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文的,实则剑法卓绝,她欲下场与各位师姐师兄讨教一二!” 沐紫芙常听萧忘情和裴疏雪称赞谢清徵,资质出众,悟性奇高,进步神速,她心有不服,是以总喜欢挖坑给谢清徵跳,盼对方多吃些苦头。 众少年一听,当即鼓掌喝彩,请谢清徵上台。 谢清徵拱手推拒,说明调停的来意,众人一听,嘘声一片,或是觉得无趣,或是不以为然,或是发出嬉笑之声,或是呵呵冷笑。 有几个修士道:“小师妹,不过同辈较艺,玩一玩罢了,又不伤及性命,这么认真做什么?”“每年都这么过来的,在别的门派能玩,怎么璇玑门这里就不行啦?”“嘿嘿,不如你上台和我们打一打,若能打赢我们,我们便对你心服口服!” 谢清徵站立场中,温和依旧:“琅嬛论道会是以文论道,并非以武会友。刀剑无眼,易伤和气,各位师姐师兄还请回殿中休息。” 她这几句话说得慢条斯理,众人在一片嬉笑之中,却听得清清楚楚,登时收敛了对她的几分轻视之心,均想:“修为不低,方有如此功力。” 但难得有热闹可看,众人都不甘心就此散去,这时,忽听得云外传来一道清冷寒峻的声音:“你便上台去试试。” 谢清徵心头猛地一跳,向云中看去,只见莫绛雪白纱飘动,轻盈地御剑而来,顷刻间,便落到地上,站在人群四五丈之外,隔着白纱帷帽,凝眸望向她。 她怔在原地,隔着人群,与师尊对视,一颗心怦怦直跳,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连日未见,思念入骨,乍然相见,她鼻子一酸,竟在人前流露出几分失魂落魄。 又觉委屈又觉心酸,更有几分欣喜若狂,谢清徵直直越过人群,走向莫绛雪,恭恭敬敬施礼:“师尊。” 她终于见到她了。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绛雪身上。莫绛雪旁若无人般,将手中的一枝梅花递给谢清徵,语气平和:“我一出关,便瞧见缥缈峰的梅花开了。” 谢清徵伸手接过。 师尊最近似乎很喜欢送她花 莫绛雪扫视一圈,淡然道:“刀剑无眼,你便以梅为剑,上去比试比试。” 谢清徵当即将掌门的话抛到脑后,笑了一笑,轻声道:“好,徒儿遵命。”她手持一枝梅花,纵身掠上论剑台,“在下璇玑门谢清徵,想领教各位师兄师姐的高招。” 大厅内,闵鹤正招呼各位前辈,忽听门人又来报:“闵师姐,不好了!清徵师妹也和他们打起来了!” 闵鹤两眼一黑:没一个省心的 [88]声名鹊起(二) 那梅枝不过一两尺长,枝上盛开了十来朵梅花,花瓣上沾着细雪,雪又融化成了水。 谢清徵抖了抖枝上的雪水,动作甚轻,像是生怕一不小心连同梅花一朵抖落了去。 她是云韶流霜的首徒,修真界各大玄门正宗的小辈们,多少听过云韶流霜的名号,也听闻云韶君三年前收了个徒弟,从前无缘得见,今日,她出现在论剑台时,众人见她秀若芝兰,举止文雅,原本都带有三分好感,此刻却见她托大,以梅为剑,要和众人较量,显然是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不少修士深感不忿,开阳派一名红衣女修撑着红伞,冷笑一声,跃上论剑台,同谢清徵客套了几句,便斜身抢进,攻向谢清徵。 开阳派以红伞为武器,红伞的外观看似与普通的伞无异,伞面依照个人喜好,绘有山水人物字画,雅致得很,旋转起来时,却有一道道红色劲气袭向敌方;近身作战时,金属制的伞骨外沿便如锋利的箭头;伞顶亦是形如匕首的利刃。 谢清徵左闪右趋,将灵力灌入掌中,挥舞梅枝,一股柔和的力道借梅枝送出,格挡了袭来的气劲。 她望着那位女修手中的红伞,忽地想起还有一件灵器开阳伞,尚且封存在开阳派中,不知要如何拿到手。 玉衡鼎流落到蛮荒的魔教,她和师尊身为正道中人,若去取回,那是天经地义,就如同取回瑶光铃一般;可开阳伞她若拿走了,势必会得罪开阳派的人,乃至被正道人士攻讦。 她心想:“能不能像当年的谢浮筠一样,以开阳伞为赌注,比武论剑取胜呢?” 不能。 她转瞬间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她目前的实力,在同辈中还算佼佼者,但决计打不赢那些成名的前辈高人。 再则,开阳派的人将伞封存起来,而非像天权刀、瑶光铃这般拿出来使用,也许说明那伞有些古怪,说不定和曾经的天璇剑一样,无法使用。 算了,日后再探查这把伞的信息,还是先操心如何拿到玉衡鼎吧。 心念电转间,彼此你来我往,互拆了三十招。 谢清徵手上的武器讨不到巧,全凭精湛的招式和迅捷的身法,稳占上风。 众人只见她衣衫飘动,身形疾如闪电,一时间,四面八方好似都是她身影,除了莫绛雪外,谁也瞧不清她的招式,忽听得啪一声响,那红衣女修闷哼一声,手中的伞随之掉落在地。 