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情,只要师尊对她也有情,什么正道邪道,她通通不在乎。 不,不对,不能这么想。 显然,师尊并非是清醒的,她受伤了,她心神错乱,那些都是她不可自控的行为,根本不是回应,不是动情。 不能够乘人之危!不能堕入邪道!不能害她身败名裂! 内心天人交战,谢清徵站起身来,不再看莫绛雪,在室内踱来踱去。 甜软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早就忘了化解,任由那些香气钻入体内。身体微微发烫,她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欢喜:“都是这催情的合欢香害我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不是我想以下犯上不是我想亵渎她” 她克制住心猿意马,也跟着盘膝坐下,化解吸入体内的合欢香。 久久未能入定,她在心中默念《清静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默念了三遍,她凝神入定,气运丹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动静。 不知过去多久,“叮铃,叮铃”悠悠扬扬,飘来一阵柔靡的铃铛声响,似女子的浅叹低吟,温柔缠绵,将她从入定状态中唤醒。 谢清徵缓缓睁开眼睛。 糟了,昙鸾比师尊先恢复 素白罗账内,暗香浮动。 她看向师尊,师尊眉心微蹙,面颊绯红,额头渗出了细汗,似是被铃声所扰。 谢清徵压下内心烦躁炽热,闭上眼睛,低诵《清静经》,震慑心神,帮助师尊抵御铃声的引诱:“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既是为师尊念,也是为她自己念。 轻柔的诵经声与柔靡的铃铛声萦绕在耳畔,莫绛雪心旌摇动,睁开眼,望向谢清徵的眼神柔软异常。 “叮铃铃”铃声连绵不断。 一颗心突突乱跳,谢清徵唇干舌燥,心神荡漾,再也念不下去,缓缓睁开眼睛,与莫绛雪对视。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师尊温柔地呼唤她。 她好像能听见自己的怦怦心跳声,脑海一片混乱,身体却纹丝未动,嗫嚅道:“我不能过去你刚才说了,我不能过去了” 莫绛雪柔声道:“刚才的话不作数了,过来” 谢清徵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朝莫绛雪慢慢靠近,突然之间,又停下动作,低低道:“不可以啊我不能害了你” 莫绛雪问:“你怎么是害我了呢?” “我我”谢清徵嗫嚅着说不出口。 莫绛雪淡淡地道:“这个幻境都是尘世的欲念所化,一旦动了情.欲,要么想办法凝神静心,等到天亮;要么要么,应了风月幻境的‘风月’二字,与人一场欢好,否则出不去。” 她这会儿谈起这些倒一点都不含蓄,很是直白,直白到近似引.诱。 那些引.诱的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谢清徵听在耳中,脑海好似弥漫起了一层浓雾,彻底将理智笼罩住。 谢清徵喃喃道:“那那我们就凝神静心,等到天亮。入定打坐,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千万别再这样引.诱她了,她真的要克制不住了 昏暗之中,却见师尊主动向她靠了过来。 她往后躲了躲,师尊有意无意地靠近她,靠得极近,冰凉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唇与唇几乎就要贴上。 不,不能这样 这一吻下去,她们的师徒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谢清徵后仰些许,拉开与莫绛雪的距离,试图保持一丝清明。 莫绛雪垂下眼眸,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似是黏在了她身上,跟着她后退些许,又抬起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脖颈上。 手掌冰凉细腻触感与滚烫的肌肤相贴,她浑身战栗,一颗心怦怦剧跳。 眼前之人,是清冷出尘的仙门名流,霁月无瑕,清风傲骨。 她尊她,敬她,爱她。 她若在彼此神志不清的时候,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举,清醒过后,要如何自处? “铃铃,叮铃,叮铃铃铃” 柔靡的铃声愈发急促,愈加勾魂摄魄。 谢清徵听得心烦意乱,情不自禁,主动靠近,将要贴上时,远离,对视片刻,又忍不住再度靠近,红唇微张,似引诱,似欲迎还拒。 莫绛雪却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她的戏弄,按在她脖颈后的手,稍稍使力,将她轻轻往前一带。 冰凉的唇就那样轻柔地撞了过来。 彼此的气息,交融,缠绕,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瞬,什么尊卑伦常、世俗礼法,统统抛到了脑后。 冰凉软滑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压在她的双唇之上,紊乱的气息,沾染着冰凉的湿意,一下又一下,辗转揉按,反复碾磨。 