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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她第一次瞧见师尊这副模样,不由痴了,法诀念了一半,灵识尚未收回,她怔怔看着,这一刻,忽然很想凑过去,亲一亲眼前人的长睫。 小纸人从莫绛雪的掌中挣脱,翩翩然飞到她的发间,如蝶驻花一般,停留片刻,旋即一阵风般,溜之大吉。 她还是不敢亲吻师尊的睫毛,只在碰一碰师尊的墨发,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小纸人飘飘荡荡,到了竹林中,“啪”一下,被一只肥硕的大鹅一口啄到了地上,旁边几只鸡鸭也跟着围了过来,看大鹅啄到了什么好东西。 谢清徵连忙收回灵识,避免感受到身体四分五裂的痛楚。 好消息,她的鸡鸭鹅都还健在;坏消息,她窥见了师尊沐浴。 她对师尊向来奉若神明,但那淌着水珠的下颌和锁骨的画面,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什么法术都无心修习。 谢清徵合上秘籍,在莫绛雪回屋之前,熄了灯,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半晌,她听见御剑凌空的动静,听见靴子轻轻踩在雪地上的细微声响。 那些声响在屋外驻留片刻,旋即无声无息。 她不敢放出灵识探查屋外的动静,闭眼装睡。 翌日,谢清徵早早醒来,先是完成梅树下辗转悟道的日常功课,接着跪倒莫绛雪屋前。 莫绛雪推门而出时,见她肩头飘着雪花,抬手替她拂去,淡声打趣道:“又在闹什么别扭?” “师尊,我我和你负荆请罪。”谢清徵随手折了一截干枯的梅枝,塞到莫绛雪手里,“我不知道你那时在沐浴” 莫绛雪默不作声,接过那一截毫无生机的梅枝,手中灌入灵力,干枯的梅枝忽地抽出嫩芽,枝头逐渐鼓胀,孕育出一颗颗饱满的花苞;花苞颜色由青转粉,轻轻颤动,随后扑簌簌,颤巍巍地绽放开来。 花瓣一片片展开,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最终绽放出一整枝繁花似锦的梅花。 “起来吧,肉身皮囊而已。”莫绛雪将这枝梅花递给谢清徵,神情淡然。 话虽如此,谢清徵脑海却浮现出师尊长睫微颤的模样。 旋即又晃了晃脑袋,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过分在意,才会觉得这是一件尴尬的事;师尊处之泰然,正说明师尊不以为意。 谢清徵接过师尊递过来的梅花,看了又看,蓦然想起,她收到第一朵花,根本不是昙鸾送的,而是四年前,她无意间踏入缥缈峰时,师尊折了送她的 难怪当时在迷障林中,师尊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心中倏忽升腾起一丝异样感,她想要开口试探,试探是错觉与否,却见师尊抱琴到了亭中,漫不经心道:“不是应了掌门,要随闵鹤操办论道会事宜么?你去吧。” 谢清徵喔了一声,将试探的心思冷却下来,施礼告退。 她御剑飞出了一段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抱着那枝梅花。她连忙折回,寻了一个青花瓷瓶,将那枝灵力催化的梅花插.入瓶中,放在床边的一个矮柜上。 她微笑着这枝梅花,心想:“夜里若看着这枝花入眠,大抵能做个无与伦比的香甜美梦” 转念间,又想起师尊模棱两可的态度,以及那一丝异样的感觉。 师尊总能猜透她的心思,她却揣摩不透师尊的想法,从前她敢大大咧咧地问出口,如今她不敢有僭越的念头,不敢再像从前那般事无不可对人言。 却偏偏留有一丝斩不断的期待期待师尊也能像她这般,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 明知没有可能,却还不能够彻底死心,她真糟糕。 谢清徵敛了脸上的淡笑,起身出了房门,御剑飞往紫霄峰,去找闵鹤师姐。 自此之后,一切都如同往常那般,只是师徒二人少了许多独处的时间,少了许多对话。 谢清徵随闵鹤操办琅嬛论道会事宜,整日里早出晚归,没落下悟道的功课,也会抽空修习各种法术,如此更是忙得不见人影。 莫绛雪每日都会饮用蛊酒解毒,偶尔还会闭关几天,消解药力,师徒二人有时一连五六天都见不到一面。 自打回山之后,莫绛雪再未提起苗疆发生的那些事情,好像那天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又或者说,在瑶光铃的作用下,她确实什么不记得了。 谢清徵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闲时,她会忍不住想,倘若她没让昙鸾消除师尊的记忆,如今又会是何种光景? 当然,也只是事后想一想另一种可能性。 当时的她,不敢去赌另一种结果。 从温家村到璇玑门,她踏入玄门快要五年了,自从拜师之后,她的生命里,除了追寻过往,便只有师尊。