胜负已分。 谢清徵掐诀收势,摘下梅枝下的一朵梅花,赠予那位红衣女修,微笑着道一声:“得罪了。” 每打赢一个人,她就摘一朵梅花赠人,再转眼望向论剑台下的师尊,神情从凛然转为柔和。 她望向莫绛雪时,双眸明亮如星,唇边分明没有笑,眼眸中的笑意却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她的开心如此显而易见,人人都瞧得出来。 白纱帷帽下,莫绛雪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自打莫绛雪出现在论剑台的那一刻,沐紫芙便带着青松峰的侍女溜之大吉,回青松峰找沐青黛去了。 人人看在沐青黛的份上,都会包容沐紫芙三分,沐紫芙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掌门,不怕各位掌教师姐,偏偏有些害怕不苟言笑的莫长老,尤其是从前被莫长老吹箫御使灵狐教训过一顿,心里更加犯怵。 她踢踢踏踏地回了青松峰,正撞上要下山的沐青黛。 沐青黛扫了她一眼,一把按住她:“又去哪里惹是生非了?” 沐紫芙道:“阿姐我没有,论道会来了这么多人我就是去看看热闹!” 沐青黛在她肩头用力一拍,教训道:“没出息的东西!不听话就算了,修为没点长进,脑子也没半点长进!别人都能操办门派事务了,你还在那里玩泥巴!” 沐紫芙被姐姐拍得向后退了半步,身形晃了晃,不敢反驳半句。 她不知道谢清徵踩了什么狗屎运,打小就得莫长老青睐,三番两次被莫长老护着,后来还能拜莫长老为师她心想:“那蠢货要不是拜她为师了,这一辈子也爬不到我头上来!” 沐青黛瞪她:“你还不服?” 沐紫芙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说什么,拉着沐青黛的衣角,晃了晃,讨好道:“阿姐,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好不好。” 沐青黛冷笑一声:“我可不像你这么好命,闲得没事尽给我惹是生非!瞭望台监察到魔教异动,我带人过去处理一下那些杂碎,你在家给我安分点!再敢给我惹事,等我回来剥了你的皮!” 沐紫芙顺从地点头。阿姐向来不会同她好好说话,对她不是骂便是训,她已经习惯了。 沐青黛带着一群修士,昂首挺胸地走了。 御剑飞过论剑台,沐青黛见下面人满为患,半空中亦有不少御剑驻足观看的修士。 她停步,捉了一个璇玑门的修士,问:“不是论道会吗?不在紫霄峰待着,怎么都跑论剑台来了?” 那修士有些怕她,磕磕绊绊道:“回、回长老的话,小、小师妹在挑战各大派的修士” 沐青黛拧眉:“她活得不耐烦了?” 那修士连忙摇摇头,语气又是惊喜又是崇敬,似是与有荣焉,道:“不不不,小师妹很厉害!已经连赢十人了!” 开阳派、天枢宗、玉衡宫、天权山庄、万兽山庄每个门派都有谢清徵的手下败将。 她摘下十朵梅花赠人之后,前来围观的不仅是各门各派的年轻小辈,紫霄峰上不少正在应酬交际的长辈,听闻此事,也纷纷御剑赶来凑热闹。 一时间,天上、地下站满了人。 论剑台上,黑白道袍的年轻女子手持梅枝,衣袂飘飘,翩若惊鸿,眉间一抹绯红,如血般鲜艳,温柔地凝望台下一名女子; 论剑台下,白纱帷帽的女子身负瑶琴,长身玉立,静静观望,周围的人群生怕冒渎了她,纷纷离她五尺远。 沐青黛站在剑上,远远遥望师徒二人,心头泛起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感,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是师徒,眼神怎么这么黏糊?莫绛雪居然也能忍受? 沐青黛心想,要是阿芙要是敢用这种眼神看她,她绝对会一巴掌扇过去! 她不喜这师徒二人,又看了一眼,满脸嫌恶,立刻转身走了。 围观的众修士看了看台上的谢清徵,又看了看人群之外的莫绛雪,均想起昔年莫绛雪一日内连败九十七名金丹高手的成名事迹。 年轻的修士无不艳羡,羡慕谢清徵能拜云韶流霜为师,年纪轻轻便习得一身好功夫;年长的修士猜到云韶君有意令徒弟成名,也羡慕她收到了一个资质出众的传人。 谢清徵一连赢了各大玄门正宗的修士后,萧忘情姗姗来迟。 彼时谢清徵握着一根光秃秃的梅枝,站在论剑台中央,喘匀气息后,拱手询问:“还有哪一位师姐师哥愿意赐教?” 山风吹拂她的道袍,也将她的身子吹得微微摇晃。 人人都看出她已精疲力尽,但各大玄门正宗的年轻小辈,再无一人敢上前挑战。既担心打不过,也怕背上“胜之不武”的骂名。 见无人敢上台,萧忘情这才飞身入场,轻描淡写斥责谢清徵不知分寸、挑起争斗,过后需去戒律阁领罚。 