柔软的唇,青涩的吻,却饱含情.欲的色彩。 她闭上了眼睛,沉醉在这片柔软中,听闻一句含糊的:“张嘴。” 双唇顺从地微张,一抹湿滑柔软的触感与她的舌尖相碰,像是水中的两尾鱼儿,你碰一下我,我碰一下你,勾缠,逗弄,搅乱了一池春水。 又听到那人不怀好意地轻笑:“这个也要我教?” 背德感油然而生,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试图令自己清醒过来,那人却轻柔地舔.舐她被咬破的地方,将她的舌尖含住,焦渴一般,轻轻吸.吮伤口的血。 腥甜的味道传开,理智彻底溃散,她不再压抑、回避,放肆地、热烈地回应这个吻。 亲吻的黏腻声响,难耐的喘.息,落到耳中,如雷贯耳。 舌尖的伤口不知何时被治愈,她品尝到对方嘴里的淡淡清甜,竟似饮了酒一般,有了朦朦胧胧的醺感。 与心上之人亲吻的感觉,竟比酒还要醉人 [82]风月(五) 素白纱幔,雕花大床,谢清徵跪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掩去眸中满溢的爱意,放肆地回应莫绛雪的亲吻。 “叮铃铃叮铃,叮铃” 耳畔柔靡的声响渐渐隐去,诱力稍减,神思恢复一丝清明,她悄悄睁开眼,瞧见师尊双眸紧闭,面若皎月,玉骨冰肌。 随着铃铛声隐去,彼此亲吻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双唇稍稍分开片刻,微微喘息着,旋即又轻轻贴上,不再有舌尖的勾缠逗弄,只是轻柔地碾磨,反复地揉按。 一个温柔的吻,谢清徵沉醉其中,只觉一颗心颤抖得厉害。 她好似将缥缈峰那片翩跹飘落的薄雪,抿在了唇边,冰凉的雪在她唇间,一点点融化成水,雪水的滋味,清甜,可口,裹挟着淡淡的冷梅香。 山巅飘落的白雪,应是不染尘埃的,她却亵.渎了她 思及此,谢清徵停下亲吻的动作,倏忽转开身,背对莫绛雪。 她的唇色依旧鲜艳红润,眼睛却开始发酸。 她趁彼此心神不宁,这般亵.渎师尊,师尊清醒过后,要如何面对她? 她分明更清醒一些。 她若心思澄明,合欢香的那点药力,瑶光铃的那些声响,根本控制不了她的心神 莫绛雪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似被藤蔓紧紧缠绕、包裹,铺天盖地的冷香侵袭而来,她身体僵住,心跳剧烈,一动不动,任由师尊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师尊”她嘴唇颤抖,声音沙哑干涩。 一只冰凉的手来回抚摸她颈侧的肌肤,她身体燥热得厉害,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脖颈滑腻的肌肤,将汗湿的发丝从她颈间拂开。 “师尊师尊”她红着眼睛,心中忐忑不安,嘴上却放肆地直呼其名,“绛雪绛雪” 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莫绛雪顿时浑身一颤,将唇贴在她的后颈,来回碾揉。 温热的鼻息呼在她后颈的肌肤上,激起了一阵酥麻战栗,她的身体好似融成了一摊水。 停留在颈间的手,慢慢向上移动,手指抚过滚烫的脸颊,食指的指尖停留在那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之上,来回抚弄、摩挲。 颈间那抹温热的气息渐渐往上,谢清徵心旌荡漾,师尊的唇在她脖颈处流连,师尊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唇,她抬起头,略后向后仰去,眼角眉梢,盈满了春意。 肩颈处的衣物被拉下,埋首颈侧的人,伸出舌尖,温柔地舔.舐她脖颈上的肌肤,她咬紧牙关,忍住喉咙里将要溢出的声音,过了会儿,也轻轻舔了一下师尊食指的指腹。 口舌湿软潮润感传来,莫绛雪闷哼一声,将食指送入她的唇中,轻轻按压她柔软的舌。 她的舌缠绕上去,来回舔.吻那根修长的食指,一指一舌,如同适才彼此唇舌交缠一般,你来我往,相互逗弄。 湿热的、凌乱无序的吐息来到她的耳后,柔软的唇,擦过脸颊,吻至唇畔。 她躺到了师尊的臂弯中,师尊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抬起她的下颌,亲吻她的唇。 她眼眸微阖,倏忽瞧见师尊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浅淡的眼眸中,晃动着温柔的光泽,那抹不自控的迷离之色,慢慢从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寒意。 亲吻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谢清徵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抹变化,一颗心忽然坠到了底,她抬起手,轻柔地抚过师尊的脸颊,接着,朝师尊肩颈处用力一劈。 莫绛雪双眸一阖,身子软倒在床上。 谢清徵翻身而起,将师尊搂在自己怀中,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发丝,接着,抱住她,慢慢平复内心翻涌的情潮。 怎么办?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等师尊清醒过来,她要怎么面对师尊? 脑海晃过莫绛雪眼中淡淡的寒意,谢清徵忽然不敢再抱住莫绛雪。 