她悟道砺心,因为是师尊的命令;她努力修行,为的是早日转移师尊身上的诅咒;师尊就是她人生的方向。 她无法承受失去这一切的恐惧和后果。 若可以选择,她宁愿一辈子不知晓自己的心意。就永远当作是孺慕之情多好,不知情为何物,无忧无虑,无爱无怖,就只是师尊座下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她不该动心,可等她领悟过来这份情意时,已是情根深种。 她无法斩断情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能做到的,唯有尽可能保持距离。 紫霄峰上。 闵鹤看着心事重重的小师妹,担忧地问:“师妹啊,你下山一趟,话怎么变少了?” 谢清徵含糊其词:“师姐啊,人总会长大的。” 闵鹤点点头:“这倒也是,年末璇玑门要招揽新弟子了,到时你可不是小师妹啦,你也要当师姐了。不知后年的论剑大会,莫长老还会不会收徒,若收的话,那你就是缥缈峰的大师姐啦。师姐嘛,就要有师姐的样子。” 谢清徵摇头,笃定道:“我师尊不会收的。” 她说了,师门一师只收一徒,她只会有自己。 闵鹤道:“哎她以前还说不收徒呢,不也收了你,凡事有一就有二。” 谢清徵还是摇头:“她肯定不会的。” 闵鹤暗觉好笑:“师妹啊,你不觉得有师妹带很好玩吗?带小鸡崽似的,一点点看着她长大,很有成就感的。我倒希望我师尊多收几个亲传徒弟,让我带一带呢,可惜她老人家不爱收徒,就只有我和水烟师姐两个亲传。她呢,整日在外云游,我这些年都没怎么见到她。” 谢清徵:“我们不都是你的师妹?” 闵鹤:“那不一样,你们分居各峰后,又不与我同住,也不随我学箫学剑,紫霄峰实在太冷清啦。” 哎? 谢清徵心念一动,沉思片刻,说道:“那我这段日子搬来紫霄峰,与师姐你同住好不好?这样也方便我们商量论道会的事情。” 闵鹤与她击掌:“好主意!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和我师尊说,你回去和你师尊说一声!你明日便搬过来。” 谢清徵回到缥缈峰时,正撞见莫绛雪伏案练字。 她看着师尊的背影,心中盘算着说辞。 莫绛雪察觉到她回来,转过身来,看着她。 谢清徵连忙躬身行礼。 莫绛雪颔首:“过来,帮我研墨。” 谢清徵走过去,一边替她研墨,一边若无其事般,禀告道:“我想暂时搬去紫霄峰,与闵鹤师姐同住,方便操办商量论道会。” 莫绛雪闻言,捏着毛笔,沉寂凝然片刻,淡声应道:“好,等忙完了这事,你再回缥缈峰来。你去收拾吧。” 谢清徵施礼告退。 斯人离去,执笔之人却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态,笔锋悬停在半空,墨汁凝聚笔尖,无声滴落,纸上晕染开大片痕迹,执笔之人却浑然不觉。 良久,墨汁凝住,莫绛雪放下笔,望向窗外,见谢清徵两手空空,准备下山,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右手抱了一瓶梅花,左手抱着灵狐,下了缥缈峰。 人走就算了,怎么狐狸也带走? 莫绛雪信手弹拨了一下琴弦,“铮”一声响,灵狐从谢清徵怀里跳出来,摇着尾巴跑到莫绛雪窗前。 谢清徵茫然地跟了过来:“师尊,还有什么吩咐?” 莫绛雪道:“灵狐留下看家。” 谢清徵:“师尊,它是狐狸,又不是小狗。” 莫绛雪不语。 谢清徵踟蹰道:“好吧那毛团你留下,我得空了就回来看你。” 莫绛雪斜眼看那一人一狐。 她就知道,这人躲她,留下灵狐,才会回来瞧一眼。 [86]至亲至疏(四) 师尊要灵狐留下,谢清徵就让它留在了缥缈峰,她只抱了一瓶梅花,朝师尊躬身施了一礼,便下山去了。 璇玑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缥缈峰和紫霄峰相隔数里,御剑来回不过一盏茶时间。但师尊喜好清静,不爱出山,所以,她只要远离缥缈峰,就等于远离了师尊。 彼此暂时保持距离,她或许就能慢慢放下,忘却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让彼此的关系回到从前。 莫绛雪没有叮嘱更多的话语,寻常长辈多少会叮咛一两句什么“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要听话懂事”之类的,她却什么都不说,甚至没有送行,任由谢清徵孤零零一人下山。 谢清徵没有御剑,徒步走下缥缈峰,还一步三回头地张望。 她想看看,师尊会不会出来瞧一眼,她想知道师尊心里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她一样,有几分不舍和眷恋? 可看来看去,视线里只有随微风晃动的树叶,梅林中来回走动的白鹤,和在梅花树下打滚的灵狐。 谢清徵黯然地收回视线。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在意了 时时刻刻都存了一丝试探之心,试探师尊的态度,揣摩师尊的一举一动,总是自作多情地以为能掀起对方的一丝波澜,但对方一向不是重情之人,怎可能在意她的暂时离去? 