她今日一战,连败各大门派的小辈,出尽风头,也替璇玑门挣足了颜面,萧忘情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真心责怪? 谢清徵也明白这是掌门的场面话,微微笑了笑,躬身朝众人施了一礼,接着闪身来到莫绛雪身侧。 她将光秃秃的梅枝递还给师尊,眼神却不敢直视师尊,只微微低着头,道:“师尊,你再让它开出花来,好不好?” 莫绛雪递出手帕,要她擦汗,然后接过梅枝,满足她的心愿,手中灌入灵力,催发梅枝重新结苞、开花。 谢清徵一面擦汗,一面见光秃秃的梅枝再度变回繁花似锦的模样,神情愉悦,望向师尊的眼神忽而温柔似水,忽而又有些闪躲。 莫绛雪似是浑然不觉,解下背上瑶琴,低头抚琴,为她平复内息。 各大门派的修士,见她们师徒二人,一个清冷,一个温雅,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对话,言行举止却有着说不出的默契亲密,有的人恭维道,果然名师出高徒;有的人叹息,本派为何没有这等名师这等高徒? 萧忘情心细如发,察言观色一番,有些好奇 这两人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相隔较远时,眼神总是看向对方;都到了台下,挨得近时,却是一个低头,一个看向别处,目光互相躲避,显得彼此既亲密,又像是存了什么隔阂。 难道起争执了? 萧忘情随即又否认,暗想:“徵儿一向乖巧听话,绛雪向来淡泊开明,这师徒俩怎可能争吵?还是找个时间问问吧” 论剑台一战,谢清徵声名鹊起,夜晚的宴席上,人人敬佩称赞她。 她有些不习惯,转眼望向坐在掌门那一桌的师尊。 莫绛雪却没有看谢清徵。 她低头摩挲酒杯的杯沿,听萧忘情在宴席上打趣她:“你们称赞云韶君,她没什么反应的,你们要是夸一夸她的爱徒,她倒是会朝你笑一笑。” 莫绛雪面如止水:“倒也没有。” 旁边开阳派的一位长老,当即举杯敬莫绛雪,夸了几句谢清徵,称赞莫绛雪教导有方,爱徒来日必定青出于蓝胜于蓝。 莫绛雪淡淡一笑,举杯回敬。 位居上座的谢幽客,虽未目睹今日场面,但也听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折节向莫绛雪敬了一杯酒。 宴席散去之后,谢清徵与闵鹤留下收尾。 莫绛雪也难得地没有立刻回缥缈峰,而是也留在紫霄峰,陪萧忘情应酬各门各派的修士。 她不用说什么话,只要坐在那里,自然会有人主动同她搭话。 谢清徵进进出出,向掌门禀告完事情,视线总会落在莫绛雪身上,最后也不忘向莫绛雪躬身行礼。 莫绛雪每次都是颔首回应,并不多言。 直到茶会彻底结束,屋内只剩莫绛雪、萧忘情、丹姝三人。 萧忘情微笑道:“难得绛雪你今日愿意出来应酬,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该不会是为了陪徵儿吧?” 莫绛雪捏了捏眉心,淡淡地道:“不是。闭关许久,想沾沾人气。” 丹姝道:“你出关的可真是时候,今日徵儿那孩子出尽风头啊” 萧忘情道:“徵儿天资过人,确实是个可造之才。” 丹姝道:“云韶君啊,我早让你收徒带着玩,很有趣的,你当初不信,现在信了吗?收徒的感觉如何,看徒儿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说往东她不敢往西,是不是很开心?” “也不过如此。”莫绛雪依然面不改色,“时候不早了,我该回缥缈峰了。” 萧忘情道:“好,辛苦你了,你今晚把徵儿也领回去吧。你们师徒许久未见,今晚好好聊一聊。” 莫绛雪嗯了一声,转身告退。 丹姝长老啧了一声:“还真是冷淡的性子啊。” 话语刚落,殿内两人,忽然听见殿外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两人放出灵识探查,见莫绛雪站在殿外的一根柱子前,抬手摸了摸额头,然后神色冷淡地转身离开。 丹姝与萧忘情收回灵识,相视一笑。 夜深人静,缥缈峰万籁无声。 谢清徵亦步亦趋跟在莫绛雪身后,离她五步远:“师尊,掌门真的说我今晚回缥缈峰去吗?” 莫绛雪走在雪地中:“我骗你做什么?” 谢清徵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徒二人许久未见,彼此默契地没有御剑飞行,一前一后走在梅林的雪地里,有意延长彼此相处的时间。 沉默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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