她松开手,让师尊平躺在床上,她自己下了床,跪在床边,额头抵着师尊的手心,垂首思考,要怎么善后? 心慌意乱,根本想不出来解决方案。她自暴自弃地想:“干脆让师尊一掌拍死我得了” 死无对证,谁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想到“死”字,脑海又闪过昙鸾的身影,一瞬间,杀念起。 柔情、情.欲、惊慌失措一扫而空,唯余浓烈的杀意。 心中有个声音对她道:“杀了昙鸾,都怪她,要不是她,何至于陷入这种难堪的境地?杀了她,这样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突兀的想法,悚然的想法,似乎不是她的意识,却又十分的熟悉。 她怎么可能想杀人呢?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想杀人呢? 谢清徵捂住脸颊,自言自语,低声呢喃:“不可以起杀念啊师尊说了,我不可以再起杀念了可为什么不能起杀念呢?她算计我,她辜负了我的信任,她想要我们身败名裂” 电光石火之间,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论剑大会。 她想起来了,那一年,她确确实实动了杀念,就如同现在想杀了昙鸾那般,那一刻,她就是想杀死沐紫芙。 眉心的朱砂印似在隐隐发烫,谢清徵抬手按住眉心,眼中浮现一丝煞气,心似擂鼓一般,突突跳动,眉心越来越烫,她的脑海慢慢变得一片空白,心头浮现的字眼,只有一个“杀”字。 她要出去,杀了昙鸾。 “天璇剑。”她伸手,召唤储物囊的武器。 天璇剑应声而出,落到她的手中。 莫绛雪让天璇剑也认她为主了。 她持剑划破自己的手臂,将鲜血涂抹在剑刃上,朝壁上的画卷挥去。 室内剑光闪烁,昙鸾盘膝坐在地上,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猛地睁开眼睛。 “咔嚓”一声,房门破开,她还未看清来人,便被一股凌厉的气劲掀飞,摔到数丈之外。 她爬起身,咳了几声,擦去唇边的血,漫不经心道:“多好的灵器啊,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还把它给毁了” 一夜过去,残月渐隐,晨光熹微,天边已现光亮,将那双眼眸中的杀气照得一清二楚。 天璇剑上的鲜血一滴滴落下,昙鸾望着谢清徵的身形,不由一怔,脸上流露出万分惊讶的神情,试探性般,问:“浮筠,是你吗?” 语气竟有一丝欣喜。 谢清徵慢慢抬起头来,一言不发,转瞬间,已到了昙鸾面前,一剑刺向昙鸾胸口。 昙鸾斜身闪开,这一剑破开了她的外衣,再往前递一寸,便要刺入她的胸口。 一剑不中,谢清徵又疾风骤雨般,连刺三剑。 昙鸾晃动手中瑶光铃,身上出现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钢罩,她躲在罩中,只闪不攻,一边咳血,一边不停地问:“你没魂飞魄散?”“你的残魂寄生在她身上?”“你杀我做什么?我是撮合她们!”“你煞气怎么变这么重啊?”“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谢清徵一语不发,只是不停地向昙鸾攻去,使出的剑招古朴浑厚,亦刚亦柔,绝不是璇玑门的剑法,也不是莫绛雪所授的剑招。 “这都是天枢宗的招式啊,那小家伙可不会”昙鸾欣慰道,“浮筠啊,你果然没那么容易魂飞魄散,我得想个办法把你从她身体里捞出来” “叮铃叮铃” 银铃声响起,如梦如幻,谢清徵剑招有一瞬的凝滞,接着不为所动,一剑刺破昙鸾身上的光罩,剑刃没入昙鸾的左腿。 昙鸾单膝跪倒在地,咬了咬唇,忍住痛意,抬头问她:“你在替她报仇吗?” 谢清徵将剑抵在昙鸾的胸前,冷道:“用你的瑶光铃,抹除她的记忆。” 昙鸾:“咳、咳谁的?” 谢清徵道:“莫绛雪。” “好看在你没魂飞魄散的份上,这次我放过她们”昙鸾扯开嘴角,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她晃了晃手中的瑶光铃,一阵铃响之后,她变得更加虚弱,“好了,等她醒了就不记得了小谢道友,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将眼一闭,扑通倒地。 谢清徵正要递出长剑,一剑杀了她,却忽然瞧见在血泊之中,有个掉落的锦囊。 那锦囊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迟疑的这一瞬,她身子一颤,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灵气,身体软倒在地,与昙鸾躺在一起。 谢清徵茫然地睁着眼,记忆好似断了片。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 眉心隐隐发烫,她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看见躺在身边的昙鸾,还有血泊中的锦囊 这是从幻境中出来了吗?师尊带她出来的? 她随后抓过那个眼熟的锦囊,打开看,是一些干枯的优昙花。昔年,昙鸾赠给慕凝的优昙花 谢清徵从地上爬起来,翻过昙鸾的身体,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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