她缓缓向山下走去,走着走着,脑海忽而想起四年前,她拖着大包小包,从未名峰一路气喘吁吁爬上缥缈峰的山腰,抵达山腰处,师尊派了仙鹤接引她。 昔年,她生怕师尊后悔收下她,连夜收拾包袱搬了过来,如今却是主动离开。 到了紫霄峰,闵鹤见谢清徵神情有异,忙问:“师妹,怎么啦?怎么这副难过的神情?难不成莫长老不同意你搬过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舍得。”谢清徵回过神来,唇边扯开一丝笑,朝闵鹤掩饰道,“小事一桩,我师尊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岂止是同意,对方根本无所谓,是去是留皆随她的意。 闵鹤牵着她的手走在长廊里:“是啊,我们师姐妹有个伴多好!本来我们最近要一起商量的事情也多!”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温润的轻笑,极为好听:“我不给你收师妹,你倒把别峰的师妹拐了来。你嫌紫霄峰冷清,就不担心把徵儿拐走了,缥缈峰上的莫长老觉得冷清吗?” 长廊拐角处,站着一名唇角噙笑的白眉女冠,二人见了,连忙上前行礼。 “见过师尊”闵鹤拖长了尾音,近乎撒娇,“莫长老清静惯了,才不会觉得冷清呢。” 谢清徵躬身行礼:“见过掌门。” 萧忘情向谢清徵颔首微笑,伸手摸了摸闵鹤的脑袋,亲切道:“那可不见得,你带师妹外出除祟时,我和疏雪总会觉得紫霄峰上少了些什么。” 听萧忘情这么说,闵鹤眉开眼笑:“徒儿外出时也会很挂念你们,巴不得早点回来侍奉左右!” 她在人前是温柔端庄的掌教师姐,总是体贴入微地照顾每一个师妹;在掌门面前,却还有几分孩子气,像一团既蓬松又绵软的糖,甜得很。 掌门大抵也是很喜欢她的,眼中流露出温柔慈爱之色。 谢清徵静候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也觉一片柔软。 她们师徒之间表达感情,倒比自己和师尊之间坦诚直白得多,师尊就从来不会说“你不在,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一类的话。 且,这才是正常的师徒关系吧师长慈爱亲切,徒弟敬重有加,师徒之间只有孺慕之情,不掺杂别的什么。 萧忘情又朝谢清徵招了招手:“徵儿。” 谢清徵乖巧地凑过去。 萧忘情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叮咛道:“在紫霄峰就和在缥缈峰一样,有什么想要的都让闵鹤师姐拿给你。”又打趣道,“你们师姐妹接下来朝夕相处,一同做事,可不能吵架拌嘴。” 闵鹤哈哈笑道:“我是她的师姐,自然会让着她!” 谢清徵:“我肯定也会听师姐的话啊。” 萧忘情和颜悦色:“嗯你们两个确实比芙儿省心得多。”提到沐紫芙,又眉头微拧,“芙儿顽劣,毁坏了疏雪的一个炼药炉,疏雪说了她几句,她便回青松峰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沐紫芙从天权山庄回来后,便被没收了佩剑,被掌门带到了紫霄峰,命她从此不可再伤人,只可救人性命,她随裴副掌门入了医道,由两位掌门亲自管教。 谢清徵许久未听到她的名字,乍一听见“芙儿”二字,脑海浮现出明媚张扬的笑脸,心想:“只能想象得出那个小煞星下毒害人的模样,完全无法想象她治病救人的模样。” 闵鹤听萧忘情提起沐紫芙,也一脸头疼:“她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也就只有沐长老能管一管她。” 谢清徵心想:“看来这几个月,闵鹤师姐也被那小煞星折腾得够呛不知我搬了过来,会不会又和她起冲突” 如今沐紫芙入了医道,谢清徵倒不担心打不过她了。 萧忘情嗯了一声:“我去把青黛叫来说一说。”临走前,她又叮嘱谢清徵,“你师尊那边每日的请安问候不可少。” 璇玑门一向讲究尊师重道,谢清徵轻声应是。 只要不是和师尊朝夕相处,每日简短地见上一面也好。 至此,便在紫霄峰住下了。 与缥缈峰的清幽简朴不同,紫霄峰作为璇玑门的首峰,到处都是依山而建的宫殿楼阁、庭院长廊,随处可见繁复云纹和仙鹤图腾。 只因裴疏雪双腿有疾不爱见人,萧忘情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紫霄峰这才显得有几分冷清。 裴疏雪身子骨虚弱,萧忘情还在紫霄峰上布施了一些阵法,使得这里的气候比别处暖上不少,峰顶也不见积雪,只有云雾缭绕。 偶尔也会下一场小雪,闵鹤师姐说那是因为裴副掌门喜欢看雪,所以掌门时不时会关闭阵法,陪副掌门赏雪。 听闵鹤师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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