徵任由她慢慢地走,等她被烈日晒得晕过去了,再把她背在身上,还要学她的口吻,刻薄一句:“沐长老,你又何必逞强呢?” 刻薄嘲讽别人,有违谢清徵的本性,只不过看沐长老吃瘪,看她像一只被剥去利爪的猫,神情恼怒,却无半点反击之力,心中不由升起几分窃喜,谁让她欺负小时候的自己呢。 对她这种骄傲自矜的人来说,被最讨厌的人救了,这种感觉,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这晚,沐青黛服过丹药后,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她看着夜空的星辰,转了转眼珠,坐起身,冷冷地问:“你走了几天?” 谢清徵道:“七天。”走了七天,还是没走出这个鬼地方。 沐青黛语气不善,厉声道:“你就没发现你来过这个地方吗!” 谢清徵环顾四周,惊讶:“有、有吗?这里的沙丘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沐青黛脸现愠色,闭眸不语,似是在隐忍怒意。 谢清徵:“那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沐青黛还是不说话。 谢清徵心想:“这位沐长老真的很容易生气,一点也不像我师尊” 不过,她们都有个共同点,生气时不爱理人。 哎,好像任谁生气了都不喜欢搭理人,思及此,谢清徵淡淡一笑。 沐青黛一睁眼,便见谢清徵在那不知死活地微笑,瞪了她一眼,冷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谢清徵轻声道:“那不笑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况且,她想到了自家师尊,笑上一笑,有何不可? 沐青黛脸色不善,忍了又忍,这时,沙坡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声音传来,两人同时握住了腰间的武器。 这茫茫大漠中,虽无人烟,却有不少蛇蝎和阴灵,什么饿死的、渴死的过路人,被谋财害命的商人,死在边疆战上的士兵 谢清徵抽出佩剑,一手持剑,一手捏着定鬼符,探出身子,缓缓向那道呜呜咽咽的声音靠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大人饶命啊我的孩子才一岁,离不开娘啊”那女鬼猛一转头,瞧见了她手里的兵刃,竟害怕地向后缩去。 又是一个以为自己还活着的鬼。 谢清徵听她提到孩子,心生怜悯,收起了剑,将定身的符箓拍在她身上,定住她的身形,问:“你是哪里来的?” “乌墨国啊,小人是乌墨国的” 乌墨国没听过这个名字,大抵是哪个被中原王朝所灭的古国 “你怎么不回家去?” “家里全是中原的士兵,在杀人不要杀我啊大人” 谢清徵仔细观察那个女鬼,看见她的脖颈上有一处刀伤,像是被人一刀毙命,看样子,这人死了至少有十多年了。 谢清徵和颜悦色道:“你的家在哪个方向?顺路的话,我送你回去,有我在,那些士兵不敢杀你。” 送她回家,顺便送她重入轮回。 那女鬼指看向东边。 谢清徵:“刚好,我也要往东边走,但一直走不出去。” 那女鬼道:“要从乌墨国走,才能回到东边啊” 谢清徵转身看向沐青黛:“长老,您意下如何?” 该尊敬的时候,她还是会尊重前辈。 沐青黛将笛子送到唇边,尖锐的笛声划破夜空,直冲云霄。《往生》曲居然也能被吹得这般肃杀 这真是谢清徵有生以来听过的、杀气最重的往生曲,与师尊平和淡泊的琴音,有天壤之别。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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